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2)

老辅见二人微有错愕之色,便问道:“二位大爷不知‘富贵之家’的血案么?这血案在半个月前发生,‘富贵之家’无一生还,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给人盗个精光,惨的是‘富贵之家’介于两州之陲,这血案既未曾发到我们手里办理,连聆州一样没有着手,拖啊拖啊的拖了十几天,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谢大人便着我去查看是否确有此事……好惨啊!杀了人抢了银子还不算,放一把火把华宅烧成败瓦,人都死光了,哪有不事实!”

老辅继续道:“我回报谢大人,他听了,便走了……”

他不禁炫耀起来:“我呀,耳边沾风的,最能打听,腿儿快便,就算知州事吴大人,也一样着我来唤使,谢和俞两位大人更是识重我……”说到这里,他才发现没有了听众。

眼前没有了人影,铁手和冷血已经走了。

老辅搔搔头皮,喃喃自语道:“奇怪?今天怎么人人都是绷着嘴脸,匆匆来匆匆去的呢?”

当然,他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铁手和冷血进入府衙,不是从正门而入,而是从屋顶上翻进去的。

他们的进入当然不会惊动任何人。

他们到的刚是时候。

俞镇澜和谢自居都在内堂。

他们正在剧烈的冲突着。

只听谢自居正说道:“……你把这件事情按住不告诉我,又把旧档卷宗抽离,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尖锐而微颤,分明是全力抑制着心中的震怒。”

俞镇澜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大家都好端端地,谢大人何必紧张!”

谢自居踏前一步,铁青着脸色,厉声道:“你当然是好端端的不急,但吴大人给我的破案限期,只剩下一天,你却把重要档案毁去,害我过去九天时间全白费了,你!”

俞镇澜冷笑道:“郭捕头捉拿了一个采花大盗,有什么稀奇?”

谢自居恚怒无比:“那是霍煮泉叫你毁掉档案的了?嘿,今天忽然送来了霍玉匙的死尸,说他已伏诛,我一查问,才知道这y贼不久前才给郭捕头逮过,但档案上没有这件卷宗,因而使我想到你给我的档案既毁得一件,必定能毁二件,遣人至‘富贵之家’一查,果有其事。”

俞镇澜冷笑道:“那又怎样?”

谢自居说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上头早发下来要办理这件血案,并交给了郭捕头,敢情他已发现了什么,而遭杀害,你索性把他办案的卷宗也毁灭了。”

俞镇澜脸色阵青阵白:“这样对我又有何益?”

谢自居冷笑道:“苦己利人的事,你才不沾,‘富贵之家’血案,一定与你有关,那些财物都让你中饱私囊了。”

俞镇澜嘿嘿干笑了两声:“你忒瞧得起我!我凭的是什么居然可以血洗‘富贵之家’?‘富贵之家’大当家席秋野的习锤金钵,我可敌得过?”

谢自居呆了一呆,说道:“你还有同谋?”

俞镇澜忽叹了一声,语气也较和缓了起来:“岂止是同谋,我也只是为人驱使,不得不干。”

谢自居忽“啊”了一声,半晌才能说得出话来:“难怪……难怪……”就在这时,伏在瓦面聆听的冷血与铁手,遽然听见“砰”的一响。

这一响突如其来,而且不是堂内响起,而是在墙壁响了起来。

铁手在声响起之刹那间,双掌击下,瓦面碎裂,冷血翻身落下。

冷血在掠落的瞬间,只见一物已在一个墙壁的破d里迅速收了回去,而谢自居的身形晃了几晃,满嘴都是血,张开了口,似想叫出什么声音来,但“咿咿胡胡”的什么都叫不出。

俞镇澜向墙外陡叫道:“你来了?”声音如见救星的喜悦之情。

就在这时候,一人无声无息,已掠了进来,同时间冷血已经扑下,扶住谢自居。

俞镇澜却叫道:“唐兄!”猝然之间,那人快得似一支脱弦的箭,已近俞镇澜。

俞镇澜呆了一呆,他这下稍微一呆的时间,只是眨眼的时间,但闻“砰”地一响,他的五官即时成了一团r酱。

冷血没料到那人竟连俞镇澜也杀,来不及出手阻挡,但铁手已陡然发出一声大喝,由上而下,罩了下来。

那人冷哼一声,雨伞急旋而出,铁手双掌拍在急转的伞面上,所蕴的掌力尽皆被卸去!

那人一面以伞架住了铁手的双掌,一面又迅疾无伦地往后飞退,要自门口退出去!

冷血出剑!

冷血拔剑的时候,那人正在疾退。

冷血剑刺出去的时候,那人正掠过冷血身侧!

冷血的剑直划了出去,“波”地一声,那人已在门口闪了出去,一物跌在地上。

竹笠!

冷血的剑划下那伞下人头顶一直戴着的竹笠。

那人瞬刻不停,抢出中门,突破大门,直掠了出去,衙里的差役,只觉得一阵风,连人影也来不及看到,更别说是抓人了。

但是那人掠出石阶的时候,乍觉阳光下多了一条影子,自飞檐上直掠了下来。

铁手!

铁手击破了瓦面,与那人的雨伞对了一招,复又穿出屋顶,居高临下,全力追赶那伞下的人!

同时间,冷血也自衙里疾s了出来。

他慢了只不过弹指功夫,因为他看到怀里的谢自居已经死了。

他放下谢自居的尸体就飞窜出去,这只不过是俄顷之差,铁手和那伞下的人,已在伞上交手七招之后,一前一后,向外逸去,冷血始终离他们七丈之遥,而铁手亦离那人保持七尺距离。

三人一直疾走奔驰,由于太急太快,又运尽全力,但见两旁景物急啸转换,目不暇给,都无法提气说话。

三人这一阵急奔,至已奔行了七八里,那人遽然止步!

那人陡地停步,身已霍然回转,他身形之急,几乎足不沾地,在他止步之际,身形已在空中回转!

所以他一停下来,已面向铁手,手上的雨伞,依然遮得很低。

他猛然止住,铁手也说停就停,就在那人遽停的刹那,铁手整个人像一口钉子,一下子被钉在地上,再也不移动分毫。

铁手离那人始终七尺。

那人忽然说了一句话:“好功夫。”

这是铁手第一次听到那人说话。

隔着油纸伞,铁手依然感觉到那人的眼光,似地狱里的炼火一般凌厉而又森寒澈骨。

那人只说了三个字,冷血已到。

冷血与铁手并肩而立。

他们这时才看清楚,他们所处的地方,前面是一座果园,桔子青涩,但已又大又圆,远处林木映掩间,有急湍之声,有一条细窄的吊桥,飞跨山涧。

那人站在矮桔林的前面,伞仍低垂,脚步不丁不八,冷血和铁手历过不少大小阵仗,向未有惧畏过,而今却打从背脊里升起了一股寒意。

那人背后,还有十二个人。

十二个青衣人,都是着密扣劲装,十二双眼睛犹似二十四点寒火,七人右手持剑,五人左手执剑。

冷血和铁手认得这十二人。

他们曾经交过手。

十二单衣剑!

十二单衣剑身后,在桔林间,有人影闪动,有些隐在树后,有些匿在桔叶间,有些执着兵器索性站了出来。

这些人,铁手和冷血,有一小半是认得的。

有些是差役,有些是军士,有些是侍卫,也有些是捕快、戍卒……就算有大部分是铁手冷血所不认识的人,但从他们穿着的衣饰上也可以肯定一点:

——这些人都是公门中的人!

十二单衣剑之后,那些隐伏的公差之前,一个人,施施然的行了出来。

这人五绺长髯及胸而飘,相貌堂堂,俨然一股豪态,一股官威,却正是知州事吴铁翼。

吴铁翼笑了笑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铁手也缓缓的道:“你久候了。”

冷血忽问:“郭伤熊发现了什么?”

吴铁翼道:“金银珠宝,我命单衣十二剑埋的是可建三座城的金银珠宝。”

冷血道:“那些金银珠宝,本是‘富贵之家’的,是不是?”

吴铁翼道:“也是两河八门的,习家庄的习笑风以为杀了唐失惊大总管,就可以起回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其实财宝不藏在习家庄内,而只有他和我知道这些珍珠宝贝在哪里。”

“他”系指那伞下人。

吴铁翼笑了笑又道:“习秋崖永远也找不到那财库。”

冷血冷冷地道:“但你们埋宝时却让郭捕头偶然瞧见了。”

吴铁翼大笑道:“所以我们也换过了藏宝的地方,你们永远找不到。”

铁手接道:“你派谢自居来勘查这件案子,限他十日破案,一方面令俞镇澜毁去一切跟案件有关的佐证与档案,谢自居十天破不了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除去了他。”

吴铁翼道:“本来是的……”

铁手接道:“但你把任务交予手下霍煮泉去做,他却假公济私,顺此救了他的儿子,也毁去了那一部分卷宗。”

吴铁翼叹道:“偏是霍玉匙不争气,又来犯事,而且千不拣,万不拣,拣到了习家庄,惹着了你们,才致生出这等大祸来!”

铁手冷笑道:“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吴铁翼笑道:“眼下情景,究竟谁死谁活,凭老天爷的慈悲了。”

冷血再问:“你杀谢自居,早有预谋,却为何连俞镇澜也不放过?”

吴铁翼反问道:“他已无利用价值,留着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不杀,是要待他来告发自己吗?”

他笑笑又道:“自从你们发现霍玉匙未死后,一定会追查档案何以毁失的事来,迟早必定会查到俞镇澜身上来,最后难免知道是我,老辅告诉你们,同时也告诉了我,所以,我一早准备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扯出你们来,要是知道,我是不愿惹的,宁可等你们走后再干。”

冷血又问:“那么郭捕头是你们毒死的?”

吴铁翼大笑:“他走报俞镇澜说发现了两河八门与‘富贵之家’的失银,俞镇澜立刻告诉了我,我只有找个人去毒死他了。”

冷血再问:“谁下的手?”

吴铁翼呵呵笑道:“郭伤熊不是狗熊,他精得很,我们要毒死他,却没一人是他信任的,可惜他有个信任的人,为了三百五十两银子,就六亲不认,……倒是把他毒死后,让他揽着块墓碑,是我的意思,横竖藏宝地点已移,让你们疑心到冢场里瞎耗光阴,也属快事,却没料霍煮泉如此大意,种下祸根!”

铁手禁不住问:“那究竟是谁毒死郭捕头?”

吴铁翼笑而不答,铁手和冷血二人,只觉一道寒意自脚下升起,不寒而栗。

大阵仗第四章如此阵仗

第一回伞下的黄脸高手

第二回对阵

第三回阵战

第四回阵亡

后记:从清道夫到打更佬

大阵仗第一回伞下的黄脸高手

习玫红在郭竹瘦乱糟糟的家里,只耽了片刻就困了,伏在桌上有梦没梦的睡了几个时辰,一觉醒来,日影西斜,习玫红只觉一天做不了几件事,她简直可以说一整天都没有做到半件事,只觉索然无味,一点人生乐趣也没了。

但她嗅觉还有趣有味的,而且还是颇敏锐的——好香啊。

她侧头看去,那痴肥肿臃的懒惰虫郭竹瘦还在那儿瞌睡着,日近黄昏,厨房里灶口正烧着旺火,连油锅味都出奇的香。

习玫红的肚子开始微微咕咕了两声,习玫红肚子一饿,她的人生乐趣又来了。

她看到柴火映在砖墙上的纤小人影,就知道谁来了。

习玫红兴高采烈的走到厨房门口:“嗳”了一声。

小珍也不回头,双颊给炉火映得红通通的,手里熟练灵巧的在炒菜,含笑瞧了她一眼:“怎样呢?三小姐可梦醒啦?”

习玫红过去双指拎了一块菊花兔丝,吃得津津有味,还猛吮手指:“哎嗳我的好小嫂子,替小姑做菜,可做到这儿来了。要不是你烧的菜香,可能我还在睡梦中哩。”

小珍啐了她一口,一面撷菜拣青绿的往锅里丢;锅里发出滋滋的烟气:“没正经的,你少口里卖乖,想我炒好吃一些。”她在小罐子里舀了一舀,只舀到一些微的碎末,就向习玫红道:“好三小姐,替我找一些盐来。”

习玫红笑着走开去,笑道:“有得吃,莫不从命。”可是她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就是找不到盐。”

小珍催促道:“快些,不然就要焦锅了。”

习玫红心想:锅焦了可不好吃。情急起来,手里猛用力,把碗柜的木格“啪”地扯了下来,是有一小包东西,白生生,细粒颗儿的,端近鼻尖一嗅,以为是盐,便往厨房拿了过去,边叫道:“嗳,我找到了。”

她却没注意到厨房门口,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在火光掩映下,那人一张痴肥而木然的脸孔,犹似涂上一层金色的粉末,但仔细看去,他脸肌每一块肌r都在抖动着,喉核也上下移动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习玫红手上撮着的“盐”。

习玫红笑着拿了一撮盐,侧首问:“要下多少?”

小珍说:“一点就够了。”

习玫红一面洒盐一面侧首问:“你怎么来了这里?”

小珍低着头说:“你出来之后,我在庄里出了点事,一个采花盗闯了进来,挟持了我,但后来给冷四爷、铁二爷、习庄主制住了……”

习玫红“哎呀”一声道:“铁手冷血回过庄了?我还呆在这里等候他们哩。”

小珍偏着巧颔道:“不过他们又出去办案了……我是听冷四爷说你在这儿等待他们的,所以……所以我也来了。”

铁手冷血说过会回来这里,就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小珍也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却在这时,“哄”地一声,锅子里陡炸起火焰三尺,锅底也发出奇异的滋滋声响,一股焦辣剧烈的味道刺鼻而至!

怎么会这样?

习玫红只不过是在锅里撤下一把盐而已!

习玫红拉着小珍退开,只见锅里火冒五尺高,烈焰作青蓝,火光映掩里,两人心里纳闷:怎么会这样?

她们却没注意到背后。

背后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一张胖脸。

胖脸上在火光映动中,汗水犹似千百条小虫,淌了下来。

郭竹瘦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就在锅里火焰冲起之际,另一处地方的冷血,“挣”地拔出了腰畔的剑,夕阳映照下,剑身发出一种夺目的光芒。

吴铁翼笑了:“我请人引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一场无以避免的决战。”

冷血道:“就凭你,伞下人,十二单衣剑,还有三十八个狙击手?”

冷血此语一出,吴铁翼也微微一震,道:“我的三十八名近身侍卫,并没有现身,你一语道出数目,实在可以担得起我布下的阵战!”

冷血虽然表现得凛然不惧,但一颗心正往下沉。

在河边他和铁手曾和十二单衣剑一战,伞下人并没有真正出手,但已令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事后铁手和冷血判断,若伞下人与十二单衣剑合击,二人纵尽全力,亦只有四成胜算。

何况还有三十八名狙击手?

况且还有吴铁翼?

更何况冷血心里惦记着习玫红,他从吴铁翼的话里测出下毒手的人是谁了,而习玫红,因为要等待自己,还在虎x之中,懵然不觉!

冷血心急如焚。

他一急,定力就不足。

而这是一场凶险至极、分毫疏失不得的恶斗!

铁手蓦然上前一步。

他只低声对冷血耳边说了一句话:“要救三小姐首先要除这一干人,要除害则要全神贯注!”

他说得很快,他目的是要让冷血敛定心神,全力以赴。

幸而他不知道小珍也去了找习玫红和等候他回来,否则,他还能不能比冷血镇定?

吴铁翼抚髯道:“我们的事,必须要此时此地料理清楚,否则,你们告上去,我自有上头罩住,未必告得倒我,但我不会让你们有告我的机会。”

铁手冷笑道:“因为我们一旦揭发你的阴谋,就算告不倒你,你也已行迹败露,暂时无法耍弄权谋了。”

吴铁翼微微笑道:“所以今日,我非除你们不可。”

铁手道:“我们也不要告你,告上去,你自有贪官护着,我们今日也要夺你的首级。”他说完,缓缓的除下了翎帽、腰牌,冷血也是一样。

他们这样做,无非是表示这是一场江湖中的决斗,生死由命,井非代表官府的行为。

当律法不能妥善公平执行的时候,他们将不借运用本身的智慧和武功,来寻求合理的裁决。

为执行正义,死生俱不足惜。

吴铁翼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今日参战的人,全都是他的心腹部下,只要杀了铁手冷血,这事就了结,吴铁翼也可了后顾之忧。

冷血一字一顿地道:“那晚在河边,暗算了我一记的人,是不是你?”

冷血是向伞下人发问。

伞下人犹如暮色一般阴、沉、冷、静,半晌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冷血一共见过这人出手三趟,第一趟在黑夜河边,一击而中,令自己背部受创。第二趟在都督府,先杀霍玉匙,再杀霍煮泉,也是一击得手。第三趟是在衙府里,连续击杀谢自居和俞镇澜,亦是一击格杀。

此人总共出手三趟五次,共杀了四人伤一人,全是一击命中,从不用出手第二次。

他的武器,似乎是一条线索,索上系有一物,似暗器而又非暗器,出手五次,却令人看不清楚,也无从捉摸。

冷血问:“我们将要一决生死了,是不是?”

那人不答。

冷血道:“在未决胜负前,我要知道你是谁!”

那人静了一会,徐徐地,把雨伞倾斜,斜阳以微斜的角度照在他的脸上,一分一分地,一寸一寸地,终于现出了这人的本来面目。

这人的脸色跟泥土一般黄,脸上似打了一层蜡般的,毫无表情,像一个已失去表情的人似的。

冷血和铁手,从没有见过此人。

他们见伞下人一直没有露脸,总以为是个熟人,但这人他们并不熟稔,却令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人,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r体。

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顾虑,也没有留恋……这样的杀手,往往可以杀掉武功比他更高的对手,何况这人的武功已高得出奇!

只听吴铁翼笑道:“其实,我也不是主谋,他才是。你们可知他是谁?”

冷血铁手默然。

吴铁翼道:“你们一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唐铁萧。”

铁手、冷血一听这名字,脸色倏然一变、

唐铁萧!

唐门数度意图称霸江湖、独步天下,屡次都功亏一篑,功败垂成,以致只得将野心暂时压下。

“习家庄”血案及八门惨祸,就是唐失惊一手策划的!

可惜唐失惊的计划与梦想,终为冷血铁手所粉碎,而唐失惊也为习笑风所杀,除了一大祸害!

蜀中唐门要君临天下,所派出来招兵买马,建立实力,铲除异己,自然不止一人,唐失惊只是其中之一。

蜀中唐门所派出来要掀起武林一番血腥风暴,改朝换代的组织,叫做“小唐门”。唐失惊不过是“小唐门”座下九大堂主之一,还不是创立“小唐门”七大高手中任一人。

这建立“小唐门”的七名高手,自称“七大恨”唐铁萧,便是其中一个。

江湖上很少人知道唐铁萧的武功,因为跟他交过手的人,没有活着的。

武林中也绝少人见过唐铁萧的脸孔。

铁手和冷血而今却见到了这个伞下的黄脸高手,而且,即要与之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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