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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孤陋寡闻(上)

而这完全在状况外的时子却已经经过刚刚辛苦,彻底拿到了药瓶,他手紧紧握着,猛的起身,踉跄的推开人群就要走。他双眼迷茫,口不时吐出鲜血,似乎是被刚刚那几脚踢得已重内伤,但他毫不在意,也未擦净。

冰心看着他的背影终是感到不忍,虽然是敌人,但想起刚刚和之前那夜,他似乎每次被打从来就没有喊过一声痛,到底是真不痛,还是忍着不痛呢?他该知道自己身子的状况,以及那些伤口的吧……可他却好似完全不在意。

怎麽会有这麽不要命的孩子啊?让人感到股淡淡哀伤。

冰心想,他不过是想拿个药瓶疗伤罢了,没必要对人、而且还是个孩子这麽穷追猛打的,正要开口让愔愔放过他时,冰心脑中忽然想起他曾经死命护着的红衣女童,好像叫做鬼女,且她身上的子弹和利箭伤口……

如果说这瓶药是要拿来医自己的,那为什麽现在不马上吞下呢?

思及此,冰心忙出口:「等一下!」

时子却彷若没听见,紧握着药瓶一拐一拐的走,识相的大汉早在刚刚被公子身旁,那叫彩蝶、也就是他们头头的女子所s出的一小石子而弄懂了,知道这里的决定权似乎是在冰心身上,所以赶忙站在时子面前挡着他,不让他过去,但也没再动手伤他。

时子看前方有挡着的「东西」,大汉太高,他双眼涣散,没注意到是「人」,看着前进不了,就慢慢的绕过去,另一大汉赶紧冲来站至旁边,另一位的另一位也接着站在刚刚那一位的旁边,很难想像刚刚那五个大汉现在都乖乖笔直的站在时子前面,硬是不让对方过。

时子改路,走过一个,那最尾巴的大汉就赶紧从左跑到右,递补第一个……

冰心傻眼,愔愔咳了一下,旁边的彩蝶冷汗直流,马上呵呵乾笑的向愔愔赔罪,请他见谅。再转头时,她横眉竖眼,边对那些莽夫大汉气得跳脚,边嘴里狠骂道:「一群蠢东西!到底在跟这小鬼头玩些什麽呢!还不快给我把他推来公子和紫姑娘的面前!」

大汉们如梦初醒,这才手忙脚乱的把时子给抬来,并压在冰心前,还让他跪下面对他们。时子重伤而无力反抗,只能死死的把药瓶护在怀里,警戒的看着正欲走过来的冰心。

冰心才走那一步,伤口就隐隐发痛,她咬牙忍着,坚决不让愔愔搀扶,因为这实在太没志气了。走到了距离时子一尺前,她开口直说道:「没关系,这边交给我来,你们谁都别动,全各退两步。」

「公子……」大汉茫然,要让这重伤到昨天还躺床的贵客接近这chu鲁肮脏的小鬼吗?

「没听见吗?都照紫儿说得做。」愔愔非常给冰心面子,轻声开口,但声音却带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彩蝶在旁也点点头,众人领悟,顺从的倒退两步。

「那药瓶……是要拿给鬼女的吧?」话甫出口,原来双眼又有些失焦的时子猛然回神,他狠瞪着冰心,药瓶紧紧握着,好似冰心每走一步就是要来跟他抢药瓶的。

虽然是很心疼那雪露丸啦……可是,总是有些事要先做。冰心叹了口气的说:「这雪露丸妙用在於养气补伤的,你的同伴鬼女受的是利箭枪伤……尤其那子弹还尚未取出,就这麽存在伤处会影响到伤口痊愈的。你就算全把瓶子里的药丸都喂给她,她伤口也好不起来。拖太久,化脓溃烂,终生残废,一辈子都站不起倒还小事,可从那夜算到今天,据我推算,就算她命再顽强好了,信不信还是过不了今天这一晚?」

时子听懂了这话,他的脸色终於变了,变得惊恐、惧怕了起来。

很好,这孩子还有人x,冰心满意的点点头,又走了几步,与他缩短了一半距离,她笑着蹲下身来,单手撑着自己下颚,已藉此躲避伤口的痛处,她已疼的额冒大汗,但还是露出从容微笑,道:「想不想我救她?就目前来说,只有我有办法。」

时子瞪大眼睛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冰心,猛然想起月花g那夜,枪是她开的,自己臂上的伤口也是她刺的!他咬牙,愤恨的看着她,手中拳头紧握,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焰。

他身子下意识的微微倾前,好似现在就想再扑上冰心去揍她。当然这也是冰心没有完全靠过去的原因,万一对方突然发狂殴打起自己怎麽办?这太危险了,冰心一向吃不了这种皮r痛,才不拿这事儿开玩笑呢。

作家的话:

最近越打字就越好想睡喔+口+

尤其是下班回家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档+那些小字

某糖完全的睡眠不足啊……

实在渴睡……orz

目前时间:04点20整。

☆、179孤陋寡闻(下)

愔愔眼神示意已不知不觉站在时子後面的彩蝶,若对方胆敢有什麽伤害冰心的举动,就马上灭了,不用手下留情。

对面的她一接触到公子眼神的指令,忙点着头,一脸严肃,手中的彩石剑紧紧握着。

浑然不知前面和後面的暗示,冰心只吞了一口水,看着他的拳头,故意问:「怎麽?想揍我?揍死了我,你说,你那小夥伴鬼女……咳,可怎麽办?没人能够救得了她喔。」虽然不晓得为何那可爱女童叫这种名字,感觉不管怎麽念都好像在骂她一样……算了,还是照念下来吧,或许多念会多顺畅。

时子此刻还是戒备的瞪着冰心,似乎在打量她话中的可信度。

冰心勾起嘴角,不错嘛,这小子还是会思考,来吓唬吓唬他好了。

想到这儿就马上做,接着冰心故作夸张的说:「还是不信我吗?也是,毕竟那枪是我开的呀,你不信我会救她也正常,可是……那玩意儿想必你这个孤陋寡闻的也没见识过吧?你可知鬼女腿中的那东西怎麽取出来、怎麽医吗?既然是我伤的,自然也只有我能治,你快些决定吧,多拖一刻钟,要的会是她一条命!」

孤陋寡闻只是暗损他,事实上也只有不同於常人的月花g夫人认出这东西过,知道那叫做「枪」。

时子脸色铁青,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最後他低下头,语气还有些颤抖,不晓得是忍冰心的还是真的害怕他夥伴的离去,他这麽问:「你真的……能救她吗?愿意救吗?」

看着对方这样,冰心心中某一处不免软了,但依然故作模样,「嗯哼」了一声。

时子头贴着地板,基本上已伏趴在地,声音诚恳道:「求求你,帮我救救她……」

冰心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虽是故装冰冷,但面上已笑意融融,对时子这重义气、无法见死不救自己同伴的x子挺是满意,她继续说:「如果我帮你,你能给我些什麽?」

「我……」他沉默了一下,缓缓回答:「我什麽都没有……但我还有『我自己』,我能把自己给你,我可以给你我的命。」他依然伏跪,冷静的说。

很难想像,一个年纪不到十六的孩童说出的话,居然如此成熟稳重,他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胆怯和惧怕,好似这条命g本不是他的,只是一个交易x的筹码。是什麽地步把他给逼到这样的呢?是自己吗……

冰心想到此处心中就不是滋味,还是认为自己该稍微收敛点,别太刁难人家了。她轻叹了口气,嘴里淡淡说:「那好,从今尔後,就把你们的命留给我吧。」

你们……时子一听,身躯一抖,他立马抬头,想开口时冰心却早一步解释:「你不会以为光你一个人的命就能够救你夥伴了吧?拜托,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不会以为现在这样子的你还能在我们面前全身而退吧?刚好,我手边缺人,正好要两个仆从帮忙,你们的命给我了,我会照顾周全的。」

抿着唇,时子艰涩开口:「我们是主子的人……只要我们还活着,主子就不会放过……」

冰心叉腰,一脸不以为意:「那有什麽?既然在那时候,她都能够扔着你们不管了,你们又何必去理会她呢?诈死不就成?就当之前为那啥鬼骷主卖命的自己已经死了,今後就都跟着我吧。虽然我无法承诺你们未来到吃香喝辣的地步,但至少大难临头之时,我才不会这麽没义气,丢下你们不管死活呢。」

时子脸色还是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怯声开口:「我们体内……中了主子的蛊毒,无法离开她……」

蛊毒?安啦,在毒物克星和「医皇」的冰心面前,g本小菜一碟!

「那又如何?江湖上谁不晓得南恒林山的弟子都是深藏蛊毒、极度凶恶危险的?就连你们的血和r都是猛毒,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要碰、要伤你们基本上都得先吃颗解毒丸,至於能不能侥幸没被你们毒到就当运气……不过,我既然能开口要你们,自然有法子解,你且放心,快快喊我一声『主人』,我这就跟着你去救你那小夥伴。」

一旁的愔愔听了忍俊不禁,长袖掩嘴,冰心说穿了是想帮他们,却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所以就连说出的话语都这麽别扭。

况且他们原来还是在那天把自己给打成重伤的人,不弄个下马威,冰心心里固然不痛快。

作家的话:

看吧看吧,这就是男角太宠冰心的下场┐(┘▽└)┌

养成了极度任x的个x~~~(马上被冰心揍死)

☆、180疤痕(上)

时子极为复杂的看着冰心,终垂下眼,闷闷喊了一声「主人」。

冰心笑开了脸,开心道:「很好,快带我去那鬼女的暂时居处吧。」

---*--*--*---

那是在半个树洞里,是时子为防月花gg仆追来而临时劈开来的躲避住处,鬼女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里头,身上只盖了半条残破的薄布,而那居然是时子染血的外衣。

现下气温严寒,他居然把自己本就不够暖、不够厚的衣裳脱下给鬼女,而自己全然不畏天气的这等劣势。

只可惜这条薄衣终究无法抵挡如此酷寒的气温,树洞里的温度并没有比外头好到哪去,顶多勉强挡了一些冷风。鬼女的唇已发紫,身体依旧冷得发抖,她的腿伤已被人笨拙的包扎,但是上的药似乎只是临时在这林子里找到的止血草,功能有限。

而且没有清水洗涤,包裹的布依稀看得出是时子的袖子,上头血迹斑斑,布上也没有用酒j消毒处理,伤口若是因此细菌感染,造成扩大伤害了话……在这样物资极度简陋、不足的情况,这样一个人……

真会死的呀。

坦白说冰心一看到鬼女时,就惊呼出口了:「她会死的啊……」

前头的时子听到,身子一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口里哽咽道:「请主人救救鬼女!」

看来时子也知道鬼女此番的危险状况,否则不会放她一人待在树洞,自己跑去附近找药的。他已狗急跳墙了,明明……连他自己的伤也很重,鬼斩的一刀,该是去掉他半条命的,但此刻他却还强撑着……就算真有一种蛊毒是可以让人毫无感觉、所感盲目,但身体呢?事实上,怎能真抵挡的了那凶猛的刀气呢?

会痛、会有感觉,这很自然啊,因为是身体传出「受不了」的警讯,可时子却连这基本的感觉都没有。原来该羡慕的,但照冰心现在看来倒也挺凄凉的。

尤其是他伏跪请求冰心伸出援手时,那背上几乎恶化的伤口所裸露出来的可布样子,让冰心看了心口阵阵难受,直怪当初自己真是气红眼了,居然对个孩子下手这麽重,太无耻了。

边咒骂着自己,她赶忙蹲下扶起他:「我会尽力救她的,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快先歇息吧,剩下交给我们。」

时子才刚抬头,冰心就往他睡x一点,极快进入状况的彩蝶同时也指挥着那些大汉,要他们快点把树洞中的鬼女给小心抱起,再抬起睡去的时子,把他们尽快送回庄子调养。她下意识往自家主人看去,得到愔愔首肯,一行人乾净俐落的离去。

愔愔则搀扶冰心走在後头,脸色担忧问:「伤口现在还疼吗?」

冰心摇摇头,苦笑道:「现在疼也只是r疼,只要你别给我吃那什麽雪露丸,我心就不疼了。」

愔愔听出话中之意,一脸的哭笑不得。

冰心不稀罕高级名贵的药,这该是一开始他就知道的,可偏偏他每次就只备这些出门……握紧了冰心的手,他柔声说:「吃的或许我可以睁只眼,但擦的可就不行了,女孩子……该是放在手上小心呵护的,最好还是别留疤,我回头让人拿清玉芙膏给你。」

冰心眨了眼,愔愔突然挑起x别,这「男人主义」让她似有点不习惯,虽然自古女人该是多娇柔弱、备受呵护的,但时代不同,女x主义渐起的人绝不在少数,认为身上有伤口有疤痕才够威风的,已不是男人权力了。

当然若要冰心选, 她自然还是想选无疤的。因为一旦有疤,那代表伤口得要多大啊?那样的感觉又要多疼啊?自己可没这麽爱找虐。只不过……突然听愔愔这样一说,似乎自己转眼变成了他的小情人似的,那感觉真是一股道不出的莫名……咳咳,想歪了想歪了。

瞧那些大汉和彩蝶都走没影了,垫底的冰心百般无聊的问:「不是今晚才会回来吗?回这麽快,是也因为那『天眼』看到了今天这一事?」所以才特地赶来搭救?

愔愔好笑的说:「现在『天眼』的事一被你知道,你倒动不动就扯着它了?难道,我就不能因为想着你,所以才早些时候回来吗?不过在回来的门口前,听到了侍女机灵的求救声。」

想起那个快把她给弄聋的声音,冰心笑脸一僵,全然没把愔愔的话给当真,说是玩笑她倒是真这麽认为。

愔愔微微观察冰心的表情,不由苦叹,那晚柳君诺的暗示还真一点都没错,冰心从没把他们给看作未来的人生伴侣,甚至连选择也都是没有的吧?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他们几个的身上。

作家的话:

小跟班到底要不要另取个像样的名呢?

某糖好犹豫(抹脸)

☆、180疤痕(下)

如此一来,对自己来说,是坏事,却也是好事。

握紧了冰心的手,愔愔快步向前,回头笑道:「走吧,你还等着为那对小跟班救命呢。」

冰心看着愔愔,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道:「……一下子顾两个人倒是有些勉强啊,我好说歹说也是个伤患,刚不小心把话给说得太满了,这下……你多少也得帮点忙、出份力啊。」

愔愔听了,摇头失笑,g本拿冰心没有办法。

虽然一路上和愔愔打笑这些无关紧要的,不过一回到庄子,面对这两个伤势严重的小病患,冰心可是严肃了张脸,命人赶紧打热水、带一坛酒、准备些乾净的棉布纱布、夹子、和擦着缓皮r痛的药膏,还有麻乾、刀子、针线和针灸包等东西,在愔愔的支援下一概都不少。

最後冰心在动刀前,看了眼气虚的鬼女,二话不说倒出雪露丸,两颗就是往她嘴里配合着水给她塞,丝毫不心疼。因为怕就怕在「手术」途中对方毫无知觉的咽下了一口气,那冰心这样大阵仗倒是都白费了。

鬼女和时子是分开房间进行的,因为鬼女伤势严重,且子弹积着段时间了,不先取出很是危险,而时子背後伤口因为久未照理,且受鬼斩刀气所伤,怕也是一刻也不能延,冰心无法分身,故由着让懂医的愔愔处理了。

经过下午一番苦斗後,手术顺利完成。

冰心看着躺在床上依旧面色苍白,但明显比一开始被抬来这房间要好得多的鬼女,替她诊了脉,虽虚弱,但也安稳。不过这鬼女还真是很需要进补,她似乎在未和冰心相遇之前,就有了病g。

一身血的冰心突叹了一口长气,这是在划大鬼女伤口,顺利取子弹时候突然喷洒的,好在自己早让人拿个棉衣先套身,看着那些血,其实有些动摇,冰心的血量只有一半,不怕一万也怕万一,成王之路从来不轻松,万一在下场争斗或下下场争斗时,血真的用完了,又没有个能供血的人在自己身边,那该怎办?

况且这两个小家伙身内藏有蛊毒,势必他日要再放血治疗重整的,反正自己不畏蛊毒,似乎可以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拿取……哎,不过看现下他们这样的伤势,还是得缓个几月时间了,毕竟长期侵体的蛊毒得慢慢医治,天下可没有那种速成药呢。

看了眼窗外天色,果不其然的到了傍晚,且还飘落细雪。

冰心「手术」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靠着自己记忆中不知从哪处来的印象和经验,这鬼女一命终究顺利保住了。

她轻喊了外头顾着的人,冰心脱了那血衣,净了下手,剩下的那些药材器具全让侍女进来收拾了。尔後,冰心还开了个进补的方子要侍女处理才离开。

她搥了搥肩膀,自己走出门,正想到隔壁房看愔愔那处状况时,目光却马上被眼前的白影给深深吸引住。

她看到的是迎风伫立的愔愔,他站在梅树下,撑着白墨芝兰纸伞,一双如夜间绽放点点星光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她,彷佛在冰心还没出房门前,对方就这麽一直看着门板上。

一笑,倾城。

对面的他在看到冰心後,嘴边绽出柔和笑意,一张本就j致俊雅的脸孔,一笑起来更是非凡。因为这一笑,让冰心发现天地间争其怒放的艳花似乎都失去了颜色,再没有原来的光彩夺目。

愔愔有种清灵脱俗的美,柔和却不失坚毅,他举手投足间都是这麽风雅迷人。他伴随着光芒,夜间中缓步,撑伞,为自己而来。

那光芒是身旁侍女提的夜灯,半尺方形,棉灯上绘着黑蝶,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活泼生动,灯把上有繁复的雕纹,整体样貌很似g中御用的j致g灯。看着昏幽光芒下的美人儿撑伞缓来,让冰心为他的美和笑不由一愣。

晃神间,愔愔已来到冰心面前,好笑的从袖中拿出带着檀香味的蓝钩纹白帕,为冰心轻擦了额上的汗,一面柔声问:「怎了?又恍神到哪儿去了?」

动不动恍神是冰心的坏习惯,早在盼月谷时彼此都心照不宣。

冰心回神,知道自己「手术」完就出来了,不过只换袍净手,倒没注意到额上汗水,等等回去一定要烧个热水澡洗洗,喔不,她现在也是伤患,顶多只能擦拭身体来整洁一下而已。

哎,没有泡澡的乐趣了。

作家的话:

赶紧贴文贴文~

这次写的还真有点赶(擦汗擦汗)

是说某糖最近不晓得是火气大还是怎样

嘴巴破洞,痛不欲生啊……(呃好像夸张过头了?)

总之,非常悲凄,顶着伤痛还真不想上班。(痛哭)

☆、181谈正事(上)

冰心无奈想着,反握住愔愔的手,借过白帕示意自己擦就好。愔愔倒也没抗拒,就静静看着她,依然带笑。

被他看了一会儿,冰心这才想起还没回他话,不禁感叹:「也没怎麽,只是刚看到你,彷佛夜中看到了个风采堂堂的的白衣j灵,不禁楞了会儿。倒是你,怎麽这时候雪天还站在树下?这里一片漆黑,应该赏不到些什麽吧。」

听了前半句的话,愔愔嘴角勾起,面对冰心的疑问,他毫不避讳,轻轻吐出:「我在等你。」

冰心尚未回话,愔愔已自己解释:「不过我看你还没出来,怕进去了妨碍你医诊,故守在树下。」

原来他和自己想的一样啊,忙完事都是想急着先看对方那处的状况。

冰心眨了眨眼:「那麽现在等也等到了,这个时间,晚膳备好了吗?我中餐还没吃,都快饿得前x贴後背了。」

一连串毫不掩饰和客气的表达,宛如当初在盼月谷那样,即使半年多的时间未见,他们依然相处的像毫无生疏之感。

愔愔眸中带笑,点头道:「早已备好,就等你来用。」

自然般的牵起冰心的手,她一出廊下,他就为两人撑着纸伞与她漫步在庭中。直到步进厅里,才把伞交给一旁侍女,餐桌上已ㄉ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和大补汤,就两人用膳。

这半年期间真的发生太多事了,昨天冰心才刚转醒,跟愔愔也没什麽机会谈上些话,今日自己能下床蹦达也是靠着一股逞强和好胜心。回想当初,那女医仙的针x手法实在高超,现下这样时间居然还尚未完全失效,身体并没多大痛感。

除非有撕裂到伤口,动静过於大,否则一般只有微微疼痛,而冰心深知,这并非是伤口过小因素,毕竟那可是见骨之伤啊。

不由得想起那美丽的女医仙……她下针时候自己早痛得几乎昏迷了,并没有见到她是如何施针,只知道她下手快又准,不一会儿就把周周边几个关系的大x都给封全了,但又偏偏避了要害,甚至控制针入感,留了些血y流动的x道好让自己不至於封x致死。

真是个好缘份,居然在那荒山野地的碰到个厉害女医仙,冰心顿时有种自己运气相当不错的感受,那让心情变得非常好,饭也吃得相当美味。

而且,时过境迁,相信不只自己,分开半年了,愔愔这位白虎国德高望重的国师必也有其他历练。所以一时半会,餐桌上他们还找不着话题。

冰心恍然想到,以往餐桌上基本都是和那南g磷妖孽吵着拍桌的,跟愔愔餐桌上吃饭间也只是几个客套罢了,家常事倒挺少提到。

在盼月谷里,他们没有身份,不过是来自他国的四个人,加上自称为盼月谷主人的她而已,什麽事情只要一起头,天南地北的就都可以说开了。

餐桌上静了一会儿,愔愔还是优雅的细嚼慢咽,在感觉到了冰心的视线时,微微抬头,却见冰心又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

愔愔微微一笑:「怎了?紫儿有话但说无妨,扭捏的x子不适合你。」

得到鼓舞,冰心骚骚脸,颇有此感;「也是,虽然在用饭时说这些有些失礼,不过……愔愔,今晚我能去你房间吗?能够把你这一夜给我吗?」

愔愔猛的张大眼,那拿碗的手抖了一抖,之後他闭起眼,揉了下额,沉思一会儿便道:「是想我陪睡?」

几个时辰前才观察冰心神态完毕,知道她g本没有那点小心思,而愔愔也不认为自己的推断会有错,故想起盼月谷时,那句他们私下悄传的「未独立的小丫头」,推想一下冰心说这话大概没其他意思,就是纯直接了,容易遭误解。

大家都知道,她有个习惯,就是深睡时需有旁人一起睡在旁。

岂料冰心摇头,一向贪眠的她居然出口:「不,今晚不睡,我们禀烛夜谈,若是可……再下盘棋吧,我有正事请教。」

愔愔听了微微一惊,在盼月谷时候,冰心曾兴高采烈的从「闲玩室」拿了堆东西出来说要打发时间,有黑白棋子、军仪、西洋盘、三角棋、蝶盘、方牌……有些叫得出来的,甚至是很早时期那其他三大国家流传的东西,她为他简单说了些游戏规则後,他们才正式开始玩棋子。

可冰心在第一种游戏的黑白棋上,连十回合都还不到,就被愔愔给不客气的瞬杀了,她为此郁闷,後头再也没有玩的兴致了。冰心表达下棋不如听琴好,便不再死缠着他玩了。

作家的话:

某糖深深认为……这一卷名,真不该取「十大隐者」的(抹脸)

现在连个啥影都没讲到……(好吧芸娘暂且先跳过)

等某糖正式修编後,定要痛改每卷卷名!(含泪宣誓)

☆、181谈正事(下)

这件事之後被南g磷知道,倒是狠狠在餐桌上嘲笑了冰心一顿,因此往後再无聊的时间,冰心宁愿闲闲在旁看书听他谈琴,也再不碰这类棋子。

说是冰心在意他人眼光甚重,却也不尽然。她不是在乎旁人看她的眼神,而是在乎相识她一定程度的人的眼神。

所以现在挂上的那张易容面具,从不曾在他人面前卸下,在他们面前,更是。

愔愔想到此处眼神一暗,心上难免沈重,他低下头掩饰,简单的说了句:「好。」

冰心正待欢呼,但愔愔下秒却补了句:「但紫儿目前还是伤患,正事再谈,最晚也不过二更。」

看着垮脸的冰心,愔愔大概知道冰心想问的「正事」是什麽了,不是用一晚就能完全交代的事,他怎能猜不出呢?看着冰心的不情不愿,他好笑的安抚:「别忧,反正我们之後还会有些时间能慢慢谈。」

冰心没空去细想「还会有些时间」这话的涵意,只扯了嘴角,算是勉强同意了。毕竟愔愔愿意抽时间出来和她详谈也不错了,不放人睡觉总也说不过去。冰心如是想。

饭後,因为伤口不能碰水,在侍女小心翼翼的擦拭下,冰心还是香喷喷的一个。裹了外袍,由侍女的带领下,冰心去了愔愔的房间。

短短敲了敲门,愔愔亲自来开,他让侍女退下,邀冰心进来。冰心经过时,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花浴香,他的头发还有些湿,可见不久前他还很享受的在泡花澡,真是羡慕。

冰心简单望了一下房内,发现里头摆设不华丽花俏,反而简洁俐落。是因为国师x子吗?都是清心寡欲派的,所以这麽不重俗物?

边想着,她边走过这些摆设,发现後头还有一桌几,桌几身後却是整排大书柜……呃,这里到底是愔愔的寝室还是书房呢?

顺着冰心的视线望去,愔愔苦笑:「我有些时候,喜欢彻夜看书来打发时间。」

冰心点点头,难怪让她一人待在床上时,他还这麽贴心的为她选书,叫人送过来。

拂开内室一帘,是个两人坐的塌子,愔愔脱鞋,手轻抚袍上去,冰心也赶紧照做,他们中间有个古木桌几,几上摆着黑白棋盘。看来愔愔是让人把东西都给备齐了啊。冰心暗忖,面上不动声色观察他。

只见他笑脸依旧,动作自然,看着心里头不晓得揣摩些什麽的冰心,愔愔笑问:「第一次到我房里吗?不用这麽拘束。」

在盼月谷时,愔愔也只来过冰心一次房间,那还是在缺血、万分不得已的状况下。毕竟同住一屋子,终是男女有别,还是别跨过界线、引发些什麽争议好了。再加上,冰心就算再恋色、对色没怎麽抵抗力,但她头脑可还清醒呢,没这麽大胆子夜晚只身一人来男人房里。啊,魅古老大那次纯属无法避免的意外。

至於以前常枕在自己旁边的拓吗……那时候他们基本上为了省盘缠,都是住同一间房的,比较没有什麽问题。完全思想歪斜的冰心一脸理所当然的认为。

不过在听了愔愔这番话後,冰心也状起了胆子,直白道:「我在想我等等的问题该怎麽起头呢。」

愔愔楞了下,微微一笑:「不管怎麽起都行,能帮你解惑,是我的荣幸。」

愔愔还是一样,老这麽会说些让人喜欢的、好听的动听话。温文尔雅的公子,笑脸吟吟,是个女人面对他都很难不心动,男的为他的风度拜倒,女的为他的俊美折腰,他就是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男女老少通吃的高手,白衣愔愔。

咽了一口水,冰心从刚刚胡思乱想中回神,她开始从棋钵里摆棋子。嘿,手中这棋子居然是白色的,还以为愔愔会自己先选白的呢。

见冰心不答自己问题,只顾专心摆棋,愔愔也耐着x子等。他抿了口旁边还热着的茶,转眼,冰心已经在她自己那盘阵式里摆了两排满棋,不过却特意的空出中间只容得下一颗棋子的位置。

她认真的看着愔愔,开口一问:「你认为,我有成王的资格吗?」

愔愔又抿了一口茶,突兀的开头没能震惊得了他。他只是看着冰心:「何以此问?」

「我老是觉得不切实际。你们说,这是一场天地游戏,每个人都有要完成的使命与天命……我的目标是成王,所以你们会助我,可曾有想过像我这样子的人,究竟适不适合当王?」

作家的话:

这篇重修了将近5次……

某糖最近运气特别背,都要崩溃了。

首先,某糖辛苦建立的公司资料不见(被删除了),今天痛哭了段时间

(照理说从晚上得知此恶耗时,某糖就无法入眠,想起辛苦结晶毁於一旦就想哭……)

某糖最恨「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了。

再来嘴巴破洞+一堆杂事+火气特别旺+明显睡眠不足

某糖觉得自己好像要挂了。

以上这些都很惨了,最可恶的是,刚凌晨修文时候,电脑还当机两次

某糖资料就这麽没了……重修啊重修,都快忘记修到哪儿去了

这阵日子某糖有些受不了,不晓得怎麽回事,无法打起j神。

所以要去散散心,过段远离电脑的生活……

在公司老是碰电脑,现在下班回来,某糖不想再碰了orz

目前在还能更的时候,会尽量更,这坑还是会填平,只是某糖需要点时间调适。

☆、182谈何容易(上)

「紫儿,你……想当王吗?」愔愔放下杯盘,柔声问。

「坦白说,一年前我g本没有争其之心,我躲在魅古老大的庇护下,游走在五国行商,只为一求温饱。不管哪村亡哪镇灭,我不曾有感,只当世道如此,天理命定。就是听到青龙下任国主已然选定,我也未有反应。」

那是纯粹抱着「事不关我」的态度的,不管青龙国最後是兴还是败,她不过就是在旁说个风凉话。

所以当她十八岁生日前夕,挖了那张字条,还夜晚做了那一梦,她觉得一切都开始不真实了起来。到底有谁能来告诉她,现在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呢?

成王成王,谈何容易?

不等愔愔开口,冰心再说:「或许我追求着,凭着一股好胜心也想着,我甚至垂涎着当上王之後的所有一切礼遇,我爱美人财宝,也爱名声权力,我想过,我是喜欢那王座的。所以也才拼命至此……可是每当越靠近,越接近,我就越发现『王』不是我想像中的这麽好当。我认真想过了自己x子,我不过就是喜欢耍些小聪明,想些不成熟的东西,偶尔说些天方夜谭的梦话,这样子的我……或许没有成王的器量。」

愔愔垂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冰心也低下头,两人一声都没吭。

良久,在冰心想着自己是否该开口时,愔愔却出声了,他柔和的看着冰心,说:「王的器量是可以培养的,我以为,你不像你所想的那样自卑。」

接着他从棋钵里抓出黑字,食指和中指细夹着,用极度标准优美的姿势,在自己盘中领域的一角落下一棋。他继续说:「玄武国司马家族的千金,伊妃贝儿,她虽是擅闯游戏的非正式竞争者,但她却顺从自己的使命,什麽人不选,偏偏就选了你。」

再拿出一黑子,他继续说:「玄武国贺兰家族的谋师,柳君诺,他是游戏原来三神争夺战的其一,却也誓言拥戴你,能够得到这两位的大力支持,紫儿,你还是认为自己不够资格称王吗?」他把黑子放在刚落下的那棋子旁边。

冰心抬头苦笑:「他们?不过就是因为那张纸条。现在呢?你也要说因为我是那颗两年前突然出现的晓星,所以你也要像你那夜说的助我吗?可你们又怎知道我是否有成王的培养价值?还是只是为了这个游戏,才把我给拱上王座呢?最後若真发现我无法胜任,想着至少还能够让我做个幕後的傀儡皇帝……」

「不,我们不会这麽做。」愔愔飞快打断,郑重道:「绝对不会。」

冰心抿着唇,这样质疑的问法果然是不好的,於是马上道歉:「抱歉,我不是真要怀疑你们,只是……」

「我明白。」愔愔温和的说:「一年前,你是魅古当家极为重视的左右手,周游商场,在里头顺风顺水,对整个王朝世乱并无参与其中。皇g与你来说,永远都是面跨不去的高墙,而你也从没想过要攀爬上去……现在突然的把你给放入城墙内,你自然适应不了。」

愔愔有天眼,他知道她的身份,从「冰心」这名字下去查,他自然也会知道她的这些事。

说都被说中了,冰心这下可不知道该接什麽。

懊恼的想了会儿,在愔愔要去拿杯茶时,她还是开口了:「我是不习惯,我也怕你们选错了人……我是对王座渴望的,因为我不想死,但在我还是『医皇』的时候,四处游荡江湖,看了多多少少的人,越接近他们,我总有股说不明白的压力。他们有些人似乎觉得维持这样世道就好了,有些却是希望能够改善现在的贫苦生活,或许我也是在那段时期受了些影响,在我心中形成的王道,总归二字:民生。」

愔愔抬眸道:「对你来说,这就是『国』的面目。五国分裂里,四国就开始纷乱,我敢说另外三大国家也定有其他预谋。天地王朝本是一国,半年前的你,不也对我说过三年一过天下将太平吗?游戏会终点的,而你……不愿意当终止这一切的人吗?」

冰心吞了一口,娓娓道:「那时候的我,实在懵懂无知才敢这番说话。江湖历练过後,我发现事情不是这麽简单。最重要的是,我那时还真不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我一心只想游戏得胜,直到发现自己成不了王,或许……只能亡的时候,我才受到动摇,感受到沈重的威胁。」

作家的话:

某糖努力努力更文ing……q口q

目前时间--04:38

☆、182谈何容易(下)

当冰心说到「亡」的时候,愔愔眸中不忍闪过,语气带有些焦急,他关心的问:「那麽现在呢?你打算如何?想要王座,我们就帮你争。还是你只是心里过不了圈,认为我们只是因为这场游戏才真的拱你当王?」

冰心惊愕的抬头:「难道不是吗?你有天眼,你似乎可以看见他们曾对我说过的话,那你能够帮我判断是真是假吗?」

愔愔摇头:「真假该是你判断的,况且,以前随时随地都能用『天眼』,现在倒不行了,我若要看,得多费些力气才行。」

冰心楞问:「为什麽呢?以前和现在,有差别?」

「那些说来,其实也没怎麽重要。」愔愔四两拨千斤的的短短带过,後抿了一口茶,续说:「这样好了,我虽然无法代你判断,但可以引导你。首先你想想,柳公子当初是如何对你说的?」

「他说……他的纸条使命就是要辅佐王的,而伊妃贝儿是要选出王的,她选了我,所以,他才为此承诺我,答应我要帮助我的……」冰心讲到此处,不由一叹。

「所以你就以为,他们真只是因为那张纸条而拱你成王?」愔愔一笑,在冰心愣着时,解释道:「你似乎把他们给看低了。」

在冰心一脸不解时,愔愔笑着继续补充:「相信你也知道,伊妃贝儿身上留着的乃是漫月王国皇家之血,所接受的文化和礼仪自不再话下,加上从小又处在玄武国三大家族的纷争暗潮里,她能在盼月谷那一月保有天真烂漫的心怀,实属不易。我们每个踏入游戏的人都知道纸条上的真意,虽是要达成游戏目标,但同时也背负着这样一个身份,并承接这样身份的使命……」

冰心楞了楞,想不透愔愔怎麽突然解释这些。是想告诉她,游戏归游戏,这一世的使命又归为另一类,不能混为一谈吗?

他温柔的看着她:「伊妃贝儿选你当王,定是依据观察所选出的。在初来盼月谷时的主导,在盼月谷中的相伴,甚至在盼月谷被颠覆时你的一举一动,想透了,悟出了,我认为她之後会选你并不意外。天地王朝五国独立,纷乱传出,尤是现下世道不甚安稳,私谈未来之王必该有舍命的觉悟,我相信当伊妃贝儿找着了那张有自己字迹的纸条时,最该小心谨慎。」

冰心点点头,很能理解。就像她当初找到自己那纸条时,直认为是捡了个大麻烦,只有头痛感,其他的倒是什麽都无法好好思考了,只因为那字上写得非常惊世骇俗啊!

「我或许不明白伊妃贝儿的选王标准,毕竟她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从没列在王的名单上,但我知道既是她所选,定有其道理,无关你是否为虚幻女神,无关她是否真为了配合你才愿意助你的。现在关键,不过是看你究竟对她的『选择』,要,还是不要,对这『王座』,又是争,还是不争。」

冰心吞了一口水,不确信的开口:「那君诺呢……」

提到他,愔愔再没有一开始的脸色复杂,只轻笑了几声,「我瞧他就是什麽事都处得好好的,藏着、小心着,g本低调过头,也难怪你和他相处之後却还是对他一知半解。现在这世道,还有谁听过地兰亭里柳氏的天才神童呢?」

见冰心一脸愕然,愔愔笑着解答:「他的童年并不简单,十多年前就很是出名。人传他天生异禀,历耳不忘,过目成诵,他四岁能文,五岁能诗,人称神童。六岁时已经能和一个大人辩文,九岁能着四书解白话,只可惜十岁时,他从乘云梯摔下,从此失去了踪影,再无下落。」

冰心瞪大眼:「乘云梯?是那个天地国一百个阶梯,梯面又小又窄,楼型又陡又高,谣传成功走上去未有丝毫停顿的人,未来必会为官为仕、一帆风顺的显灵梯?」

「嗯,那时他受到众人的鼓舞去挑战,他毫无畏惧的直走上去,的确未有任何犹豫和畏怯。可在途中,有人目睹他在第八十八层阶梯时,因承受不了天地国突然刮起的强风,小小的身子一个不稳就这麽栽下,他摔回了第一层,生死未卜。」

愔愔喝了一口茶,续说:「从此他消失在文学奇谭上。我按『柳夕姬』这字查怎麽也查不出所以然来,改按着年岁和玄武国的登册本找,再加上片段中你喊的『君诺』这名,也才知道原来他是这麽不简单。同时我也了解到,他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是有多麽在乎你了。」

作家的话: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鼓励与支持,某糖草稿就放到今天完了。

本来在前天就该停了,但这两天一直努力想修(抹脸)

现在某糖要稍微调适一阵子,也希望各位不会等我太久qq

暂时先来个小告别,各位保重(拱手)

☆、【公告】歹势某糖要回来了

如题。

歹势,某糖荒废了这麽些天的时间(抹脸)

谢谢各位亲亲的耐心等待,希望今後这种事情能再少一点发生(?)

预计9/30回来,10/1凌晨12点正式更文喔!

感谢x77221感谢同学的狼牙b+给文宣言,某糖看了心中不自觉缩紧了一下下xd

(其实某糖为寻回灵感,常来这儿翻自己文章看

所以看到小礼物时还蛮惊讶的,毕竟这专栏明明这麽冷清xdd

不过看到是催文礼物了话,有些怕怕的就是了xddd)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某糖就要回来了> 3< (先不要脸的公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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