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2)

霜儿讶道:“姑娘不知道?昨晚四爷已吩咐了秦总管,说是收拾出‘簪梅院’给您住呢。”

我倒是一奇,“这‘凝香院’住的好好的,为何又搬了?”

“我听伺候大福晋的萝儿说,这‘凝香院’夏天凉爽清幽,‘簪梅院’冬天雪景宜人,四爷最爱独居在这两处,从不叫人侍寝的。姑娘一入府,四爷便将这‘凝香院’让与您住,这会儿又叫人收拾出‘簪梅院’来,不知羡煞多少人呢!”

心里暖洋洋的,四爷……嘻……

“哎呀!”突然想起,和牡丹约好一早去看她的,一向是健康宝宝的她,老是卧床恐怕都快闷死了吧?四爷又不肯立刻接她进府,我少不得多去陪伴。不单是为她维护之意,只因她予我的友情,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不需小心提防,不需谨言慎语,喜谑笑骂,随心所欲,这也许就是“知己”的感觉吧。

并蒂花香

将秦顺儿招来,先说了一事:“将钮钴禄姐姐从佛堂里迎出来吧,找个好大夫替她瞧瞧,镇日里跪在蒲团上,关节怕是也有损伤。”

秦顺儿仍是那副平板恭敬的样子:“这……爷并没有吩咐下来,小的不敢作主。”他一向忠心耿耿,可钮钴禄氏已跪了十多日,上次粗略一见,便发现她脸色苍白,似又瘦了几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不得不端起几分架子,强作严肃:“今日趁爷不在,你先将她挪出来,等四爷回来,我自有办法。”他方才勉强应下,我又说要出府的事,他倒痛快答应了,说四爷早已吩咐下,车马均已预备好,只是需得带上侍卫。

来到门口,七八个侍卫,两个小厮,浩浩荡荡一行,我不由得侧了侧眉,即便是四爷下了严令,也不用这么多人保护吧?赛掌柜早派人迎在门口,带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已不是牡丹原先的住所。她有病在身,十三阿哥又允诺过替她脱籍,自然不用再做那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人马霍霍,侍卫们训练有素的驻扎在院前院后,连门口也守了两个,我无奈的摇摇头,迎向牡丹促狭的笑意,没好气的说道:“大小姐您今儿可大安了?有力气笑话我,还不如好好躺着歇息,当心又扯着肋下。”

与她说笑了一阵,又让霜儿在一旁见了礼,瞧着她今日气色还好,脸色虽苍白,却不像昨日那般虚弱,看来玉寒的汤药还是管用的。忽听得前厅一阵喧哗,并有兵士怒喝之声,牡丹眼里带了惊疑,蛾眉倒蹙,便要挣扎着起来,我忙将她摁下,温声劝道:“再有什么事,也是与你无关的。都病成这样,还瞎c心,你且躺躺,我去瞧瞧还不成?小心刚吃进的药又吐出来。”

让下人将赛金花找来,避开牡丹,悄悄的问道:“可是有什么麻烦?看这一阵闹腾。”冷不防她一跪,抱着我的衣角便哭了起来,哽咽道:“这事唯有求姑娘帮忙,否则我这‘玉和楼’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今日便一起葬送了。”我也骇了一跳,忙拽她起来,仔细问道:“可是有人来找麻烦?”

“太子府里来了人,说是‘卡门艳曲’冠绝京城,此刻非要牡丹去献舞。如今她伤成这样,可怎么……”

我急了,“你难道没告诉他们,牡丹已经脱了乐籍么?”

“可脱籍文书此刻并未办下,来人见我拿不出脱籍文书,便撂下狠话,若不去献舞,立刻就要封了这‘玉和楼’!”

登时呆住,心里一阵懊悔,当初这曲子只教了牡丹,算是自己的一点私心,希望她在歌妓辈出的“玉和楼”藏几手“绝活”,谁料到,曾经的招牌曲目竟成为如今的催命符咒。

“水溶姑娘!水溶姑娘!求求你了!”赛金花盈满惊惧,覆了脂粉的脸上被泪水冲洗出一道道的沟渠,自眼角蜿蜒而下,倒像是扮戏的小丑,可我实在笑不出来。她仍旧是跪地死死恳求,“姑娘!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说着,“咚咚”的捣了起来,每次起身时都能看到额头渐渐红肿,有血印漫上来。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可她求我的事,实难应允。不由得苦笑,“赛掌柜,我担待你,可谁人来担待我呢?”

此处是太子的一处别院,并不在内城,方便他寻欢作乐,做那些y乱之事。此刻,大厅里薰香隐隐,笙竹丝丝。胤礽身边陪了两个艳妓,只着粉绣兜兜,下身是杏黄的纱裤,玉腿从薄纱中若隐若现。他一揽怀中尤物,香了一口杏腮,调笑说,“玉娘这身子越发的诱人了。”玉娘娇笑连连,以口渡酒,胤礽悉数吞了,再拧了一下丰臀,含笑望向全场。

左侧一席是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并几个朝中心腹,胤禛一副打坐模样,就差没拈着佛珠,与旁边的胤祥自斟自饮,正眼不瞧陪侍的歌妓。胤礽心底一声冷笑,老四和老十三装什么圣人!早知道他二人为府中一名侍妾,先是隔了心思,又搅得京城一番大乱,这几日又演“一女二夫”的戏码,打量能瞒住谁?

右边一席是八阿哥等人,硬招了他们来陪,就不怕那些御史们乱嚼舌根。这老八不是得百官之心么,主子趟浑水,看一起子奴才们能翻出什么波浪。胤礽阴阴一笑,开口向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说道:“八弟九弟平时也少来我这吃酒,今日咱们哥几个可要好好一乐!”

胤禩举杯一礼,慢言温声:“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胤禩平时不敢打扰,今日且以薄酒一杯,恭祝太子殿下福寿安康。”旁边胤禟狭长细眸,闪过一丝利光,也举杯陪了。胤礽扯了扯嘴角,“八弟、九弟客气!”这十阿哥胤鋨倒是投胤礽的脾气,只见他早揽了一个美妾坐于腿上,扯下女子身上肚兜,狠狠捻弄,胤禵挑眉,“十哥,悠着些,听说你最近一晚连招几位福晋侍寝,可别坏了身子。”说完邪邪一笑,又搂过胤鋨身上女子,香了一个,却听得那女子几声痛吟,唇上见了血珠。胤禩瞥了胤禵一眼,知他刻意的放纵所为何人,待要劝解,又无从开口。

胤禟笑了笑,眯眼说道:“十四弟也真是的,心里有火也别拿美人出气啊,你十哥可会心疼的。”胤禵并未抬眼,只拿了个小盖杯在手里把玩,口中冷笑:“我自然比不得九哥懂得怜香惜玉,只是听说您府里这两日又抬出去两个舞姬,不得不让人扼叹一声红颜薄命啊。”

胤鋨见二人一来一往,言语间已带了火气,忙打笑道:“我府里正有两个模样齐整的,送给九哥玩吧。”胤禵嘴角一勾,笑的甚是轻佻:“十哥倒大方,我府里也缺两个暖床的,不如也送我两个吧?”胤鋨忙说:“十四弟要喜欢,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眉眼间都几分像溶儿,保准你满意!”

鸦雀无声。胤鋨仍不自知,依旧大放厥词:“想起她那身子,啧啧……”狠狠的吞下一口吐沫,也没个想出个合适的词来,又接口说道:“没想倒成全了老四和老十三,不过咱们满人向来不在乎这些,弟娶兄嫂,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罢,无限回味的匝巴一下嘴,摸着下颌嘿嘿的笑了。胤禩一声轻喝:“十弟!这里不是我的八贝勒府,由的你信口开河!”训斥的义正辞严,心中却因为胤鋨的最后一句话而涌上异样的感觉。

对面的胤祥挑了挑眉,大咧咧的站起,遥遥举杯,笑道:“前几日多亏了众位兄弟,溶儿才得以平安归来,胤祥谨以此杯多谢诸位!”胤禛也慢慢站起,定定的望向胤禩,平静无波的说:“为兄也多谢八弟的成全!”胤禩面上虚浮一笑,苍白的手指捏着酒杯,慢慢的抿干。胤禟似是没有听见,搂过一旁的歌妓又亲又咬,只有几根青筋不协调的迸在额头。胤禵怀里夹着一瓮酒,口里嚷道:“一杯怎么够?今儿是不醉不归,十三哥可不要推辞!”踉踉跄跄的蛇步过去,先饮了一大海,直叫“痛快!”

此刻的我,自然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先避开侍卫,再乔装出府,太子府的下人早已等的不耐烦,直奔别院。被引着到了一间内室,我连忙撵了下人,闭了屋门窗几,细细挑拣,皆是暴露至极的舞衣。勉强换了一套,心里蹦蹦的跳的厉害,连忙倚在榻上,强凝心神。空气中y糜一股甜香,似麝似兰,搅起一股股热流,直烧得心越发跳出来一般,只把一条纱帕攥的死死。不知挨了多少时辰,终于有人唤我出去。戴上猫眼面具,遮了眉眼,不敢看任何人的眼光,疾步前冲。

这时,胤礽听得下人禀告,舞姬牡丹已在殿外等候,胤礽忙让人撤了眼前歌舞,目不转晴。这牡丹他见过几次,真真一个国色天香,娇艳可人,早有心狎猎,总不得机会,这次他早早设了局,就等花王投网。听得鼓声渐起,竟是从未听过的调调,又见殿外抬进一面红漆大鼓,十人合抱,鼓上俏立一个红纱娇躯,饶是胤礽见多识广,仍是狠狠倒吸一口。

众人只见她琼鼻玉脂,烈焰红唇,眸上覆着猫眼面具,平添一缕妖异,似嗔似喜,更觉波光潋滟。两r之间覆着透明红纱,拿金线描了大朵大朵的牡丹,仍遮掩不住两点蔻丹,盈盈欲滴,腰间斜系一袭红缕,拧胯扭臀之间,勾人心魄。

胤礽已经呆了,只觉浑身火起,喉头干涩,仰望红缕之内,小小纱裤早被s处的蜜水浸透,胤礽大喜,这清木香、麝香、r香、金丝香、藿香、莲香、y羊藿等几十味药材制就的“蒂花香”,乃是今儿才得的奇物,说是只燃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便能男欢女悦,最快女情,可他仍不放心,暗暗嘱咐下人同时燃了三块核桃大的香饼,果然不负一颗万金的天价。

胤禛原是厌恶这满场y糜,只眼观鼻,鼻关心,其余事情并不在意,可无意一瞥那熟悉的红影,脑海中顿时响一个炸雷,转望正在拼酒的胤祥和胤禵,果然他俩也是一脸惊疑,浑身发颤,胤鋨早推了怀中姬妾,嘴里“心肝儿,宝贝儿”的叫嚷起来,胤禩本垂眸掩下痛楚,冷不防被胤禟狠狠一推,惊愕的顺着他的眼光望向场内。

而我呢,进殿时早已看见众人,也看见了陪在每人身旁的艳姬美婢及那r浪一片。心中气极,这些男人,明里对我讨好小心,私下里也是这般浪荡,还义正严词的教训我摇摆不定!打量我不知道呢,谁府里不是三四房福晋?怒极反笑,越发舞的风生水起,艳帜大张。丝丝媚香渗出毛孔,香汗淋漓中更觉下腹如火,自腿间烧将起来。

尘埃澎湃

'30楼'|posted:2007…11…1022:53|

加勒比海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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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锋相对

皓腕银铃;魔舞天下苍生。臀浪如柳,勾尽十丈软红。随着高亢入云端的尖亮,吐出无情薄凉的心声: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

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

不伯你再有魔力”

特意的扭在四爷桌前,送去一波波的放浪,瞧着他由讶异转为薄怒,最后转为满脸冰寒,心中得意的很。果然,建立在他人愤怒基础上的快乐,很爽,我这百姓,偏在州官面前放火!凭什么他们可以左拥又抱的不亦乐乎?刻意的忽视四爷与那些美婢间遥远的鸿沟,总之,我吃醋了!

撩拨的火候差不多了,再接下去恐怕胤祥会掀了桌子,一拧一转之间,对准正中的那个人影。我才不管唱了什么大不敬的调子,反正有四爷、十三替我撑腰,再加之满场的人我也认识大半,那些阿哥们又疼我疼的紧,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了这份心思,更惟恐天下不乱的继续唱道: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

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

你就死在我手里!”

一曲舞罢,俏立在中央。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听得他惊呼,“果然比牡丹艳上十分!”甩开他的手,硬压下窜上喉头的呻吟,迎着四爷和胤祥奔来的身影,紧紧攥住他俩的手。

心头似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s处的酥麻更如海啸般阵阵袭来,仿佛是浸在漫天的火焰里,不知是拿冰水熄了,还是让它燃烧的更烈。我已顾不得矜持,蜜舌急切的窜进胤祥的口中,手忙脚乱的扯着他的衫子,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胤祥连忙挣脱,抱定我的双肩,死命的摇晃,一脸的恐慌:“溶儿!溶儿!你怎么了!!!”背后似乎有几只手在按住我,我也不管,一个虎扑,将他扑倒在地,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哎吆!”我痛呼一声,很想转头看看,这次又是哪个把我敲晕的?

胤祥惊怒的望着胤禵,怒喝:“你做什么!”

胤禵回吼道:“你自己没长眼?她怕是中了媚毒,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不介意当众寻欢,你却是傻子吗?”

胤禩、胤禟、胤鋨皆匆忙围了过来,胤鋨一向也是喜好用这些c药折腾人的,自然熟知它们的症状,可看了又看,不住的摇头:“这是什么厉害东西?竟从未见识过!若是寻常的c药,女子服用后便立刻肌肤火红,可溶儿仍是全身玉白如雪,身子却高热的很,怕是不大好!”

胤礽无视那五六道锐利的目光,眼睛透过重重阻挠,落在被众人环围的中心。即使昏迷之中,仍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黑绸般的乌丝,随意倾泻在白玉的大理石地面上,微蹙的蛾眉,更添了楚楚动人的韵致,是怎样一个丰姿绝伦的美人啊!他暗暗下了决心,再怎么不择手段,也要把这美人弄到手!于是清了清喉咙,故作冷漠的开口:“莫非这美人与四弟和十三弟有什么瓜葛?否则你们抱着我的美人算怎么回事?”

胤禛与太子日久接触,怎不知道胤礽的心思?更何况那眼底的迷醉与狂热,更瞒不过胤禛的眼睛,又记挂着水溶的反常,心中更添了几分焦虑,面上却仍平静无波的回道:“这是我府中的一名妾侍,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扰了太子殿下的酒宴实属不该,臣弟这便带她回府责罪。”

胤礽面上浮了恼色,道:“这倒奇了。即是四弟府中嫔妾,该是守礼的,岂会随意的出入爷们的席面?”说得甚是轻松,却听得众人神色一凛,心中暗自警惕。

胤禵毫不畏惧的迎上胤礽,大笑着打破宁静:“这是我跟溶儿商量好的,她一向自负舞艺绝伦,非要和那牡丹比试比试,我便悄悄带她来了。此事四哥并不知道,否则以他那古板性子,肯定是不允的。”

胤礽狐疑的望向胤禟,这老九一向与老四不对盘,不仅朝堂上南辕北辙,私下也是老四说东,他偏要说西,胤礽对他一向也是头痛的紧,此刻却前所未有的盼着他出言否定。

胤禟不知从哪摸出把扇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扇着,将众人的担忧、焦虑,甚至期望一一收到眼里,也不看胤礽的“殷切”,对着十四阿哥凉凉的开口:“十四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知道轻重了!这溶儿是你四哥心尖上的人儿,这会子弄成这样,即便是四哥不理会你,我们哥几个也不轻饶你!对吧,八哥?”手肘轻轻捅了捅八阿哥。

胤禩全副精神皆放在昏迷中的人儿身上,她毫无知觉的歪在胤祥怀里,触手之处如烙铁般烫手,正暗自焦急,被九阿哥一碰,迎上太子深思的眼眸,心神一摄,勉强答道:“十四弟莽撞了!还不快向你四哥道歉!”胤禵嘻嘻一笑,向四阿哥拱了拱手,算作歉意。

胤禛心底自然明白十四言下的维护之意,送去感激一笑,坚定的望向太子:“既是十四弟的玩笑,就请太子不要追究了吧!只是溶儿不知误服了什么药物,还请太子殿下开恩赐与解药。”

胤礽冷冷说道:“我并没让人迫她吃什么,何来解药之说?许是屋里的薰香味道太浓,她才受不住吧。”

胤祥早按捺不住,亏得胤禛一直递眼色给他,方才憋了半刻,此时忍不住说道:“既是如此,恕臣弟不恭,先送溶儿回去歇息了。”说罢,也不管太子铁青的脸色,只撇头盯了胤禛一眼,胤禛微微颔首,胤祥便大步流星的抱着美人去了。

四阿哥反而上前一步,朗声道:“十三弟一向将溶儿当作妹妹似的疼爱,方才是急切了些,若言语上有什么不恭敬,臣弟代他向太子爷赔罪。只是,十三弟病体初愈,又喝了些酒,这凉风一吹怕又招起什么症候来,少不得我跟去看看。”长身一揖,停在半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声轻咳打破宁静,一个金戈之声骤然入耳:“太子爷,既然四阿哥爱弟心切,不如便放他去吧,改天便在他府中补请一桌,以尝今日的扫兴,到时再唤来这名小妾,好好向您赔罪便是。您说呢?”说话之人是太子的奶兄凌普,一向是太子的心腹,原本坐在四阿哥一席,此刻却难得打了个圆场。胤礽眸光一闪,略有些疑惑的望向凌普,后者轻轻摇头,施了个眼色,胤礽这才从嘴里挤出几句话:“罢了!你去吧!”胤禛复又一揖,似是无意的望了凌普一眼,方才去了。

胤禩、胤禟、胤鋨、胤禵也连忙告辞,跟着胤禛一道去了。胤礽望着几道匆忙的身影,不满的质问:“凌普,你这是何意?老十三抱着我的美人去了,我还等没问罪,你又把他们放走了!”

凌普挥斥众人,方才凑在胤礽的耳边小声道:“太子爷,您还瞧不出来吗?今儿他们几人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您在八爷面前发作四爷,这不是把四爷更往外推了一步?何苦让八爷他们捡了便宜?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先将此事了了,日后慢慢筹划,何愁美人不到手?犯得着与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胤礽听罢,方才点点头,只是又想起方才的美人来,恨恨道:“这样的美人,竟叫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