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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01

温瑞不知道他该做什麽,来回应当下发生的事情。他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棕褐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愕与张皇,但即便如此,他的神情是惯见的倔强。

直到他的皮带被抽走,长裤被褪到膝盖,温瑞才被这不寻常的凉意召回了理智,用力抬头想要反抗,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更大力压制回去,他愣了一秒,仿佛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这样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牙关轻颤,不知道是因为痛恨还是害怕,在那人有进一步动作之前,质问:“温海林!你把我养这麽大,就是为了做这个?!”

被直呼其名的温海林并没有动怒,他狭长的眼睛里藏著深沈的欲望,单手按住温瑞试图逃脱的手腕,另一只手捏著温瑞形状好看的下巴,像是在欣赏被自己关在牢笼里折足的宠物。他伸出麽指轻轻扫过温瑞的下唇,“如果你要这麽想,我也无所谓。”他没有再给温瑞机会,说更多倒人胃口的话。低头吻住那张太过能说会道的嘴,他用灵活的舌头撬开温瑞的牙关,手更是一路向下,剥掉了温瑞最後的遮挡。温瑞知道这回他真正惹怒了温海林,虽然他始终想不明白,从来没因为他所闯的祸而动怒的养父为什麽会这样轻易生气,他只是和几个早熟的朋友,去了酒吧而已。

就如那些与他同年的男同学所说,他已经不小了,早晚需要了解男女方面的事情。在温瑞的认知里,这事比他中学时,同地痞斗殴的事要小太多,g本是微不足道的。可连他聚众斗殴这种事情都能轻轻放过的温海林,这次却真的动怒了。温瑞脑筋里很乱,他想不到任何借口,只能用泄愤来形容温海林的行为。虽然温瑞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麽,但在温海林面前他太弱小了,认错服软,才是最好的方案。他理清楚思路,收起了前刻质问时的尖锐,等温海林放过他的嘴唇,立刻服软道:“爸爸,我错了,求你不要再生气了。”

温海林果然稍微停住了动作,打量温瑞因为前刻暧昧的缠吻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他看见自己的轮廓,清晰地印在温瑞棕色的瞳孔里。

眯起眼睛,温海林突然觉得好笑。他怎麽教出这样笨的儿子?这个时候说这样服软的话,只会让他自己更危险而已。温海林这样想,眼睛却并没有离开温瑞有些湿濡却依旧发亮的眸子。

“这是我一贯的主张,我认为最有效的管教就是疼痛,现在你最需要的不是语言上的教育,而是教训。”温海林生在名门,一路过来都处於高位,说起教训人的话来自有一派腔调,温瑞被教训得有些发蒙,来不及回应,就又听到温海林接著说,“之前是我太过纵容你了,温瑞。”温海林说著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他的行为却没有那样光彩,他用膝盖强硬地分开温瑞的双腿,略低温的手掌裹住温瑞的欲望中心,“更何况,温瑞,你觉得我做这样的事情,仅仅是因为愤怒麽?“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像被刻入了温瑞的骨r里,温瑞突然觉得很冷,接连下来的便是真正入骨的疼痛。被从内部撑开的钝痛和世界失衡的悲哀,瞬时让绝望和消极占据了他的x腔,他快不能呼吸了。他第一次觉得”爸爸“也可以这样的危险,他想到要逃,可实力的差距让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想法有多麽的愚蠢。更何况他无处可逃,这是他最後、唯一的”家“,他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他能逃到哪里去?

猫腻02

第一章

“温瑞?温瑞?“徐琛喊了好多次,温瑞都没有醒,他小声地嘟囔著:“怎麽累成这样。”低头看了下手表,一时间有些困扰:“在这样下去公司电梯就要停运了。”正当他想再试著叫醒不知怎麽在上班时间睡过去的温瑞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到俞文婕越过他,直接把温瑞摇醒。他正想著这样也未免太chu鲁了,却看到温瑞有些惊慌地醒过来,防备地看著他俩。那种无由生出的戒备和警惕让徐琛不由稍微退後了几步。比起徐琛,俞文婕要镇定地多,她像是没看到温瑞那不正常的神情,“温瑞你收拾一下准备回家吧,都下班半小时了。”

温瑞依旧发怔,徐琛也接了话:“是啊,电梯再过十分锺就要停止运行了,我们又要走楼梯了,这可是二十三楼。”温瑞这才缓过神,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後的壁锺。“已经下班了麽。“他的思绪还有点迟钝,因为梦境太过真实,连眼睛都有些泛红,看上去非常疲倦的样子。

“是啊,你快点收拾一下,昨晚去抢劫了麽?累成这样,我和徐琛先去按电梯。“俞文婕拖著徐琛往门外走,像是不放心似的,又回头强调了一遍:“你快点啊。”温瑞的嘴动了一下,才说出一个“好”字。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睡得乱七八糟的桌面,又有一点晃神,却勉强收拾了一下要带回家的文件,套上挂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伸手按掉了电灯电源,整层办公楼的灯光立刻暗了下来。在黑暗里,温瑞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怎麽会做这样的梦,他抬眼看到电梯门打开,俞文婕和徐琛向他招手,让他快些过去。

这样的梦,再做,未免就嫌矫情了。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他早就释怀了。

“你快点温瑞!”徐琛看著表,“还有五分锺就停运了,快点过来!”

温瑞的影子在黑暗里停驻了几秒,最终迈步向电梯走过去。

三人下了楼,徐琛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又要走楼梯了,还好赶得上。”比起他的松懈,走在他左右侧温瑞和俞文婕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这才想起来温瑞前刻惊醒的样子,安静了一小会儿,还是没忍住,“温瑞你刚刚是做恶梦了麽?”

温瑞愣了一下,却垂著眼睛往前走,沈默著。俞文婕眼睛看著前,仿佛一点都不关心:“他做怎样的噩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能在上班期间睡过去呢。”徐琛的重点也被转移了,同俞文婕一道逼问温瑞昨晚到底做了什麽。温瑞知道这两个人在给自己台阶下,笑了起来,随口答:“当然是去抢劫了,不然靠公司的这点薪水,这辈子都没法美女香车了。”徐琛被他逗笑了,俞文婕却一在一旁泼冷水,“还美女香车呢,你还是先能买得起辆像样的车再考虑美女的事情吧!”

他们仨的车在地下停车场并排停著,停在最左侧的是温瑞的“爱车”,几万块的售价,还比不上很多纨!子弟买的机车,温瑞装作沮丧地挠头:“也有道理,明明我也挺有干劲的,可混了三年,为什麽还不涨薪水啊!”

徐琛开了自己的车门,看著温瑞故作的沮丧,笑了起来。俞文婕也坐进车里,按下车窗,看著还站著抱怨的温瑞:“能在上班期间睡著的员工,没被炒鱿鱼就已经不错了。”

温瑞低头叹气,“连徐琛都买了十多万的车了,文婕你更是买了几十万的车,我竟然还是只能这样混日子。”他的幽怨把俞文婕都逗笑了,徐琛更是出言提醒:“你刚进公司的时候,不是说一定要大干一番,确保连年升职,最终挤掉部门经理的吗?”

“事情光有干劲是没用的,我看温瑞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回家睡个好觉,别再想著靠夜里抢劫致富了,能保证在上班时间不睡著,才是取代经理位子的第一步。”俞文婕发动了车子,说了句“明天见”,就踩了油门开走了。徐琛也跟风说了句“再见”赶忙开溜,留温瑞一人望著他的“小破车”出神,愤愤地钻进车里,说了句“太过分了。”

三人之间这样的戏谑是经常上演的戏码,虽然温瑞经常是众矢之的,但他却非常享受这样肆无忌惮的相处模式。相比较和俞文婕、徐琛在一起经常被揶揄这种事情,他更加讨厌一个人在家里,对著空荡荡的客厅和冷冰冰的卧房。

虽然没有美人香车,但温瑞所住的公寓却位於城市豪华地段的高楼大厦里。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这高得离谱的房价。在这样的空中国度里,温瑞名下有套近三百平的复式公寓。实际上它并不是温瑞唯一的资产,自他成年後,他名义上的父亲,便不断送他一些车子和地产。虽然,他也有强调过,他并不需要这些,而温海林也总是说“知道了”,可这样的礼物却从来没有间断过。温瑞懒得和温海林对著干,久而久之便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赠送,反正他没有损失。

温瑞胡思乱想著,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小区的入口。他车内内置的刷卡系统,这几天出了点问题,遮挡栏杆没有办法自动感应升降。不过他的车子在这样的小区里倒是“独树一帜“的,门口的保安早就都认识他了。他摁了一下喇叭。却看见一个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拿著出入车辆的登记表过来敲他的窗,他下了窗户。

“先生麻烦你做一下出入登记好吗?“这个人像是新来的,说话的时候还带著一丝青涩。温瑞刚想解释,就看到保安部的负责人走出来,他记得这个男人,於是出声直接同他打招呼:“你好......”开了口却不知道怎麽称呼那人,温瑞有一点点尴尬,却也只能等人家走过来。等男人走近了,温瑞快速扫了一眼他x口的x牌,默默记下男人姓“孙”。

看了一下温瑞眼前毫无动静的车辆遮拦杆,孙保安热络地随口聊,“温先生你车里的感应系统坏掉了麽?”温瑞有点不好意思:“是啊,已经通知过物业了,最近比较忙,没时间去重装呢。”站在一旁的新人保安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站在原地,小声嘟囔著:“原来是业主啊。”

孙姓保安拉了拉那个新人,介绍道:“阿兴,这位是住在a栋13层的温先生。”被称作阿兴的男人很尴尬,是他没记全业主的车牌号,才发生这种事情,他连招呼都有些不好意思打了。孙保安拍了拍他说的肩,朗声笑了起来:“温先生人很好,别这麽紧张。”阿兴这才开口小声地打了个招呼。

温瑞笑得也有点尴尬,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他实在是太累了。把车开进门的时候,他窗户没关,耳尖地听到阿兴在问孙,“住在这样小区的人,怎麽会开这样的车子呢?”孙保安的回答,温瑞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加重踩了油门,车子急速地开进了小区。

温瑞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房子凭他那点可怜的薪水,把嘴缝上,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攒不够首付。

作家的话:

文章已经写完了,所以一定不会坑。之前发第一章的时候就想一下子设好存稿更新完,无奈发完第一章就一直上不了鲜。现在异地旅游中,已经设好存稿箱一直更新到完结he。请大家放心地看。另外这本书和之前的风格有一些出入,属於年上的宠文。

另外请喜欢美强的读者盆友特别注意一下,这篇文文风路数和之前不同,但是仍然是美强,所以不要因为是宠文就过度脑补受的外貌。美强是我一直喜欢的类型,目前为止不会改变的。

猫腻03

回了家,冲了澡,温瑞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穿著宽大的白衬衫,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在讲母猪的繁殖过程,他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倒像是真的很感兴趣。以至於家里电话响了好几下他才懒洋洋地拿起听筒。“哪位?”这种话几乎也是白搭,全世界知道他住址电话的也就那麽几个。

“是我,顾雅。”电话那头的女声充满了活力,温瑞也很难想象在温海林身边工作的顾雅,要怎样才能保持这样愉悦的状态。“哦,顾雅,你好,你找我有事?”明知故问是温瑞的拿手好戏。

“当然不会有其他事情啦,温海林先生说他今天会回家住,让我电话通知你。”顾雅绕著电话线,期待温瑞给点像样的反应,兴奋或者排斥都可以,毕竟温海林已经快三个月没回去过。

可温瑞却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他只是平静地说:“知道了。”轻描淡写得好像温海林回不回家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顾雅不由在心里叹口,还想再多说些什麽,温瑞那头已经挂电话了。盯著听筒愣了好几秒,顾雅才抱怨起来:“真是的!明明早些年的时候,只要一知道温先生回家就欢天喜地的。现在变得真冷漠啊!”

真是糟心,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似乎越来越僵了。顾雅撇撇嘴,不由地朝温海林的办公室瞥了一眼。她是少数知道这对父子猫腻的人,不同於常人的“大惊小怪”,作为温海林的贴身秘书,她把两人这些年相处的点滴看在眼里,她明白温海林对温瑞的“与众不同”,也知道温瑞对温海林也不见得就是“父慈子孝”,因此她不反感父子间的亲密关系。相反,她私下一直期待著,期待两人能“修成正果”,别再生出变数。可是这两年,两个人之间相处模式却让她越来越觉得,要这两个人“好好在一起”是决不可能的。

挂了电话,温瑞爬回沙发继续看他的母猪繁殖,脑子里却不停想到温海林的脸。他伸了个懒腰,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睡。

他和温海林,自己法律上的父亲,有x接触大概已经有七个年头了。真是有够不知不觉了,温瑞撇著嘴,真心觉得,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由最初的恐惧排斥变成食髓知味的享受贪恋,再到现在的麻木无感,竟也只过了七个年头。第一次的时候,明明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接受和原谅,到了现在也不过如此。那时那种透骨的痛恨和排斥,现在,让作为当事人的温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有些事情,虽然非常可耻,但他必须承认。在时间点点滴滴的侵蚀下,他的价值观也变得畸态,对这样一段曾经让他恶心的感情,他曾莫名地投入,默默地付出。不过,还好顾雅及时地救了他,让他不至於蠢过了头。

温瑞是真的非常累了,以至於在想这些多少带著几分情色的往事时,竟然也能觉得困,他看著电视屏幕上的母猪,眼皮越来越沈,画面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温海林回家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空调温度打得很低,他的温瑞穿著一件宽大得可以罩住两个人的白衬衫,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电视上的节目也从母猪的繁殖转播成了小猪仔的饲养技巧。温海林没有开灯,m黑走进客厅。

他刚从一个酒会上回来,虽然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心里却很烦。几位多事的生意合作人,在听说他有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儿子後,都积极表示,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同温瑞相处试试,虽然说得非常含蓄,但对方话语里头要用“联姻”来亲上加亲的意思,却很明确。温海林觉得自己x口闷著火。他很少这麽生气,但光是想象温瑞要和别的女人交往的场景,他就很难一笑置之。温海林甚至一度把这股无名火,迁怒到对此毫不知情的温瑞身上。他第一次觉得懊恼,後悔自己没有更加低调地收养温瑞。而顾雅那个女人在知道他今天要回家的时候,还明示暗示嘲笑他是急著回家确认、宣誓主权。其实温海林并不在乎那种伤不了他分毫的揶揄,更何况,他确实打算这麽做。

温瑞在沙发上已经睡得很熟了,但或许有点冷,他抱著膝盖,蜷著身体,看上去有点可怜。

温海林一把捞起已经只比他矮小半个头的温瑞,往主卧移去。虽然他很想在沙发上就强调一下他的主权,可温瑞在他身边这七年里成长了很多,他比七年前更加知道如何倒人胃口。──面对电视上一群的小猪仔,温海林没办法有这样好的“情趣”。

温瑞突然被拎空,因为轻微失衡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见男人刀削一般的轮廓及不同於普通男人的偏白肤色。他又眯著眼辨认了一会儿,确定来人是温海林後,放心地又睡了过去。

温海林看见他那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把温瑞扔在床上,扯松了自己的领带,摘掉了手表。

温瑞却没有意识到危险x,他趴在床上,睡得依旧很踏实。直到温海林的手指伸进他宽大的衬衫,捏住他小巧的r头,他才算有了点反应。“别闹,我很困。”温瑞侧了侧身子试图躲开这种亲密接触,他连眼睛都没睁,随手一指:“你去洗澡,洗完就睡吧。”温海林这麽急忙地赶回家可不是为了“洗澡、睡觉”的,他变得很危险,他从来不喜欢温瑞拒绝他的亲近,尤其是在现在──他心情很差的时候。

温瑞本身就没穿睡裤,因此内裤被扒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强打起j神,想说勉强应付过去就好。被扒开的臀部里很快纳入了温海林的三g手指,温瑞已经离未经人事的年纪很远了,更何况手指还来自第一个开发他这具身体的人。这g本没什麽,温瑞有点自暴自弃,却在内心深处厌烦这种毫无意义的肌肤相亲。

但到底还是很久没有这样急切的做过,而且他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被强硬撑开的话还是会有点疼。虽然实在是困厉害,温瑞却还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他困难地回头提醒: “润滑剂和安全套在左面的柜子里。”因为刚睡醒眼睛湿润的厉害,现在的温瑞在温海林眼里,像是一只在哭鼻子的猫。

温海林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语气变得非常不好,“你嫌我脏?“他反扣著温瑞的手,从背後进入他,一寸一寸的。温瑞哪敢说“是”,但他也没说“不是”。三个月没做过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这种钝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哪里还能顾得上温海林的质问。可他在这种时候的沈默,在温海林耳朵里无疑就是变相的肯定,温海林的脸色变得稍微y沈起来。可对待温瑞,他却依旧没办法下狠手,等到温瑞的身体完全适应後,才用手掌扶起他的背,使他半靠在床板上,强制压下他的头,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温瑞浑身一震,“瑞瑞,看,是谁在占有你。”

大半夜地被挖起来,又被这样对待,温瑞的脾气实在好不起来,可对正在发神经的温海林发脾气这种事情,他考虑了一下後果,还是没有做,认命地叹了口气,环住温海林的脖颈,咬咬牙,自己上下动起腰来。很快,他感受到在自己体内逞凶的凶器更硬了一分,他便主动张嘴含住温海林的耳垂,在温海林耳边发出带著湿意的喘息。温海林握住温瑞的腰,把他的身体掰得笔直,逼他同自己对视。温瑞和温海林生命中其他床伴不同,他的样貌无疑是男x化的,半点没有其他床伴的豔丽。可无论他是怎样的,温海林都觉得眼前的温瑞是这样合他的心意,就连此刻因熬夜而发红的眼睛都是这样的动人。

骑乘的姿势很消耗温瑞的体力,而且他也被温林海看得浑身起麻,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笑容里带著不知死活的挑衅:“光看麽?”温海林腹下一紧,把温瑞反扣在身下,狠狠地占有他。

猫腻04

後面温瑞就记不太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被温海林随意折放成了不同的姿势。招惹温海林从来都不是什麽明智的选择,可他却总是忍不住犯忌讳。太过激烈的情事,让温瑞实在是有些吃不住,他想自己应该是有在求饶,头脑不清地说著温海林最爱听的“混账话”,都是诸如“爸爸不要!求求你,饶了我。”之类的。可这样的讨饶服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换来温海林的克制和停止,随後x事的激烈程度反而更甚,到昏厥过去前,温瑞才记起,上回温海林回家的时候,曾经说过,已经厌烦了他说这样的话,因为这样的情话,现在已经成为温瑞逃避“继续温存”的技巧,温海林说,他讨厌温瑞对他动这样的心思。

真是太麻烦了。什麽时候才能停止这种令人厌烦的关系呢?温瑞没能思索出答案,因为他实在太累了,在得出结论前他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虽然睡得很晚,但温瑞的生物锺还是让他在六点多的时候就醒了。温海林已经不在了,看样子没有留下来过夜,温瑞试著下床,却失败了,虽然温海林离开前“贴心”地帮他做了清理。可他的腰部以下依旧酸得不像他自己的。“真是太糟糕了。”他的全勤奖又泡汤了。他在床头抽屉里m出手机,拨了电话给俞文婕,电话响了一会儿俞文婕那头才接,接起来已经是语气不善:“有事麽?”温瑞心里直打鼓,他可没忘记俞文婕可怕的起床气。他极有分寸地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客气了很多:“那个……我想拜托你帮我请个假。”他打算用身体不舒服、发烧之类的借口蒙混过去,谁知到俞文婕却敏感的要命,立刻质问:“你爸回来了?”温瑞沈默了一小会儿,才答出一个“嗯”字,对於俞文婕,他没什麽好隐瞒的。

俞文婕是第一个知道他和温海林之间不寻常关系的“外人”。温瑞和她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到五岁,虽然之後各自被不同的家庭收养,却幸运地一直在同一个学校读书,长大後还进了同一家公司。七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後,温瑞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才去上课。回学校後俞文婕的质问是难免的一关,温瑞没有想好比坦白更好的处理方法,而且那个时候的他也太需要找人谈心被人安慰了。俞文婕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虽然听完之後,一脸可怕地说要去帮他杀了温海林。

当然最後是没杀成,被温瑞劝了下来,可这麽些年,她却一直在这一方面关心著温瑞。记得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他和温海林的x接触特别频繁,经常在早上没法起床,俞文婕总是帮他抄笔记拿作业。俞文婕对他的好,他都知道,甚至他还和俞文婕开过玩笑,如果到时候他“年老色衰”被温海林抛弃,如果俞文婕不嫌弃他,他就收拾收拾和俞文婕过一辈子。

这样的心思当然只限於玩笑,他不想带给俞文婕任何的麻烦。在他心里俞文婕是比恋人更亲密的挚友,他们一起长大,某种程度上,比他大了半岁的俞文婕,就像他的姐姐一样。

电话那头的俞文婕稍微顿了一顿,却还是问出口:“你不是说他已经很久没回家,对你没兴趣了麽?”温瑞把手放在头下枕著,盯著自己被丢在床角的白衬衫:“估计我还脱不了身。”虽然这次温海林连留宿都没有,回来的时间间隔也有越来越长的趋势,但从昨晚的接触看来,他还是觉得温海林对他并没有厌倦。

“三个月......也还都太短了麽?”俞文婕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安慰温瑞。反而是温瑞比较想得开:“没事啦,反正我都习惯了,麻烦你帮我请假。”

第二章

温海林从来不是长情的人,顾雅比谁都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作为在他身边工作了多年的秘书,她帮温海林送过不少礼物给形形色色的各种男女,可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温瑞一样,送给温瑞的东西,无论大小都是温海林亲自挑亲自送的。顾雅原本没办法理解温海林对温瑞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直到多年前她亲眼目睹,发现温瑞在情色主题的酒吧出现时,温海林那种可怖的神态,她才弄清楚什麽叫做独占欲。收养一个孩子,把他收拾打扮的整整齐齐,看他从膝盖高长起,永远的那样干净整洁,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就感,更何况出於女x的直觉,顾雅觉得温瑞本身就是温海林喜欢的样子。

特别是现在,顾雅更加确信这点。

她的顶头上司不知道发什麽疯,竟让她坐两个多锺头的飞机,去给他送个小玩意给新情人。从机场开始算起,一直到站在“新情人”的房门口,顾雅花了整整五个多锺头。而且她随身还带著沈得要命的、一副价值不菲的油画。

可等“小情人”开了门,顾雅彻底闹不清楚,温海林到底要做什麽了。她喘著气,有些生气,指著放在她身後的那副油画:“温瑞你做什麽?离家出走麽?”她漂亮的妆面因为长途的跋涉而有些失色:“你知道你这麽做,会让我多辛苦麽?温海林先生他为了讨好你,让我搬这麽重的油画过来!天啊,你们两个闹别扭不要换著花样的来好不好,也要考虑到我夹在中间有多难做啊!啊,对了,你怎麽突然对油画感兴趣了?”

相比较顾雅的热情,来开门的穿著高领针织毛线衣的年轻人并没有表现的十分热络,甚至称得上有点冷淡。他漂亮的眸子只有在听到温海林的名字时,才有了点光彩。

“温瑞,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坐麽?我真是太累了。“面前的温瑞让顾雅觉得有点陌生,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我不是温瑞。”那个年轻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把顾雅吓了一跳,不同於温瑞略偏低沈沙哑的嗓音,他的声音更加细一些,说话的语调也更加柔和:“不过你说,温先生给我买了油画?难得他上心,我很高兴。”

顾雅这下知道自己的确认错人了。以温瑞的个x,他不会把温海林称作什麽先生,更不会说这样体谅客套的话。虽然在温海林面前,温瑞总装得像是一只无辜可怜的兔子。但即使是温海林,也知道这不过是假象。他的温瑞,从小就同人干架,是只在把别人揍进医院前,死撑也不倒下的小豹子。顾雅想,要眼前的真是温瑞,估计会不耐烦地说:“真是辛苦你了,顾雅,那家夥是更年期麽?折磨人的主意这麽多。”然後再让她进去坐之类的。而不是像眼前那个人一样,满脸写满著倨傲,仿佛她真只是负责跑腿的小角色一样。

顾雅收放得也非常自如:“真是抱歉,是我失礼了,那请问您是?”

“我是顾瑞安。”顾瑞安似乎并不认为他有必要向顾雅自报家门,可最後还是觉得不要得罪温海林先生身边的人比较好。他这样的想法,虽然藏得不浅,可顾雅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她并不介意,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其实这个仔细看这个叫顾瑞安的人和现在的温瑞并不是那样的像。他比温瑞要小巧一些,也更加年轻,外貌上讲,他和中学时期的温瑞更像些。按理说这样的外貌很容易让顾雅产生亲切感,但顾雅却对那个骨子里傲慢的顾瑞安没有任何好感。

猫腻05

回去的一路上,顾雅都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温瑞,但又担心进一步重挫温海林和他之间的关系。四年前的事情,她一直记得,也很抱歉,如果不是她在温瑞面前说漏嘴,温瑞和温海林之间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温瑞和温海林那段时间的关系很不错,温瑞的反叛似乎暂时被搁置,无论是在x事或日常生活方面,两人之前的相处都非常不错,至少不像现在。虽然没人点明,但连她这外人都觉得父子俩的关系,怎麽看都透露著生疏和别扭。她思考过,或许让局面变得这样糟糕的人是自己,也不一定。

她不应该那样的疏忽,在温瑞面前提到关於温海林其他情人的事情,虽然在她之後道歉的时候,温瑞并没有怪她,可她知道,要不是她这样大嘴巴,温瑞不会像现在这样反感温海林。温瑞说:“说到底都是温海林的问题,顾雅你没有错。”他的话也是对的,毕竟这种事情要瞒是瞒不住的,即使没有顾雅的疏忽大意,温瑞也总有一天会发现。

顾雅以为温瑞会爆发,会崩溃,会同温海林吵闹著要分开,可曾经脾气火爆的温瑞却没有做任何的事情。他很乖,从来没这麽乖过。对温海林也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反叛情绪,装得好像他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唯一改变的就是他在听到温海林会回家的消息时,不会再表现出任何的开心或者是喜悦,总是那样的事不关己。又或者,温海林不回家的时候,他反倒像上司不在时可以偷闲的员工,生活得更加惬意。顾雅弄不明白,温瑞怎麽会这麽平静,不吵不闹。关於这点,她也有婉转地问过温瑞的想法,温瑞的回答比她想象中更加冷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太弱小了,没有办法和他抗衡。”温瑞穿的那件浅白色衬衫,衬著他麦色光亮的肤色很是x感,他抬起头耸耸肩,“况且,这种事情,开始或者结束的决定权,本身就不在於我。”

在温瑞褐色的瞳孔里,顾雅看到了属於男人的冷静,她见识到了什麽叫成长。原本那个火爆乱来的小鬼,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长成像样的男人了。顾雅为温瑞的成熟感到高兴,却又因他和温海林之间似乎无法弥补的罅隙,感到遗憾难过。

她在所谓富人的名利、是非圈里呆了那麽多年,看惯了逢场作戏、莺环燕绕。成功的男人身边,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作伴。对於温海林而言,别的情人再好,也只是床伴。就像是你喜欢家里的菜,但吃多了,也总是出来下个馆子,换换口味,但到外头吃,并不意味你就不再喜欢家里的菜。顾雅觉得男人特别是像温海林这样的,有个把情人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她都没觉得温瑞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在意,因此她才疏忽大意到,全不设防,把温海林外头的事情说漏了嘴。

可温瑞当下的表情变化,却让她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妙。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世界观和价值观也被同化,当看到温瑞难看的脸色时,她才意识到,这种“不忠”好像是错的。

她也想过要帮温海林解释开脱,可当她刚说到“家常菜”和“野味”的理论时,就被温瑞打断了。温瑞脸色难看地拜托她,千万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他说:“我快要吐了。”

这个时候,顾雅就确信了一件事,虽然温瑞由温海林一手带大,可在”忠诚“这个问题上,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

没等顾雅主动联系,温瑞竟破天荒地给她打了个电话。顾雅不知怎麽的有些心虚,看著手机愣了半天才按下通话按钮,还好温瑞那头的情绪也够混乱的,他没发现顾雅的不寻常。“顾雅,你能帮我联系一下温海林麽?”温瑞的口气听上去很著急,顾雅不再胡思乱想:“有什麽事情麽?你怎麽不自己联系他?”虽然父子俩的关系不再像前几年那样如胶似漆,可要说温瑞联络不上温海林,还是不太可能的。温瑞了沈默一小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把他手机号码弄丢了。”顾雅觉得事情应该真的很紧急,不然温瑞不会想到通过她来联络温海林。温瑞简单陈述了事情,而後说:“这些真是要紧事,拜托你了,顾雅!”顾雅一口应了下来,等温瑞那边收线後,她立刻拨给温海林。

接到电话的时候,温海林正在和人谈判,本来这样的事情不该由他亲自出马,可一向负责给海瑞集团提供某种原材料的供应商,却在产品热销季度,试图哄抬价格,并联合相关原料的生产团体一同向他施压。温海林很不喜欢别人对他拿乔摆架,但这种联合抗议的事情,却似乎真的难倒了他手下负责这块的金达。一向严肃正直强调逻辑的金达,并不擅长对付赖皮难缠的对手,眼看著原料可能将要面临供不应求的场面,他却依旧没能谈下很好的价格,实在没办法的金达只能征询问顶头上司的意见。

即使是这样,温海林本来也不想亲自来的,可念及两家公司毕竟已经合作了十数年,加上对方公司的持有人又他的家族有些交情,交给下属来谈,他们可能会因为对方公司的特殊x而有所顾忌,因此他还是自己来了。他本来还是非常客气的态度,至少在接到顾雅电话之前,他并没有动怒,甚至还好整以暇地看著对方派出的据说是老板儿子的小夥子巧舌如簧地就原料生产难度增加的事情向他诉苦。真有意思,一旦看到能说会道的小鬼,他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他的温瑞。可这样的好心情,被顾雅一通电话就搅黄了。

“他为什麽不自己打给我?”温海林狭长的凤目里暗藏著不满,他怎麽不知道,现在他和温瑞之间的沟通,竟需要通过外人来进行。对於温海林的追问,顾雅愣了一下,却最後选择实话实说:”温瑞说,他把您的号码弄丢了。”温海林的怒气瞬间就烧起来了,温瑞越来越知道该怎麽惹怒他,可他却只是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了。”顾雅还想帮温瑞辩解,温海林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干脆地挂了电话,站起来就走。

在他身边的陪同自然不敢久留,统统跟著往会议室外走,对方公司的谈判人员统统慌了神。前刻还镇定自若的小鬼,慌慌张张地想拦温海林的路,却被温海林斥著恶意的眼睛吓得往後退了一小步,可他依旧不死心,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明明刚刚双方的谈判节奏还是平衡的。温海林在他开口前,先发制人。冷声说了几个公司的名字。

这些公司都并不是很大的规模,有些甚至称不上像样的公司,只能称得上是种植场。可对这个年轻人而言他们的名字却并不陌生,这些大型的种植场正是他们公司最原始原料的来源,他们充其量不过是拿了货再转手卖掉的二道贩子罢了。温海林的语速不快,却句句惊心:“去查清楚这些种植厂背後的公司,再来和我谈加码的事。”

看清楚温海林眼睛里那种从骨子里生出的轻蔑,青年生生止住了步子,有种打了场硬仗後的虚脱感。这是实力和气场上的本质区别,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g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温海林一早就掌握了先机,看穿他们公司提供的所谓原料也不过是加工後的成品,他们公司能够长期为温海林公司提供原料而从中获利,说不定也只是温海林看在父辈们交情的面上,卖的人情而已。再联想到自己此前天真的谈判,青年不由地出冷汗。

猫腻06

温瑞很快接到了温海林的电话,电话那头温海林的语气,让温瑞本能地觉得危险,他弄不清楚温海林到底有没有在生气,但他也没工夫去担心这个了。徐琛的爷爷突然发病,徐琛都快急疯了。他从没见过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想出办法的徐琛,慌成这样。在温瑞和俞文婕面前,徐琛终於崩溃大哭。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走了,他一直和他爷爷相依为命。他说他从没恨过自己这样没用。他没钱,缴不起昂贵的医药费,而且也不知道该去求谁,才可以让医院空出床位接收他突然发病的爷爷。

医药费的部分温瑞是能够解决的,可关於人脉之类的事情他却也是束手无策。他被温海林保护得太好了,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自己去c心,温海林就已经帮他摆平。因此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有的时候光有钱还不够,他帮徐琛打电话去当地有名的医院问过,得到的回答都是床位已满。“我可以加付钱,十倍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接线员那头怪异带著些许嘲讽的答案,却让温瑞觉得心寒。

“先生,不好意思,实在没有床位,生命是无价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有很多病人都在等床位,也请您耐心等待。”这话说得让温瑞觉得羞耻,他以为钱能办到很多事情,可现实却告诉他,在错综复杂的人情社会里,光有钱是没有用的。他握著电话的手因为气愤又或是其他一些什麽原因而微微发抖。有些时候钱确实不是万能,但他…..他还有温海林。

虽然费了点功夫,但他还是同温海林联系上了,在简短讲述了事情之後,温海林就表示他会处理。没过五分种,那些口口声声说著什麽“众生平等”的家夥就主动打给了温瑞。“徐琛,事情解决了,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让他们去接你爷爷。”温瑞回头和徐琛说话:“别发呆,快点。”

像是做了一场梦的徐琛这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报了自家地址。事情比想象中要容易多,只要温瑞几通电话就解决了。徐琛从内心深处感激温瑞,可又觉得这样的温瑞让他有点陌生,这样“万能”的温瑞,真的是他认识了三年,一无是处的温瑞麽?

温瑞担心徐琛因为老人住院的心情受到影响,提出要陪徐琛一同看护,徐琛虽然不好意思却耐不住温瑞的一再坚持,温瑞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今天不想回家。

虽然温海林并没有说让温瑞害怕的话,可毕竟和温海林相处了这麽多年,温瑞敏感地察觉到温海林在生气。他还弄不清楚温海林生气的真正原因,但暂时不回家,在医院里,稍微避避风头总是明智的选择。

可温瑞还是小觑了温海林的怒气。

差不多到傍晚的时候,他陪徐琛买饭回病房,刚走到门口就止住了步子。“你们是谁?!”倒是平时看上去软弱一些的徐琛站了出来,哪怕他的腿抖动得实在厉害。──病房里出现了一堆高大的陌生人。

温海林就站在那群身著黑衣、身材壮硕的男人中间,他并不是最高的那一个,却无疑最让人害怕,浑身都散发著难以掩饰的气势,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外的温瑞身上,动也不动。

“你们……”徐琛很怕,但依旧壮著胆子再次出声,却被温瑞中途打断。温瑞低头垂眼把徐琛挡在身後。温海林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温瑞对徐琛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安静了一会儿,最後开口叫温海林:“爸爸。”

温海林依旧站著没动,直到温瑞主动走向他,皱起的眉头才有缓和的趋势。他看向僵站在病房门口的徐琛,假装和善地开口:“站著做什麽,进来。”徐琛g本就是彻底傻了,他很难把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和温瑞联系在一起。温瑞叫他什麽?爸爸?两个人g本就不像啊。

徐琛不想靠近,他不敢。他觉得温海林对他有著一种说不清楚的恶意,可他却也不敢忤逆,还是听话地进了房。好在温海林没有呆太长时间,他客套地问了徐琛爷爷的情况後,就走了,带著温瑞一起。而温瑞除了那句“爸爸”,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走的时候,也就和徐琛对了一眼,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在温海林面前,他不想和任何人表现得太过热络。

第三章

温海林的怒火压制了很久,爆发起来也非常迅速。他甚至等不到车开回家。温瑞一直很沈默,只有听到温海林让那些保镖们统统进其他的车的时候,他才不由地有点担心。

车後的座位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再加上前面的驾驶室被特制的贴膜玻璃所隔绝,温瑞和温海林所在的空间成了完全密封的领域。温瑞坐得很规矩,他连手都安分地摆在腿上,像个战战兢兢的小学生。可温海林却很快打破了这种安分。他突然发难,用力扭过温瑞的头,固定住他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他。灵活的舌头大力地在温瑞口腔中放肆。“等……”温瑞被压制住了所有的动作,g本没法动弹。等温海林长驱直入,在他柔软的口腔里胡作非为够了,便按下温瑞的脑袋,逼他贴近他已经活起来的x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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