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2)

老人家肃声道:“这雪莲虽是仙品,可你们不知道,我手中这株雪莲奇特的很,共生九瓣,瓣瓣颜色各异,因此,我统共制了九颗药丸,如今,该服用哪颗?”果然是棘手的问题,这雪莲乃是至阴至寒的属性,若是服用过量,则溶儿热毒已清,却又中了寒毒,到时又该拿什么来解?

众人皆踌躇了,胤祥试问:“那一颗颗的服下,若是热毒已清,便不再服用。这个法子可行?”

周太医摇摇头,否定了,“不可。姑娘身上的热毒乃是急症,若解药的分量一减,虽暂时抑住热毒,只怕未能根除,反隐到筋脉之中,日积月累,再聚到胸口之时,恐怕大罗神仙也难救治。”

胤禵急道:“那索性九颗都服下便是。”

周太医同样眉头紧锁,“也有危险。寻常的雪莲有增强功力、解毒疗伤、永葆青春之效,可若是过量,寒毒过身,可致终身不孕。况且此乃千年雪莲,其效用、解法均未有记载,虽是大补之药,也不敢妄用。不瞒各位,老夫年轻学艺时与几个师兄弟偶寻到‘龙潹果’,由百年巨m看护,几人合力才斩杀那巨m,而我,仅仅吃了一口那‘龙潹果’,便平白获了几十年的功力,而其中一个师兄,因背着我们多吃了两口,竟筋脉尽爆而亡。故这些仙丹圣品,需得小心使用,方才妥当。”

众人也傻了眼,服用不是,不服用也不是,进退两难。胤祥立刻走到门边,着了小厮去请回四阿哥。此时十阿哥揪着太医李宏州进了屋里,那李宏州还懵懂不知,口里嘟囔着:“十爷!十爷!您老这是干吗呢!那药我得看着啊,一不留神就过了火候,可就没效了!”胤鋨按着他的脖子往地上一摔,正中坐的胤禟轻轻笑着,却看得李宏州一个冷颤。

胤禟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慢斯条理的问道:“李太医,你方才说那‘金丝’已在我大清国内绝种,这是因何而起?”

李宏州拭了拭冷汗,斟酌了一下,道:“这‘金丝’性热,乃是至刚至阳的药物,原是生长在火山口边,却不知为何四十年前那火山口却突然塌了,故而国内再无‘金丝’可言。”

胤禟微微点点头,似是赞同,又“无心”的吐出一句比一句锋利的话语,“那你说朝鲜国有人种植,试问是怎么个种植法?还有,前太医周文正可是你的师傅?八哥已派人去请他,他既然是你的师傅,想必见多识广,或许知道怎么解‘并蒂’之症。”风淡云清,优雅如常,只是一对锐眼盯牢瘫软在地的人,隐隐透着寒意。胤鋨不屑的冷哼一声,踢了踢他,喝道:“九爷问你话呢,还不快答!”

内室的门大开,步出几个人影,李宏州抬头一觑,登时p滚n流的叩头:“八爷,九爷饶命!我不敢再隐瞒,朝鲜国种植‘金丝’之事乃是我杜撰,怕您追究‘金丝’来源,其实是我前年年底为太子配制c药时不慎走漏了嘴,太子便以我全家几十口性命威我窃取师傅府中的那株‘金丝’。师傅,我对不起您!”说罢,抱着周文正的大腿,痛哭起来。

周文正怒道:“那太子派人追杀之事,你可参与了?”

李宏州怯怯的说:“太子说要‘斩草除根’,我苦劝过,可他不听,我也毫无办法啊……”

胤禵一脚将他踢开,骂道:“跟这等忘恩负义之徒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与周老太医也有二三十年的师徒之分,你因着全家性命做了偷盗之事也就罢了,明知道太子要害周老太医,你连通声报信一下都不肯!哈哈!现在倒像个癞皮狗一样跪地求饶?就连我十四爷家的狗,我让它往东,它也绝不敢往西!”

胤禟挥挥手,让小厮带下他去,李宏州刚松了口气,听得九阿哥不紧不慢道:“你全家五十四口人命,如今是捏在我的手上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吧?”李宏州身形一僵,低头丧气的出去了。

傅玉寒策马归来,带回来一个檀木匣子,稍候,四阿哥胤禛匆匆而入,满脸怒色。胤祥迎上去,问道:“太子可曾赐药?”

胤禛强忍着怒气,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到了别院时他已不在,毓庆宫也没回,我遣了下人去找,又怕他随时回来,便一直等候在那。”

胤禟冷哼一声,道:“他若有解药就奇了。”

胤禛见周文正也在此,还以为胤禩寻了他来,无限感激的一揖:“多亏了八弟!”

胤禩摇摇头,道:“是牡丹姑娘带着周老太医来的。”

胤禛急道:“那周老太医可有法子解这‘并蒂香’?”

周文正连忙将详情告知,四阿哥沉思半晌,轻轻问道:“太医主张哪个法子?”

周文正低声道:“不瞒四阿哥,我赞成一次服用所有九粒药丸,或可一拼。这雪莲毕竟不如他药,虽属寒性,却历来是驻容养颜与解毒疗伤的圣物,更何况这九粒药丸,丸丸不同,同时服用方能达到药效。刻不容缓,请四阿哥速速决定。”

胤禛没放过他神色中的那丝悯然,追问道:“这雪莲的坏处,除致不孕之外,还有什么?”

周文正敛声道:“长生不老。”

胤禵轻笑出声:“周老太医夸大了吧?若是真能长生不老,这历代皇帝岂不个个成了神仙?权倾天下,难道连小小一株雪莲也寻不到?更何况这长生不老乃是世人所求,既已成为神仙,便是大大的益处,为何您却说是坏处?”

周文正正言道:“十四阿哥有所不知,雪莲一物,孕育千年如何容易?百年花开,又有什么能一直长生不谢?更何况雪山环境之恶劣,仅我所见,雪莲一过百年,便纷纷枯死,正如人之一生,哪有长生不老者?惟有这株雪莲,与金丝相生相克,在那样奇异的环境之下竟有千年之功,又如那百年人参,就已长成人型,千年之参早已成精,又如何被世人所见?四阿哥请想想,让小姐看着您日趋年老,耄耋病死之时,她却依旧青春貌美,这对她,对您,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这一番话,在众人心底惊起一番涟漪。也不是真信那长生不老之说,可一幻想那“满树梨花压海棠”的场景,真是憋闷的很。

尘埃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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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乐融融

四阿哥没有答话,却将胤祥招了出去,哥俩在门口站定,胤祥问道:“四哥难道被那老头子吓着了?什么长生不老,我才不信!只是这不孕之事,若溶儿醒了,怕她受不了……”

胤禛沉声道:“十三弟,四哥也不瞒你,我本想等溶儿有了子嗣,便想法立为世子,不管是你还是我的骨r,即便我百年之后,溶儿的地位也毋须担忧,可如今依着太医的话,溶儿只怕在子嗣方面……所以我此刻郑重的将她托付给你,日后若我还在,咱们三人便不可分割,若我不在了……你务必要护她周全!”

胤祥急了,“四哥!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溶儿,咱们仨人同命运,共呼吸!你这话若被溶儿听到,她真敢啐你一口吐沫!”

胤禛也笑了,“我只是看现在形势不明,白嘱咐一句,瞧把你急的!我怎会舍得下你们?我们三人永不分离!”

胤祥这才放下心来,也有了调笑的心思,“若那长生不老是真的,咱俩可得提前想好招,省得溶儿又被人抢走!”

胤禛也笑道:“放心好了,我们自然是守护她一辈子的。”二人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胤禛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各处寻访道士,做他以前从未想过的——炼丹。

回到屋里,在胤禛的示意之下,九颗药丸被依次喂下。众人等了片刻,异变陡起,一层白霜覆盖了水溶的身子,似麝似兰的芳香若有似无的飘散在屋中。彼此疑惑的望了望,最终把视线集中在周文正身上。

他号了号脉,也是惊疑异常,道:“金丝之热正在消退,可这一身白霜却不知从何而来,不过有益无害,诸位安心等待便是。”

谁料,这一等就是八日。这八日里几位阿哥除了上朝,就是到这“凝香院”来报道,更有甚者——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鋨着人捧了厚厚一叠文书来,借着胤禛的书房便堂而皇之的处理起公务来。

平日冷清的书房,热闹的像个菜市场,胤鋨一会要喝茶,忙让人泡了“绝顶雾峰”,一会嚷着饿了,非要吃“东来顺”的烤鸭,一会又嫌腰疼,唤来貌美的丫头给他捏背捶肩。

胤禟的大福晋托人来问今儿是不是又在四阿哥府用膳,接着底下的商号又送来厚厚一叠帐本,几个账房摆开“一字长蛇阵”,噼哩啪啦的打起算盘来,又为着一笔帐不合数目争执起来。

胤禩这会儿又管着刑部的事,每天都有几个刑部的官员被提溜来问话,书斋的院里毕恭毕敬的站了一排。

胤祥前几日还惊愕的望着这一切,胤禵早已见惯了的,只全心全意的照顾水溶,胤禛哭笑不得的任凭这一帮“老爷们”作威作福,生生把那清静的“无逸斋”(这还是水溶题的字)当作八阿哥府的“溶月阁”(八爷第一次见了水溶之后新换的匾额)。

胤祥私下对四哥说:“倒像是回到幼时,咱们兄弟几个整日厮混在上书房,打打笑笑,好不热闹!”胤禛点点头,也沉浸在旧日的欢笑中,不知何时,弟兄们之间隔了几层山,说话谈笑极有分寸,更遑论暗地里的勾心斗角。

第九日,小雪。

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我成了蝴蝶,结了厚厚一层蛹,怎么也挣脱不开。如今,我化蛹为蝶,获得新生。长长的呼了口气,再吸一口冰凉的空气,雪的滋味。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原本以为会看到众人围着我,长长短短,低嚎的低嚎,痛哭的痛哭,伤心的伤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吧?

踱步到窗边,看着远处白蒙蒙的房顶,薄薄的一层。忽然有种仰天长啸的欲望,长大了嘴,刚想呐喊,又恐惊吓了正在院中扫雪的丫头们。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我预备了一个超级甜美的笑容。

玉身长立,绛色身影的闪进,径直往床边走去。不是吧……迎着正面进来,都没看见我?只见他端着药,坐在桌边,盯着垂下的帐幔,喃喃自语:“溶儿,不准再睡懒觉喽!都已经睡了九天了,再不起可要变成小肥猪了!你瞧,你把我们都吓的心惊胆颤的,大家也都不追究了,你还装睡?今日下雪,十四弟猎了两头鹿来,说是鹿血大补,要给你灌一点,被我轰出去了。还有,厨房里炖了鹿r,四哥说要在你这屋里大吃大嚼一番,让你也感受一下鹿r的香气,所以啊,你再不起来,我们可把鹿r吃光了哦!”那份耐心,像在哄孩子,让我有点牙酸,也有点眼酸。

看他呆呆的坐在桌边,光影下的寂寥与担忧,绞痛我的心。眨眨眼,将泪水回眼眶,带了平常的娇嗔:“臭胤祥!你们就只会欺负我!明知道我爱吃,还偏要在我面前馋我!”

他一愣,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陡然迸s的光彩,照亮了阴霾的天空。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狼嚎一般的吼声,我识得出那里面,不可抑制的狂喜。

晚上,“簪梅院”。

丝竹声声,笑语盈天。我坐在主位上,左右是四爷和十三,对面八爷的脸上一直盈着笑意,我从不知他这么爱笑,暖如阳春三月。侧头望向四爷,含笑的眸子望着我,大手紧紧环住我的腰身。埋进他的怀里,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汲取这一份劫后余生的快乐。

周老太医,就是玉寒与我说过的,那个古怪的师傅,为清醒之后的我诊了脉,连声恭喜,竟说我从此百毒不侵,哪怕有了一点点小毛病,身体也会自我调和,听着神仙神道的,我不禁喜滋滋的大喊:“我要青春无敌!我要长生不老!我要……”

口被胤祥捂住,无奈的看着周围被惊吓的众人,对我说:“大小姐,注意你的淑女形象!”

周老太医拭拭冷汗,含笑道:“老朽不知长生不老是何年,不过,容颜永驻倒是不成问题,这雪莲本就是活血养颜的圣物,原本直接服用会对身体有害,与那金丝一中和,反倒大有裨益。小姐此次经历的蹊跷,可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心中那个得意啊,要是告诉他们我是穿越来的,估计能吓他们一个跟斗。

二十年后,我后悔有此想法,那时,“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是我常哼的歌。原来,看着身边的人慢慢长大,渐渐变老,而自己原地踏步的感觉,是那么无奈……

还为了下午周太医的话得意着呢,隔壁的隔壁——胤禵看不下去了,瞥了一眼我和四阿哥亲密相拥的缠绵,反客为主对周太医道:“多亏您救了溶儿一命,我先干为敬!”八爷和九爷也端起了杯子,眼光似是无意的扫过我和四爷。

叹了叹气,实在无法忽视排山倒海的醋意,我认命的举杯,笑靥如花:“小女子仅以水酒一杯,答谢周老爷子……及各位阿哥们救命之恩。”

九阿哥胤禟却道:“休想一概而论,我这杯答谢酒等你亲自来敬。”就知道,得有个先来挑刺的,奈何周老太医当众宣布过,我自此健康宝宝一个,没有落下什么病根,也没什么身体虚弱,过会儿还不知道他怎么刁难我呢!

周老太医人精一个,看出些眉目来,忙称不敢,又说:“小姐是我的东家,又是我的病患,为东家分忧,为病患解痛,本就是分内之事,怎敢居功?只是几位阿哥心悬小姐之病,每日里劳顿奔波,又送来各种珍稀药材,才是居功至伟啊!”

都知道我的生还乃是雪莲之效,可周老爷子在宫中浸y多年,什么不知道?不过有些纳闷,周老爷子怎么知道我是幕后东家?原本嘱咐玉寒别对任何人提起的啊。其余几个阿哥均惊愕的望着我们,唯有四爷但笑不语。我优雅的一扬下巴,笑眯眯说:“你们才知道啊!这‘清仁堂’就是我开的,以后你们若有个小病小灾的,算你们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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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逢源

周太医匆匆饮了几杯,便寻了个由头告辞,起身对玉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起走。玉寒为难的望了望我,我撅起小嘴,将脸转向一边,暗地里却竖起耳朵来。玉寒便道:“溶儿病体初愈,更何况牡丹姑娘身子还弱,我在这儿也方便照料。”

周文正叹了口气,待要说什么,看了看四爷微蹙的眉头,又咽了回去,拱手告辞。我与牡丹相视一笑,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哪有玉寒说的那么娇弱,估计病已好了八九成。我得意的对玉寒眨眨眼,玉寒无奈的摇摇头,望着我宠溺一笑。

这几日因我病着,也顾不得那些虚礼,周太医及玉寒皆歇在“凝香院”的厢房里,饮食汤药,也方便诊治。这会儿我既醒了,四爷便将我挪到那“簪梅苑”,又在我苦求之下,指了西侧的几间屋子作牡丹的住处,又腾出一间空屋作玉寒的临时居所,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我掕了包袱直接入住。这“簪梅苑”皆铺了地龙,暖洋洋的,又因着小雪,敞了窗子欣赏月下雪景,门口立了几个小戏子,正唱着“春江月夜”。

也真怪,我醒来之后竟不惧冷了,或许是应了“以毒攻毒”,既吃了天下至寒的雪莲,这寻常的小小冷意便不在话下。手心全是热汗,我索性敞了敞衣领,露出雪白的脖颈,望向一桌子的熟人,大喊道:“谁来跟我划拳!”

“我来!”十阿哥胤鋨进了屋来,先指挥小厮将烤的半熟的鹿r放下,方才笑道:“这十来日可把我憋死了!九哥让我吃斋念佛,八哥让我静心寡欲,搞得像要参拜什么菩萨!我好容易才吃着一口烤鸭,偏又被十四弟没收了,说我心不诚!你要是再没醒啊,我非得被他们几人唠叨死不可!”说得几人面上微红,九阿哥轻斥:“你不是早嚷嚷着要喝酒么?还杵在那儿?”胤鋨朝我驽驽嘴,指向九阿哥。

我看了一眼四爷,他含笑点点头,刚要站起身来,又被胤祥拉住,我拍拍他,安抚道:“不过给几位爷敬杯酒,还能吃了我?倒是你,今儿说不给我吃鹿r,让我眼馋,现罚你给我烤串r来,若是不香的话……”低声附在他耳边道:“若是不香的话,就不准进房门!”也不管他耷拉下来的嘴脸,莲步轻移,先走向八阿哥。

斟满杯中酒,递到八爷面前,不必多说什么,我知道他看得出我的诚恳与感激,他却不接,黑亮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似要透视进我内心深处,令我的心跳一时脱离了控制。我就知道,这几个阿哥绝不是好相与的。就听见他说:“上次的赌注,你没忘吧?似乎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我歪头想了想,这要追溯到好多天前,那个马车里的赌注,一切麻烦的根源。老天,他还不死心。我点点头,问道:“你想要什么?”

“青丝一缕。”

“认赌服输。”唤丫头拿来剪子,铰下一缕秀发。我知他的意思,若是这样能稍解他相思之苦,何必故作清高呢?说实在的,我心底对他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许是一种怜惜吧。堂堂的八皇子胤禩,他眼底的那份脆弱与落寞,让我想要怜惜。我的爱,已有两个身影牢牢占据,那么就让这份怜,让他得到些许的安慰吧。

胤禩接过秀发,仿佛捧着无价的珍宝,指尖有轻微的抽动。他不知道,假如得偿心愿,有了那传国玉玺,是否也会这般小心翼翼?虽是一缕青丝,却寄托了他天罗地网般的“情丝”。

再转向九阿哥胤禟。阴阳不定的性子让我捉摸不定,仿似吐着蛇信的眼镜王蛇,被这样的人缠上,或许是一生的麻烦吧。可是,他又给了我珍贵无比的“捆妖索”,若不是那千年寒铁的功效,哪轮得到我慢悠悠的跳了一支舞,又拖到周太医来给我医病?若是可以,我不希望与他有一丝一毫的纠缠,可那句俗话是怎么说来着?“涌泉之恩,当滴水相报”。搔搔头,大义凛然的问道:“你想怎么办?”

他侧首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