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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也……”

“梁子,我在这栏山监狱困了近二十年,我知道出去之後也不能干什麽了,所以这买卖就当是赚点儿养老钱,”粱时还没把感激这词说出来,就被四爷打断,“所以谁敢挡我这条财路,我就必须弄死他。”

虽然这个结果粱时早有预料,但今日听到确凿,他的心还是入赘冰窟。

“前两天那把火烧我今年的货,”四爷依旧平静,“损失的钱,足够买他的命了。”

“四哥!”

粱时再也沈不住气,连声调也拔高了一个台阶,可还没等他说些什麽,四爷忽然抡圆了膀子狠狠给了他一拳,粱时被打的歪了歪头,又重新拧了回来,镇定的凝视著四爷。

“这一拳不是打你吃里扒外,而是替你哥教训你不学好。,”四爷甩了甩手,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用武力了,骨节有点疼。

“我没有出卖过你,更没有不学好。”粱时平静道。

“你内点儿破事连你哥都知道,”四爷冷冷道,“被一个男人上怎麽就这麽爽。”

粱时脸腾的红了,简直快要爆炸了,牙齿咬得咯!咯!想,仿佛眼前坐著的不是恩人而是仇人,但在最後,他还是平静下来,回答道:“我的事儿,不用c心。”

林茂山打开门了进去,9716对外界似乎毫无反应,依旧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唐。”

如果可以,林茂山真的不想亲见对方的惨状,表面上看9716只是湿漉漉的,但如果每天半夜被人拎出去冲冷水澡,再加上狱警时不时的拿电流让他开窍,一般人都扛不下去,但9716倔的发指,就是不肯乖乖咽气。

林茂山连续叫了好几声,9716才动弹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声音嘶哑:“***……你叫个屁,早听著了。”

这小子还有力气骂娘,林茂山暂且放下心来,就把粮仓著火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但见9716毫无兴趣,就关切问他想要点什麽。

“给我弄点水,肺子疼。”9716翻了个身,勉强靠著墙支起半个身子,一点一点的调整著呼吸。

“悠著点儿喝。”林茂山劝道。

9716浑身都疼,实在懒得答复,他喝了一口只漱漱口,就吐了出去,然後又把手伸进去寻找了一番,最後竟拣出一颗牙。

“这……这镶牙的钱,给报销不。”9716没上岁数就先损失了一颗牙,心中悲痛可想而知。

“得,我知道你小子没事,甭贫了。”林茂山哭笑不得,“赶紧把衣服穿上,你要回去了。”

“回哪儿。”9716装糊涂。

林茂山就告诉他回哪。

“我已经想好了,以後就埋在咱训练内後山那片,跟兄弟们一起。”9716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林茂山有个绰号叫神婆,因为他特别愿意给人看手相,他曾经对著9716信誓旦旦,说9716一准能活过九十七岁,不过他从来没说准过,很多兄弟没能活过三十就牺牲了,林茂山从此弃行,再也不许别人叫他神婆。

莫非连命最硬的9716都逃不过自己的乌鸦嘴?林茂山十分心酸,可他还是握住了对方的手,坚定道:“这活儿你交给你儿子办吧。”

9716险些又要吐血,因为照他的取向,这辈子很难有後,但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在林茂山的搀扶下,他回到了监舍,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还是太久违了,只是其他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善,9716想提醒林茂山别忘了刚才的遗言,可林茂山溜得太快,逮不著机会。

他一瘸一拐m到了铺位,在众目睽睽下安心坐好。

灯熄了。

“他们弄得疼麽。”四爷问道。

“疼,不过我也想问你,”9716爽快回答,“那把火烧的你疼吗。”

四爷笑笑,命令道:“送他上路。”

就在9716考虑是躺著死还是坐著死的时候,粱时忽然两步挡在瘸子前头。

“粱时,你什麽意思。”老三喝道。

“没啥意思,就是今天把话撂这儿,”粱时很坦然,“谁敢动他,我就整死谁。”

黑暗中没人看得到粱时的苦笑,以及瘸子的微笑。

早在他被狱警狂殴的时候,他就决定赌一赌,虽说赌注有点大──是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虽说他更明白这样一来,今後的处境可能更糟糕,但9716此时此刻只有得意,简直到了飘飘欲仙的地步,什麽头疼r疼全都不在话下,唯有x腔里那块火烧火燎,搞得他热汗冷汗一并狂流。

“四哥,你要有啥怨气,就冲著我来吧……”粱时的话忽然放软,“我知道,我没脸求你,但只要你能消气儿,怎麽都成。”

“粱时,离了你哥这层关系,你啥都不是。”四爷说。

“我懂,我啥都不是。”粱时冷静道。

“那你还有啥话好说。”四爷虽然话里的不留余地,实际倒是挺有兴致,他想看看粱时的反应。

粱时耳g子那块嗡嗡直响,当年他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被逼近了死角,不得不低下头给人舔鞋,虽说现在是同样难受,可这一回他是发自真心。

“四哥,我就求你这一回。”

粱时慢慢的跪了下去,恳切的说:“四哥,不瞒你说……我知道这栏山监狱是你的地界,没有你我粱时也不会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活著,我很感谢你,也觉得对不住你,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赔,你要怨我也可以随便打我……可我也是真的不能没他,所以我刚才说的话绝不收回。”

四爷提醒粱时只有一条命可以拼,而且交出去就回不来了。

粱时也不再说什麽,头突然碰的磕在地上,要多脆有多脆,他连著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头道:“这是我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往後,就请恕我对不住你了,四哥。”

面对粱时的执著,四爷也有些松动了,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粱时他哥,梁家对他有恩,或许这一次也是个两讫的机会,毕竟他四爷不想一直背著人情债,太累。

四爷叹了口气,心说粱时啊粱时,你好日子过够了非要找不自在,那我也不会拦你,他脸色忽然多云转晴,和气道:“算了,你起来吧。”

其他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四爷,万没想过四爷竟然让步了,但既然四爷说算了,那就是算了,没人敢张口添油加醋。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四爷回到自己的铺位,“好自为之。”

粱时风头正劲的时候得罪了不少犯人,出了四爷的保护圈,从此就甭想有消停日子过了,粱时一想自己可能又要重回四面楚歌的境地,只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瘸子,心里就是阵阵无奈。他转身面向瘸子,只把肯把苦笑展示给瘸子看:“我说你还有气儿不?”

“有。”瘸子平静道。

“那就行。”

粱时挨著他坐下,众人已都爬上铺位睡觉,惟独他俩还是坐著,瘸子抬起酸痛的胳膊,搂住粱时的肩膀,心中滋味难以表达,只能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作为交流了。

☆、17

9716醒来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外加上被窝也暖洋洋的很舒坦,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天堂,但又一想自己杀生无数,应该轮不上自己,一个小护士走进病房,发现犯人正瞅著自己发呆,就挺惊奇的哎呦了一声:“你可算是睡醒啦!”

“我……睡了几天。”9716不太习惯直面天使。

“三四天啦,可够能睡的了,”小护士笑道,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支体温计直接塞进9716的腋下,“还打呼噜呢,可响了。”

“哦,是麽,呵呵。”9716很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m了m脸和头,多长出了一茬毛发,有点扎手。

小护士嬉笑自如,仿佛g本没把自己当成个劳改犯,这让9716很是感动,同时也有些自惭形愧,浑身都是污垢的他不配用这麽干净的床单。

事实证明,9716的抗打击能力的确不一般,被折腾了一个星期只折了两g肋骨,外加急x肺炎,他一进屋看到梁子就感到全身发热,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高烧。

“还行,这会儿不烧了,你好好休息吧。”小护士看著9716咽下药片,就去忙别的病人了。

“感觉咋样?”林茂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还拎著一兜水果。

“还行,”9716直勾勾的盯著那兜水果,心里暗骂林茂山没有眼力见,“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革命战友的情义。”

“咋的了。”林茂山依旧大咧咧的坐在那,屁股都不肯多挪一下。

9716深知这种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食其力,翻出一个苹果就咬的脆响,汁y乱喷。

刚送进医院那会儿,9716还在挺尸,没想到昏迷了几天,一睁眼就能狼吞虎咽的吞起苹果,林茂山怀疑即便把9716随便扔哪个街口,再等几天,这小子也能活过来。

桌上还摆著一保温瓶,里面的**汤已经温了,林茂山本想打算拿去加热一下,却同样没逃得过9716的法眼,结局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吃了个底朝天,要不是他出手阻拦,9716能把**骨头给嚼碎了咽下去。

“你急啥,回头我叫我妹再给你炖点儿。”林茂山给对方下定心丸。

“你妹?你哪个妹妹。”9716一抹嘴,打了个饱嗝。

“你刚不见过了麽,就内小护士。”

“是亲的不。”9716怀疑的问道。

“滚去!”林茂山笑道,“就是亲的,表妹!”

“哦,有血缘关系就成,”9716y笑道,“要不一大好姑娘……又得毁了。”

“你小子别往邪道上想。”林茂山有好气又好笑。

9716却忽然认真起来,道:“他怎麽样。”

“谁?”

“粱时。”

林茂山一愣,他不是没听过监狱的传闻,说9716跟粱时有点儿那方面的关系,可若不是真的,那9716也未免太敬业了点儿。

“小唐,你……不至於吧。”

“问你话呢,他怎麽样。”9716g本没想给对方留余地。

“他调监舍了,”林茂山说,“听说他跟新监舍的犯人不太对付。”

一听说粱时调到了老疤子那块,9716就有点急了,满脑子都是粱时扛不过对方的折磨,最後变得跟内娘娘腔一个模样,每天晚上爬上不同的床……只需想想,体温就蹭蹭迈了好几个台阶。

“我得回去。”9716说。

“你哪也甭去,医生说了,至少住院半个月。”林茂山冷冷道,就像9716无法想象粱时即将面对什麽,他也同样不能理解9716,他自认为最了解此君,可没想到并肩作战多年,他连这基本的x取向都没弄明白。

两人面面相觑,各揣心事,一时都找不到话说,林茂山决定把这件事谈开:“小唐我不明白,你是怎麽……咱俩公事这麽多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好这一口。”

9716瞪了他一眼:“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你对我没兴趣,你为啥对他有兴趣!?”林茂山说完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连忙道,“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上头让你干掉他,咋办?!”

“咋办,凉拌!”9716也有点急了,“我有把握,他就是一少爷,跟那些个破事扯不上关系。”

其实9716没把握,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能否拿枪口对准粱时,看著子弹瞬时钻进对方的脑袋,再从眼珠里蹦出来。

“你至於麽,小唐,至於吗你。”林茂山连连摇头。

至於不至於,他唐一明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会再回头了。9716沈默了一会,才道:“他在内监舍里没法呆,尽快把他弄走吧。”

“凭啥。”林茂山也起了倔劲头。

“凭你是我好哥们,”9716忽然y笑道,“我内小情人骨头脆,受不了罪,我不在就劳烦你照顾了。”

林茂山直觉自己得去喝两杯,要不然没法消化这麽多新闻。

☆、18

工地上尘土飞扬,给油腻肮脏的囚服喷了一层白灰,每天回去抖一抖就能小范围降雪,但大多数犯人喜欢去工地干活,因为夥食好,热腾腾的白馒头又香又甜,最可贵的是管够。

粱时端著**巴,咬牙酝酿了半天,马眼才淅淅沥沥抖落出几滴尿y,粱时尿著尿著只觉尿道刺痛,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一个月来的日子不好过,打从他踏进老疤子的监舍,就收到了对方一夥人的热烈欢迎,不知是谁率先狠狠给了他一手肘,准确的磕在後脑勺,粱时立即有些眼晕,没头没脑回手就是一下,打得那人捂著鼻子蹲到地上,但那晚粱时的成就也止步於此,他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拳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只臭袜子见缝c针堵住了嘴,这回想喊就喊不出来。

这屋的犯人跟自己原来的囚友一样给力,了无声息却异常猛烈,粱时被踹的直反胃,最後直接吐出一口酸水,这才好受多了。

老疤子笑吟吟的问粱时,还记不记得怎麽舔鞋底。

粱时也笑呵呵回了一句去你妈的。

之後的事情就变得挺简单,他失去了知觉,第二天若不是狱警又给了两脚,估计还得多昏小半天。

这帮人并不想要粱时的命,所以总是在毒打一顿後歇上几天,待粱时r没那麽疼了才再一次动手。就这麽著不到半个月,粱时莫名感到小腹那块总有g针刺著似的,极其影响排泄,他很奇怪,难道挨揍还能整出前列腺的毛病,直到他尿出血块,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内伤。

正待他分神,忽然被人从後面一把勒住喉咙。

粱时直接被人按倒,一只脚直接踩到脸上,狠狠的碾压,粱时勉强抬起眼来,果不其然,老疤子正蹲在地上瞅著自己y笑。

不知怎的,粱时想起一个很老的笑话。

老师叫学生翻译什麽叫howareyou,学生回答道:怎麽是你。

“听说你又要调屋了,”疤子拍拍粱时的脸,“哥几个都舍不得你,可又留不住啊。”

一早粱时就被林茂山找上,告诉他自己要被调走了。

新监舍的人都是些老家夥,属於年久失修被监狱磨得毫无脾气,相对安全,对於粱时来说那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再跟疤子那块儿待下去,不死也得残,粱时松了口气,虽然他跟林茂山属於两个对立阶层,但还是非常诚恳的表示了感谢。

“不用谢,这都是领导的决定。”林茂山一看到这个五大三chu的小情人,就特不自在,脑子里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小唐抱著这糙爷们又亲又啃的景象……不禁起了好几层**皮疙瘩。

得知这个消息,粱时的快乐直逼刑满释放,高兴的让他忽略了狱警奇怪的眼神,笑呵呵的问道:“瘸子他,不,小唐他怎麽样?”

“他没事,”林茂山顿了一下才道,“别担心,这小子壮著呢,这点小病撂不倒他。”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粱时顿感j力充沛,高举工具狠狠砸著石头,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心情舒畅尿路也跟著通了,虽然偶尔疼痛,但尿血的情况已经没了。

疤子那夥人消息到挺灵通,粱时强忍著背上的几只臭脚,他想起了那笑话的後半段──howoldareyou。

怎麽老是你。

疤子不知道粱时此时此刻的心情,但他很乐於看到粱时愤恨的眼神,粱时这小王八蛋不知又买通了什麽人,他还没虐够,这小子竟然就要逃出手掌心了,疤子决定利用这最後的空档,给粱时留下深刻的印象。

“瞅瞅这小屁股,又圆又翘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小骚婊子,”他笑眯眯的m著粱时的屁股,啧啧赞叹,“听说你特喜欢叫内瘸子c你,一天不c个三回四回的,你内里就痒痒。”

众人听了都窃笑不已。

“这些天哥哥我比较忙,也没让你好好乐呵乐呵,”疤子故作愧疚状,“这样吧,哥给你个好东西,包你用上之後就不发骚了。”

粱时听了自知不妙,他挣扎了两下,但还是被死死按了下去。

只见疤子四处张望,也不知在找些什麽,他拿脚在地上划拉两下,终於找到了可心的什物,两块石头。

为了激起粱时的恐惧,他还把两块石头磕了磕,以示其质量。

“给我按住了,”疤子命令跟随的小弟,“要脱了我削死他。”

其他四人得令,全都拿出吃n的劲头攥紧了粱时的四肢。

粱时的大腿被猛地往上一抬,目光越过自己的裤裆,正是疤子那张该死的老脸。

9716飞快越过无数犯人,这帮货全都跟个雪人似的辨不出脸,但还是叫他找到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

粱时跟狗一样趴在地上,手拼命扒著血糊糊的屁眼,一颤一颤好像是在用力,看得出他是在竭力克制,接著他狠狠骂了一句c,一个沾著血的石头从屁眼里挤了出来。

“梁子!?”9716见状一股血直冲脑门,连忙扶住粱时,“谁给你弄的!?”

粱时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著chu气,屁股那块更是惨不忍睹,他抬眼看看瘸子唐,貌似这小子在医院眯的不错,至少没之前晒那麽黑了。

看到瘸子他本应该高兴,可粱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强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他宁可屁眼里多塞几块石头,也不愿意让瘸子看到自己这幅狼狈像,太他妈没面子了。

“滚开,”他一把推开瘸子,可这麽一动又带起撕裂疼,他咬牙缓了一会,才冷冷道,“没看我正他妈忙著呢嘛。”

“忙!?你忙啥?”瘸子极其诧异,粱时的屁眼都开花了,他真的想不到对方到底有什麽好忙的。

粱时恼羞成怒,喝道:“忙他妈下蛋呢!骂了隔壁的……哎哎……”

瘸子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粱时,又看看粱时的後面,屁洞翻开微微抽搐,还不住的往外渗血。

“还、还有一小块儿的……”粱时痛苦不堪,这回他总算明白便秘的人是多麽的不幸了。他茫然无措的用手指挖著,同时努力收缩括约肌,大概是用力过度,粱时觉得前头有点湿,挤石头把尿都给挤出来了。

这时瘸子拍拍他,道:“屁股撅起来,我给你弄出来。”

粱时连连嘟囔著完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翘著屁股,满怀深情希望瘸子手法好一点,他不想後半辈都用成人纸尿裤兜屎。

瘸子稳定心神,手指慢慢c进後洞,粱时又疼的一阵哆嗦,瘸子只得减缓速度,一点一点往里头探,指尖很快就碰到了硬邦邦的石头,还好这石头塞得并不深,否则只能进医院。

“轻、轻点儿***……”粱时不禁吃痛,手指在肛道里慢慢搅合,五脏六腑也要拧成一团,实在不好受。

异物一点点向外脱离,粱时只觉有种强烈的便意,剧痛之中竟有种奇异的舒畅感,就连压抑的惨叫此时也变了味儿,瘸子越听越不对,为了让粱时早点解除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瘸子忽然往外一摘,这块真正的石头终於落了地。

粱时长出了口气,连忙提上了裤子,没有东西卡著,这会终於想起自尊俩字怎麽写,不知怎麽他实在不想看瘸子那张脸。

“疤子他们弄的?”瘸子问道。

粱时深知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直接转移话题,淡淡道:“到点儿了,该干活了。”

可没走两步,粱时就被瘸子一把搂住,整个人都跌进一个厚实温热的怀抱中,瘸子胳膊紧紧的箍著自己,那力度简直能勒死一条牛。

瘸子的心跳很快,粱时能感觉的到,其实他也有些喘不过气,他冷静的做著自我暗示,暗示他的屁股一点都不疼。

“梁子,”瘸子在他耳边吹气,“我很想你。”

粱时打了个哆嗦,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些年没听过情话了。

但最重要的是,屁股似乎没那麽疼了……

瘸子对著粱时的脖颈亲了两口,再次问道:“那会儿你跟我说的,还算数不。”

☆、19

时已夜深但还是不凉快,牢房里鼾声四起,空气中还弥漫著汗y和脚丫子的臭味,瘸子舌g发涩,不住的往下咽口水,现在的状态比白天干活的时候还热,燥热,撩得他几乎崩溃。

他和粱时面对面坐著,鼻尖都快碰上了,隐隐还能闻到粱时的体味,瘸子又急又恼,他想碰的碰不著,还非要自己表演手y,实在太痛苦了。

“我说你,”瘸子低声道,“能不能别他妈逗我了……”

粱时得意洋洋的抽了口烟,还故意把烟灰弹在瘸子的g头上,激得那汉子又是哆嗦了一下,这些天瘸子很急色,总缠著自己要,但瘸子本身没出息,刚进去蹭没两下竟然就歇菜了,粱时爽不出来,最後只能s在瘸子的嘴里。他盯著瘸子憋闷的表情,打定主意,今儿个非得整整这老浪货,要不他舒坦不起来。

“少他妈废话,”粱时盯著瘸子一手撸g头一手揉蛋,而当对方浓烈的气味钻进鼻子里,他也有些荡漾了,“叫你看著老子的**巴撸,够宽大了。”

“妈的……”瘸子被人盯著diy还真有点提不起状态,只得道,“亲我,亲嘴,我就能s了。”

此话深得粱时心意,虽说他更想亲亲瘸子的屌,最好再舔两口……粱时也同样浑身燥热,搂著瘸子的头,将舌头伸了过去。

一天不刮胡子,瘸子的胡茬就当砂纸用,也算是一种利器了,两个光溜溜的劳改头碰在一块,额头、鼻尖的汗瞬间融合在一起,粱时呼吸困难,他也忍不住想m两把,但却被瘸子占了先机,满是老茧的chu糙手掌盖在敏感的g头上,狠命拉动起包皮,时快时慢。

粱时发出压抑的呜咽,很久以前他就领悟了──自己就是个死玻璃了,还是个浪荡的死玻璃──否则不会被这麽撸几把就拼命的往外冒水。

起初俩人一熄灯就没羞没臊的滚在一起,但这里住的全都是上了岁数的囚友,虽说没有那方面的爱好,但也的确扛不住这俩年轻人的旺盛x欲,那高亢chu野的浪叫吵得人睡不著觉,老头们先内部开了个小会,推出一个代表跟这俩人谈判,劝他俩干的时候环保一点,扰民是不对的。

俩人都觉得对不住,就把房事转移到了半夜。

瘸子和粱时撸得正爽,却听对过床上的老头长叹了口气,接著就翻了个身。

两人愣了一下,同时捂住对方的嘴,互相警告小点儿声。

但老头只是嘟囔了几句梦话又咂了咂嘴,重新打起呼噜。

“卧槽,差点给我整软了。”粱时小声出了口气。

“我也软了。“瘸子羞愧的垂下了头,手心一摊将满手的jy展示出来。

粱时这人挺有公德心,果断将大笑调成振动,默默的坐在原处穷抖。

瘸子很没面子,伸手直接推翻粱时,扒住屁眼就把白j往里头塞,粱时经不起这种j神r体的双重撩拨,大腿一抬!当就砸在瘸子肩上,嘴里却嘲笑道:“你也爽了,睡吧。”

“我是爽了,可我怕你睡不著。”瘸子y笑著回答,他猥琐的闻著粱时的气味,g本不像是刚刚泄了欲的人,反而更像一头发情的公狗了。

虽然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可他还是对粱时的身体迷恋不已,从头到脚无不喜欢,即便是白天偶尔多看了两眼,也会出现忽然勃起现象,瘸子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但到了晚上,粱时会悄悄爬上来,拎起半睡半醒的自己,狠狠啃咬舌头。

瘸子从此放下心来,这玩意不叫毛病──用一个r麻的词形容,这叫心有灵犀──不点就硬啊

粱时的**巴本半硬不软,被瘸子连m两把迅速重新j神起来,再加上瘸子不断的摩擦小洞口,压迫著他外泌粘y,源源不断的从马眼流淌出来,散发出好闻的味道,瘸子心痒难耐,一口就将g头吞了进去,舌头翻腾尽情品尝咸津津的美味,他也同样喜欢粱时的chu腿压住自己肩膀上颤抖,那是粱时快活的反应。

粱时的手指死死抠住他的後脑勺,强迫他脑袋贴紧下体,**巴直接伸进嗓子眼,g头顶著食道顶端蹭得特别爽。

“啊──啊、妈的,爽……”他忍不住呻吟,“妈的我就喜欢你这弄我……”

“你个骚货、骚货!”瘸子口无遮然的骂著,他刚差点叫这g**巴堵得闭气,好容易脱离了g头横堵嗓子眼儿的困境,手指忙著在肛道里头乱捅。

他本意是想为肛道做润滑,毕竟当年粱时下石头蛋的场面太夸张了,尤其是後来粱时警告他不要再去招惹疤子那夥,这股憋屈一直留在瘸子心里,每回打p都会冒出来重塑y影。

☆、20

“小唐。”粱时忽然小声说。

“嗯?”瘸子抬起头,粱时的手落在自己硬邦邦的肩膀上,温柔的抚m著,瘸子心猿意马随著粱时向上牵引凑了过去,粱时皮r很烫,心脏剧烈的跳动透过身体直接传达过来,瘸子m著粱时的头,慢慢的将额头贴上厮磨,纵然两人的x爱和谐激烈,可也比不上现在这种亲近感来的快乐。

“快点儿,别撩我了,”粱时偷偷抬高双腿,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但瘸子这人脑子经常不够使,不明示恐怕要一直这麽拿手指玩自己,“小爷痒了,懂?”

瘸子第一反应就是mm流鼻血了没有,既然没有,那说明血全在下半身,他端著**巴在洞口磨蹭著,依旧装听不懂:“梁少爷您说的太深奥了,小人不懂。”

粱时见不得瘸子y笑的大脸,他一把将其推开,主动翻了个身,撅起屁股晃动,忽的猛拍了一把,声音极其清脆。

“小爷的屁眼儿痒!这回懂了不!?”他低声喝道。

“哦,那我给您挠挠?”瘸子还真伸手抠了抠。

“**你大爷……唐瘸子,”粱时饥渴难耐,但还得硬著头皮应对瘸子的调戏,“你内臭狗屌硬不起来怎麽著……啊──啊!!”

臭狗屌稳扎稳打,已然顶进了最深处,瘸子眼疾手快,连忙堵住粱时的贱嘴,整个人直接将其压在身底,下流的舔去粱时的热汗,笑道:“小声点儿,梁少爷,我知道你欠日,可要这麽叫唤下去,别说咱屋的老爷子们,所有人都得陪著你硬。”

粱时的脸贴著床铺,身後头被塞了个满,他不确定内瘸子到底比自己多几十斤,但现在他差点压的爆卵,而随著瘸子的劲道,包皮直接拉开,所有嫩皮跟chu糙的布料亲密接触,下身火辣辣的疼,却也是极爽,爽的他不由自主的蠕动腰身,一味迎合对方的抽c。

“嗯……啊啊啊……爽,c我!c死我!”粱时前趴後撅,不停的念叨。

大屌在肛道里横行,忽的拔出去,放一会空档,然後又猛地顶了进去,瘸子只道粱时的屁股妙不可言,即使开采了这麽多次依旧紧凑逼人,他不强忍就又得被夹得泄j,好歹之前已经s过一次,本不该这麽敏感,可粱时里面又黏又热,有如意识般的不停裹紧g头,刺激马眼周围最敏感的部位,

瘸子不想就这麽简单的缴枪,毕竟他还没玩够,他稳住心神一下一下的抽送,尽情享受扩张粱时的舒适,频率稳定,冲力十足,c的粱时口舌生津,可又不敢大声浪叫,狠狠把头埋进枕头,任由涎水和呻吟渗进枕头里。

瘸子c了几十下,肛道已不似方才那麽紧绷,他干脆从後面兜著粱时双肩,开启体内马达,疯狂的在里面胡乱捅,y囊高速撞击粱时大开的臀r,发出噗噗闷响,听著极其y靡。

“说,你是不是欠c……骚货……”瘸子逼问道,粱时嘴硬不肯认,就直接咬上肩膀,狠狠亲出一块淤红,“快说,要不**死你……”

粱时五脏六腑都要给顶错位了,再加上瘸子种草莓上瘾,当狗牙再一次磕上自己,他终於认栽了:“我欠c,欠日……我是骚货!我什麽都是……啊啊……”

此话一出瘸子真真心旷神怡,为了报答对方的肯定,他又开始大幅度猛进猛出,嘴里却依旧不干不净:“你又他妈夹我了,***、畜生……”

***这词儿虽说chu鲁,但也确实很准确,粱时听完腿肚子都要抽筋,不由得猛蹬床铺,脚趾头灵活的夹起被单,神经质的抽搐著。

“舒服麽?”

“舒服……”

“梁子我喜欢、喜欢干你,我想s里头、让我s吧。”

“我也快到了,别停,小唐……再快点儿、干死我……”

y欲缠身的两人在床上苟合,却丝毫没注意到,他俩再一次扰民了。

“几年了咱俩,四五年了?”小唐气喘吁吁问道,“可我就是c不够你,你说、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成了,s了,我要s了……”

g头不知是第几次c进深处,粱时猛一个激灵,他剧烈抽搐了几下,下腹顿时湿出大块痕迹,经历了长达五年的漫长岁月,他已经屁眼的刺激达到高潮。

瘸子支起身体,**巴扎在肛道里一鼓一鼓,大量白浆统统灌进了粱时的体内,疲倦瞬间爬上全身,瘸子颓然拔出东西,挨著粱时倒回铺位。

粱时也很累,枕著胳膊不想动弹,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他伸手搂住瘸子,道:“对,快五年了。”

瘸子翻了个身,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你还记得麽。”

粱时摇了摇头,他在栏山监狱里昏昏沈沈的混日子,他只记得自己是本命年来的这儿,到底捱了几年,他反倒有些糊涂。

“还有两年,你就能出去了,”瘸子笑道。

“这日子过的太他妈快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粱时很感慨。

瘸子漫不经心的玩著粱时的手,淡淡道:“早点睡吧,明个还得挖石头,要是在外面就好了,我能做的你起不来床。”

粱时心里一沈,这几年瘸子表现不错,连续两年成为模范改造典型,还减了刑,可算来算去还是没法追上自己的刑期,粱时也很想彻夜的干,第二天腰疼腿酸起不来床,可对象仅限於瘸子。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x欲并不如从前旺盛,所以要是换个人绝对不会像今晚这麽激情。

一想到刑满释放,粱时就相当激动,所以他也很清楚的认识到,一旦出去了,外头的美好足以让自己将瘸子抛之脑後了。

“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粱时忽然做了个决定。

“啊,怎麽出去,”瘸子没反应过来,他只是酸一句没想到粱时竟然认真了,“你要我越狱?”

粱时叹了口气,平静问道:“我就问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跟。”瘸子也认真起来,纵然真越狱他也认了。

“好,那就行。”粱时得到这句诚心话心里踏实了不少,见瘸子满脸困惑,又道,“不是让你越狱,我就是琢磨著……算了,现在我也不好打包票,你甭管了,一切我安排。”

“梁少爷你不是来真的吧,还真想叫**一辈子。”瘸子不知粱时在打什麽主意,只觉他态度严肃,就开句玩笑缓解气氛。

“滚蛋,”粱时警惕的看著他,“一辈子太长了点儿吧。”

“那半辈子,咋样?”瘸子搂了上来,给自己做广告,“我肯定尽心尽力,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好吗。”

多年之後,瘸子眯著老眼,张嘴就是假牙,舔著老脸往自己身边蹭,大概那时候自己也是老态龙锺,老**巴对著老**巴……

真够惊悚的了!!

粱时咧开嘴傻笑,在瘸子粘腻燥热的怀抱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