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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步。如此反复,真将那翰林给闹得是怒火攻心。眼瞧着二人是又到了那花园里头,何连玺才开了口道:“老师怎的只急着走,好歹先将扳指还了我罢。”程玉笙拂袖怒道:“还不是你将它……”那何生凑上前来笑道:“将它如何?”见人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方忍了笑道:“既是我搁的,便还由我拿出来罢。”说罢瞧着四下无人,又箍住了程玉笙,将手探进他亵裤里头,摸着前边一片湿凉,不由又取笑一阵。那翰林受此折辱,还叫人瞧见这般丑态,已是个万念俱灰,闭了眼去不作他想。何连玺趁机摸上一阵,又将手探到后头,捉着那露在外边的一截丝绳,拿着劲儿一拽,那扳指便跟着跳将出来;当下就听程玉笙一个急喘,浑身上都绷紧了。何连玺知他情动,不忙着拿出,反又将两个指头送进那密穴当中,一揉一按,便使得那翰林喘得一声急似一声,胯下物事更是高高耸起,将亵裤上顶湿了一片。此番瞧得这何连玺也是不能自持,撤出了手来,便要解自个儿的衣带。却说程玉笙瞧了他拿出那扳指,竟是一阵无名火烧上心头,伸手便给夺下,往远了一甩,就听得扑通一声,那扳指已落入了旁上一个荷花塘子里头。

此时那何连玺一心搁在翰林身上,哪里顾得甚么扳指,本想着扔也就扔了。转念再一琢磨,却是停下手来,笑道:“好翰林,这可丢不得。好歹是你身子里待过的宝贝,我那一个铺子的物件加起来也不如它金贵哩。”说罢竟到那荷塘边上,撇下长衫,入了水里头寻摸起来。却说他此刻那态度是少有的端正,赤了脊颈又颀长好看;饶是程玉笙正在气头儿上,竟也瞧得面上一红,不由又是自道一声下贱,转头便出了园子去。

待到了府院门口,自家的轿子已是候了多时。程玉笙上了轿,归了翰林府,心里头却真正是纷乱如麻。他本只当那何连玺是个瘟神,躲了便是。却不想这一遭叫他逮着了,自个儿虽是嫌恶,到下来一想,竟也是暗自有些快活的。再一想着明儿个讲学,那姓何的想必还要前来骚扰,心里头又是厌烦,又有些个期盼,如此翻来覆去,心意难平,竟似个思春的小女儿一般。

第十一回

话说转眼便到了隔天。程玉笙心中忐忑许久,方才上了轿前去学府。哪知到了地方一瞧,那一屋子学生当间,却没见有何连玺的影儿。这倒是叫他着实松下一口气,往书案后头站了,翻开书册便讲起学来。本想着没有那姓何的作乱,应是能安稳些,却没成想心里头竟有些空落,不是个滋味儿。又忖他应是折了面子不敢再来;又恐他是因昨儿个下水,着了风寒,身体抱恙。如此一番胡思乱想,竟是思绪全然放在了那表兄身上。

却说正在此刻,就听得门上吱呀一响。翰林抬眼一瞧,竟是何连玺慢条斯理走将进来;忙又挪开眼去。何生仍是抬手一礼道:“学生来迟,还忘老师见谅。”说罢依旧走至屋后墙角处坐下了。程玉笙瞥他一眼,见那人气色无恙;乃拂袖一哼,接着讲那书中题论。只心道:方见得那孽障正伏案翻书,想来应安稳一阵,暂不至有甚么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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