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2)

“是你!”

奇怪的是,一向沉着稳重的铁手,也似被感染,有了相近的表情。

“是你!”

两人一齐发出大呼。那男子忽然涨红了脸,冲近,一抬腿,就踢向铁手。

任何人——就算是武林高手——出腿攻击的时候,上身。尤其是双肩,总是要微微一晃,或稍稍一沉,但这人出腿,毫无征兆,当对方发现他出脚的时候,往往已被踢个正着。

铁手几乎也避不过。

他及时沉肘,双手一交,架对了对方一踢,闪电般变招,要抄住对方的脚。

但那男子已然收腿,就像压根几没有动过脚一般。

他一击不着,立即后退。

很快,可是铁手更快。

铁手的手已快按到他胸膛。

那男子忽然回身。

在这生死关头,他竟把背门卖给对方!

就在铁手的手快要拍中他的背部之际,他的腿像鬼影一般,已到了铁手的腹际!

那女子失惊而呼,“啊……”

可是铁手那一掌,并没有拍实下去。

那男子的一腿也没有真的撑出去。

两人都陡然顿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女子兀自惊魂未定。

忽尔,两个男子大笑起来。

“是你。”

“是你。”

还是这两句一见面时爆出来的话。

两人兴高采烈的摇着对方的肩膀。

“好个庄怀飞!腿功煞是要得!”铁手衷心地道:“腿伤还没全好吧?”

我这路‘扫兴回风腿法’有瑕疵,还是瞒不了你!”男子笑着大力拍铁手宽厚的肩膊:“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四大名捕,中第一把硬汉子,也到这穷乡僻壤,上山下乡,吃蚁喂蚊来了!”

“快别说这些闲扯淡!你出脚前还是爱扬一扬眉毛,没变!”铁手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嘛;总不会老!你看我……”

“你怎样?”男子呵呵笑道:“我还是老样子,你却是名动八方,上达天听了!”

“怎么这么多混话!”铁手佯作不悦地道:“你在武功县任事……?”

“不比你老哥威风,但总算挣回个县行副总捕头当当。”

男子向他挤挤眼睛道:“我胆子小!但比你会计算,‘说句实在话,我虽然妒忌你,但要我像你这般为朝廷官衙拼老命,我可不干!”

“你知道,我这不是为官老爷……”铁手苦笑着分辩。

“我当然知道,你上有诸葛先生撑后台、而且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法纪,除暴安良。”男子半讽带笑的说:“咱们相交十几年、还有连这点都不知道的吗?堂堂大捕头这回驾临武功县,大概又是为了天大的公事了!”

“还不止我来呢,知审刑的杜渐。陕西总刑捕上风云都得往这里跑,没想到却在这儿让我碰到你,”铁手道,”我还要到楣县去呢。”

“劳动你老哥到这儿山野来,连‘铁面无私’的杜渐也惊动了,还会是小得了的事体么!”男子道:“总算,让咱们又会面了!”

“咱们又会上了!”铁手仍有点激动,不禁望向那女子。

“这位姑娘是你的……”

那女子目中还有一丝丝惧意。

很小家碧玉,也很娇柔的一个女孩子;看得出来是家世很好,娇生惯养,但又心地善良,并无小姐脾气的好女子。

“是谢姑娘,我叫她恋恋,”男子庄怀飞介绍身旁的女子的时候,有一种很满足,也很自豪的神情,“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希望你迟点破案,就可以先喝我们这一杯再走。”

“不管破不破得了案;”铁手为朋友高兴,”我都吃定你们这一杯喜酒了。”

“好!”庄怀飞满怀喜悦忍不住要溢出来,对铁手道:

“她是邵知县谢梦山谢大人的掌上明珠,她是位很难得的女子……我真不知几生修来的福气。”

“你呀!”因为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当面赞美,谢恋恋红着脸,她的声音听起来懦懦的,很好听,“一见面就打架,我给你们吓死了。”

………………一个小捕头居然能得到知县大人的女儿的青睐,的确是不容易啊。

铁手这样想着,想到这叹别多年浪子般的好友,沧桑了半辈子之后,有了这么如意的红颜,心中也为他们祝福。

“确是很难得的了……”他感慨中却带了点罕有的神秘。

半笑着道:“原来是谢知县的千金……你放心,这回儿。大家往来机会可多着呢!”

两个人别重逢的男子叙着旧,话题特别来劲,但也没忽略中间那让人珍惜呵护的女子。他们一起在长长的路上走着,后来铁手要去城里报到,大家约了会晤时地,铁手就说我一定会来找你,庄怀飞也表示就等他来,两人暂且各自分手,各取其道。

庄怀飞和谢恋恋很亲密,也很恩爱地走着,他们一面走,一面有着幸福的憧憬。

在这条烟缘道上,他们一度几乎不能携手并行,因为知县谢梦山当然不赞成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一个随时都会“因公殉职”的捅头。

偏生谢梦山的权力,又大得刚好可以约束庄怀飞的举措。

直到庄怀飞逐渐有钱为止。

庄怀飞知道要娶谢恋恋,就必须要有钱,而且还得要非常有钱,有钱得可以不再吃捕役这一行饭,才不必受制于谢知县,如此才有望分庭抗礼,受到尊重。

庄怀飞在镇上开到第三家店铺和买了七块地皮之后,谢知县就对他完全变了态度。

尤其在知道他将要辞去衙捕班头的职位,他才放心让女儿跟庄怀飞一起赶街子、逛热闹,并表示庄怀飞是他的“得意门生”,他非常信任。

关于这一点,谢恋恋和庄怀飞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否则,庄怀飞就要劝谢恋恋跟他私奔,而谢恋恋也准备不顾一切地跟着庄怀飞,不管到天涯海角。

他们是真的相爱。

他们是真心相爱。

“他到底是谁?”谢恋恋对武林中事并不太懂。

“他是铁手,很有名气的捕头,列为‘大下四大名捕’之一;”庄怀飞答:“这小子实在要得!当日我们一起闯江湖,在六扇门闯出名堂来的,就数他最好汉!”

“铁手?”谢恋恋秀眉微皱,她想不通怎么有人会姓‘铁”名“手”,“四大名捕?”

“对。‘四大名捕’即是冷血。追命、铁手、无情;”庄怀飞解释,“他们原名是冷凌弃、崔略商、铁游夏、成崖余,可是他们的外号太有名了,使得知道他们原来姓名的人,反而不多,不过,这四个江湖中人给他们起的绰号,倒很合乎他们的性情武艺。”

谢恋恋偏着头说:“那么这位铁大哥一定是铁石心肠,心狠手辣的了?”

“才不是,”庄怀飞见她可爱,用手拧了拧她的脸颊,笑道,“这外号只是形容他那一双无坚不摧的手,和深厚无比的内力。他在‘四大名捕’里排行第二,江湖人多称他为二哥或二爷。”

谢恋恋笑得像一朵娇柔的花,“我明白了,正如大家都叫你做‘打神腿’一样。”

“聪明!”庄怀飞摸摸她的秀发。近的山,远的雪,稻麦青青,忽尔生起一种与伊生死相依的感觉,“那山真美。”

“我们改天到山上看看。”

“看。。。。。。?”

“看花呀,蝴蝶呀,兔子呀,还有雪啊……”谢恋恋发现他似没有细聆,娇缜地道:“你在想什么啊,你?”

“我在想……”庄怀飞有点怔仲地道:“要不是大案子,他便不会来这儿……”

“可不是吧?他刚才还说,这儿他人生路不熟,还要你多多帮忙他呢厂谢恋恋依在他臂弯说,“可是,这又关你何事?”

“对,关我啥事!我一天当捕快,这儿的事就没少得了我的!”庄怀飞笑了起来,“不过,说实在的,这人追捕起犯人来,没有什么熟不熟的,总逃不出他的掌下……”

“他来了,”谢恋恋抬起美眸看他,看他英气的眉字。英伟的脸庞、英朗的鼻梁。英秀的唇。英挺的气概,“这不就省了你的事吗?”

“有他在,我可轻松了,”庄怀飞笑着说,眼里己流露出一种难为人所察觉的隐忧,“可是,我还是去见一见红猫他们的好。”

庄怀飞是经验丰富的捕头。

像他这种人,自然懂得把隐忧藏在心底最深处,就算做梦的时候,也不会触及。

庄怀飞尤其精于此点。

可是谢恋恋还是看得出来。

她没有追问下去。

捕老鼠第二回铁打荆州

她问的倒是他和铁手的交往。

——她看得出来:庄怀飞跟铁手是有着深厚的交情。

“你们是怎样相识的呢?”

一向在闺中,对刺绣。女红。厨艺、琴棋诗书画无有不相的谢恋恋,向往的却是江湖上的风云轶事。男儿汉义气相交的铁血传奇。

“我们?”庄怀飞倒是想起了往事,笑得也非常神思逸飞的,“我们真的是不打不相识!”

——其实,他和铁手,倒不算是深交,但却很有情义:

因为他们共过生死。

共过患难。

江湖上的男女。其实最注重也最微妙的感觉,就是注重这个:

共生死。

同患难。

一一而且也共富贵,同进退。

这点很重要。

——只有共历过这些,大家才是一家子,不然,只是猪朋狗友,凑热闹的脚色而已,醒时共交欢,醉后各分散,吃吃喝喝的酒r朋友罢了!

只有在有难时同当,有敌时联手,有事时不离不弃,不危时不舍不负,你遇上问题时他第一个赶到,他得到喜讯时第一个就是通知你,别人骂他你比他还生气,你失恋时他比你更不平,只剩一两银子他让你用一半,你有百万家财对不会忘了他,这才是江湖上真正有过命交情的朋友。

如果你已有这样的朋友,恭喜你,夫复何求?如果还没有,赶快去至少找一个,让自己无枉此生。

当然,庄怀飞跟铁手的交谊,还没那么深。

不过,他们也曾是患难之交,而且是化敌为友。

他们相识时正面对一大堆敌人。

分别时却只剩下了他俩是朋友。

那是发生在十二年前,荆州的落马地一带。

铁手在荆州遇上一场晚雪。

庄怀飞则在落马地赶上一场杀戮。

所以他们同在漫天风雪的“三周庄”中作出一场殊死战。

——铁打荆州,雷打不入三周。

“铁打荆州”,人所皆知,荆州天险地利,固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闻名天下,但所谓“雷打不入三周”,指的便是盘踞在荆州落马地一带的“周氏三兄弟”的“老巢”。

——“三周”便是”单手g”周丙,“双手金镖”周旋,以及“三手大劈棺”周东得三兄弟。

这三兄弟因恃着是朝中当权得势的大官王翻的远亲,加上他们一身武功,呼啸劫掠于荆州一带,号召了四十四名荆州绿林好汉为他们卖命,jy掳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白道中人不敢惹他,官府也奈何不了他们。

不过,后来州里来了位知州大人轩辕一失,此人清正严明,“三周”的日子就过得没那么惬意了。

轩辕一失虽有意铲除这等巨恶狂寇,可是,苦无人可以制伏“三周”一党人马。就算有人手可用,周氏兄弟一见轩辕一斗有意严办他们,他们便暂敛猖狂,力避锋头,还以三周庄名义捐款赈灾,赊米行善,若没有真凭实据或在犯案时逮个正着,或在他们居所取得赃物劫款,轩辕大人是无法动用军令,处治这于匪人。

可是,就连进入“三周庄”搜查一事;因周氏兄弟背后靠山权倾朝野,也无人敢执行一一一旦周氏三兄弟将劫来的财物珠宝藏得够机密,抓不到辫子,搞不好就给这三头豺狼倒打一耙,告上朝廷,触怒王椭,那时丢官事小,还吃不了兜着走,走不了横着躺了!

但轩辕一失还是处心积虑要为民除害,要“动”三周。

他一面请救兵于京里的请葛先生,一面借重两位由他物色过来的江湖人物:

一个是已半退隐江湖的捕房大老,人称“翻案十三妖”之一的”老虎狗”暴老跌。

这是一个怪人。所谓怪人,是指他脾气坏,也脾气怪,他行事风格怪异,上茅坑每一去一两个时辰,十分享受。喜欢与不善饮的人比喝酒,若是遇上能饮不醉者,他就比灌粥,要是对方比他能吃粥,他就比吞饭——总之,一定要赢。

此人擅于易容,亦善于替人翻案,而且,只要一进入搜索范围,不管物赃还是人质,都决逃不过他的法眼,一定给他翻查出来。

他为人行事作风虽然古怪,但极有才干,办事决不怯场,翻案不遗余力,作为“翻案十三妖”之一,他亦受之不疑,当之无愧。大家说他作风近似追命,他也很喜欢。

另一人便是庄怀飞。

庄怀飞那时仍未届中年。

一一一不过,无论什么时候的他,样子都十分年青俊朗。

他的腿法极佳,但脾气犟,从不屈附阿谏,办案办事勇。悍而精明,所以侦破的案子很多,但供职却不高,迁升得慢,,不过,却能得到知州吴大人的看重,把他保荐给轩辕一失,并且受到知材善任的轩辕一失之重视和起用。

当时的庄怀飞,外号“打神腿”,江湖中又号之为“神打无影脚”,他跟“四大名捕”中的老三追命,在武林并称为“六扇门中的四条名腿”,一时瑜亮。

轩辕一失当时的计划是:他想一一清除地方上的恶霸,所以,得要铲除“三周庄”的恶势力。

但他的顾虑是:“三周”有高官撑腰,若无罪证,难以入罪,反易自招罪于朝廷,不得不慎。而且:“三周兄弟”虽然估恶不悔,但也时布施粮食,三兄弟至少其中有一个是乐善好施之上,甚得一般乡民好感,万一打草惊蛇,杀错良民,只怕除恶不成反为患。

所以他的方法是:希望内外呼应,先派入做卧底,在“三周庄”找出铁证,再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轩辕本意是派庄怀飞混进去,他一向精于寻物觅人,但暴老跌擅易睿术,结果还是他去了,暴老跌虽未马上得到周氏的量用,但还是当他是一个外围的强授,一直未能进入核正好,那时,周氏三雄终于沉不住气了,乘夜洗劫了“东方世家”。

“东方世家”富可敌国,而且炫财耀富,难免遭匪垂涎,难逃此劫。

可是,三周庄的凶徒也够心狠手辣,不但手起刀落,诛杀了“东方世家”男丁十六人,还掳劫了妇女八人,席卷返回“三周庄”。

轩辕一收到消息,立即怀疑是“三周庄”干的好事,马上派暴老跌去探个虚实。

也就是说,打铁趁热,只要暴老跌发现庄内有劫回来的金银珠宝和遭掳的妇女,或仅有其一,都可以发出讯号,轩辕便可以派兵直接围剿三周庄了。

暴老跌义不容辞,立马便赴三周庄。

他们约定了,暴老跌人庄一个时辰之内,一定发出旗花烟火讯号为记,他们就适时冲人庄内,人赃并获。

暴老跌还夸下海口,开了一个玩笑说:“这事易办,要是一个时辰内还没我的讯号,那我就是要先横着躺下了,要不然,就一手提三颗人头一手扛着赃款来见大人和飞老弟,大家坐地平分了吧!”

他的言下之意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同时,也有“唾手可得”。“应付得了”的那种气概。

不过,轩辕还是有点担心,他一面派庄怀飞在三周庄外布防,但千叮万瞩著无号令,没足够把握找到凭证,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他飞马请人自州府找来了刚抵涉的名捕铁手。

铁手一得悉此紧急情况,即赶赴落马地。他已尽一切所能,飞快赶去,抵达时已逾一个时辰,三周庄的变故已生。

原来自暴老跌人庄后,足足一个时辰,完全没有讯息。

其时恰当有风雪。

风渐大。

且狂。

雪下了。

渐大。

庄怀飞和军士们在外面等得沉不住气了。士兵是困寒冻而憋不住气。庄怀飞则是急着要救人。

他向轩辕请示:要领队杀人庄去!

雪很白,他却看红了眼。

轩辕一失也急。

但不准妄动。

他怕万一失手,扑了个空,反让“三周”有口实向王脯诬告自己滥用兵权。另外.他也担心贸然闯庄,引致暴老跌置身险境,而人质也性命不保。

轩辕素有决断之能,可是值此风雪之中,一时也不知如何取决是好。

他年轻时曾在杭州任官,图有作为,有日得悉朱励父于以纳“花石纲”为张目.侵占劫掠商贾罗勃高之家,还强污罗妇,轩辕即率部众急援,因遭朱门羽翼之拒而起冲突,轩辕杀其爪牙而入,但罗勃高因受胁于朱耐,更恐招怨于删在朝廷的有力支持者蔡京,只好哑忍偷生,不敢揭发朱励父子的罪行。轩辕此举,反而遭祸,几乎抄家,幸得一手扶植他而又在皇上面前说得了几句话的哥舒懒残,为他开脱,他才得以侥悻,只流放在边远的僻壤任闲职,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度过一段漫长时日.屡立奇功,也无法升迁。

幸而他也藉此潜修了一身本领,交了不少朋友。

他曾有过这种经历,故尔在处事的时候,不免会有阴影。

现在他就是遇上踌躇的时候。

雪下得很大,情况也很急,不进攻就得撤兵,不然,纵不冻死人,亦己斗志全消,还会给三周庄的人耻笑。

——可是,如果撤兵,三周往内的暴老跌和八名妇女人质怎么办?

——如果强攻,三周庄如此有恃无恐,强攻进去会不会是一个陷饼?又是另一场的“杭州之失”?

雪大如毛。

白似鹅毛。

——但在轩辕眼中看来,连雪花也是灰色的。

他难以取决。

——不能取决就不能取信于部属,若迟下决断可能置自身与属下于万劫不复之地。

智者千虑,必有一矢;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他是轩辕一失。

他好不容易才再度官升要职,重获重任,他可不想失。

可是人生总是有得必有失的,而得也往往从失处来,正如取与舍一样,能舍才有得,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可不是吗?

捕老鼠第三回铁子斗三周

在轩辕委决难下之际,突然接到朱励使荆湖军监华德流下令要轩辕一失终止行动,撤兵回营。前后急令七道,传令者接踵于道。最后一道命令是由副监司雷俞亲自送达的。

轩辕不敢违抗军令。

庄怀飞可不管。

他只身闯入三周庄。

轩辕当然不忍见他孤身涉险。

“那你要眼白白的看着暴老跌孤立无援?”

轩辕道,“但你一个人人庄,形同自杀一一一个人牺牲总比两个人一齐死好。”

“我不一定死。”庄怀飞执意地道:“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僚和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说罢,他不管轩辕一失是否准许,他已披风冒雨,独自打入三周庄。

是打进去。

真的“打进去”。

一一一打倒一个又一个阻拦者,一层又一层的“打”了进“有人闯庄。”三周一听,立即应变,”且下令制之,不惜格杀毋论。

所以,庄怀飞是击倒了十一名敌人,才进得了“三周序”的“庄周堂”。

但他身上也挂了六道彩。

他进得了大堂时,厅里己没有留下任何人证物证,让他得以制裁这穷凶极恶的三兄弟。

厅里只剩下他,还有厚厚的高墙、汹汹的人墙,暴老跌不在其间。

其中最温和的老大周丙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逮捕你们的。”庄怀飞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杀人放火,掳劫横行,我要将你们绳之于法。”

其中最阴险的老二周旋笑了,“那是妒嫉我们兄弟有钱有势的人所放的流言——你可有什么证据?当官的爱抓使抓,要杀便杀,那跟当强盗的有什么分别?”

庄怀飞一时语塞,只不过他的热血仍在流,体内身外皆如是。

其中最凶暴的周东得则狠狠的道:“好,我们且让你放肆,尽管在这儿里里外外好好的搜一搜,要是有唁凭证,咱兄弟任你缚绑回衙,要不然……我们将你就地碎尸万段,休想活出三周庄!”

庄怀飞的回答居然是。

“好!”

他这一声承诺,谁都以为他死定了,谁都知道他死定了。

因为他是死定了。

一一别说没有证据,光是周丙的“单手g”、周旋的“双手金镖”。周东得的“三手大劈棺”,还加上二十多名荆州“杀马快斩手”,区区一个捕头领班庄怀飞,又岂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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