第三回 金陵迎王(1/2)

剑花抖擞,寒光披洒,映衬着着柳叶飞絮,笼罩着j错剪影。

两口名剑相互起舞,一者为天剑名器,一者乃龙血神兵,芊芊素手各持一剑,花容出尘,源自一脉,正是天剑谷的一双仙子挥剑演武。

魏雪芯凝眉展臂,剑意乱而不散,看似无招实则式式相连,绵绵不绝,一朵剑花绽放,紧接而来便是花开遍野,锐气如涛。

于秀婷赞道:「雪芯,你在诛仙剑阵中获益良多。」

赞叹之余,她却不敢大意,剑化无形,意走虚空,魏雪芯的剑气瞬间便归于虚无。

魏雪芯柳眉一敛,剑划东西,足取方圆,瞬息纵身分化,竟在同一时间凝气成形,散出九影,每一个影子皆是锐利剑气。

「雪芯此剑名为九转天痕,请娘亲赐教!」

于秀婷不敢怠慢,剑心归元,审敌虚实,龑霆剑巧妙一指,恰好抵在九影之空隙,滔滔剑意倾斜而出,九影瞬间消散,而于秀婷这一剑便是要b魏雪芯九影合一,从而捕捉到她心中。

九影消散,魏雪芯真身浮现,同时剑意贵重,一剑刺下,便如海涛山洪、地火天雷,于秀婷淡然一笑,剑锋轻轻一拨,恰好挑在剑意空隙之处,妙绝毫癫,令得魏雪芯的归元一剑瞬息瓦解。

魏雪芯挽剑身后,吐了吐舌头道:「娘亲,看来我的剑法跟你比还是差得远呢!」

于秀婷也收招,笑道:「傻丫头,咱们母nv刚才不过是以剑意和招式比较,根本没用上任何内力,而且你那一招取自天地大势,重在生死一瞬,咱们s下切磋,你自然无法全功而发,为娘才破的轻易,若真是生死对决,恐怕就是先天高手也不敢毫发无伤地借下此招。」

听得母亲赞赏,小剑仙心若酿蜜,笑靥如花。

于秀婷拉到她亭子中坐下,泡上一壶茶,说道:「来,雪芯,试一下这茶。」

魏雪芯望了一眼茶杯,只闻清气扑鼻,温香之中带着j丝清爽,不由奇道:「这是什么茶叶?怎么被热水一泡还能有g冰凉的气息?」

于秀婷笑道:「这是雪叶花,生在冰雪之地,花开于春,叶长于冬,瑞雪覆盖之后,叶子便会吸收冰雪精华,味凉气清,可降燥火。」

魏雪芯又抿了一口,一g清凉从嗓子流遍全身,极为受用。

于秀婷随口问道:「前端日子,龙辉认了国渊夫人为义母,雪芯你也就有了个婆婆,自古婆媳关系都是极为琐屑,雪芯你可要留神一二。」

魏雪芯道:「娘亲,没事的,婆婆为人知书达理,温婉和善,对我们这些儿媳f都极好,咱们姐也极为敬重她。」

于秀婷笑了笑,不再多言。

魏雪芯望了望院子四周,虽然正值初夏,但却有g莫名冷清,比起夫家的热闹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她咬了咬唇道:「娘亲……你这些年辛苦了。」

于秀婷笑道:「傻丫头,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魏雪芯脸颊涌上一g莫名殷红,犹豫了p刻,深吸一口气,说道:「娘亲,你,你找个伴吧……」

所完,耳根也嗖的一下涂上了一层胭脂,于秀婷美眸一瞪,好久回 不过神来,j个呼吸后,她也是雪靥生晕,心乱如麻,口舌g燥。

母nv两腮泛丹霞,娇艳无双,便是天空骄y也失了颜se。

于秀婷g咳一声,啐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得你姐姐那般胆大妄为,连娘亲也敢开玩笑。」

魏雪芯抬起头道:「娘,我不是说笑,自从诛仙剑阵中与娘亲剑意互通之后,雪芯是深刻会到娘亲这些年的苦楚……所以,所以,才想让娘亲找个伴……」

于秀婷红着脸道:「傻丫头,娘亲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要改嫁谈何容易,再说了,谁又合适为娘……」

魏雪芯微微一愣,不禁陷入沉思,心想道:「娘亲何其优秀,寻常男子岂能匹配,不说其他,起武功不能比娘亲差太多。」

她小脑袋瓜立即将当世男子高手提了出来,试着一一跟母亲匹配,天底下男子先天高手也就那么j个,邪神厉帝魔尊想都没想,而净尘和元鼎是出家人,至于袁齐天这奇葩直接剔除,杨烨和宗逸逍两人尚未婚配,各方面都极为合适,但总觉得母亲跟他们站在一起有种怪怪的感觉,再说这两人也未必有这方面的心思。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人,芳心顿时大乱,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吓得她茶杯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掉了在地。

于秀婷莞尔道:「你这丫头,怎地这般失态,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开门呀,你夫君来接你回 家了!」

魏雪芯哦了一声,红着脸蛋跑去开门,只见龙辉和白翎羽站在门外。

龙辉身着甲胄,白翎羽则身披华f凤冠,带簪cha花,轻抹粉黛,蜜se的肌肤少了j分英气,多了j分妩媚,尽显公主仪容。

龙辉咦了一声道:「雪芯,你的脸怎么如此红?」

魏雪芯道:「刚才跟娘亲拆了j招,还未回 过气来。」

龙辉笑道:「原来如此!对了,今晚请谷主到九云山庄吃饭吧。」

魏雪芯奇道:「大哥,你似乎很高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翎羽抢着回 答道:「他呀,今天占了个大便宜,当然是满脸笑容了。」

龙辉道:「哎,有话路上再说,我已经牵来一架马车,雪芯,你快去请谷主,咱们边走边说。」

魏雪芯哦了一声,回 屋请母亲出来,于秀婷也不多问,径直上了马车。

魏雪芯紧随其后,白翎羽身着公主朝f,不便骑马,也跟着上了马车。

三nv同登上车,龙辉则在外边骑马护航,朝着九云山庄而去。

车厢内,白翎羽将今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到了跟侯翔宇约定的日子,龙辉与白翎羽一大早便率军列队,在城门筑起防线和仪仗队,城墙上挂着纹金h旗,地上铺着一道一里长的红毯子,撒花焚香,载歌载舞,敲锣打鼓,更有七匹骏马拉车,三十六名士兵持盾甲护驾,七十二名士兵穿锦袍引路,这般架势正是大恒储君的依仗。

远方看见一辆骡车从小道驶来,驾车之人正是侯翔宇,龙辉手掌一抬,百人骑兵迅速冲了过去,将骡车团团护住,骑兵同时向骡车敬军礼,齐声喝道:「吾等奉龙将军之命前来迎接王爷!」

说着便将骡车引到城门前。

侯翔宇见到龙辉摆出这般架势,也是有些意外,龙辉和白翎羽亲自上前,掀开车帘,说道:「晋王殿下,请下车,末将已经备好大礼恭敬殿下!」

车厢内响起一声长叹,一个面se略显苍白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下来,正是晋王。

晋王叹道:「吾已是亡国之子,想不到还能得将军这般礼遇,着实叫吾惭愧。」

龙辉正se道:「殿下何出此言,您还活着,大恒便没有亡,吾等臣民都期盼着殿下能扫荡j佞,中兴大恒!」

白翎羽说道:「晋王兄,如今大恒只有你一个正统皇子,如今国难当头,你更要振作,重新夺回 咱们皇甫家的天下啊!」

晋王叹道:「皇教训得是,是为兄糊涂了!」

龙辉引晋王入红毯,晋王一见这个架势,也是惊喜万分,颇感意外。

但踏在红毯时,心中涌起一g莫名,昔日费尽心思争权夺利,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储君,如今得偿所愿,不由有些飘飘然。

进入金陵后,入目所及,竟是一p狼藉,满地疮痍,伤兵残甲,着实惨烈,叫人不得不动容。

侯翔宇和晋王都露出一丝讶se,暗想龙麟军也看来也是元气大伤,恐怕指望不上了。

这时晋王蹙眉道:「昔日的繁华城池如今竟是这般惨状!」

龙辉道:「哎,沧贼鹊巢鸠占,蛊h各路将领,不分日夜的攻打,整个江南已是一p战火,民不聊生,城破家散!」

侯翔宇也道:「沧贼害死多少军民,来日必有报应!」

随从也连连称是。

入了军营,龙辉请晋王上座,然后跟白翎羽坐在次席,侯翔宇则坐随席,王公公也在场,他站在白翎羽身后,殷勤f侍。

龙辉命人上茶,说道:「殿下见谅,如今城内一p狼藉,实在腾不出什么好地方来招呼殿下,只能委屈殿下在这帐篷里喝这么一杯粗茶。」

晋王叹道:「吾也不是当年那娇生惯养的王爷,经过一场生死变故后,本王也看清了许多事情,山珍海味也罢,粗茶淡饭也罢,到头来不过一场空。若不是祖宗基业落在j贼手中,我早已遁入空门,了此残生啦!」

侯翔宇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如今四方义士都在与沧贼拼命,殿下这番话岂不是寒了众义士之心。」

晋王点头道:「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受教了!」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哦,原来殿下跟侯先生成了亲家,真是可喜可贺。」

晋王道:「承蒙岳父不弃,将av许配给小王。」

白翎羽笑道:「原来如此,不知何时小能一睹皇嫂仪容。」

晋王笑道:「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侯翔宇道:「龙将军跟护国公主喜结连理,跟王爷也是一家人了,必然会助王爷完成复国大业。」

龙辉点头道:「侯先生说的甚是,只要殿高举正统大旗,再配合瑶映郡主揭穿沧贼面目,复国之事唾手可成。」

白翎羽道:「昨日,我们已经安排瑶映郡主露面,向世人揭穿沧释天的真面目,想必已经在朝廷各路大军中引起了极大轰动,只要王兄再一出面,必然可以让部分将领迷途知返。」

侯翔宇道:「公主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咱们便商讨以何种口号举旗。」

龙辉道:「便以靖国难,清朝纲为旗号。」

侯翔宇道:「想不到将军已经心有腹稿,真是有心。」

晋王笑道:「将军乃父皇生前亲封的驸马,自是一家人。」

侯翔宇笑道:「那是,那是,旗号已定,下一步便是商讨如何反攻玉京。」

龙辉眼珠一转,露出一丝狡黠,起身道:「二位请这边来。」

领着二人走到一张行军图前,指着上边方位说道:「如今,末将的军马将沧释天亲信主力拖在了江南,杨督帅也将河东军引到了北疆,目前玉京外围失去了兵力拱卫,沧释天所依靠的也就是帝都内的御林军。只要殿下能引一支齐军绕过重围,直达玉京,帝都臣民眼见皇储正统回 归,自然会敞开城门,迎纳殿下。」

晋王蹙眉道:「如今四周皆是沧贼爪牙,小王又如何引军直捣玉京?」

龙辉道:「王爷请宽心,小将便是拼着x命不要,也会替王爷将敌军牵制在江南战场,殿下只需谨慎行军,必然可直捣玉京。再说如今殿下和郡主相继现身,各路将帅也对日后皇位归属斟酌一番,殿下之阻力并非想象中那么大。」

晋王叹道:「吾身边没有一兵一将,如何奇袭玉京?」

龙辉指着路观图道:「出了江南,再往西北方向推进,便是金川、西州、回 城等地,那儿军力虽然不多,但也是颇有精锐。而且杨督帅正是昔日西州节度使长子,督帅早已联系了昔日旧将,只等时机成熟便绕路袭杀玉京。」

这时侯翔宇开口道:「既然杨督帅已经安置好了一切,为何还不动手,西州到玉京虽然不是什么近路,但上路崎岖,密林无数,正好可以掩盖行军路线。」

龙辉暗忖道:「好个老狐狸,居然看出我要把晋王朝外推的念头,开口试探了!」

他不慌不忙答道:「侯先生有所不知,督帅之所以没有动手,原因有二,第一便是沧贼的主力尚未完全被chou调而空,第二便是没有统军奇袭的人选,要知道玉京乃帝国核心,如今人人都把沧释天当做是真正的皇帝,所以一旦玉京受袭,各路军马便会蜂拥勤王,那时候,就算打下玉京,也得乖乖吐出来,甚至还会全军覆没。但若是领军者乃皇室正统,那么在各路将领看来,便成了皇族家事,他们不宜cha手,只会选择旁观,如此一来,奇袭的压力便少了许多,甚至是没有。」

侯翔宇凝想p刻,说道:「驸马爷所言极是,但殿下跟西州诸部将皆不熟悉,他们又如何会倾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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