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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赵王自那日,被张翎半勾引地上了床,将那个孩子彻底那啥之後,就对自己修炼了十几年的自制力开始怀疑。

他g本,就没想过,要和张翎那啥。

那之後,张翎吃吃笑问,为什麽会半夜跑过来干那啥。他经过一夜纵情,已经不想计较王瑜的事,被张翎问起,也只是一语带过。张翎也不追问。赵王发现,这个孩子有个特点,凡是别人不愿意说的,他就不问。

人,他上了。以後怎麽办?赵王问自己。这个问题,比朝政,藩政还让他头疼。就在这时,亲信突然来报:“王爷,小侯爷过来了。”

刚说完,张翎一脸笑意,落落大方地走进来说:“赵王,按上次说的,白日宣y吧。”

亲信听到这话,瞬间石化,赵王如玉般的脸庞也快滴出血来,他强自忍耐,挥退亲信,看著那孩子笑脸盈盈地站在面前,咬牙切齿:“张、翎。”

张翎嗯了一声,就瞅他房间里的床,那表情不言而喻。赵王不知道张翎竟如此……如此……他不想去想那个评价词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方道:“你今天过来,是有──”

张翎三下五除二,开始脱衣服。

“……”

赵王仿佛被铁锅打了,他无法理解这个孩子怎麽了。

“赵王。”张翎赤裸地躺在床上,“我们先试背後位。”

赵王本该像第一次那样狠心,干脆掉头就走。可是他看张翎眼中,那忽闪忽闪的目光中,隐忍的痛苦和难以言述的脆弱,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伸出食指,轻轻描绘这个孩子脸庞的轮廓,柔声问:“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顺心?”

张翎闭上眼睛,享受著赵王的手指,然後突然伸手抓住他,“赵王,你在吧。”

赵王一头雾水,还是回答:“我在啊。”

张翎闻言,睁开眼,笑嘻嘻地说:“宣y吧,宣y吧。”说著,支起上身,将脸贴住他的下身,还蹭了蹭,又一脸故作惊讶地问:“那天就是它进入我的吗?”

赵王脑中的神经终於崩断,再也不说话,伸手将自己腰带解开。张翎大喜,连忙掏出一个瓶子,凑到赵王眼前:“这个──”

房中润滑用的香油。

“……”

这回做的比上回尽兴多了,张翎非要求背後位,跪在床上,略撅起臀部,在赵王面前轻轻荡啊荡,赵王缓缓给他抹了香油,就沈沈地探入。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开始不急不缓地抽动。张翎闭著眼,哼啊哼,既不催促也不叫疼,待到赵王的手指攀上他的玉j,他才浑身一颤,惬意地说:“别、别太快了。我想多享受一会儿。”

“……”赵王拒绝承认这麽无耻的孩子是他小心保护了几年的建安侯!

待两个人筋疲力尽,相拥而卧的时候,赵王问:“到底怎麽了?”

这回,张翎没有躲闪。他侧过脸,看著赵王,还是那般丰神俊朗,一派潇洒,这个藩王富甲天下,手握重兵,皇帝也得礼让三分,他伸出手,捏了捏那张脸,感觉是真的,心安了。

赵王表情忍耐。

房间里,响起张翎幽幽的声音:“我自从醒来,身边全都是赵王……”赵王没听懂,但没c话,“赵王救了我多少次?赵王担心了我多少次?帮了我多少次?我在京城无权无势,我承诺过保护姐姐,保护侯府,可是我什麽也做不到。是赵王替我做的这些。”

“我请赵王相信我,可是我却没办法相信自己。我做了什麽,让赵王这样厚待我?赵王会不会有一天後悔?我做了那麽多蠢事,赵王会不会觉得我一无是处,觉得我忘恩负义?到那一天,赵王放弃我了,我该怎麽办?”

他微微一笑,又到:“我总觉得,赵王在我身边,无处不在,可是又好像哪里都不在……”

赵王听出来了,他是在不安。

“我好想回报赵王,可是又怕时间不够。怕赵王不等我,怕我没有机会……”

赵王握住他,温言道:“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回报我了。”

张翎听了,却笑道:“我不似赵王这样想,我野心大著呢。”

“有多大?”

“我想做孙悟空,有一日,赵王只要唤一句‘张翎救我’,我便可腾云驾雾,飞驰而来,斩妖除魔。”

赵王记得张翎说过这句话,他虽然至今不知道孙悟空和唐僧到底是谁,但他领了这份心意,回握住张翎,轻声说,“你放心,慢慢来,我等你。”

32

此後一个月,朝廷忽然接到一直镇守西南的边关的楚王的上书,称关外有部队集结的迹象。

眼下是春耕时节,南方土地肥沃,多年没有战事,这个消息无疑是个灾难x的。

西南关外有三个国家,其中最骁勇善战的便是这回集结部队的戎里,他们花了三年时间,将另外两个国家打得没了脾气,这给了他们进犯中原的狂妄,认为中原朝廷被百濮欺凌已久,不堪一击,也该轮到他们上场了。

皇帝接到上书,气得在启元殿摔了奏折,随後急召赵王进g商议。

“你素知兵。”皇帝连他礼也免了,见他进来便托著他,急道,“楚王封地有兵一万,再加上朕从安州调一万兵马过去,你觉得能抵挡得住戎里麽?”

赵王略一思索,道:“陛下,安州距楚王封地数千里之遥,一路车马劳顿,粮草辎重,均是问题,楚王守军一万却从未打过战,只怕战力……”

皇帝如何不知,脸色惨淡,“此刻派朝廷守军过去,路途更远。南方经历水患,元气大伤,楚王守军艰难啊。”

赵王闻言,思忖片刻,正色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个方法。”

“哦?说来听听。”

“臣的封地恒州,离楚王的萝州只有九百里。恒州军队现有三万,前年抵御百濮进犯的士兵此刻年轻力壮,又有经验。眼下有陛下在安州的大军牵制百濮,恒州军队也就是防卫而已,两万足够。不若调遣恒州一万j壮去驰援楚王,也可节省不少经费。”

皇帝一直在等他主动将这话说出来,此刻听他说得明白坦然,眼中欣慰一闪而过,又改为握著赵王的手:“这确实为万全之策。赵王,你又帮了朕一次。”

赵王笑著回应:“为陛下分忧,理当如此。”

但等赵王回到府邸,亲信在听到分兵萝州的命令,又惊又气:“王爷!您怎麽能顺著陛下分恒州大军呢!二万军队抵抗西伏尚可,但若安州大军压境,那该──”

“说什麽呢!”赵王脸色一沈,喝道,“注意点分寸!”

亲信并不惧怕,又道:“王爷,这朝廷刚控制藩税,陛下又借故削我恒州大军,您不能再这样任人鱼r啊。”

赵王嘲弄道:“不然怎样?就算我不说出口,陛下提出来,我能拒绝?这是国战,岂能在这上面争权夺利?”

“王爷!”

“还不如我自己主动说出来,也卖他个顺水人情。”赵王顿了一下,道,“此事不用再议,立刻发令恒州,调一万j骑,昼夜赶往萝州,不得有误。”

亲信知道此事已成定论,只得领命,忽又想起一事,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右仆s大人,递话来,想与王爷一会。”

赵王哦了一声,略作思索方道:“他为长,他定时间地点罢。”

那亲信颇带唏嘘道:“右仆s为先皇倚重之臣,g变时,我们一直想拉拢他,却苦无机会。现在德妃小产,他倒自己找来了。”

赵王淡笑道:“老成谋国,就是像他那样才能在当今陛下朝中做到右仆s的位置。行了,去告诉他,我随时恭候。”

恒州分兵一万至萝州抵御可能的攻击一事,传遍朝廷。张翎接到的命令是作为御林军最优秀的十名卫士前往萝州观摩战事。

凡得此令者,皆兴奋不已,张翎却心态复杂。他早想观摩实战,也很想看看能让西伏使者惧怕的,能抵御得了百濮的攻击的赵王的军队。但是这个军队,是从恒州赶往萝州的,是赵王借给朝廷用於抵御外敌的,不管成功与否,朝廷看样子都不打算还给赵王了。皇帝和朝廷,这是在慢慢蚕食赵王。

他得令的时间紧急,需日夜兼程赶往萝州,g本无暇和赵王告别。送他们走的,是传旨的柳文东,柳文东叮嘱他保重两字,他便跨上军马,奔赴萝州。作家的话:谢谢礼物^_^下午还有一章

33

张翎一行人,疾行九天,到了萝州境内,发现民众并未感到恐慌。去年南方水患时,萝州也受了灾,楚王一面拿钱救济朝廷,一面在自己的封地里赈灾。眼下到了春耕的季节,都忙著耕种。他们入境後,没有停留,直奔楚王府邸。

在那里,楚王已经安排好宴请。张翎一行人的队长,因为最年长,这人稳重可靠,在御林军中也颇有威信。楚王生的和皇帝、赵王长得都不像,他生的矮小chu壮,皮肤黝黑,张翎一见实在和赵王联系不起来。

御林军卫士们以军士之礼见的楚王。楚王因见他们是皇帝特派过来的,很是客气。但他们个个不敢松懈,对楚王的宴请也拒辞不受。

张翎见楚王被拒也不恼,只是乐呵呵地安排他们就寝,谁知那队长道:“楚王容禀,陛下命我等观摩实战,还望王爷告知恒州军驻扎地。”

楚王听他们要去恒州军军营,先是一愣,随即让亲兵领著他们去。他们到了恒州军军营,发现壁垒森严,一切井井有条,不由得肃然起敬。

这支军队是恒州三支大军中的飞虎军,军中皆是j壮,主将年届四十,正当壮年。他们被请进将军行辕,正好将军会议结束,将士们一一出帐,目不斜视,仿佛没见到他们。主将见到他们,也对他们不冷不热,他们也不在意。

队长问:“此战果真必打?”实际上是希望将军透露战法部署,人员安排。

谁知那将军惜字如金,回道:“必打。”便不再言语。

队长碰了个钉子,不甘心,又问:“如此,将军可有必胜把握?”

这回回答得更简单:“无。”

“……”

他们毕竟不是纨!子弟,并没有因此动怒。身负皇命,又只是过来观摩打仗,这点轻重还是拎得轻的,於是便就此告退,寻了个军帐,像个普通士兵一般,起居。自敌人来攻前,将军都未召见他们,

张翎便体验起普通士兵的生活,晨起点兵c练,午时用餐,下午再c练一个时辰,更换防务。他想象中的战争应该是在一望无际,风沙漫天的大漠中开始,但南方湿润温暖,山清水秀,重峦叠嶂,风景如画。

他们到了军营第五天凌晨,还在睡梦中就听到紧急集合的号声,张翎一惊就醒了。他们全是和衣而睡,立刻冲出帐外,仔细辩听鼓声,发现是主将点兵,忙和一同来的御林军卫赶去。但他们比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慢了一步,待他们赶到校场,军令已经发布完毕。队长微一掂量,带著他们走到正和几个将军布置战事的主将前,请命道:“将军,我等奉命观摩此战,不知是否可以上城门观战?”

主将扫了他们一眼,点了下头,继续和几名将军商议。他们也不打扰,得了命,就上了城门。等看到前方的情况,都倒吸一口凉气。

城外,数十里外一片黑压压的方阵,缓缓移来。

34

张翎毕竟只有书上的知识,真正直面战争,他是个生手。待看到那方阵渐行渐近,才感到自己手心上全是汗,那到底是多少人,他判断不出来。

城门外,恒州与萝州军,也已摆好阵迎战。双方对峙沈默,空气中游离著汹汹杀意,有人小声问:“我军是不是会主动出击?”

没有人回答他。

他们没想到,两军对峙,竟生生对峙三天。张翎十人也基本在城墙吃食休息,正当焦躁之心渐起时,突然有人惊道:“你们看!动了!”

先动的是戎里军队,他们的箭雨漫天落在守城军队的盾牌上。张翎听到叮叮叮叮的声音,知道那是铁箭打在盾牌後落地的声音。

戎里的方阵缓步前行,他们以密不透风的箭雨开路,可守军并不慌乱,突然只听一声巨响,戎里前方出现一巨大的深坑,随著震天的惨叫惊呼声,三枚夹著呼呼风声裹著油布燃火的巨石已落至深坑中,火势叱啦一声顷刻蔓延,那情况惨不忍睹,他们中间立刻有人捂著嘴退到一边呕吐。

张翎长大眼,惨白著脸咬牙看著。戎里经此变故,方阵迅速向後退散,箭雨的攻势明显减弱,但他们行动有序,守军也未贸然前行。那巨大的深坑里被燃烧的士兵哭喊踩踏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双方军队短暂的对峙,张翎在城门上看得分明,戎里阵中有了细微的变化,他余光一闪,还没意识到什麽的时候,突然听到不知道是几千人还是几万人发出的怒吼,紧接著戎里的军队以品字形迅速变阵,就像一只大鹰一般,朝著守军直奔而来。

眼看就要进入士兵间的r搏战,突然他们听到尖锐的嘶鸣声,和咚咚咚咚的奔跑声,张翎立刻醒悟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s雕!”

“……”

没人知道他说什麽暗号,就见山谷中扬起漫天尘土,几十只尾巴上拖著树枝火苗的大象倏地就冲散了戎里的队伍,它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啊!将军!”

又有人指著守军中,一个身著银白色盔甲,带著红缨头盔的骑士,拿著一把雪白的大刀,纵马至队伍最前,只听他喝到:“儿郎们──冲────!”就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向敌军。

r搏战开始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守军占著地利之便,埋伏在谷口的j兵策应城门前的主力,对戎里军形成三方包围之势,虽然戎里军士兵强劲有力,但守军战心坚韧,加之准备充分,硬是将戎里军逼退至谷口。守军也不追击,双方又一次陷入胶著。

这回胶著便是五日,守军轮番进城休息,张翎等也未下城门一步,他们吃著干硬的战饭,目不转睛地盯著对面黑压压的戎里,之前的大坑中,被烧死和踩死的士兵,已经开始腐烂,空气总蔓延著难闻的气味。戎里士兵不敢拾回他们的尸体,只是像一匹受伤却伺机报复的狼一般,凶狠而y沈地盯著守军们的动向。

“将军到底在干啥呢?”御林卫中有人抱怨,“应该一鼓作气,把他们打跑啊。一味地防守,是消耗战力而已。”

张翎想,这大约还是个围魏救赵的故事。故事古老到烂,却极其有用。

戎里军在第六天,突然像潮水一般退去,守军还是坚如磐石般镇守在城门之前。当时天色昏暗,张翎斜靠在石壁上休息,看著门下,军中主将高骑战马,昂首於前,对於无声无息撤退的戎里,他并没有下令狙击,只是冷冷地看著。

那一刻,张翎突然发疯一般思念著赵王。

他意识到这个顶天立地的将军,是赵王原来的属下。他们曾一同抗击国家最大的敌人,百濮。他们并肩作战,惺惺相惜。他不由得遥想赵王,当年纵横驰骋的英俊身姿,那是属於国家的赵王。

守军在当天夜里,开始掩埋此次战争死了的战士。不管他们身前是哪个国家的人,死後都掩埋於萝州一杯黄土。

又过了三天,城外的士兵们陆续回城,他们不再像临战时驻扎,而是变为常规的防守。

一场大战,就此结束,张翎一行人也该启程回京,战後的会议,没人通知他们参加,他们也不知道总结上,参战的将军们是如何发言的。

走之前主将难得宴请了他们。虽然仍是战饭,但起码有酒了。经此一役,他们也积累了最直观的战争经验,对恒州军的战力也有了初步评估。

酒喝到末尾,队长突然对那主将道:“将军是从恒州赶来的,听闻是赵王进言陛下,恒州军心战力皆高於安州大军,因此调将军来此镇守──”

听到这,张翎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却听将军干脆利落道:“嗯。”

“……”队长又落一鼻子灰,再接再厉,继续问:“当年恒州大军抗击百濮,三万大军抵挡百濮骑兵六万,今日一见,将军指挥一万军队挥退戎里三万大军──”

将军冷冷打断:“我军两万。”

“……”队长依旧没放弃,接著酒意,继续问:“乍抽走了一万军力的恒州,防守百濮和南鹘,压力大吗?”

将军诧然看著队长,“百濮和南鹘又要进攻恒州?”

队长竭力忍住当场不抓狂,手上已经青筋爆出,“万一,万一又来进犯呢?将军,恒州两万军力能抵抗吗?”

张翎全身发冷,这个问题极为毒辣凶险。将军的回答不管是能还是不能,都是透露了恒州剩下军队的实力,以及赵王抽调兵力的考虑。这个问题──他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队长,内心一阵发怵──是皇帝让他问的吗?还是他自己好奇而已?

将军想了想,“不知道。”大约是看他们的队长要咆哮了,又认真说道:“要抵抗了,才知道。”

“……”

张翎想纵声大笑,这个回答太绝妙!队长一张脸涨成猪红色,将军见他们无人问话,也就沈默地吃r喝酒。

一场气氛诡异的宴请就此落幕。隔天,十个御林军卫士一如他们来一般,快马扬鞭,赶回京城。

35

他们回到京城就直奔御林军平时读书的书房,开始上书此次观摩的收获。张翎想起队长在临行前的那天,问主将的那番话,不知道是队长灵光一闪还是皇帝授意如此,不管怎样都令他警觉。待下午,他们各自完成皇帝要求的条陈,就陆续离g。

张翎想到送他们出行的柳文东,原本想见他一面,谁知交腰牌的时候,听到几个御林卫交谈得知他去安州了。

柳文东去安州?张翎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作为目前炙手可热的朝臣,怎麽会被皇帝派到边关去?去干什麽?难道是安州,或者百濮有变故?

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到侯府,茉莉早准备好了热水和清粥糕点,红著眼睛帮他脱外衣,叨念:“只是去观战,怎麽瘦了这麽多?娘娘知道,肯定要心疼了。战饭生冷,侯爷吃得惯麽?胃口可好?”

好一阵子没听到茉莉的唠叨,倒真怀念。他笑著问:“这才是观战,日後我上了现场怎麽办?”

茉莉听了这话,怔怔出神,仿佛真的在想到时该怎麽办。

张翎洗了澡,喝完粥,顿觉全身舒爽。走到卧房,看到茉莉正帮他收拾床,他想赵王想的紧,心虚道:“别收拾了,我要出门一趟。”

茉莉闻言,转过身,眉毛拧成川字形:“侯爷,我和你说过,京城四处耳目,非到必要,不要去赵王府。”

张翎听训,也不敢反驳,只是小声说:“赵王也来过我们这,我去一趟有什麽关系。”

“赵王比你小心多了,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准备。况且我们侯府能和赵王府比吗?赵王府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多少个暗探?”说到这里,茉莉看张翎的脸色,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於是叹了口气道,“你也别眼巴巴过去了,赵王不在京里。”

张翎一愣:“不在?”

“不在。萝州捷报後,陛下邀赵王出猎去了。”

张翎一张小脸蔫了,他瘪了瘪嘴,不说话,滚到床上,卷著绸被,闷头睡觉。茉莉见他这样,也懒得理他,把烛火一吹。出去了。

迷迷糊糊间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觉得有人在轻轻抚m著他的脸蛋,他咕哝了声:“赵王……”

旋即眉开眼笑地睁开眼,果然见到赵王,一身狩猎服,坐在床边,温柔地看著他。

原本很多话想说,想告诉他,皇帝派去的御林卫士里有人想探听恒州大军情况,想告诉他这次战争他被震撼了,想告诉他,他想他,他为他骄傲,想告诉他……想告诉的太多这一刻全堵在x口,全说不出来,末了他只说:“赵王。”

赵王看著他,仿佛已经知晓他此刻没有直臆的复杂感情:“我看看你就走。”

张翎啊了一声,看赵王穿著紧身的狩猎服,想来是偷偷从围猎场出来的。狩猎的衣服和平时的王服不同,勾勒出赵王的那美好的身材。张翎睡了半天,体力已经恢复,看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赵王,思想立刻歪到爪哇国去了。他倏地一翻身,跪坐起来:“赵王……”他咽了咽口水,手开始在床上乱翻,咿?香油哪里去了?“我好想你……”

“……”赵王看著这孩子如熠熠流星般的眼睛,已经想到他想做什麽了,一把抓住那乱动的手,“你和柳文若可熟?”

张翎动作停顿下来,直觉赵王不会随便问这样的问题,“见过几次,他是文东兄……柳文东的大哥。”

赵王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和柳家二公子感情很好。”

张翎努力嗅啊嗅,试图嗅出哪怕一点酸味。赵王见他的样子,失笑:“柳文东博学多才,和他交往也应是获益良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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