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2)

“首先,我们从来没说过交易完成,秦小姐就可以现身;其次,都说了不喜欢见生人,你们还搞这么多花头,我很不高兴。”

秦嶂怒意升,怕她个小孩子被人骗,他们为显坦诚,才请人作证的,都是为她着想,好不好?到了她嘴里,竟变成秦家居心叵测?哼,把她拐去卖了就知道秦家堡厉害。

秦堡主在黑暗中出声,问道:“顾小姐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要求,人又不在我手上。”顾家琪说得很轻松,视而不见秦嶂把她当成一个超级无赖的愤怒表情。

秦堡主咳了好一阵子,才说道:“鄙堡将与五皇子亲自交谈,还望顾小姐行个方便。”

“那当然,妨碍父女天伦之乐,可是遭人怨呢。”

顾家琪刚说完,秦嶂即刻隐出房,回来时,十人合抬一个大摇篮进来,蓝内堆满雪白与朱红的馒头型玩偶,一个小孩陷在馒头山里,仅露出一小摄黑头发。

“五皇子?”秦嶂小声叫,没动静,他改口道,“顾小姐来了。”

排骨小孩立即昂起头,踩着软软绵绵的玩偶,跳下摇篮床,昂着小脑袋,拽拽地问道:“有事?”

秦嶂回道:“五皇子,闻说殿下救了鄙堡小姐,鄙堡堡主甚为想念,想接小姐回堡,不知殿下可否让我等见见小姐,鄙堡自当重谢。”

“死了。”

秦嶂闷哼一声,转向顾家小姑娘,顾家琪没好气道:“放人。”

五皇子下巴昂着,顾家琪冲秦家人摊手,她无能为力。

“顾小姐,我们可是说好了。”秦嶂急道。

顾家琪微笑,回道:“我只答应,不做阻。成不成,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秦堡主出马和五皇子交谈,他想要什么,只要秦家堡力所能及,凡所求,必达成。五皇子回道:“我也不缺什么,只要顾小姐亲、”

顾家琪凉凉笑望,五皇子视线游移到她这处,无情无绪的面容蓦然遍布怒意,喊道:“我要说了!”顾家琪微笑,摆个手势,请便。

五皇子又恼又怒,道:“你以前都答应的。”

“因为,一切到此为止。”顾家琪回以微笑。

排骨小孩双拳紧握,无光的死水双眸里迸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却透出透骨的伤心与寂然:“你不要我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顾家琪轻笑,“你会有新朋友,新玩具,全新的世界。我已经做到我的承诺。”

排骨小孩的手心里在滴血,血落在地上,和所有伤心的人一样,流的都是红色的血。

此时此刻,这是一只刚刚学会在阳光下害羞微笑却在下一刻即被人无情地踢回地狱的小恶鬼,无害得可怜,难受得狼狈。

他看着她,见她不改心意,眼白充血,y森森的黑色气息湮没所有曾经的欢喜,他低吼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顾家琪莞尔,刹那,星光点点,直指要害。秦嶂急出手,叮叮叮数声,数把小板刀片落地,还有一把回旋刀片,寒气森然,正擦过女孩脖颈的汗毛。

秦嶂待要救已来不及,顾家琪只觉身子一轻,在她与排骨小孩的视线之间,秦堡主两指夹凶器,轻轻放下,挺拔的背影瞬时佝偻,发出或轻或重地咳嗽声。

“让开!”五皇子平声平气地施发命令。

秦嶂进前两步,笑说:“五殿下,您现在可以提要求,任何要求。”

他意有所指,五皇子却似听不懂,他身上已看不出一丝柔软与激动,冷然道:“南政都指挥使司。”

南政都指挥使司,主管厂卫刑罚拷问,内里具体情况并不为外人所知,凡是接受过此地招待的人,不管他是名震一方的武林霸主,还是后台强硬的王孙公卿,最后都会乖乖说出皇帝想要知道的东西,然后,欣然拥抱死亡。

这个号称连哑巴都能开口招供的人世鬼门关,是所有特务机构里最为y暗恐怖的地方。通称为:变态集中营。

这样危险的隐密力量,只能握在皇帝手里,不可能交给任一成年皇子,毋论五皇子还只是个孩子。

秦嶂低喃真是一个比一个狠,秦堡主咳嗽近一盏茶时间,向旁边微点头示意,秦嶂从怀里取出一个玲珑小宝塔,底刻秦字样,这是秦家堡堡主令,也是身份的象征。他取下其中一环塔身,六角玉环,中间缕空,花繁枝茂,放在灯光下,能映出秦字,设计得极为精巧。

“需要帮助时,殿下可持此物到任何一处秦家商号。”秦嶂用金丝绦系好玉环,挂于小孩脖间,“紧急时刻,可扭断此环。只要秦家暗哨见到,不论殿下身在何处,我等必救之。”

五皇子把玉环收入口袋,秦嶂比照也送顾家小姑娘一份,这是谢礼,秦家的一个承诺。

秦嶂再与五皇子详述把人送出皇宫的步骤,务求皇帝、太后及皇宫嫔妃不知他们救出秦广陵,机会只有一次。交代完,秦嶂把二人送回宫。

顾家琪微笑摆手,无声道再见。

秦嶂刚抱起小皇子,五皇子回手一记,一根绣花针扎中顾家琪面部,瞬时,她的笑僵在脸上,魔药扩散,整张面皮都变得不再是自己的。

“我最讨厌看到你笑,”排骨小孩像在说他刚放p了一样自然,“你给我小心着点。”

秦嶂闷笑,迅速带人走。

顾家琪摸摸笑僵的面孔,拔下针,暗念一句,真是不可爱的小孩。

卌五回相思一曲幽兰殿炮制j情(中)

话说顾家小姑娘在宫里连吃海陵王家排头,她把这些不爽事全归罪于夏侯俊,认为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候选人,公开发表声明要重新议亲。

对于小孩的天真与偏见,夏侯俊很烦恼,游戏结束,出宫后,他在千秋阁喝闷酒。

洛江笙挥开小二,也不要老友招呼,坐下来自斟,夏侯俊抬头看他一眼,举杯两人道声干,一口闷尽。

“我说,万花楼最近没看到你啊?”洛江笙夹了口小菜,嚼了嚼,关切地问道。

夏侯俊扫他一眼,明知故问。

洛江笙笑,放下竹筷:“还没哄上手?”

“难,”夏侯俊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我算是明白了,顾照光老说自己女儿淘气是什么意思,还真够委婉的。”

“千金难求的金精火铳都看不上?”

夏侯俊叹气,道:“还不如她手里的j毛毽。”

洛江笙大笑,夏侯怒看他:“是兄弟,就快说,有什么好主意。”

“她喜欢做什么,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洛江笙呷一口,再赞一声好酒,看向对桌男子,正色道,“太子要有心,还轮得到你。”

夏侯俊以饮酒之机遮去唇边干笑,洛江笙拿着纸扇打了个转,重又握在手里,道:“你可知青青在何处?”

“有阵子没见了。”夏侯俊见他谈起公事,也用起心思,“照说不该,她该闹翻天,让秦堡主收拾烂摊子。你有她的消息?”

洛江笙压低声音,像对暗号一样,附耳道:“她有一个宏伟的愿望。”

“杀光天下所有偷腥男人。”夏侯俊接道,嘲弄道,“这个愿望,的确很宏伟。”

“她等不及了要立即实现它,特别是这世上还有顾小南这样‘助纣为虐’的愚昧姑娘存在。”

夏侯俊笑不止:“这么说,她找到人助她成就这番大梦想了?”

“她打算用美色迷倒陛下,戴凤冠掌凤印,重修魏律,三妻四妾者,死!”洛江笙一声叹息。

夏侯俊收了笑,正色道:“看来比起这个,我找的那位虽然又刁又娇,还算是正常的。”

“所以,我想你带你那小媳妇儿到处走走看看,找机会把她弄出来。”

“你安排。”夏侯俊退开两人距离,举酒杯,一饮而尽,翻窗。

洛江笙转了个弯,哇靠一声,追到窗口高叫:“喂,酒钱!”

夏侯俊回了句哈哈,改日再请。

两日后,夏侯俊托三公主约顾家千金到宫外游玩,并一套青色的监生服。

出发日,顾家琪摇着翡翠玉坠纸金折扇,一副风流小生的俏模样,给了讨好者一个难得的笑脸。

“这打扮很衬你。”夏侯俊眼神闪闪,神色着迷,他想再靠近些,顾家琪一扇柄打过去,“还不带路。”

夏侯俊握拳轻咳,以掩尴尬,收住心思把男童版顾家姑娘悄悄带入东宫。

太子诸人正要外出,洛江笙以扇柄轻拍掌心,笑道:“我们正要去个好玩的地方,顾小姐,一起?”

“好啊。”

洛江笙给夏侯俊使个眼色,夏侯俊微点头,与顾家小姑娘坐在头辆车。

宫门处,锦衣卫与京畿卫的人隔着三米交叉守卫,人来人往,并不多拦,看似宽松,实则大型载人马车是他们的排查重点。

东宫的出行车辆被拦下,车夫喝道:“这是太子的车队。”

拦车的是京畿卫中赵千户所率的小队,也就是赵云绣的族兄。

他道:“圣上有令,所有车辆一律彻查,以防刺客事件重演。各位大人,请下车。”

车夫正要反驳,夏侯俊探出头:“赵大人,我们赶时间。”

赵千户手扶配剑,指控手下包围东宫车队,不慌不忙地打招呼,道:“原来是忠肃公府小爵爷,东宫詹事夏侯大人,失礼了。”

夏侯俊笑容加深,又听得赵千户道:“卑职也想给小爵爷这个面子,不过、”他连东宫的车都拦了,就不怕再查一辆忠肃公府的。

“赵大人,万请通融。”夏侯俊比比车内,大家都知道,外出游玩带着娇客,实在不方便让京卫上车检查。

“夏侯爵爷,职责所在,请见识。”赵千户手一挥,京卫就要强行登车。

夏侯俊深深地看赵千户一眼,道:“且慢。待某通禀一声。”

他转回车内,回车内跟小姑娘说,有人要查车。顾家琪淡淡回道,就让他查。夏侯俊劝道:怎么能随便让人查?她是女眷,关系她的名誉问题。要让人知道他带她乔装,跟一群公子出门游玩,那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顾家琪偏脸看他一眼,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夏侯俊回道:“等会儿我请赵大人一人上车,你命他不得声张,他就会放行了。”

顾家琪回以一笑,温柔温柔地,道:“要让人知道我在这车上,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夏侯俊好说歹说,道只要她答应,不管要他做什么都行。

“夏侯小爵爷?”赵大人在车厢外催促。

见小姑娘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夏侯俊无奈,下车向东宫众人讨主意,看来今日是出不了皇城了。但这么退回去,太子面子往哪里搁。

“你不是说,你会安排好的?”夏侯俊咬牙问道。

洛江笙以同样的低声,回道:“临时换的布防,虞贵妃那边知道了。国舅大人根本来不及通知。我以为你有办法摆平她。”

“她要是那么好糊弄,我还跟你喝什么酒!”夏侯俊低骂了该死,“这样,你现在就去找三公主。这里我先挡挡。”

洛江笙无力地看他一眼,夏侯俊神情不由变坏,洛江笙点头,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二皇子约三公主打猎去了,虞贵妃早把所有路子都堵死。

“让开,别挡道!”又一阵车辆从宫门内驶出,赶车的毫不客气地喝令。

赵千户留一拨人看住东宫的车子,自己带人过去要求查车。赶车的大喝道:“知道这是谁的车?!五皇子的,误了五殿下的事,小心你们的狗头!”

五皇子比东宫还牛,因为他的母妃是皇帝一等宠妃兰妃。

兰淑妃一句话,顶太子他妈刘皇后一百句。抛去这个顶级实力后台不说,五皇子本人也争气,时任八部天龙营的提督将军,与京畿卫的首领平起平座,从官衔上看,五皇子还是赵千户的顶头上司呢。

赵千户根本不敢上车搜查,车里却传出五皇子的声音:“让他查。”

“赵大人,请吧。”赶车的给赵千户一个你死定的眼神,命人打开所有车子的后门,露出里面放着的形形色色的布偶。

皇宫里人都知道,五皇子有个怪癖,喜欢收集精细珍品大玩偶。

御用司有三百宫女专门给他做这些东西,五皇子隔三差五进宫搬玩偶回傅远侯府,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他的母妃兰妃娘娘还特意为他跟皇帝求了恩典,扩大博远侯府府地面积,建房供五皇子藏玩具。

别说赵千户这班人不敢碰这堆布偶,就是京畿卫首领来了,也要煽赵千户两个耳光,再毕恭毕敬请五皇子宽恕不敬之罪。

再换个思路,五皇子若要带人出宫,根本不用凑在这一天,他有的是机会,光明正大,且不引人注意。

如此一想,赵千户更加想抽自己嘴巴子。

“不敢,不敢,殿下请。”赵千户避让到一旁,放行。

“还是查清楚比较好。”博远侯世子探出头,也给赵千户一个意义深远的笑,“皇城安全所在,可别放跑刺客,惊吓到了内宫,就算是花花草草也不好么。”

赵千户额滴冷汗,战战兢兢地上车,草草地看过一遍,就收队让路。

五皇子的车队远了,东宫的车队还滞留原地。

东宫属臣们也终于想出花招,由路阁老之子路上林,假托车内有妹妹路彩云,阻止赵千户带人查车。

赵千户拍手,怕他们这班粗汉子吓到女眷,没关系,他们这儿还有御马监的武太监。

洛夏路等人集体变脸,这姓赵的也太缠了。

就在这时候,皇城大道前一辆马车急驶而过,骑手抛下十数个火药包,轰隆隆地炸得厉害。

“拦住那辆车!”“抓刺客!”

赵千户再不情愿,也得带人去追那辆张狂的马车。余下的锦衣卫成员迅速分成两队,一队追刺客,一队护送东宫车队离开皇宫城门,到郊外,看宛河谷的风荷园景。

另一头,五皇子回博远侯府,仆人御下三车玩偶,送回玩具屋,车内并无异状。

不知在什么时候,秦广陵已被秦家人接走。

抢回唯一的继承人,秦家堡再无后顾之忧。

秦家的报复迅速而果厉,皇商虞家生意大幅缩水因为虞贵妃关键时刻多事,海陵王府的几条海船遭遇海盗洗劫因为静妃的不识相,京内赵家本族成员不同程度地被调离现有职位,形如流放,赵千户更是被送到南方驻队与海匪打交道,等同于送死。

对于东宫不计颜面得失的援手,秦家堡也给予丰厚的回报。

最起码,刘皇后颁出的凤旨,京里京外莫敢不从,给予景泰宫必要的尊重。

卌五回相思一曲幽兰殿炮制j情(下)

话说李太后被离宫,刘皇后一派就堂而皇之地抖了起来。

刘皇后和李太后这对至尊至贵的婆媳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从来都是刘皇后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还总是被挑出无数毛病,被当众百般数落,不留一丝情面。

刘后梦想翻身当家作主的这一天,已经想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刘皇后心中的激动与满足,这种形如囚徒提前出狱的解放快感,这种对自身价值在家族中的认同感与重新审慎,实在是没有人做过人媳妇的姑娘们所不能够理解的。

为此,刘皇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塑皇宫新气象。

俗称换家俱、换窗帘、换花盆摆放位置诸如此类,凡是女人看到的想到的用到的能够借题发挥引发宫斗的任何一点细节,皇后座下都不会放过。

因为哪怕谁家门前蚂蚁多得了一粒糖,都能引发深宫六级地震。

不过呢,刘皇后给喜悦冲昏了头,如老年痴呆般地忘了一件事,在这皇宫,比她这正牌皇后更像皇后的女人,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个。

虞贵妇、兰淑妃、静妃、甄妃根本叼都不叼景泰宫颁发的旨意,刘皇后就威胁要治她们大不敬。虞贵妃立即向皇帝告状,皇后私心,太后在的时候,好东西都自己藏着掖着不献出来,太后身体微恙说不定就是给皇后不孝顺气的。

静妃跟皇帝诉心里头的苦,那真是没法儿说:她刘家亲戚个个都有权有势,儿子也做了太子,够威风了,何苦为难她们娘俩。她们娘家以后是断根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是娘家有男人,哪里要受这气!

甄妃跟皇帝红眼眶撒娇发嗲:她哪有逾制嘛,这些都是太后娘娘喜欢的,皇后这要改,那要改,太后若回宫,见皇宫大变样,定然不欢喜。莫不是,皇后希望太后永远别回宫?这么诛心的事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皇后娘娘还她们接旨!

兰淑妃最淡然守规矩,面都不见的,只在景帝到她那宫歇脚时,吩咐烟云与陛下说,皇后乃中宫之主,侍寢事理当由皇后安排。今日芳林殿未接凤命,未敢服侍陛下。

这么几出明争暗斗下来,景帝更不待见皇后,专门到她那儿教训一通:皇后心胸狭窄嫉妒难容人好好修修你的妇容德工,别让天下人都看笑话。

刘皇后憋的这口气如何深沉y郁,那是不用说的了。

既然这四个老对手斗不过,刘皇后“宽宏大量”地不与这四个刺头计较,只等着属于自己的凤宫翻新完毕,可以招待定京城世家贵女,向天下人宣布刘家的荣光与尊贵。

景泰宫的大工程引来大大小小的建材供应商、奢侈品定制,内官二十四衙门,宫女六局忙得团团转,走在皇宫大道的宫人都是急色匆匆。

六月中,刘皇后举办盛大的宴席招待蕃王亲眷世家名门夫人京中贵女等等所有她能够想到的宾客,来宣示大魏皇宫,从此是刘家的地盘,立场坚定,旗帜鲜明。

顾夫人池越溪托辞身体有恙,扔了皇后送到新太师府的请帖,同时,还阻止母亲宁氏出席。

在这场刘皇后奠定江湖老大地位的重要宴席上,没有朝堂重臣太师的夫人,被刘后的对手虞贵妃等妃子们,当众看了笑话。

当朝皇后的尊严遭到京中新贵顾夫人最赤果果的挑衅。

宴散后,刘皇后所做的头件事,就是和皇帝宠妃,失势的李家女人兰淑妃呛声:要么送顾小姐出宫,要么五皇子!

真实含义是,甭想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拐走她的儿子东宫太子。

池越溪的女儿,想做太子妃,门儿也没有。

兰妃很识识务地选择爱护自己的养子,顾家琪扛起小背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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