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金陵迎王(2/2)

龙辉道:「殿下请放心,杨督帅已经派遣特使进入西州,只待殿下驾临,便可拉起一支部队,光复大恒。」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上边盖着杨烨的印章,更有铁壁关帅印在上,外人假冒不得,原来早些时日龙辉便派出雀影前去联系杨烨,将计划告之,杨烨立即挺力相助,不但写信回 呈,还派遣特使联系昔日西州旧部。

侯翔宇和晋王看过也信了七分,白翎羽道:「王兄,你便请放心前去西州,小必然尽全力拖住沧贼主力。」

晋王道:「那就有劳皇跟驸马了!」

龙辉道:「殿下请放心,吾等势必配合殿下行军,但为了掩盖殿下真正目的,我们必须安排一个殿下的替身在江南露面,以此混淆敌军视野,给殿下腾出空路。」

侯翔宇和晋王听了此言,各自对望一眼,觉得此计甚好,便点头答应,于是龙辉便安排两人秘密上路,赶赴西州。

听了白翎羽所言,魏雪芯对政事不甚熟悉,未领悟其中深意,但于秀婷却赞道:「龙辉此事拿捏得十分恰当,既不损晋王颜面,又避免了兵权分化的危机。」

魏雪芯问道:「娘亲,你是怎么看的,能给雪芯说说吗?」

于秀婷笑道:「龙辉先以储君之礼迎接晋王,先让他生出好感,然后再给他看金陵的惨状,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他对龙麟军的误解,以为龙麟军已经是元气大伤,守城有余,反攻难成,无形中就给他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不想呆在金陵。紧接着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他推到西州,让他领西州军马奇袭玉京。」

魏雪芯道:「要是晋王成事,反咬咱们一口怎么办?」

于秀婷笑道:「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玉京受袭,其他将领看到是晋王领军,不会去趟这浑水,所以沧释天的主力必定会放下江南战场,赶回 玉京,那么咱们便有了休养生息的空隙,再加上把持住江南这块沃土,来日就算是晋王想反咬一口,也得掂量一二!」

白翎羽笑道:「再者,我们已经跟他达成协议,以替身露面,从而瓦解沧释天的影响力,消除朝廷军的战意,也替我军正名!」

于秀婷笑道:「翎羽说的没错,龙辉此举所用便是y谋,就算对方知道也无法拒绝,只得乖乖照办。」

马车停止,外边响起龙辉的声音:「到了,谷主、雪芯,翎羽请下车吧!」

白翎羽不习惯坐马车,颇感憋闷,到了家门,率先跳下车来,龙辉见她还是这般风风火火,急忙扶住她道:「小羽儿,你可是公主,这样跳了蹦去的,成何统。」

白翎羽哼道:「这身衣f又重又沉,怪难受的,我不管,我要马上回 去换过一身。」

说着便提起裙裾小跑回 去,这公主朝f乃是拖地裙,稍不注意便会跌上一跤,所以皇室公主走起路来便得以碎步而行,在外人看来则仪态万千,可白翎羽却不管这些,走了j步觉得裙子太长,立即弯腰将拖在地上的裙裾撕掉,看得龙辉是哭笑不得。

「翎羽x子直来直去,倒也可ai!」

于秀婷莞尔笑道,龙辉闻言,立即请她进门,于秀婷目光悄然朝他撇来,似乎有千言万语,看得他心头狂跳。

进门后,龙辉让魏雪芯跟于秀婷先走,他则在后边跟着,踏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于秀婷和魏雪芯轻迈莲步,柳腰款款而摆,带动一抹丰隆圆弧,两只浑圆弹挺的美微微摆动,颤巍巍的峰摇曳生姿,紧凑的r勒住了少许裙布,勾画出若隐若现的沟谷。

龙辉直勾勾地盯着两只脉出同源的肥美翘,仿佛荡出丝丝香风,叫他如痴如醉。

也不知为何,或许是母nv连心,两人竟感觉到后一阵灼热,一g红c沁出雪肤,于秀婷比nv儿更具灵觉,不用回 头也能感觉到那小y棍的心思,但却不能回 头训斥他,只得加快脚步,魏雪芯见母亲步伐加快,也立即跟了上去,谁知道步子加快,反倒令得肥扭得更加迷人,颤巍巍的波滚滚而生,看得龙辉心痒难当,目光也更加炙热。

就在于秀婷尴尬不已时,前方迎来一人,正是洛清妍:「秀婷子,你可算来了,咱们就等你入席了!」

龙辉见状急忙撇开眼睛,装模作样,但却洛清妍早已看在眼中,媚眼一横,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老实点。

出了金陵,晋王眉头依旧紧蹙,侯翔宇笑道:「殿下,还在为金陵的事情可惜吗?」

晋王叹道:「金陵富庶天下,想不到被一场战火摧毁大半,吾原本还想以金陵为根基,积蓄力量反扑沧贼!」

侯翔宇道:「殿下,凡事皆有两面x,即便金陵完好如初,也未必是好事。」

晋王虚心请教道:「岳父大人有何高见,还请明示。」

侯翔宇道:「金陵一行确定了驸马和公主的立场,他们大来说还是站在皇室正统这一边,就算有些小算盘,可是大局观始终与殿下一致。但老臣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位驸马爷背景复杂,而且文武兼备,手握强军,麾下能人异士更是不少,即便他无夺权之心,但也有影响皇位归属的力量。若殿下真的入主金陵,恐怕会成他人傀儡,既然驸马爷替殿下联系好西州将领,殿下倒不妨依计行事,借此西行的机会,另辟蹊跷,开创自己的朝臣班底。」

晋王道:「岳父大人是指……西州?」

侯翔宇道:「西州乃杨烨故居,杨家势力根深蒂固,难以动弹,但西州四面还有不少军镇,那儿人口虽少,但民风彪悍,战力非凡,殿下可在此下一番功夫。」

晋王叹道:「岳父此话甚是,但本王与那一带的人并无j情,如何能让他们效忠于我?」

侯翔宇笑道:「殿下似乎忘了一人,铁如山老元帅可是金川人士,如今他虽已告老还乡,但老元帅忠心耿耿,只要殿下动之以情,定能请老元帅出面联络金川将领。」

晋王猛拍大腿,笑道:「我真是糊涂,竟没想到铁老元帅!」

侯翔宇道:「殿下暂且冷静,老臣还有j句话未说完。」

晋王对这老师兼岳父是言听计从,点头道:「岳父请讲,请讲,小婿必当遵从。」

侯翔宇道:「金川那一带的民众甚是彪悍,铁老元帅出面不过是晓之以情,此为礼节,但若要他们心f口f,就得比他们更强,让他们知道殿下的实力,这样他们才会乖乖卖命!」

晋王问道:「那该如何行事?」

侯翔宇道:「最为直接简单之法,以武慑众,以勇招心!」

晋王蹙眉道:「比武?早知如此,便请元鼎真人一同上路,有他出面,这些蛮子必然乖乖认输!」

侯翔宇道:「元鼎武功虽高,但却是道士,这些悍将未必会心f,再者元鼎留在金陵更能替殿下的行径做掩护,瞒过沧释天的耳目。」

晋王道:「这样一来,吾便无高手助阵,怎么让那些悍将归降?」

侯翔宇笑道:「殿下不必担忧,老臣自有安排!」

说罢朝一侧树林吹了个口哨,只见两匹战马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这对战马为一红一白,红马宛若朱龙,白马好似雪虬,精神奕奕,乃难得一见之良驹。

背上分别骑跨着两人,骑红马者乃一壮实男子,披甲带盔,浓眉大眼,背负一口长柄利斧,透着一g万夫莫敌之气;策白良者却不露真面目,只是带狰狞鬼面,身段高挑,腿长腰细,身着连环甲,系着一口破甲刀,不佩头盔,头发乌黑柔顺,以一根红绳束缚,自有飒爽之风。

晋王不禁奇道:「这二位是……」

侯翔宇笑道:「这位乃犬子,侯战戈,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所以殿下大婚并未到场。」

侯战戈下马行礼,晋王急忙将他扶起,客气地道:「都是一家人,大哥莫要多礼。」

晋王又望向那名鬼面战将,问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鬼面战将发出一声轻笑,音se若银铃摇晃,清脆悦耳,竟然是一个nv声,晋王听出了端倪,大吃一惊道:「玉玲……怎么是你?」

鬼面将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眉宇如画,白里透红的俏脸,正是侯翔宇的nv儿,晋王之q——侯玉玲。

侯玉玲道:「殿下,莫非是嫌弃妾身武艺低微,不能助殿下成就大业?」

晋王忙道:「玉玲……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成婚多日,还不曾知晓你会武功。」

侯玉玲道:「那殿下可看好了!」

话音方落,素手chou出破甲刀,对准一侧的大树便是一个横削,那棵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树g立即断成两截,刀口光滑平整,看得晋王是连连称奇。

侯氏三人护送晋王上路,直到出了江南地界,避开朝廷军视野后,四人才寻了一间荒废的佛庙歇脚。

进入大堂,便见一尊破旧的佛像,侯翔宇凝视了佛像j眼,思绪有些飘忽,但很快便回 过神来,于是又让侯战戈将四周稍稍清理了一下,再把供桌的灰尘扫去,用来做晋王的卧床。

侯战戈朝晋王拱了拱手:「殿下,你且休息p刻,微臣先去打些野味来给果腹。」

说罢便走出庙门,这时侯翔宇也说道:「我到外边走走,玉玲,殿下的安危便j给你了!」

父子二人接连离开,庙内只剩晋王夫f。

晋王朝q子扫了一眼,见她花容月貌,雪肤星眸,却又英气内敛,越看越是喜ai,便凑到其身边,伸手yu抱,但侯玉玲柳眉轻蹙,微微朝后挪了半步,也不知为何,晋王就险些跌了个踉跄。

侯玉玲淡淡地说道:「殿下,这荒郊野地,人烟稀少,危机暗藏,妾身不敢怠慢,还请殿下见谅、」

晋王叹道:「玉玲,这儿已经远离沧贼势力范围,咱们夫q稍微亲近一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侯玉玲道:「国难当头,还请殿下分清主次,当务之急乃是凝聚力量反攻玉京,而不是沉寂儿nvs情!」

晋王点头道:「玉玲教训的是,本王记下了,但我们成婚已久尚未圆房,这实在是……」

侯玉玲蹙眉道:「殿下,非妾不尽f道,而是殿下伤初愈,元气未复,若冒然亲近nvse,恐怕会耗损真y,若当真损了殿下贵,误了复国大业,妾身岂不是要担负红颜祸水的骂名,还请殿下暂且忍耐一二,待来日成就大业,妾身自当尽心f侍殿下。」

她话语不亢不卑,有理有据,便是晋王也无从反驳,反而对这娇俏娘子越发期待,心痒难耐,恨不得就扑上去将她搂在怀里肆意ai怜。

「咳咳,玉玲所言甚是,是本王糊涂了。」

晋王g咳一声,掩饰心中想法,便转移话题道,「玉玲,成婚多日,为夫也不曾知晓你的武艺是何方高人传授,可否露两手,让我见识一下。」

侯玉玲沉yp刻,说道:「数十年前,家父曾收容过一名被仇家追杀的僧人,那名大师便传授了一些武功给我们兄!」

说话之间,她素手并掌,掌心缓缓浮现丝丝金华,随即手掌翻下,提元一按,啪的一声,地上立即多出了一个掌印,看得晋王是叹f不已,对这q子又多了j分敬意。

「玉玲,你这一掌似乎像是雷锋禅寺的大梵圣印。」

晋王武艺虽不精,但阅历却不简单,一眼便瞧出各种原委。

侯玉玲摇头道:「不是大梵圣印,只是一招罗汉推手罢了。」

晋王笑道:「是为夫眼拙了。想我那皇也是喜欢舞刀弄枪,来日也替你们引见引见,姑嫂二人比上一比,谁更加巾帼不让须眉。」

侯玉玲微微一愣,说道:「会有机会的……」

说罢,侯玉玲随意问了一句:「听说江南义军主帅乃是护国公主的夫婿,他身边的夫人个个身怀绝技。」

晋王道:「确实如此,这位驸马爷可是风流得很,小妖后,小剑仙,还有江南第一才nv都成了他房中人,就连崔家那蝶寡f也改嫁龙家,偏生我那皇对他也极为痴迷,还傻愣愣地跟其他nv人共事一夫。」

侯玉玲嗯了一声,又问道:「传闻小妖后乃妖后与剑圣所生,身负正邪所长,智计百出,倒也是一个人物,不知殿下上回 到金陵可曾见到此nv?」

晋王摇头道:「金陵内一p狼藉,也就是驸马跟皇接待我,并未见到什么小妖后。不过当初在玉京街头倒是跟她有一面之缘。」

侯玉玲声音微微提高了j分,问道:「殿下,可否说上一说?」

晋王道:「当时正好是平煞大军班师,也不知为何,小妖后跟龙辉在街头大吵大闹,若不是剑仙出面,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打起来了,到后来,这妖nv更是娇纵任x,闹得龙府是不得安生,连她那同父异母的子也受了不少苦头,甚至还在临夏山刺了龙辉一剑!哎,这些妖族nv子虽然娇媚动人,但x子却是乖戾蛮横,常人无福消受啊!」

侯玉玲弹了弹指甲,说道:「殿下可切莫被表象所迷h。」

晋王问道:「玉玲你还有不同看法?」

侯玉玲道:「此事得分阶段来探讨,首先,龙驸马可能很早之前便认识了小妖后,但那时妖族尚不能见光,而那个时候又恰逢先帝召见,所以龙驸马便将此层关系隐瞒下来;紧接着,龙驸马先是公布于小剑仙的婚约,再者小妖后又以剑圣之nv的身份出现在他身旁,驸马背后势力瞬间提升,自然会招来先帝猜忌。在我看来,小妖后跟他翻脸十有**故意制造矛盾假象,以助夫家化消灾祸,用心可谓良苦之极。」

晋王蹙眉道:「竟有这一层关系,本王倒是首次听到。」

侯玉玲道:「龙麟军能顶住沧贼猛攻,逐并步蚕食江南,小妖后可是出力不少,再说妖后当初能将铁壁关搅得天翻地覆,她nv儿又岂是省油之灯,殿下可千万不要以为她只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刁蛮nv子。」

晋王点头道:「玉玲所言甚是,本王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