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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林冷声道:“现在轮不到你谈条件。”

六郎道:“白岛主,只要你保证不伤害她们,别说让赵光义退位,就是要我杀了赵光义,我也在所不辞。”

白松林眼睛一亮,道:“真的?”

六郎点头,凛然道:“当然是真的。”

白松林道:“那我就答应你,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白松林双臂一振,轻喝一声:“六丁六甲,六合波罗弥!”

就见白松林身上飞出一道赤金色光符,“啪”的一声印到四娘身上,四娘顿时身子一震,眼神涣散,不由自主地随着白松林手指的勾动,走向白松林。

六郎顿时如同被当头棒喝,心想:太厉害了!

“白岛主,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回去处理这件事。”

白松林点了点头,领着六郎走出密室。

六郎担心地频频回头,白松林见状;语气阴森地说:“老夫说话算数,但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要耍花招,小心我将她们三个全都做成人皮灯笼。”

“来人!”

一名卫戍营的首领走过来,道:“岛主,末将在此。”

“送他离开。”

六郎跟着悬空岛的卫戍营首领离开七星凤凰楼。

在来到湖边,已经有船只在这里等候,六郎被黑布蒙上眼睛,送到船上,感觉船在动时,六郎回过头,对着七星凤凰楼的方佝,默默的说:四娘,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上岸后,六郎没有先去真定府,而是回到瓦桥关。

第十集第六章终极营救

六郎回到瓦桥关时,已经乱成一团,与慕容飞雪说了在悬空岛的遭遇后,大家听四娘、八妹与九妹都被抓,全都暗自伤心,但悬空岛易守难攻,尤其现在水师难以调动,大家皆一筹莫展。

日暮降临,气候也发生变化,随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或许是连夜的劳累,六郎想着营救四娘的方法时,竟伴着滚滚雷鸣进入梦乡……

六郎一觉醒来时,就听窗外雨声潺潺,而一旁也早已来到瓦桥关的七郎也呼声如雷,然后想起在悬空岛的四娘,六郎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时六郎听见院子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纤秀的身影,撑着雨伞从门外走到窗前停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敲了敲窗棂。

借着闪电的亮光,六郎认出来人是三嫂兰梦蝶。

兰梦蝶轻声问道:“六郎,你醒了吗?”

六郎赶紧回答:“唉!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大嫂她们呢?”

兰梦蝶说:“大嫂怕你累坏了,何况你整天不睡觉,也没有用,我们要做的是养足精神,想法将四娘、八妹和九妹救出来。”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六郎问道、这时六郎注意到兰梦蝶的穿着,见她外衣内还穿着水皮衣,道:“三嫂,你打算去悬空岛?”

兰梦蝶点头说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水性好,悬空岛的那些水下机关难不倒我。”

六郎摇头道:“不行,那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冒险。”

兰梦蝶又说:“六郎,四娘对待我们如同亲生,所以我们不能不救,而除了这个冒险的办法,再无他法,就算你可以让赵光义答应那个荒唐的条件,但三天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啊!”

六郎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慕容飞雪叩响门环,低声说道:“兰梦蝶,准备好了没有?”

兰梦蝶闻言,开门让慕容飞雪进来。

慕容飞雪见到六郎,问道:“兰梦蝶,你都和六郎说了吗?”

六郎说:“大嫂,三嫂都和我说了,搭救四娘的事情我是义不容辞,就算赌上性命也要去,但为了不让大家知道,我们三个好好策划一下,悬空岛的水路十分复杂,咱们不能贸然行事。”

慕容飞雪点头说道:“这件事情,目前就我们三个知道,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兰梦蝶问:“也不告诉二嫂吗?”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

六郎说:“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抢着去,但人越多越危险。”

兰梦蝶又问:“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慕容飞雪说:“这两天,紫若儿一直与我住一起,她一点悬空岛的情况,她说悬空岛水域四个方向都有埋伏。东、南、北三个方向最复杂,尤其水中还有极具杀伤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三个方向的水路。”

六郎想了想,说:“那么西面呢?”

慕容飞雪说:“岛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那条水路比较好认,可也是局限在他们自己人的情况下。如果有外人进岛,则需要先去葫芦渡口一个叫福来居的小客栈,那里是岛上专设的贵宾接待处,另外,紫若儿告诉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举办龙舟大赛的日子,以前悬空岛的人经常会参加,虽然今年岛上与官府的关系紧张,但我们还是去碰碰运气,如果能抓到一、两个重要人物就好办了,那时我们可以和悬空岛交换人质。如果碰不上,咱们再去葫芦渡口想办法,在这三天,我们还能再想其他办法。”

六郎三人商议好后,趁天还未亮,就悄悄离开瓦桥关,出南门坐船由水路前往真定府。

易水上,气候温和,朝阳初起,湖波清浅,因风起皱,并在阳光照耀下,幻化成一片片的金鳞,水底的游鱼,往来可数,船过处,把湖底的香灰泥搅成一团团的淡雾泛上湖面,随着一圈圈的水漩,由小而大荡漾开。

六郎看着慕容飞雪,见慕容飞雪面沉似水,一边观赏湖上的风景,一边想着营救计划。

小船一路扬帆急驶,来到真定府。

因为真定府不是前线战场,所以这里还没有被前方战火弥漫着。

六郎三人也没有去找杨令公,因为生怕他担心,而是派一名亲信给杨令公一封信,说四娘正在协同六郎与悬空岛谈判。

真定府一年一度的龙舟大会,让真定府从清早就开始忙碌,府台衙门和水师提督衙门都出动大批官兵,因为龙舟大会,不少江湖门派也为争名好利而参加比赛,所以少不了大打出手,甚至去年龙舟大会就发生帮会火拼,导致双方伤亡不说,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有不少死于骚乱。

真定府通易水湖的这段水路宽阔、笔直,太阳刚升起来时,永定河两岸就已经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接踵比肩,叫卖声络绎不绝。

待到日上三竿时,再看湖面上,只见十二艘大小相仿,颜色各一的龙舟已经整装待发。每艘龙舟都是用整木雕成,舟身密刻鳞甲,龙头高飘彩旗,龙尾置有锣鼓,皆约六、七丈长,上有划手四十八人,鼓手一人。

龙舟大赛尚未开始,但参赛者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六郎三人到的时候,比赛还没有开始,他们赶紧挤到人群中。

慕容飞雪说:“六郎,只有你去过悬空岛,而也只有你看过岛上的人,你先看看那些龙舟上有没有岛上的人?”

六郎将目光投向那些龙舟,然而离得太远,加上那些人几乎都穿相同的衣服,实在难以辨认,加上在岛上时六郎也没见到几个人,所以六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慕容飞雪嘱咐道:“等会儿那些龙舟过来时,你再好好辨认一下。”

这时龙舟大赛已经拉开序幕,只见府尹大人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点燃香烛,然后焚烧纸钱,照规矩,每次龙舟大赛开始前都要先请龙神,府尹大人先要让龙神保佑真定府百姓的平安,然后比赛才能开始。

兰梦蝶说道:“那艘极为富丽的杏黄色龙舟,是真定府大永钱号的商船,这比赛也是大永钱号和官府联合举办。”

六郎和慕容飞雪顺着兰梦蝶手指看过去,只见那艘龙舟的舟身比其他的龙舟长出一截,龙头高昂,龙尾高卷,舟身刻着八仙过海,雕镂精美,再刷过金漆后,更是耀眼夺目;四十八名划手个个身强力壮,黄巾裹头,赤着臂膀,露着一身健壮的横肉,穿着黄色的兜裆裤,手持长桨分列两边;龙头高悬一面杏黄旗,旗子镶金边滚银线,中间斗大的一个“永”字,旗子下面,一面巨鼓前一名壮汉也是黄巾罩头,手持鼓锤,正在等待号令。

这时一声鼓响,随着红旗挥舞,宣告比赛正是开始,刹那间各艘龙舟上鼓声齐响,震得水面乱颤,一黄、一红两艘龙舟领头,只见十二艘龙舟如脱缰野马般逆水飞出,空留身后道道水花……

眼见那些龙舟斩浪而来,气势吞天,六郎惊叹道:“逆水尚能如此迅速,若是顺流还不飞起来啊!”

眼见最前面的两艘龙舟已经靠近中段,那红色龙舟后劲十足,舟上四十八名划手喊着:“嘿呦……嘿呦……”

兰梦蝶说:“你们看那艘红色龙舟上面的鼓手,他外号‘浪里白鲨’,水性通天,他名叫陆涛,前年因为闹事吃了官司,被官府抓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想必是官府收了他的银子。”

“陆涛?”

六郎念着陆涛的名字,然后见到红色龙舟上的鼓手,正是他躲在鱼篓内时遇到的隍涛,便连忙对慕容飞雪说:“大嫂,这个陆涛就是悬空岛的人,我见过他。”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惊喜道:“太好了,我们盯紧他,千万不要让他跑掉了。”

此时红色龙舟就要超越排在第一的黄色龙舟……

黄色龙舟的鼓手见状,偷偷的左袖一挥,由袖中飞出褐黄色雾体,因为两船相距仅有数尺距离,所以红色龙舟上邻近他的的几个划手被黄雾笼罩后,身体不由得摇晃起来,明显感到身体乏力,手脚开始迟钝,使速度慢了下来。

“烟雾有毒!”

那几个被烟雾笼罩住的划手喊叫着站起身,却因为控制不了身体,纷纷掉进湖水。

陆涛去年就是吃了这亏,输给大永钱号,今年因为悬空岛与官府的关系紧张,就私下加入他朋友的船队,志在报仇雪恨,却没想到大永钱号的人又故伎重施,见兄弟遭到暗算,心中感到气恼,便抡起鼓槌朝着对面船上一阵乱打,顿时黄色龙舟上的划手被打得抱头落水。

这时陆涛还不解气,轻喝一声,随即身子一旋,就跳到那艘龙舟上,朝着那鼓手劈头就打。

龙舟上本来就狭窄,当陆涛与那鼓手扭打在一起后,两艘龙舟上的划手也各自挥舞着手中的木桨,顿时打成一片,而两艘龙舟也越来越靠近,最后竟靠在一起,都不能向前,而龙舟上的人也在打斗,顿时落水者无数。

陆涛和那鼓手也落入水中,不过他们落水后并没有下沉,而是各自施展出水上功夫,踏浪如飞,交战起来,虽然他们拳脚上的功夫算不上高手,但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后仍能浮在水上,可见他们水上功夫何其了得。

这时从后面追上来的那些龙舟,因为水面堵塞,也纷纷停下看热闹,并为他们喝彩。

眼看陆涛两人在水上一番打斗后,又双双沉到水中,好半天都没有上来。

这时官府的水师已经出动,十几艘小船载着百余名水兵慢慢靠近龙舟,接着水面上突然翻出一道浪花,只见陆涛腾空飞出水面后,就施展水上飞的独门绝技,沿着水面逃上河岸,接着那鼓手的尸体也浮上来,鲜血慢慢染红湖水。

见陆涛逃走,慕容飞雪对六郎和兰梦蝶说:“快跟上他,别让他跑了。”

六郎三人紧随在陆涛身后,见陆涛三拐两拐,绕开人群,钻进一个胡同,然后又从另一个胡同穿出来,沿着河堤穿越一片树林停住脚步。

陆涛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官兵追上来,这才放心地又绕回到树林。

六郎跟着慕容飞雪、兰梦蝶追上去,只见陆涛站在一棵大树下,将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拧干,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绿衣女子,而她正是悬空岛的白小姐。

白小姐对陆涛说:“你就会惹事,这下又捅娄子了吧?”

陆涛说:“那个姓何的小子该杀,去年他就惹得我一肚子怨气,今年还想故伎重演,说实话,得不得头筹并不重要,我就是冲着他来的,不杀了那小子,我心里那股怨气出不来。”

白小姐说道:“这下你可是出气了,但你把人弄死了,官府岂肯善罢甘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和官府的关系本来就紧张,爹不是一再嘱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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