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2)

过了会一辆奥迪a4驶来,停在酒吧门口,沫沫快步迎了上去。

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将怀里的包递给沫沫。

那男人远远看了我一眼,便跟着沫沫进了酒吧。我心下有点讪讪然,不知自己算个什么,朋友?情人?热心人?想一走了之,却又放心不下,左右考虑,还是跟着他们又进了酒吧。

重复刚才的镜头,不过这次沫沫嘴里轻描淡写的吐出的数字是:“一万二。”

然后她转身就走。包房里几个男人匪气十足的吹着口哨,说沫沫果然有本事,两通电话轻轻松松就招来两男人为她买单。

沫沫也不反驳。

我和奥迪a4走在她身后,出门时我俩再一次相互打量一番,他三十来岁年纪,还算高大端正,看我的眼神从惊讶到不屑。大概是衡量出我跟自己比起来不具威胁x,他快步走到沫沫身边,喊沫沫的名字。

“你先走,钱,我两天内还你。”沫沫停下来望着她。

“沫沫,你知道我不要你钱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从他眼里仿佛看到了自己,想要尽量维持大男人的尊严,却在沫沫这个小丫头面前,卑微得像只哈巴狗。因为男人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她不把男人放在心上,让人即痛恨,又拿她无可奈何。

沫沫不再听他多说,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走啊。

我一愣,如同在后宫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得到皇帝恩宠的妃子,不敢置信,诚惶诚恐,却又激动得心潮澎湃,经过那奥迪a4,豪情万丈的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挺直胸脯从他身边走过。

他愤怒而失望的神情让我心里升起莫大的满足感。

我用至高无上的优越的眼神告诉他,奥迪a4也比不过沫沫的偏爱!

不过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小看了沫沫的爱。

走出酒吧,沫沫在我身边,像个需要我用大衣将她包裹起来的柔弱女友。

她那么安静的走,我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钱。我不想知道她在夜间在其他男人那的一切,我但愿我所见所闻的,只有花店里那个对我说:“只斟七分满,三分是情谊”的雅致的女孩。

沫沫突然转身对我说:“你要钱还是别的?”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最近手头紧,一时半会可能还不了你钱。”沫沫望着我,昏黄的路灯照进她空灵的眸子里,深邃得一片漆黑。

“别的呢?”我心下有点茫然,有点明白,即紧张不安,又怀了小小的期待。

下一秒沫沫拉过我的右手,把它按放在她的胸上,依然那么镇定的看着我:“但是我可以和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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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魂牵为你梦绕为你

她说要和我睡觉,她将我手放在她饱满的胸上。在触碰到她胸的瞬间,我条件反s的将手抽离,但那难以言表的触感却在全身蔓延开来,久久不散。

软,真软!

这个未满19岁的女孩沫沫,长着天使般的容颜,有着脱俗的优雅气质,灵动里混着妩媚,妖冶得恰倒好处毫不世俗,一笑甚至带着美好的浅浅的梨涡。会茶道,摆弄起来像个极具涵养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孩,在对一个仅见过三次面的陌生男人说我可以和你睡觉,她怎么能把“用身体还债”表达得那么顺理成章,而毫无羞耻!她经历了什么,年少无知的叛逆?用惯了沾满r体的金钱?还是天生就是?

我盯着她,由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无比的痛惜绝望。她站在路灯下,脸不红心不跳,目光流溢,静如月光,她望着我的眼睛依旧那么从容,就好象天下所有事都与她无关了,哪怕她已伦为兽,受人鄙视唾弃,都与她无关了。她甚至都不用装出点“我本善良奈何生活良为娼”的无奈。

“你说什么?”我眯着眼睛问。但愿是我听错了,理解错了。

“你要钱,还是要我的身体?”她换了种方式问。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钱还是身体……是眼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还是我太天真了?我还以为她可以救赎,我还以为她和茶一样清新高贵,而她果然只是个作践自己的下贱女人罢了。

“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还我吧,我也不要你和我睡。”

沫沫终于换了种目光看我,开始重新审视我,“我以为你看得起我的。”她直言到。

何止看得起,那是喜欢!就是因为喜欢,太喜欢,太在乎,在乎到患得患失,在乎到不能与旁人分享。但是你这般糟蹋自己,我救不了你,我能救的只有自己,那么,就是与你保持距离。我在心里痛苦的喊。

我不看她,不敢再看。

“钱我会还给你。尽快。现在我回去了。”她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为什么你刚才没对那开奥迪的提出和他睡觉?”问出这句我就在心里骂自己傻,她肯定是经常和那男人睡觉,所以已经不足以用这事来还债了。

“因为……”她认真的看着我,眼清明如新月,“他觉得我只值一万二,你觉得我值你的全部。”但我的全部也只有区区八千呀。我汗颜的想,沫沫果然还是个孩子,只用她的思想分析世事。

“你对一切事物都用钱来衡量吗?”我问。

“不然用什么呢?还有什么比金钱更让人塌实的?”她反问得我哑口无言。“我看得出你想得到我,我本来觉得只有你不会看不起我。”她接着说,突然歪了歪脑壳,红唇一抿,略带无奈,“没想到,其实你也如此。虽然想玩我的身体,但要和钱比较起来,当然钱更要紧了。”她没有哭,声线也没沙哑,只是轻微带了点不易发觉的感伤,却足以让我心酸不已。

她果然觉得全世界男人都只是追求她的身子,从没在内心里尊重她。而此刻她把我也伦为其他男人了。她哪知道我对她只有怜惜,只有爱慕,哪能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就因为这般深厚的喜欢,我怎么能像其他男人那样在她身上发泄?

沫沫却没等我再有所下文,当我从万千繁琐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时,沫沫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尽头。

回到家婉仪已经斜着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带着股淡淡的酒气。我看着她泪迹斑斑的苍白的小脸,突然对她心升愧疚。叫了她的名字,依旧不醒。抱她回卧室的时候她条件反s的用手勾上我的肩,闭着眼轻轻的问:“老公,你生气了?”我心一痛,将她搂得更紧,想说些安抚她的话,却一句也找不出。因为就在一小时前,我满脑子都在想为着另一个女孩流血牺牲。竟管我和沫沫什么都没做,但我的心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老公我错了。”面对婉仪放下身段的道歉,我竟提不起一个宽容的笑。身心疲惫。

那一夜婉仪都没睡好,半梦半醒间蜷缩在我怀里,不停的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像个将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的小猫。

第二天酒醒后小猫就变回从前那个骄蛮任x的公主,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审问我昨晚的去向,和谁谁,男的女的。

我心一谎,竟对她撒了谎,我说一哥们家人住院需要钱,叫我给他送去。

婉仪是个心无城府的女孩,她只唠叨着说我怎么把全部家当都借出去了,对我话的真实x却丝毫不怀疑。

大t说我最近神不守舍的,然后他分析道:八千块钱被一个风尘的女人拿走了是会让人心神不灵。我笑笑不答。随后大t又说:“不过我看你到不是在乎那八千块钱。”然后严肃的盯着我,“婉仪是个好女孩!”大t反复的说着婉仪的好,而沫沫呢,大t说沫沫是个想骗我钱的婊子。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站在学校的c场上,裙摆飘飘,青春人,散发着流光异彩的娇容笑得比y光更明媚。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对我父母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孝顺,时不时的给二老去电话问候,有时周末我没时间,她还独自一人去看望我父母。母亲给儿媳妇的戒指既不名贵也不特别,她却当珍宝一般时刻戴在无名指上,羞涩又幸福的宣布着自己的身份。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体贴温柔,知道我没钱了,又要顾及我男人的自尊,于是她每天都将钱偷偷放在我钱夹里,跟我出去却嚷嚷着叫我请她吃这吃那。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面对学校里那么多比我更高大英俊多金的男人的追求,她通通礼貌而坚定的拒绝着,一心一意跟着我只对我好。从和我在一起的那天起,就死心塌地的幻想着将来做我的新娘,不管我贫穷富贵还是有没前途。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的优点多得闭着眼随手一拈就一大箩筐。沫沫呢,她的缺点也是一样多。可是为什么,我总是再心里将她二人比较,且想到沫沫时总是怜惜不已,明显对沫沫更为偏袒。经管婉仪现在是我女友,而沫沫的身份,只是花店老板,债主,过客……我们从来没说过有关爱情的暗示,大概连朋友都不是。

连大t都看出点什么,提醒我婉仪是个好女孩。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特别是感情。我面对大t关怀的眼神,有点不敢面对。

沫沫从不主动联系我,我想找她,握着她的手机号反复挣扎,却又不敢,怕她以为我是去催她还钱,怕在她心里落得个小家子气的印象。

只偶尔的一个周末能在蓝调18里看见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有时也一个人。我发现她无论在谁面前都是那副淡默的神情,从不笑脸讨好谁。但她身边总有那些流着口水使出浑身解数讨她欢心的公狗。我想我也算一只吧,只是别的狗在她附近拼命的嗅,而我只敢坐在某个角落,红着眼狠狠的盯着她。放桌上的拳头青筋直冒。

有时她看见我了,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两秒,我每每奢望能从她美丽的眼睛里读出什么信息,忧伤或是感恩,欣喜还是厌恶……却什么也看不出,那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清水。我越是不懂她,却越是拼命想靠近她了解她。随后她就把目光又转向别处,似乎从不认识我。

不知不觉,冬天就到了。

婉仪唠叨着什么大寒小寒,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每天注意第二天天气,然后在当天晚上为我准备好要穿的衣服,我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婉仪神秘的笑笑,她说她就是从我妈那学的。

有人嘘寒问暖,我衣食无忧,婉仪将我伺候得越好,我越是浑浑噩噩,我从来不去想为什么每天的饭菜自个儿就能变在饭桌上,为什么每天清晨我的泛着洗衣粉清香的衣服自个儿就能变在床头。从前我妈就让我这样过的,二十多年了,我早已把这些当理所当然。所以当女友婉仪接替我妈的职务继续做这般无微不至的照料时,我混帐的还是不懂得感恩。

那时太年轻,那时觉得除了圣洁的爱情,其余的事都是那么微不足道。我从来没想过婉仪做这些事时,她原本娇嫩的小手会不会冻伤,会不会累。当幸福铺天盖地溢得像空气一样满世界都是的时候,反而不知自己身处在幸福之中了。

就连婉仪寒假回家过年,都每天给我电话,叫我起床刷牙吃饭。那时我把这些当做唠叨,那时只关注着自己附庸风雅的爱情,忽略了婉仪,那些琐碎细小的,才是真正强大的爱。

过年了,我和婉仪都在各自家里过年,婉仪本叫我去她家的,我还没准备好要怎么以一个女婿的身份去向老丈人丈母娘拜年,于是死活不去。婉仪有些不高兴,嘟嘟嚷嚷的念了几句也就算了。如今我对她的任x赌气已经能够到达无视的境界,她心情好坏我早已麻木。

年三十那天陪着爸妈吃了团年饭,聚一起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春晚是年年必看的,他老人家每年都在全国人民期待中姗姗而至,又在骂声中讪讪结束。无论今年的央视春晚多烂多俗不可奈,下一年我们依旧怀着无比的信任,热心的期盼着。因为年三十和家人看春晚已经是一种习俗了,似乎不看,那就不叫过年。

看到一半,大概十点半时收到一条短信,我一看激动得手机差点掉地上:是沫沫发来的!

“我在你家门口。”她竟然大过年的去了我租的房子!

沫沫从不主动联系我,纵我不往,子宁不来那种。她总是让我身处等待中,在魂不守舍的等待里过久了,渐渐就习惯了等待。猛得接到她的邀请,让人不尽真实,手忙脚乱。

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换衣服,对父母恳求般的阻止不管不顾,坚持要出门。

“妈,我有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我边换鞋边说。

“今天大年三十啊!你这孩子你去哪?”我妈追着我不放。

“有急事。”我也不想多解释。

“和婉仪一起吗?”

“不是。”

爸爸安慰母亲,说孩子大了,可能有重要的事必须得去处理,母亲无奈,才泪眼婆娑的帮我披上外套,说妈等你明天回来吃汤圆。

母亲送我到门口,我望着母亲的眼睛,母亲已那半白的发丝粘了一根在脸上,我心猛的一痛,却没停下脚步。我说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回来。

如今想想,那时的我有多么自私,我能让父母等我一年,也绝不能让爱的人等我一分。

下楼立即拦了辆出租车,半小时后我在出租屋门口,见到了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孩,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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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只想要你一个人

沫沫坐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寒冬的冷风让她瑟瑟发抖。她眉眼里那番近在咫尺的孤单,任谁都为她深深感慨。

见我到了,她起身,望着我。我也看着她,就这么相视不语。

她穿着火红的大衣,头发闲闲的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g净清秀的脸,g净清秀的眼。唇冻得煞白。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这片故作坚强的小身子揽在怀里,用嘴压住了那两片早就让我想入菲菲的柔软的唇。

她在我怀里愣了片刻,丝毫没作挣扎,由着我抱,由着我亲。不问由来,不问今后。就这么安静乖巧的呆在我两臂之中,回归到她身上的这种g净简单的气质,让我激动得眼眶发酸。

今天大年三十啊,举国上下都跟家人欢聚一堂,尽享天伦,可是这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却坐在还算陌生的男人家门口,北风包裹,寒气侵蚀。

“沫沫……”我喊她,一发声连自己都被自己的温柔吓了一跳。

她还是不说话,看着我。她把什么都隐藏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装得那么坚强。似乎不是她被世界抛弃了,而是她抛弃了这个世界。天晴下雨与她何g?新春佳节与她何g?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置疑我对她的怜惜。但是那辗转反撤的寂寞,盼顾流连的哀愁,却怎么也藏不好。

这个小傻瓜!我将她搂得更紧。这个流浪了一世的女孩,再也没地方可去了。

拥她入怀的瞬间,那是股犹豫腾升的凄凄惨惨的快乐,那是屡在心间婉转延绵的蒲草如丝般的无限柔情。

“进来,外面冷。别着凉了。”我把她拉进屋。打开灯,强烈的灯光使她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后她从身后的包里摸出一叠钱,递给我。

我怀疑的看着她,问:“你哪来的钱?”

她嘴勾了勾,“不是偷的。”

我被她满不在乎的表情激得一跳,声音大了起来:“我问你到底哪来的钱!”我想到那天夜里,她也是这般事不关己的问我,要钱还是要她的身体。想到头皮发麻!但是她不施粉黛的小脸那么纯真,我不相信这样一个看上去如花般美好的少女会做出那些可耻的事,我强装镇定,试探着问,“最近花店生意还不错嘛。”

沫沫兀自去饮水机倒了杯热水,慢条斯理的喝下,又问我喝吗,与我的焦躁相呼辉映。

我一下失去了耐x,脱口而出:“我问你这些钱是不是拿身体卖的!”

她显然吃了一惊,望着我,随后立即恢复了平静,把头转了其他地方,“这房间收拾得蛮g净嘛,看来陈婉仪挺适合做老婆的。”

我快被她易如反掌的疯了,但她的话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愧疚,也暗示了我的身份,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凭什么对她又抱又亲,更凭什么过问她的生活。

见我被堵得哑口无言,沫沫竟笑了,半带讥讽的笑:“花店只是开着玩,你看我懒懒散散的哪能挣什么钱。”她脱下外套,自然的解下围巾。沫沫里面穿着黑s的贴身毛衣,玲珑紧致的身段,那线条美得不成样子,我被那半隐半露的惹得喉咙发g,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手上对她胸部柔软的触感。她瞟了我一眼,见我盯着她胸的s相,吃吃的笑。又是那副老江湖对小p孩的嘲弄,笑得我转过眼,尴尬不已。

突然,我被她锁骨上的青紫s的痕迹激得一震——与男人欢爱后的……吻痕?

“那你的钱哪来的?”我不依不饶,强势的继续刨根问底。

“你觉得呢?”她挑衅的问,那轻蔑的目光似乎在嘲笑我是个明知故文,到了黄河心还不死的白痴!

“你……你怎么就真是那种女人?!”我痛惜万分的喊。

“哪种??下流?不知廉耻?你看到是哪种就是哪种。”她清脆的嗓音吐出这些肮脏的词来形容自己,而她那清透美丽的脸却又毫无保留的呈现着纯真,我的心突然缴得好痛。

然后我俩都不说话了,沉默,死寂。她起身,抓起衣服就要走,“我走了,钱放这了。”

“等等!”我低声叫住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