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去给各位主子谢恩!”

这秋菱乖巧一笑,“给各位爷和乃乃们请安。秋菱谢爷的赏,谢乃乃们的赏,”对着桌上众人,一个个的福礼谢恩,转到我面前,“哟,府里何时有了这么一位谪仙似的人物啊,真叫秋菱愧煞!”

年氏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利光,眼珠一转,笑曰:“这位是水溶妹子,是爷在济南微服私访时救起的,暂时住在我们府里,你没见过倒也不奇怪。我这水溶妹子琴棋书画,无所不晓,你不是也自称京城‘琴艺一绝’吗?不如趁着机会,向水溶妹子讨教一番。”四爷责怪的眼光扫向年氏,胤祥的眼里也是满是担忧。

琴棋书画,还无所不晓?哪个告诉她的?我所知道的围棋,无非是白子黑子的乱铺一气,书画么,我钢笔字倒是写的不错,却又不算数。还没等反驳她,秋菱惊喜一笑,“姐姐精通琴艺?不知妹妹有没有这个福气向姐姐讨教?”

看她惊喜交加的样子,倒不像是和年氏串通好的,我不忍拂了她的面子,让她难堪,只得笑说:“姐姐如此诚心,妹妹我也不得不献丑了。”这阴险的年氏,无非是想让我在四爷面前失了面子,看我出丑罢了,我偏不如她的愿。琴艺于我,不过是讨好男人的小伎俩,虽不是顶尖,应付这小小场面不成问题。

向琴师要来琵琶,牵起裙角,露出光l的小腿,毫不意外的听到秋菱的抽气声。清朝女人在亵裤之外,还套一件外裤,以免裙子行走之间露出小腿不雅,我却连亵裤也不穿,裙子之内不着寸缕,堪堪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惹四爷他们去遐想。在现代这也是大胆至极的行为了,更别提是在满清了。听着胤祥、胤禵两个沉重的呼吸声,也不去想四爷这时的脸色是晴是阴,自顾自的携了琵琶,斜倚在阑干上,又脱了绣鞋,玉足戏着池中清水,手上一拨,是《青蛇》的起调。

“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只此一字,愣是把春日闺怨唱了个十成十。杨柳细腰,裙裾飘荡,江南的美人儿,拧着纤腰,打着碎花纸伞,收获一路痴痴的目光。烟雨楼亭,是白蛇的痴缠一恋,还是青蛇的媚惑一眼?

一边曼声唱着,一边望着四爷,他的眼神,似这落落秋水,暖中带寒,不顾一切的执着。被这么一双眸子望着,今夕是何夕。

足背上传来温柔的触感,是胤禵滚烫的唇瓣,我已愣在当场!疑惑的望着他,如此矜贵的少年阿哥,眼中没有丝毫初见之时的的凌人之色,有的只是重重心事,欲语还休。胤禵眼中的爱恋,清晰可见,我眼中的拒绝,他岂会不知?可他仍是那样做了,他是那样尊贵的人哪!不想误他,只因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白耽误他这份情意。四爷、十三与我之间还是一团乱丝,他又搅了进来。

福晋几个早不知去向,桌旁只剩四爷与十三。被胤禵抱回桌边,闷闷的想着,不由得有些借酒浇愁的意味,一时间竟把满满的一壶酒灌进肚里。

眼前十三成了双,胤禵变了仨,对面的四爷身影也模糊了起来,只是那灼灼清辉,无法忽视。“呼”的一声站起,踉跄着扑到他怀里,涕泪交流,“四爷,我不是故意闹场,只是想气气她们而已……四爷你不要不理我……呜……呜……”

四爷抱我坐在双腿之上,揽进怀里,右手轻轻的拍着,“乖,别哭了。我都知道……委屈你了……”只觉唇上落下一串清冷,又转移到小小耳垂,暧昧的火焰霎时烧将起来,口中不由溢出一声娇吟,身上燥热难耐,急急攀上冰凉的柔软,淡淡的桂花香气,是四爷口中的味道。

胤禛低头望着熟睡中的精致玉颜,细密的睫毛微微颤着,眼梢还留了一滴香泪。先慢慢吮了,再啄一下粉色唇瓣,坦然面对十三的愕然与十四的愤然。

“啪”的一声,酒杯碎地,胤祥踉跄着站起,“四哥你!”话未说完,竟红了眼眶。望着窝在四哥怀里的小小人儿,虽是睡梦中,仍紧紧抓住四哥的衣襟,而四哥爱怜的目光,毫不掩饰,就这么赤ll的暴露在两个弟弟面前!

深深的背叛,让胤祥几乎疯狂,他举起拳头冲到四哥面前,却怎么也落不下去。那是他最最敬爱的四哥!许久,胤祥长天一啸,多少悲怆,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胤禛起身欲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胤禵隔着桌案,也是满脸寒冰。冷冷哼了一声,撂下一句,“我不会放手!”拂袖而去。

秦顺儿呆在一旁,都说是红颜祸水,果不其然!连四爷与十三爷这样好的兄弟情谊,都硬生生的毁了。这水溶小姐,可真是……!感慨万千,万千感慨。

再遇秋菱

是夜,大福晋领着众人退回内院,皆不发一言,只在过垂花门时,李氏悄悄拿手埝了年氏一下,年氏会意,脚步慢了下来。

先送大福晋回了主屋,那拉氏却不像平时那样停住脚步说笑几句,只冷着脸撩帘进去,早有会察言观色的一等丫头暗暗警告院内众人。李、年也不逗她,直往李氏所住的梨花院去了,竟不与钮钴禄氏道别。钮钴禄氏望向她俩的背影,脸上浮出虑色。

进了梨花院,李氏不让掌灯,也不让年氏,摒退了丫鬟,只望着窗外一棵梨树。梨树早没了绚烂的花瓣,在月下透着森森的凉意。半晌,方才开口,“年妹妹也都瞧见了,那狐媚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在爷们儿面前穿成那样不堪,竟把青楼的一套带到府里!”

年氏恨声说道:“哼!不过是个青楼妓女,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如今竟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李氏却说:“没奈何,她现今就是爷的心肝,连妹妹的风头都盖了过去。更何况那主屋的事事不敢违逆爷,也把她当着菩萨一样供着,吃穿全是好的。不过我瞧着今晚那大福晋也耐不住了!”

年氏原本倚在门边,听了这话扭头冷笑,“论理,她也该管管了,不过怕是爷一瞪眼,她又出溜了。倒不如咱们姐妹俩联手,还怕治不了那贱人?”

李氏正待答话,却见李氏的陪嫁丫头碧儿撩帘进来,先福了一礼,说道:“奴婢遵夫人的命,远远在那秋波亭外面瞧了,十四爷先是抱了她回座,却不知那狐媚子发了什么疯,竟往四爷怀里去了,我远远的也瞧不清楚,似是四爷亲了她几下,接着十三爷和十四爷便怒气冲冲的去了。”

李氏再问:“路上可有人瞧见你了?”

碧儿说:“回来时正碰见大福晋身边的丫头墨儿,怕也是从秋波亭过来。”

年氏却说:“这也不打紧,想必大福晋存了和我们一样的心思。”

李氏招手让碧儿下去,望向年氏,眼底含愁,“瞧四爷这行径,似是要挑明了。本以为四爷念着骨r情深,赏了十三爷也未可,咱们府里也清静清静。四爷身边多少姬妾,全不放在心上,去年那通房丫头香儿生的几分颜色,十三爷只瞧了那么一眼,四爷不就硬塞了过去?那十爷只过府几次,哪次不讨个小婢去了?也不见四爷有什么动静。今儿倒好,竟把十三爷得罪了,想必她必是不一般的。”

年氏冷笑一声,“姐姐岂不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想是爷与十三爷均未得手,看紧些罢了。”

李氏还是不信,却说:“我瞧爷的神色不像。爷对这些房事一向都是淡淡的,可月初不是连在书房歇了半月么?我让碧儿偷偷问了‘凝香院’门外伺候的小厮们,说是爷二更即到,天亮才走,后来是十三爷回了京,爷才不去的。哼!想那青楼歌妓,必许多媚人之术!”

年氏狞笑,“凭她也想爬到我的头上撒泼?如今只是瞧着爷宠她,不撕破脸罢了!我不信她能讨爷一辈子欢心?到时也叫她尝尝我的手段!”

李氏回想四爷每每见到那狐媚子时眼底透出的笑,眼皮一个劲的直跳,“妹子快别说这话了,当心人听见。她现在这样得宠,我们哪动的了她?”

年氏却不放在心上,“她来了这月一直病中,又有大福晋那边殷勤着,故找不着她的短处。不过我瞧大福晋今日也是动了真气的,恐怕她的以后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再说,她今儿只出府一遭,便引来十四爷这煞星,若她以后再出去还不定怎么招蜂引蝶,到时想寻她的错处,岂不容易?”李氏听了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两人又细细计较了一番,各自休息。

睡到半夜,口干舌燥,头晕晕的似有慢火炖着,手上待要用力,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正要唤人,些许清凉的茶水被渡到口中,心中火苗才慢慢消了一点。微微睁开眼,竟是四爷双臂托着我娇软的身子圈在怀里,唇边还有几滴水珠,在烛火下晶晶发亮。勉力坐起,天已有些微明,四爷眼下带着一圈青黑,竟是一夜未睡。把头靠在四爷颈窝,思绪有些紊乱,索性直接问道:“昨晚……我有没有……那个你……”

听得四爷喉头颤动,似在勉强憋笑,我只撅着嘴瞪着他。半晌他才开口,还是笑意不减,“你说的哪个?是对我投怀送抱还是抱住我强行索吻?”

我愣了,就算我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对他……强行索吻吧?也不知是真是假,疑惑了半天,又问,“胤祥和十四爷什么时候回去的?”

四爷却转头看向颤颤巍巍的烛火,声音也淡淡的,“在你投怀送抱之后……”

“……”我实在不知该接些什么话,胤祥必是暴怒而去吧。

四爷又扭头来看我,顺顺我的背,“你别想那么多了,万事自有我。”一个轻吻印上唇瓣,许下安心的承诺。

又过了两日,乃是八月二十三日,曾经的阳历生日。我也不会算些阴历阳历的,只管扯过来用,图一乐和。早在四爷生辰的第二天就通知了他,头晚既给他过了生日,今儿也得给我过。早晨又破天荒的赶在四爷上朝之前起了,堵在前厅又嘱咐了一遍,晚膳时务必要带礼物回来。四爷讶异于我的早起,听了我的来意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捧腹大笑,直颤的披风上的攒珠一蹦一跳。

胤祥与胤禵自从那晚之后没见踪影,心下惴惴。踌躇了半天,方写了两张笺,只说今儿生日,交与秦六儿送去。再细细列了一张单子,碳锅、生牛羊r,人参附子r桂干姜,各色蔬菜不等,交与秦总管预备。那拉氏亲来送了一套雪狸披风,正是薄冬时的穿的。三位侧福晋也命人送来了金线荷包,绣花枕头的,均让霜儿收起。

晌午闲着无聊,气候又宜人,再加霜儿也叫嚷着要给我买件礼物,索性不歇午觉,包了些碎银往街上去逛逛。也没让小厮跟随,与霜儿手携手,闲看些精巧奇致的玩意儿。霜儿倒是猴儿模样,一会看帕子,一会瞧玉器,直来来回回的沿街奔走,我却没有她那把子力气,撵她去逛了,便找个茶楼歇歇脚。一进门,熙攘的嘈杂声顿时静下来,各色眼光在我身上流连,直弄得我不知要摆些什么姿势,只好以手撑腮,脸朝向门外望向来往人群。

忽见一抹黄影一闪而过,有些熟悉的感觉,正回忆着,黄影却又转了回来,望着我惊喜的叫道:“水小姐!”

仔细一打量,竟是玉和班的秋菱等人。秋菱忙指着我向一位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介绍:“赛老板,这位就是水小姐!”这美妇却没开口,先拉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里全是赞叹,“水小姐这相貌,饶是我,也深为罕见,这京里的格格小姐们我也见过不少,怕没人比的上小姐一二啊。”

我假意谦虚,“哪里哪里,水溶不过廖廖颜色,哪比得上秋菱空谷幽兰。”

旁边却有一位风流袅娜,国色天香的丽人,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比我们生的美些,便得几分尊贵了?我们这些青楼戏子还称什么空谷幽兰?”

嗬!这女人,风辣的很么!倒合我的脾胃。我正色道:“水溶绝无嘲笑之意。不瞒几位,我也是青楼出身,哪个能‘五十步笑百步?’”这美艳女子纳罕的看了我一眼,神色却柔和下来。

原来这赛老板本名“赛金花”,玉和班既是青楼又是戏班,秋菱善唱,那美艳的女子——牡丹善舞,因此常被各个府里请去出堂会。我却笑道,“赛老板的戏班家底我是见过的,不知您的舞姬怎样?若是牡丹一人,怕是独木难撑吧?”

赛金花余心戚戚,忙点头,“姑娘这话说倒点子上了!牡丹虽跳的好,可奈何这京城之中并不缺青楼舞姬,再加没有好的舞娘教些新鲜的曲子,这两年玉和班的势头竟渐渐被那‘怡红楼’比了下去,只靠秋菱唱曲支撑。”我瞧那牡丹神色,竟是一脸不忿,想是感觉明珠暗投。

我一听,倒有个念头冒了出来。身在四爷府里,虽衣食无缺,又有份钱,但总不比自己怀里有些银两保险,不由笑道:“今儿遇到赛老板也是缘分,我给赛老板支上几招,你看如何?”

赛金花忙喜的作揖,“若姑娘能一救玉和班,我赛金花决不亏待姑娘。”秋菱和牡丹也是一脸好奇。

“一、赛老板需聘个好舞娘,若没有好的教习,舞姬们的舞艺何时长进?二、也得买些好的曲子,岂不知这好曲子乃是舞的灵魂?三、既然塞老板的姑娘们也卖身,我倒有个主意,找几个好的裁缝设计些勾人的亵衣,每月找一天在大堂设了台子,让姑娘们将那些亵衣一穿在台上s首弄姿一番,岂不勾的那些男人们蜂拥而至?”这第一二条倒也容易,我本身就精于舞艺,现代的曲子多如牛毛,随便拣几首好的,便可小赚一笔,这第三条却是由那时装发布会联想起的。

赛金花听了先是一喜,接着又满脸愁容,“姑娘说得这些法子都不错,奈何教习难请,好曲难求,就连那亵衣,不过那几个样式,客人们看过一次,岂不烦了?”

我自是一挺胸脯,“这好的舞娘,好的曲子,好的衣物,只求你眼前这一人即可。”

赛金花又惊又喜,“姑娘既然有此能耐,我赛金花自然不会亏待姑娘。姑娘有何价码,敬请开出。”

我满意于她的识相,遂说:“好曲并好舞一只,二百两银子,衣物按件计,十两一套。”

这赛金花倒是个做大事的人,并不和我讲价,只说囊中银子不够,先买三只舞曲,衣物设计费用按一月一结,并先付了一百两定金。我遂和她约定好教舞的时间,便先让她们去了,拿着这一百两,我倒有些洋洋自得,毕竟是回到古代的第一笔收入呢。歌舞而已,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不过是选几首应景的曲子罢了,至于这亵衣,随便拿出一件比基尼来就能把这些古人唬的一愣一愣。

霜儿寻了来,却是为我选了一条杏红的碎花钱袋,见我手里掂着银子,早叽叽喳喳的惊叫起来,“姑娘,你何时又多了一百两?”

我笑着将所余碎银子赏了她,只拿这一百两整银放于霜儿为我新买的钱袋中,不由乐道:“霜儿买的这钱袋可正好派上用场了。”

走到街口,见一摊上摆了许多折扇、团扇待卖,随眼一扫,竟瞧见一柄拿雕翎制的扇子,精致有趣。我问向那一直低头读书的摊主,“价钱几何?”

叫了几遍才见他抬起头来,虽身着普通衣物,却愈显清秀温文。他似被我所惊,懦懦半晌,才道:“一百两银子。”

“哦?”我倒有些奇了,这扇子虽看着名贵些,也不至于价高至此吧?

那书生见我一脸豫色,忙解释道:“此乃长白山雕翎所制,原是祖父爱物,只可惜到了我这家道中落,竟连这小小的扇子也供不起了。如今只盼着有缘人将它请了去,好好爱惜便是。姑娘若是喜欢,价格还可商量。”唉,竟是一沦落人。

将一百两银子递与他,微笑道:“既是祖上传下的,想必更是珍贵,不过我真的喜欢,望公子割爱。价钱也不用讲了,想是这一百两还是我占了便宜。”那书生听了,竟瑟瑟一颤,目露感激之色。我瞧了瞧他手中之书,竟是本《伤寒杂症论》,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早厌烦那些故作清高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起仕途经济来头头是道,到了田间却不识五谷杂粮。不由笑问,“公子怎不看些四书五经,谋个远大前程?这《伤寒杂症论》却顶多让公子做个三品太医罢了。”

他却一脸不认同,“姑娘此话差矣,岂不闻‘术业有专攻’?为官者,当心怀天下百姓,为医者,解天下难解之症,也是惠及百姓。”不料他竟能说出这番道理来,直说的我连连点头。

霜儿早在一旁催我,“小姐快别与这书呆子罗唆了,天已见黑,想必四爷已回府了。”连忙让小厮套了马车,放下踩凳,扶我上车。

却不料书生来到车前,奉还了那一百两,又深深一揖,“今日玉寒与小姐相谈甚欢,这些身外俗物自然辱没了这一番萍聚之缘,还请小姐收回。”

倒是个重情重意之人,只是白拿这羽扇,我也心有不忍,忙又让霜儿递还给他,他还是辞谢不受。一来而去,天更暗了一分,只得微福一礼,“水溶今日暂且收下,不知公子是否一直在此?”

玉寒又一揖,“小人自是一直在此,还望有缘与小姐再聚。”

我冉冉一笑,翩翩进了车内,收获一道痴痴的目光。霜儿撩了轿帘,回头一望,笑说,“小姐,马车都走的快没影了,那书呆子还站在原地朝这傻望呢!”

玉寒呆愣在原地,“水溶……”口齿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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