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2)

要是学李弘,赶明儿你老妈揽权的时候,就将嫌我碍事了!再说,要管事,又不是非得读书不可!

李贤在肚子里暗中滴咕,嘴上哪敢怠慢,一连串好话和承诺完全不经大脑兜了出来。这时,他方才感到那只拎着耳朵的手渐渐松开了,登时如蒙大赦,眼睛自然免不了在他这位母后的周身扫视起来。

许是夜晚的缘故,许是沐浴过的缘故,武后的发并不像白天那样纹丝不乱,上头的花树宝钿全都取了下来,只在中间附了一株点珠垂凤。金凤的首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更显出她几分妩媚。至于身上的衣裙也全都换上了轻薄的晚装,看这架势,由不得李贤猜不到她接下来的去处。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句不容他不注意的话一下子钻进了他的耳朵。

“东宫太子太傅于志宁已经年迈,向你父皇荐了上官仪代替。”

那于老头这下子真的要走了?李贤在心头一震的同时,也连忙低头避过了武后的目光。于志宁算是昔日长孙亲团中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如个此人一去,正代表着那曾经光学无限的一群人彻彻底底化作了尘埃。只可惜,老于的学问着实不错,当太子太傅还是绝对够格的……

“你父皇刚刚任命上官仪为同东西台三品,算走真正拜相了,不日就将拜他为太子太傅。不过,我却进言留住了于志宁。他虽然当初党附长孙无忌,毕竟这些年还算谨言慎行,再加上如此学问的人实在难得再加上你没人管束不行,所以我打算把他留给你。”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李贤呆若木j,一下子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开什么玩笑,他这位母后竟然会转性子?这太不可思议了!留着于志宁并不是一个人的问道,而是一个态度问题这岂不走意味着,李义

挖太子墙角的最终结果是,把太子的人送给了他这个沛王,而且还把上官仪拱上了位,成了偷j不成反蚀一把米?

可是于志宁于老头啊!这么刻板严肃的一尊大佛,让他找什么地方供起来!

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涎着脸陪笑道:“母后,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武后自然理会得李贤的小心思;好笑地在他额头上弹一下:“如今英国公才走你的王缚,自然不便给于志宁什么名义,所以我不过是建自然让他留在长安养老罢了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若是闲的时候就教导一下你。他似乎对这

排很满意,还当着你父皇的面称赞了你仁孝聪颖,将来必定是一个王!”

此时此刻,李贤心里已经是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不得不强笑意,那股子郁闷劲就别是了。贤王他对于做贤王没有任何兴趣,让他做一个任性豪侠的闲王有什么不好!

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武后多少问了两句,并没有太上心。而李贤早就决定把功劳责任全都让给长安令冯子房一个人,因此除了对打斗过程加以夸张之外,并没有泄露那些人的身份,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有利于日后发展。

“长安帝都之内,居然有这样猖狂的匪徒,实在是无法无天!”

在李贤的刻意渲染之下,武后的脸色渐渐晴转多云多云转y,露了几分y霾:“虽然这次没有出大纰漏,长安悬令冯子房毕竟难辞其咎!话说回来,平常只觉得屈突申若那丫头豪爽大方,没想到对幼弟却还关爱有加,勇气胆识俱不输于男儿,果然好风采!晤,我记得上次的西域健马还有几匹好的,你明日选一匹带过去,就算是我赏给她压惊的!”

他这母后搞错了吧,该压惊的哪里是屈突申若,应该是屈突仲翔那小子才对!今晚上屈人大申若大发神威,其他人都只有对付小鱼小是的份。

话虽如此,李贤还是赶紧替那位大小姐道谢,又闲话了好一阵子方才把武后送走。及至看着那队人且行且远,他终于长长嘘了一口气,然后用袖子狠狠在脑门上擦了两个,上头自然全都是油渍。

他娘的,这天本来就够热了,应付完他这母后,他就像走从水里出来似的!

“阿萝,热水预备好了没有!”

阿萝这时才笑吟吟地上来,帮着李贤把外头的袍子脱了,用两只手指捏着交给了旁边的宫人,旋即冲李贤眨了眨眼暗:“殿下这衣服大约能秋下好些水来了!对了,奴婢听说,陛下和娘娘荷量,淮备去骊山浸温汤,殿下这下可以好好离一会辐了!”

骊山!

李贤原本还对阿萝的嘲笑很是不满,一听到骊山两个字立刻眼睛发亮。话说春寒赐浴华靖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他也平就想好好离用一了,奈何他那父皇就在刚登基的时候去过骊山一次,之后再没有去过,

他一直都没有找到过机会。

以他的习份,到时候绝对可以一个人霸占一个温汤,这种待遇又岂是后世和人挤着泡温泉可以比拟的!啧啧,若是能够把小丫头一起带上,到时候洗个鸳鸯浴正想入非非的时候,他眼前冷不丁浮现出屈突申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打了个赛颤。

“殿下,殿下?”

被阿萝的几声叫唤回了魂,李贤这才意兴阑珊地进了旁边的偏殿沐浴。这一次的沐浴竟然是阿萝亲自动手,差点没把他向上的油皮搓了一层下来,痛得他龇牙咧嘴。这还不算,阿萝一边满头大汗地动手,一边还在那里说着风凉话。

“殿下这两天可算算风流快活,撇下贺兰小姐就不管了。今儿个她正好来觐见陛下和娘娘,到武德殿没找到您,结果伤心碍什么似的!”阿萝一边说一边没好气地白了李贤一眼,满脸嗔怒地道,“贺兰小姐待您的心思我们可是都者在眼中,您要地是对不起她……”

“好了好了,我明儿个一定去看她,这总成了吧?“李贤哪里敢让阿萝再说下去,连忙打断了话头,心里却着实有些心虚上回他吻屈突申若的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吧?别看小丫头平日对他千依百顺的,万一知道了那点勾当,真正吃起醋来可同样了不得!

劳顿了一整天,李贤着实有些累了,因此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再加上热的水温,他竟渐渐睡了过去。旁边的阿萝几次说话没人应声,转到前头看见人已经发出了阵阵鼾声,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懒洋洋的睡姿,她脸上的精明干练之色渐渐都褪了下去,渐渐多了几分柔情。

“阿萝姐姐!”

耳畔传来的提醒声立刻让她惊觉了起来,见旁边两个宫人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她这才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好容易才用最平静的语气吩咐道:“快去取一套干净衣服,看他这个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擦干了身子让人抬到床榻上去!”

“是!”

一个宫人闻声立刻奔了出去,剩下一个和阿萝素日交好的便上得前来,低声平笑道:“殿下如今可是香饽饽,阿萝姐姐横竖只比殿下大几岁,到时候殿下开府建宅的时候,少不得还得带着你,到时候……”

“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恼羞成怒的阿萝立刻丢下手中的巾了追了上去,而沉沉睡在木桶中的李贤则似乎做了一个好梦,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三章…宰相烦心多多,我自富贵悠闲

刘仁愿遇刺和屈突仲翔遇险,没有几个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在一般的人看来,一个是安抚海东的朝廷大将,一个是饱食终日的官宦子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然而,当听到长安令拿到了狭持屈突仲翔的歹徒时,还是有人成了热锅土的蚂蚁。

由于上官仪正式拜相,因此李义府这几天一直不那么高兴,再加上两千万厌胜钱到现在还只凑到了一半,因此他更是常常死沉着一张脸,大异于往日笑眯眯的模样。这一天朝会之后,他正淮备前往中书省处理事务,却发现袖子被人拉住了,回头见是许敬宗,顿时把到了嘴边的呵斥吞了下去。

“老许,找我有事?”

许教宗笑吟吟地看着李义府,心里却想起了当年的过往。要说立后的时候,他对武后的支持绝对不比李义府少,结果李义府一下子当上了书令,他却只得一个礼部尚书,还是在板倒了韩缓之后,他这才得了侍中之位,说起来,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李老弟,有件事我得捉醒你一下。你那儿子女婿在外头打着你的名义干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你可得提防一点,如今风言已经够了!”

李义府闻言勃然色变,只因为对面的人是许敬宗,他不好随便翻脸,当下只是淡淡地答应:“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老许你怎么也听信这些不尽不实的话。我那里还有事,先走了!”

李义府前脚刚走,许敬宗便站在那里没好气地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往门下省而去。要说他才没那么好心,要不是武后让他转告,他才懒得费口舌。该做的他己经做了,至于昨天晚上那件事……李义府既然不

在心上,那是他话该!

另一头。刘仁愿面对前来拜访的长安今冯子房,心中着实有些迷惑。然而,当对方直言相告,可能已径抓住了行刺他的凶手时,他再也难耐心中激愤,一下子柏案而起。

“这些贼子杀某家人属下,如今终于落网!好,好!”他来来回回在房间中踱了几步,脸上的愤怒之色渐渐褪去,这时方才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道:“不知冯大人是如何抓到他们的?”

“这不过是因缘巧合。”冯子房一直在打量对面这们从海东归来的将军,见他直到此刻才问起这样重要的问题,心中不禁有些鄙薄,而上却还是带着谦逊之色,又拿出一卷图册呈递了上去,“虽说刘将军不见得看清他们的面目,但还请先看看这个。”

刘仁愿打开一看,却只见上面赦然是几个人的轮廓图形,无奈那一天晚上骤然遭袭,他一点都没有看清楚这些刺客的形貌,当下便令人去叫来那天参战的护卫。才把那卷图形拿下去让他们辨认,他便看见冯子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帛,神情却有些犹豫不决。此时,他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遂把房内众人先遗开了去。

“冯大人莫非是还有其他事?”

冯子房就等着这句话,此时故意面露为难之色,沉呤了老半天,他才吞吞吐吐地道:“其实,下官还从这些刺客手中搜到了一样东西。只是此物事关重大,所以”

“我最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不管是什么,冯大人只管直说就是!”

他的话虽然说得爽快,但是,当他看请了手中这块绢帛的时候,却禁不住从脚底冒上来一股寒气,往日斩杀千万人都不会抖的手,这时候竟是微微颤动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口中忽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咆哮,目光一下子变得无比锐利。

“这一次的事情多谢冯大人相告,明日陛下便要召见,我一定把此事据理直呈。我一生精忠,却不想天底下还有人一心想取我性命!”

出得刘仁愿的别院,冯子房上了马车,这才有余暇掏出帕子擦了擦油光可鉴的脑门子。要说怎么是武将,刚刚那阵杀气发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感到两腿在那里打哆嗓。咳,他还真是命苦,这一次的事情错

综复杂,要是哪个节骨眼上没顾上周全,他就要倒大霉了!

幸亏那位沛王殿下给他支的招好伎,既然刘仁愿那里的第一关过了,剩下的就是面君这一关了他这个长安今平常也能见到圣驾,可这一回不得不取巧一下子了。

他伸长脑袋望着窗外景色,判断了一下自己所在位置,然后又抬头望了望天,这才一咬牙对车夫道:“往朱雀大街!”

新官上任三把火,宰相上任自然更加志得意满,而上官仪除了踌躇满志之外,对那东宫太子太傅的头衔更是看重。辅佐明主成不世之明,是为未来的帝师教导太子成才,地于任何一个读书人而言,这都是最大的荣幸,如今他一人点得这两项,原本走路就潇洒欲仙的他自然是平添三分凤仪。

捋着下领几缕长须,他便打算先到东宫去方看自己未来的学生,谁知却见一辆马车飞一般地朝这边驰来,紧接着,上头跌跌撞撞下来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官员。他一向最看不得莽莽撞撞的行径,当下便呵斥

一声:“宫阁重地、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长安令冯子房,他在朱雀大街那边的树荫底下已经观察了好一阵子,直到发现上官仪出来,这才喝令车夫一下子急急冲出去。此刻,见上官仪声色俱厉地喝斥过来,他连忙歉然行礼道:

“上官相爷,下官刚刚一时情急,竞是忘了仪礼,还请恕罪。”

虽说不像李义府和许敬宗那样分管一省,但如个上官仪已径是宰相自然不能像往日那样只在应制做诗的时候显露才华。当下他把手一北,随口问了两句。当听得冯子房说,已经抓到了行刺刘仁愿的凶徒时,他一瞬间眼晴大亮。

刘仁愿回京他也曾经伴着李治见过一次,除了知道这是如今朝廷在海东的主将之外,还有一点他是不会忘记的上次李义府那封书信中,可是清甭楚楚明明白白地让刘仁愿杀了刘仁轨!这样的大事,他才不信李义府只干了一回,既然刘仁软如今还活得好好的,那么,刘仁愿自然是招了李义府的忌恨,这次回来铺天盖艳的弹劾就能够看得出来。

“你果然能干!”上官仪再也不吝番赞誊之词,连连点头道,“刘将军乃是朝廷大将,你能够抓到这些凶徒,一来可告慰死伤者,二来是可昭显我天朝之威!晤,陛下今日未必有空见你,你且先跟我来!”

一夜好睡的李贤几乎睡到日上三芋,却仍然懒得爬起来数钱数到手和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才是人生最最美好的事特,以后若是那位于老头真的来给他当老师,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团囤觉可睡了。懒

洋洋地在一群宫人的侍候下换好了衣服,他便出了武德殿前往御苑,而一路上无遮无盖的太阳几乎没把他晒晕过去。

选好了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他便骑上去跑了一圈,跳下马时却皱了皱眉头。这马速度可观性格温顺,若是送给贺兰肯定不错,问题是屈突申若一想到那一位的大姊头做派,他最后决定选一匹更有特色的,结果把要求对旁边的内侍一说,对方立刻毫不犹豫地牵出一匹浑身油黑发亮的高头大马。

“这一匹无论速度还是耐力都不错,只是有一桩不好,食量大!”说到这一点时,那内侍忽然笑了起来,“喂它一个的饲料足足可以喂同样的三匹马,它既不走比别人跑的快三倍。又喜欢抢食吃,所以小人一直叫它饭桶。”

一匹听“饭桶“的马?李贤怎么为那个内侍都有祸水东引的意思,不禁有些犹豫了。那位大姐要是误会他故意挑了一匹劣等的,那就有得解释了。正踌躇的时候,却呀内侍把他那匹迫风牵了出来,结果,两匹马一对眼,那匹饭桶立刻刨着蹄子发出了一阵嘶鸣,而他那匹追风竟似乎有些害帕,更往后头退了两步。

“就是它了!”付度屈突申若横竖不缺这么一点喂马的钱,李贤立刻打定了主意,旋即吩咐内侍将辔头马鞍等一应用具重新配齐。刚刚出了御苑,他就看到自己武德殿的一个小内侍焦急不安地等在那里,不禁眉头一挑。

“殿下!”小内侍见着李贤登时大喜,三两步奔了过来,见其他人都离着还远,低声道:“阿萝姑娘让小人禀告一声,说那两人已经碰面了。”

这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李贤一听却不由得神采飞扬。没说的,这必定是皇城门口看到那情形的人把消息送到武德殿的,想不到,这长安今冯子房还挺有效率,这么快就找上了上官仪。如此说来,两边估计升快起来了。既然是混政治的,就得有打嘴仗这种觉悟才行。

至于他么……呆会去趟一含凉殿,顺便把那匹白马讨来送给小站头,然后把黑的那匹送给屈突申若,这样就齐全了。该c心的事就让宰相c心好了,他自当他的富贵闲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左拥右抱就决不能厚此薄彼

区区一匹白马,李贤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口舌就弄到了手,反而是在辔头马鞍等物事上花费颇大的功夫。这是送给两个女人的,一应马具在实用之外还得精美,因此他几乎把几个内侍指挥得上窜下跳,这才凑齐了两套合适的。

自打上回遇刺之后,他出门便再也不敢大意,身后总跟着几个护卫。这一次,四个人连带六匹马,他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荣园夫人宅邸。他才跳下马,门口的仆人立刻又惊又喜地往里头冲去,口中还大嚷嚷道:“小姐,沛王殿下来了!”

不多时,贺兰烟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一看到李贤却立刻止了脚步,忽然一跺脚原路返回。看到那一幕,李贤哪里不知道她是犯了脾气,慌忙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小丫头的袖子。

“烟儿!”

贺兰烟一把挣脱了李贤的手,根本不肯转过身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在申若姐姐那里厮混得很得意么!”说到这里,她的肩膀抽搐了两下,声音中更带上了几分哽咽,“都是我当初太傻,根本不该

你见到她的。她比我漂亮美艳比我有风情……”

“你都胡说些什么呢!”李贤见贺兰烟越说越不像话,觑着着四下的仆人早就知机地躲开了,他干脆一把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软言哄道,“谁不知道你是长失第一……不。应该是天下第一美人,要说美艳风情,有谁能及得上你?要不是因为你有孝在身,我去哪里不都会带上你?看看,这眼泪哪能随便掉地。脸上的妆都花了!”

一句话说得贺兰烟破涕为笑的同时,却又让她撅起了嘴:“什么妆花了,这是如今最最流行的波斯素面妆。我可是没用什么口脂面脂!”话虽如此,她还是小心用帕子在脸上敷了两下,这才扬起头方着李贤,“你刚刚说的括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贤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这才指着不远处的那匹白马道:“上次母后不是赏赐了一匹西域健马给我么?这回我给你也要了一匹。通体雪白一根杂毛没有,正配你地雪肤玉颜!我刚刚在御苑里头试过,跑起来一阵风似的,而且又极稳,你一定喜欢!”

贺兰烟闻言自然大喜,疾步上前围着那匹白马转了几个,还伸出手来在它的脖颈上摸了几下,而那匹马也异常善解人意,竟是惬意地用脖子在贺兰烟的手上蹭了两下,竟是说不尽的驯服,如此一来,小丫头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