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2)

女孩们纷纷问黄逸:“你不会以后就不理我们了吧?”

“不会,但你们只能把我当大哥看。”

“那你今天要对我们好一点。”

钱凤颜问周雨清:“你不会介意吧?”

周雨清摇头:“没关系,大家玩得开心点。”

女孩子们很放得开,显然与黄逸嬉闹惯了,钱凤颜首当其冲,不断邀黄逸跳舞、喝酒,谈笑风声,周雨清这才知道钱风颜在黄逸的好友名单中分量很重。黄逸对她们照顾得很周到,端茶送水,对她们提出的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俨然护花骑士。这是周雨清第一次与她的“万人迷”形象直面相对,虽然他时常照顾到她,但她看着他周旋在众美女问游刃有余,而美女们也可以排挤她,她连c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她的心胸再豁达,也不免感到被冷落的凄凉。

“他很受欢迎,”周放在她身边坐下,“对女人他礼貌周全,对男人他大方仗义,所以大家都喜欢他。”

“恩,他是‘万人迷’。”周雨清友好地对他笑。看上去他是个和善的人。

“他眼光一向很准,”周放再次仔细打量周雨清,“而这一次我万分欣赏,不是因为你美不美,而是因为你独特的气质。”

“谢谢你!”

“为什么认识你的人是他不是我?”周放的眼光忽然变得很深沉。

周雨清有点吃惊,随即恢复常态,说:“我们这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周放摇头:“早一刻和晚一刻意义完全不同。”

周雨清望想舞池,转变话题:“快看,他们跳得真好。”舞池中,黄逸和钱凤颜配合默契。

“我能请你跳舞吗?周小姐?”

“如果你不说那些让人尴尬的话我会很乐意。”

“你很直率。”

“阿逸也这么认为。”

“好吧,我不再对你说让你不高兴的话了。”

“谢谢。”

“现在我可以请你跳舞了吗?”

“下一曲吧,这支舞曲快结束了。”

“是啊,我都没注意。”他们又望向舞池,又看到黄逸和钱凤颜,周放说:“钱风颜就像黄逸的护花使者,她永远不可能成为黄逸的女朋友,却是对黄逸最好的一个。”

周雨清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周放看着周雨清,说:“因为他和你一样,要的是婚姻,你成功了,而她始终不能如愿。”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没什么,和黄逸谈恋爱会有很艰苦的仗要打。”

“谢谢你的提醒。”

“你已经说了很多谢谢了。”

不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周雨清正在苦于没法同周放继续交谈下去,恰巧舞曲结束,黄逸抽身过来同她说话:“雨清,下一支舞我们俩跳。”

周雨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周放抢先说:“不好意思,我已经预约了。”

黄逸有点失望,他在周雨清身边坐下,说:“那就下下一支舞吧。”

“好。”周雨清赶紧点头。

黄逸握住她的手,说:“抱歉,总让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大家开心就好,我相信你。”

黄逸在她脸上吻一下,说:“下下一支舞一定留给你。”

“我等着。”

正文第七章

舞曲响起,黄逸又被女孩们拉走,周放对周雨清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步入舞池。舞曲不快不慢,很适合边跳边交谈。周放离她很近,他垂下眼帘看她,缓缓地说:“能认识你真好。”

周雨清抬眼迎视他,坦然地笑着说:“多美的舞曲,我们别说话,好好享受跳舞的乐趣好吗?”

周放谦恭地回答:“好。”他果然不再说什么,一心一意地引导她随旋律变换舞步。

这支舞结束后,周放并没松开周雨清的手,周雨清抽了抽,没抽出来,她诧异地看他一眼,正想用另一只手来帮忙,他却突然拿开手,用一种奇特的胸有成竹的神情对她笑了一下,那种神情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似倾慕又好似唾弃,周雨清打了个寒噤。黄逸过来时他若无其事地走开。

黄逸许诺的下下支舞没能兑现,因为钱凤颜忽然过来,抓住黄逸的胳膊,笑笑地对周雨清说:“你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少吗?雨清,你大度点,聚会时就把他接给大家吧。”

黄逸很为难,周雨清却爽快地同意:“好啊,我来为你们伴奏。”

“你?”

“是的,我会弹吉它,我很高兴阿逸有这么多玩得来的朋友。”她说完跑上小舞台,借来乐手的电吉它,与乐队合奏了一曲《友谊地久天长》,她看到舞池中黄逸感激而释怀的笑容,心里的不快随着乐曲散去。

这支曲子结束,钱风颜的态度收敛了很多,她同周雨清碰杯,说:“我们是朋友了。”

周雨清喝干杯中酒,轻轻松了一口气。呵——算是过了一关吧,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没有了钱风颜打头阵,其他女孩也不敢太放肆,周雨清终于能安稳地同黄逸呆在一起,黄逸悄悄地赞她:“你越来越令我刮目相看。”周雨清喜滋滋的。

谁也没想到,聚会快结束时,周放忽然语出惊人,他拿着麦克风,大声说:“各位,在这里我向大家宣布,我要追周雨清,黄逸,我们公平竞争。”

酒吧里的人都呆住了,这比黄逸说他要结婚了还令人震惊,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争来争去吗?从没有人和黄逸争过女人,何况还是平时最要好的铁哥们。周雨清脑子里“嗡”地一阵响、她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黄逸的表情没多大变化,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在寂静中朗声说:“阿放,我希望我们依然是好哥们而不是情敌。”说完,他拉着周雨清离开。

酒吧的门合上前,周放的声音追出来:“不用考虑了,我已经给了答复。”

一场聚会以这种突然的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

在夜色笼罩的路边,他狠狠吻周雨清,然后极其认真地说:“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他坚定不移的目光寒星般闪亮。

周雨清深情地回应:“我说过,我永远不离开你。”

周放果然开始追求周雨清,他采取的是死缠烂打的招数。每天一束鲜花或是一份礼物,从不间断,而且自己亲自送,每次来不管周雨清在不在他都不说什么,不声不响地留下礼物哈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偶尔碰到黄逸,他总会说一句:“我是认真的。”两个人对视一阵,擦肩而过。

黄逸当然不甘示弱,一有时间就同周雨清在一起,周雨清没任务时,他会带她到处去玩或去他家里做自创的点心给她吃,若周雨清有任务,他则协助她拍摄,实在帮不上忙时也会安静地呆在一边看自考的书,并随时关注着周雨清的情况,以便及时提供帮助。

张乐风被这些突发事件搅得眼花缭乱,不无羡慕地问周雨清:“你什么时候也成‘万人迷’了?”

周雨清苦笑:“你来试试,很烦的。”

“得了,得意时说烦,等到从云端上跌下来时又该埋怨没人理你了。”

“不跟你说,对牛弹琴。”正说着,周放又送花来,静悄悄地进来,把花放在门边为客人准备的长椅上,又静悄悄地准备出去。周雨清烦恼地撑住额头,对着他的背影说:“我要和你谈谈。”

周放转身,自信地说:“你终于有反应了。”

“请坐。”

“你想现在跟我谈?”

“是的。”

“我不想,我不想在这样跟你谈。”

“我只能这样跟你谈。”

“那就不谈。”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送你的每一束花或每一份礼物里都有一封信,上面写着约会的时候和地点,只足你没看,今天这束花的信希望你好好看看,看完之后再做决定。”

周雨清忽地站起身,说:“我去!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说清楚。”

“留着约会时再说吧。”周放笑吟吟地出去。

周雨清恨得锤一下桌子:“他那个态度哪里像在追求我!”

张乐风点头:“有同感。”

周放前脚走,黄逸后脚进来,他面色凝重,抽出周放送的花束里的信来看,看完后撕碎了扔进废纸篓,周雨清怕他心怀芥蒂,赶紧说:“我准备找他谈谈,劝他别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

黄逸扶住她的肩,温和地说:“不。把他交给我。”

“不用了,我去跟他说,我相信你们还是朋友。”

“我已经不当他是朋友了。”

“别这样,交个知心朋友多不容易。”周雨清不希望看到黄逸和他的朋友因为她反目成仇。

黄逸拉扯她的耳朵:“别争了,我比你更清楚该怎么做。”

张乐风c嘴:“男人间的事情男人自己解决,雨清你别节外生枝。”

周雨清不语,黄逸对她说:“告诉周放你答应赴约。”

“一定要这样做吗?”

“一定要。”

“好吧。”

周雨清给周放打过电话,黄逸问她:“雨清,今天有任务吗?”

“没有。”

“那好,跟我上街去。”

“干嘛?”

“人家这么久也没见你穿过裙子,是不是没有?我陪你去买。”

“有,因为做事不方便,所以不常穿。”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穿着我为你买的裙子和我约会。”

张乐风赶他们:“去吧,别在这里r麻。”

出了门就是大街,走不多远进了步行街,整条街都卖衣服。黄逸和周雨清逛着,同时看中一条连身裙,他们会心一笑,走进店去。

从试衣间出来,周雨清迎面看见黄逸同几位售货员聊得眉开眼笑,几位售货员个个满面桃花,周雨清摇摇头,款款走过去。黄逸看到她,眼前一亮,没想到这小女人会有这般姿色,失敬失敬。“买下,”他爽快地说。“就这样出去。”

“好。”周雨清让店员把她换下的衣服包起来。

付过款,他们携手在众女孩羡慕的目光中离开。周雨清感叹:“不知你到底是朵什么花,到哪里都能处处留香。”

“唉——天生丽质难自弃。”

“好恶心。”

接着,他们又买了一套情侣装,黄逸看一眼手表,要送周雨清回家,周雨清说:“还早呢,再逛一会儿。”

“点到为止,我还有个约会下次再陪你逛到腻味。”

“约会?”

“同周放的约会,我还是第一次赴男人的约会。”

周雨清欲言又止,改口说:“好吧,别太冲动。”

“相信我,我会解决好的。”

“恩。”

黄逸一直把她送到家才放心。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里很安静。周雨清等黄逸走了立刻换衣裤溜去工作室,从废纸篓里翻出信件的碎片放到桌是去拼,张乐风问:“干嘛?”

周雨清的手指飞快地运动,头也不抬地说:“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张乐风凑近去观察那些碎片,提出参考意见,幸亏信上废话不多,很快就找到关键词语,周雨清抄在便条纸上折好塞进裤兜,一阵风似的刮出门去。张乐风重新把纸片扫进废纸篓,喃喃念道:“上帝保佑。”

黄逸去了信上写的那家茶楼,他的目光在楼面逡巡,很快找到背对他坐着的打扮得挺神气的周放,黄逸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轻松地说:“情调不错,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周放淡淡地瞅着他。不客气地说:“我约的不是你。”

“可你只能跟我约会。”黄逸处变不惊。

周放嘲弄地问:“你沉不住气?”

黄逸宽容地反问:“为什么?”

周放明知顾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不客气?”

周放冷笑:“你还不明白?”

黄逸不紧不慢地追问:“为了谁?”

周放嗤笑一声,好象不屑于看到黄逸自以为是的样子,说:“当然是为了周雨清。”

“我不信。”黄逸还在笑。

周放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烟雾散尽后他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总会哟内这种笑容应付过去,我很佩服你,可惜这次不行,我一定要与你分出个胜负。”

“怎样分?”

“看我能不能追到周雨清,我对她一见钟情。”

黄逸的眼神一冷,说:“胜负已经分了。”预期不容置疑。

“不,才刚开始。”周放吸一口烟,徐徐喷出。

“周雨清对你没有好感。”

“那不一定,你说说看,有哪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了?”

黄逸理了理思绪,诚恳地问:“阿放,请你坦诚地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突然转变态度?”

“错就错在你认识了周雨清,她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反正你对女孩子从来有始无终,不如我做个替补……”他话还没说完,黄逸的拳头突然挥来,击中他的脸,吸到一半的香烟飞了出去,旁边有人惊呼,离得近的赶紧离席逃避。周放大吼:“你发疯了好,我也不客气了!”他回击一拳,颇有快感,大概走就想这么做了。

黄逸的下巴上立刻青了一块,他痛得嘴唇哆嗦了一下,狮子似的扑向周放,周放弓身做好迎战准备。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一处,边打边野蛮地吼叫,风度尽失。茶楼的员工赶来制止,他们俩谁也听不进去,跟有血海深仇似的,打红了眼,拦都拦不住。闹得桌翻凳倒,一片狼籍,老板正要报警,忽然又闯进一个女人来,她把几瓶啤酒倒进一个大汤盆里,端着几步冲过去,一股脑儿向两个男人泼去,两个男人如梦初醒。慢慢松开,周围的人都惊得愣在那里。老板拿电话机的手悬在耳边,忘了拨号。

周雨清涨红了脸,激动得大喊:“你们两个太没出息了,为了女人打成这样!”她想到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更觉恼怒。唉——预感仅仅是个预感就好了,偏要变成现实。

黄逸揉着疼痛难忍的下巴,说:“是他主动挑衅。”

“没错,你最好知难而退。”周放大言不惭,以便查看手臂的伤势。

黄逸反唇相讥:“你连输的机会都没有。”

周放冷哼:“咱们走着瞧。”

周雨清再次大喊:“你们再吵我就死给你们看!”她要疯了,真的抓起个酒瓶碎片来比在脖子上。

“雨清!”黄逸的脸孔“唰”地白了,一拐一拐地扑过来。

周雨清丢掉碎片。赶上去扶住他,一连声地发问:“为什么打架?为什么打架?一张脸青成这样,丑死了!”恨不得推倒他才好。

黄逸想笑却痛得笑不出来,“咝——”地吸了口气,说:“原来你心疼的是我的脸。”

“对,你就只有脸可以心疼一下,你的脑袋是颗猪脑袋,不值得心疼,不管别人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变的,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所以更不能忍受那个家伙。”

“为什么不能忍受?我们可以当他不存在。要送什么让他送好了,积得多了还可以开花店或礼品店,吃亏的不是我们是他,等他算出这笔帐很不划算时就会罢手了。”

周放听得发笑.笑得脸上的伤口疼痛,但他顽强地笑着,还笑得很大声,边笑边吸着气说:“黄逸你这家伙是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