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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深深3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短短的两年过去。

京乐十六岁那年,他个头又高了些,虽然没太大的长进,但体格倒是又结实了些。

对育子来说,十六岁是个重要的年纪,那是表示育子成年的岁数。无论是男育子或是女育子,从这年开始,神只就可以迎娶育子回去了,所以大部分的育子都是在这个年纪或之後两年离开花满楼的。

这两年里,花满楼的育子又更少了,前年,例外的到了二十几岁都还未出嫁的千岁和望君也都被著急了很久的神只们给带走了,诞育阁少了两个顽皮鬼,一下子更显冷清,而留在花满楼里的育子,就只剩三人了……今年才刚成年的京乐,已经二十一有了的狂道,以及唯一的女育子萝蔓,恰好是花满楼里最常聚在一起的三人。

然而,萝蔓今年也满十八了,身为她神只的虫神大人似乎也开始有些著急了,虽然萝蔓本身在这个时期出嫁的意愿并不高……不过这年年中时,萝蔓却发现自己已经育有神子了……这消息让虫神雀跃不已,并立刻决定迎娶萝蔓。

夏季即将接近末端的时节,就连型影不离的三人组里的萝蔓也离开了……

***

漫天红花飞舞,衣著温暖轻柔色彩,恭送育子的壮观列对,即使早已结束,到了夜晚,由灯火通明的花满楼望去那迎娶地点的龙涎河大桥,仍会觉得白天的盛况历历在目。

京乐趴在窗槛上,盯著外头的大桥,心里想著不知道自己出嫁时是不是也能有如此盛况?不自觉得想起了两年没见的白色神只,心脏就猛地揪了两下。

咚地倒地,滚来滚去。

「好想见……好想见……」京乐好想见他的三深殿下。

想再看看那张清丽白皙的脸庞,再听听他的声音,再一起睡,然後……再抱抱他!

坐起身,京乐抓抓仍是没变,鸟巢似的脑袋。

他小时候并不会这麽想念三深殿下的,小时後三深刚走时,他顶多会大哭一场,然後就忘了,等下次三深来再重复同样动作,之後大了点,也只是偶尔会想念,但再大了些之後,却会不时想起他那古板又严肃的美丽神只──然後,也变得开始渴望再和他的神只腻在一起。

盯著天花板,京乐想,成年後的育子,神只会变得更常来探望,因为要准备进行迎娶了,所以甚至会改成十几天便来一次,也不知道他的三深殿下,会不会也变得比较常来?

又躺下,滚了好几圈。

不过不管如何,睽违了两年,最近三深殿下应该又要来探望他了,他有预感!

忍不住笑咧了嘴,京乐滚到门边时,门正好被打开了,抬头,就是不笑时,会显得很凶恶的狂道。

今年二十一的狂道,脸型出落的更加俐落、坚毅,十分英挺,每次上街总会引来许多姑娘的注意。

狂道没有说话,他跨过京乐,然後进到房里。

见状,京乐爬了起身,咚咚咚地跟在狂道的屁股後面。

京乐知道狂道今天的心情不好──因为萝蔓的出嫁。

已经过了二十一个年头了,早该迎娶狂道的神只却始终未曾出现,那并不是正常的情形……甚至曾有传言,狂道的神只并不想要他这个育子,也不想要诞下神子,所以决定丢弃他,才会一直没有出现的。

但京乐相信那一定只是空x来风的谣言,他一直认为像狂道这麽好的人,不可能会被丢弃的……如果今天换他是狂道的神只,他一定早在他婴儿时期,就把他抱回家当媳妇的!

「狂……」

不过京乐知道,狂道自己并不这麽想,从狂道偶尔会露出的某种表情里,他看得出来,狂道自己一定认为自己……是没有神只要的育子。

「狂……」

萝蔓的出嫁,表示诞育阁里又少了一名育子,接下来如果他再出嫁,就只剩下狂道了──他将会变得孤单,只剩自己一人待在花满楼里,直到老死……狂道一定是这麽想的,所以才会显得闷闷不乐。

京乐和狂道在一起十六年了,他很清楚他的想法,而今天狂道在萝蔓走後,失控的抱紧他并对他『我只剩你了……』时,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狂!」

走在前头的人一直没有答话,京乐眨眨眼,乾脆卯足了全力冲上去,砰地一声将高自己许多的男人扑倒在床上。

「你做什麽啊?小子!」

终於,很酷的男人还是不得不回话了,他一把拉住京乐了双手,然後顶起膝盖把小个子的他往前一摔,咚地一下京乐就掉到了床的另一边。

「谁让狂你都不回我话嘛?」京乐狼狈的趴倒在床上,可怜兮兮地道。

「因为我想睡了不行麽?」狂道瞥过脸,没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狂想睡了?」

「对,所以今晚不陪你聊了。」

「喔喔……」

京乐应话,停顿──

「知道了怎麽还不走?」

「我想陪你睡嘛,狂……」

「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起睡!」g本不听人说话向来是京乐的专长。

森深深3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明明有房间可以回去睡的,为什麽偏偏要跟我挤一张床啊?」狂道闭著眼,抱怨似地说给躺在旁边的家伙听。

「因为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啊!」京乐眼睛大大的瞪著天花板,回答,而答案就是这麽单纯。

「你今年都十六了,怎麽还跟以前那个吵著要和我睡的小屁孩一样?」

「这个和那个又没有关系。」

「有关系。」

「没关系。」

「有。」

「没。」

一阵沉默後,京乐又响亮的爆出声音:「晚上一个人睡很无聊嘛,萝蔓又离开了……我怕寂寞,所以才来找你!」

话说得直白也不害臊,京乐毛手毛脚的就扒住了狂道。

「所以才说你是小屁孩啊,有什麽好怕的……反正你以後天天都要去跟三深殿下睡了,以後想一个人睡还没办法哩!到时候你会羡慕死我……那麽大一个诞育阁,全让我给包了。」

黑暗里,看不清楚狂道的神情,只听见他发出轻轻的笑声──而大概也只有京乐听得出来那笑声里的苦涩

眨眨眼睛,京乐将高自己许多的男人搂得更紧:「那我就一直缠著你,跟你一起睡!」

「哈哈,你那个脑袋瓜儿在想什麽?你最後总是要像千岁和望君还有萝蔓那样嫁出去的……怎麽可能一直缠著我?」

安静了半晌,正当狂道以为对方答不出话而选择沉默时,却听到身後的人很开心的笑道:「那我就缠你缠到等有人陪你睡之後,我再出去啊!」

狂道心里一动,任後面的家伙蹭得更紧。

──答案同样是那麽简单。

***

睽违两年,三深再度来到花满楼时,非常不巧的,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这点京乐也很无奈,谁让他亲爱的森神殿下就是这麽会挑时间呢?每次都挑在他偷跑出去玩的时候。

正襟危坐在垫子上,京乐盯著眼前茶杯,而三深正在训话。

今天的情况有些糟糕,不仅仅是他和狂道出去玩又被抓包这件事,还包括了在他回来之前,三深殿下似乎和演殿下有了些争执,结果平时很温柔的演殿下竟然也耐不住脾气了,虽然还是笑著对他,却看得出不悦。

京乐将视线从茶杯放回一脸严肃的三深脸上,他盯著他那张秀丽的容颜,歪了歪头。

「汝怎麽会一些长进都没有,吾不是交待过你好多次……」

「三深殿下您说了什麽让演殿下不开心的事吗?」京乐毫不考虑的打断三深的话。

「什……什麽?汝怎麽这时候说这些,就竟方才有没有在听吾训话!」

「嗯……会让演殿下这麽不开心,一定是您说了庆儿的坏话吧?」京乐眯了眯眼,他知道他的森神大人一直对演殿下的宝贝半妖看不顺眼。

「汝……吾……」三深捏紧扇柄,知道自己继续和京乐执拗下去,也不过是继续**同鸭讲罢了,於是他哼了口气,最後还是投降了:「什麽坏话,那本是事实……花演大人今日竟大胆的让那只半妖来替吾奉茶,吾时再看不过去他如此离经叛道之行为,才会出言教训,谁知那花神竟恼羞成怒……」

「演殿下会生气,是应该的吧?」京乐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小啜了口花茶。

「汝说什麽?!」

「因为演殿下这麽喜欢庆儿,您却说庆儿的不是……当然会生气的。」

「那只半妖本是不洁之物,吾是在劝导花演大人回归正途……汝这番态度也不应该,汝应该同意吾之观点,一同劝导花演大人早日将那半妖丢弃!身为吾之育子,汝本该……」

「好了好了,三深殿下,说到这里吧!」京乐锵的一声将茶杯放下。

「为什麽不让吾说下去?」

「因为……三深殿下再继续说下去,连我都要不开心了。」京乐说著,直勾勾的望向三深。

「汝不开心?」

「嗯,三深殿下,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人说坏话吧……庆儿他啊,不只演殿下,我也很喜欢的,所以,您这麽说庆儿,我也会觉得不开心……」

蓦地,白扇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敲,就看到那正经八百的森神竟然差点激动的就要跳脚了。

「汝说汝喜欢半妖满庆?!」

京乐愣愣的望著一脸震惊和愠怒的瞪著自己的三深,从没见过这样的森神的他顿时一呆,直到那位幓神大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而将白扇一开遮住半张脸,坐回去为止……

平静下来的森神垂下眼眸,他努力的调节气息,发出来的清冷嗓音却难以掩饰的带著颤抖:「汝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知道啊!」京乐回答:「我喜欢庆儿,因为庆儿是我很好的朋友哩!」

听见这个答案,三深倏地一记忡怔,不知为何地方才浮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就算知道自己的育子只是将半妖当做朋友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另一种『喜欢』……但不管怎麽说,不洁的半妖就是不洁的半妖,他还是该继续发火吧!

──为什麽听了他将半妖当朋友就全身放松了!

失格!他真是个失格的神只!正当三深在心底深处对自己做严厉的训话的同时,却又听见那个矮个子的少年一脸天然地瞅著自己认真说道:「要知道,如果今天有别人说三深殿下的坏话,我可是会更生气的!」

「为什麽?」不知不觉的,三深就这麽问了。

「喔!因为三深殿下是我最喜欢的人啊!」京乐咧了一张嘴,笑得灿烂,一张脸还红扑扑的,看得三深一阵莫名的慌乱。

森深深3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喔!因为三深殿下是我最喜欢的人啊!」京乐咧了一张嘴,笑得灿烂,一张脸还红扑扑的,看得三深一阵莫名的慌乱。

「京乐,汝……吾同汝说过,别如此轻挑的说这种话!」美眸飘忽了两下,谁都能看到三深那红到发烫的耳廓。

「我没有啊!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如此直接地便说、说出这种话来,还敢说认真……」三深的声音小了下去,也不再看京乐一眼。

「您说什麽?」

「没什麽,汝别问了!」

三深窘迫地吼了京乐一声,像是要打破如此窘境地乾咳了几声,而当事人京乐虽然被吼的莫名其妙,却也没发怒,还在一旁傻傻地陪笑著。

抓抓脑袋後,京乐正坐,难得地板起面孔。

「总之……三深殿下。」

「嗯?」

很少见京乐如此认真的神情,让三深也不由得原先坐得正经八百的姿势挺得更直。

「希望您以後别再针对庆儿了……行麽?」

「这……」三深盯著京乐恳求的眼神,他停顿了好几秒。

两年不见,三深方才并没能好好端详京乐的脸,这下才总算好好的仔细观察到了……眼前的少年比起两年前,脸型似乎更加坚毅了,虽然身高没什麽长进,但五官倒是越来越俊挺了,肤色好像也晒黑了些。

总觉得如此认真的张著里头有两颗黑水珠的双眼盯著他看的京乐又比从前更加地……更加地……

脸一热,三深甩甩脑袋──这种时候,他究竟还在想些什麽!实在太失格了!

「不对的事就是不对,休想吾能睁只眼闭只眼。」白扇一收,三深撇开了脸。

那厢的京乐见自家森神大人如此执拗和恶劣的态度,倒也没失望或是生气,他仅是苦笑了声,毕竟他早已习惯三深的个x了,对方会给这种答案,他早有心里准备。

「算了,我们就先别说这些吧,三深殿下……都隔了两年不见了,应该叙叙旧的。」

一下子又笑了开怀,京乐的模样让三深忍不住想,眼前这小子一天究竟有多少个时辰花在笑这件事上。

拧拧眉头,三深正想回答:「有什麽好叙……」时,只听见熟悉且chu鲁的起身声和脚步声,一抬眼,就见到京乐咚咚咚地扑了上来。

「京……!」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三深殿下!我好想你!」

三深的视线被完全掩盖掉,正因为某人冲上来後就直接将正坐著的他拥入怀里的关系!

三深僵直了嘴角,少年坚韧的身躯整个贴在他的脸上,还用两只手环住他的颈子,一点也不害臊,自然的像是什麽一样。

「两年好久喔,以前都不这麽觉得,这几年开始却会感觉时间走得很慢,都等不到您来看我……今天您终於来了!」京乐啊哈哈的将他抱得紧紧的森神放开,一张小狗脸的盯著他的三深殿下直瞧。「我好高兴喔!没想到见到您会这麽高兴……方才就一直很想抱抱您了,都没机会……」

语毕,京乐整个人又扒了上去,还不小心将三深的黑色高帽给弄掉了,他月晕般银白色的长发便散落了一身。

少年抱著自己直晃,都快将他晃晕了,细柔的发丝一沾上颈子,三深白皙额前的青筋立刻迸开,他捏紧了扇子……

「汝这是成何体统!无礼,京乐!」

接著,少年的脑袋便挨了森神白扇的一记猛敲,不过就算挨了打,他似乎还是没有反悔的意思……

「会痛呐,三深殿下。」京乐眼里带著泪花儿,手却还是牢牢的抱著三深。

「还知道痛!知道便放开汝的手,怎能随意如此对待人呢?」三深一掌按著京乐的脑袋将他推开,对方被推开後,还是和小时後一样的无赖,重新又黏了上来。

「三深殿下是我的神只嘛,又没关系……而且我们都这麽久没见了!」

京乐毫不迟疑的又将三深抱个满怀,眼角馀光瞄见了森神白皙秀丽的颈子,便径直地用脸蹭了上去。

清冷的柔嫩触感还带上冷香,那可是京乐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做某件事时都会想到的感受……

「感觉太幸福了,三深殿下……」

热热的气息在颈子间一散,又被那鸟巢似刺刺的脑袋划过,还若有似无地被嘴唇摩娑过,三深整个由颈子往脸上一烫,向来清静的体内有了种微妙的变化,那是会让腹部发热,浑身不对劲的变化……感觉很像两年前撞见京乐自渎时所产生的反应……

脸色一绷,三深带了丝慌乱地大力将京乐推开。

「汝、汝……」

站起身,三深用白扇指著被推倒在地,一头雾水的望著他的京乐,竟然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从喉头里挤出这句怒吼:「不是告诉汝别这样了麽!坏小子!」

京乐盯著用白扇指著他,看上去气愤不已却不知为何略带著娇羞神情的漂亮神只,一时间没再说话了。

而正当三深以为京乐被这麽一骂,总算懂得反省了之际,对方却哈哈地笑了开怀。

「好久没听见三深殿下叫我坏小子了哩,真怀念!」

闻言,三深蓦地面色一沉,怎麽听闻别的神只在谈论他们成年的育子时,都是育子变得更加文静闺秀或是稳重成熟……而独独就是他的育子变得更加死皮赖脸了?

「────京乐!」

於是再一次地,从诞育阁内传出了森神大人的怒吼。

森深深3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就和其馀正常的神只一样,在京乐十六成年的这一年,三深已经开始考虑迎娶京乐的这件事了。

正统的神只,大多都是在育子十六岁这年将之由花满楼带回,三深身为保守派的森神,当然也想这麽做。

三深并不想像那水神淼淼和火神舞焰一般,放任育子,任育子年纪都过了二十,才由他们同意後将他们迎娶回去──竟然听育子的意愿行事?那在他们保守派的神只了可是桩笑话!

水神淼淼和火神舞焰向来便特立独行,不站在保守派也不站在开放派一方,然而他们能对其他神只将他们如此晚才娶回育子的事笑话的这件事视若无睹,并不代表他三深也行!尤其他又是正统的保守派……

於是三深老早就下定决心了,等京乐成年的这年,他就打算迎娶他……即使他现在对京乐的家教还是不甚满意极了。

──不过……

三深却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想像的如此容易。

为了做迎娶京乐的准备,三深这年去花满楼探望他的次数开始由几年的一次锐缩成几十天一次。

当神只出现这样的举动时,那便意味著迎娶的日子近了。

三深以为他这麽做,花满楼里的人就该有所知觉了……可是,这麽不凑巧的,近来花满楼的怪事颇多,那花满楼的主人花神似乎也心不在焉地,竟然没什麽关切他将要迎娶育子的这件大事!

而那花神心不在焉的对象──就是那不入流的半妖满庆!

还记得那日,他去探望京乐,那花神竟然就当场无礼地为了只半妖的事和他开杠了起来,後来也是三番两次地吵著同样的问题,每每都闹得不慎愉快。

三深就不明白,花演怎能将一只由育子和育子生下的肮脏半妖当成宝──那想来就让人觉得污秽不堪!

然而,更让他感到不悦的是──某次他为此事又和花演起了争执,却没想到那向来好似只有快乐一种情绪的京乐竟然难得地板起了脸孔,对他如此说道──

『演殿下和庆儿的关系才不肮脏,不许您这麽说!』

『三深殿下您要是想再这麽说演殿下和庆儿,今日我便不招待您了,请回吧!』

──京乐竟然会说不招待他这种话……

就如京乐以前曾说过的,他会为了这种事和他闹不开心,三深这是第一次体会到那嘻皮笑脸的京乐,原来每次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而除此之外,更让三深觉得恼火的是,见到京乐板起脸孔的模样时,明明京乐还未到生气,而仅是严肃的程度罢了──当场……自己竟然……竟然……就这麽沉默了下来,完全无法回复先前的严肃驳斥对方。

虽然事後小个子又嘻皮笑脸的蹭上来,任他怒训,但当时的三深总是觉……好像有一点点的不妙。

──成年之後的京乐似乎越来越难掌控了。

那次,一直以为是自己将京乐教训的死死的,将京乐的顽劣压住得好好的三深……第一次有了事实好像是相反过来的错觉。

──说不定被吃死死的是自己?

三深一瞬间冒出过这样的想法,但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而回到正题……关於他一直想暗示花演他准备好要迎娶京乐的这件事──後来竟是变本加厉的难以达成,原因不为什麽,就是为了花满楼那时变本加厉的怪事。

半妖满庆莫名的病了,花满楼的主人花神为此更是憔悴,正事都不理了……而理所当然的,无论三深再怎麽明示暗示清楚他想迎娶京乐这事儿,身分几乎等同於育子父母的花神都压g儿没有在注意。

三深因此几乎恼怒不已,更是频繁地去找花演麻烦。不过是为了个小小的半妖罢了,如此忽视他──究竟成何体统!

可是三深却没想到,就因为这麽个他瞧不起的半妖,竟然连那个开朗过了头的京乐也显得没什麽j神……

虽然他依旧对他咧著嘴笑,依旧无赖……但三深就是能感觉得出来,京乐也在担心著那只半妖。

为此,三深感到有些不快,但感到不快的原因他有些分辨不出是为了什麽?

总之,这种情形没维持多久,三深便受不住了,放下面子,他拉了几乎和他处在冷战状态的花演就明白地告诉他了自己察觉的异样。

其实在半妖出现异常之前一些时间,三深就注意到不对劲了。他们森神对污秽的气息向来特别敏感,是其他神只所不及的……之前他在满庆那只半妖身上,除了花演的香气外,并没有文过任何古怪的气味,最近却会发现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丝令人不悦的腥甜气味──那气味不是神只会有的味道,而是接近魔的味道。

这是件很诡异的事,满庆是半妖而非魔,所接触的人又只有神只或育子,g本不该有这种气味。

先前三深没有察觉,只当是满庆终於出现妖臭为了,是这几日那气味越发明显,他才查觉出其中的差异。

只是三深没想到,就在他才告诉花演这件事後……那半妖竟然就失踪了──

之後的好几日,花神为此就像变了副模样似地消沉,连往昔热闹不已的花满楼都成了废墟似地宁静,不营业也不开门,四周围绕的离香花树都凋谢枯萎了,模样凄惨的很……

而他那好动活泼的育子,也因此安分了许多,偶尔甚至会安分倒让三深感到浑身不对劲的境界。

看著竟会开始在他面前,就望著某处发起呆的京乐,三深总觉得很不开心……非常地……

於是那日他按耐不住,一怒之下终於去找了那几乎都躲回艳阁不出户,消沉的可恨的花演,想训醒他!

只是不知道为何,後来场面有些失控,他愤怒,花演的情绪也很失控,身为神只的两人几乎就要如同人类般不理智地大打出手了起来……而也不知道为了什麽,後来在京乐和狂道的劝说之下,虽然冲突是免了,却让他好像成了坏人似地……

结果,迫於情势的压力之下,以及那个坏小子京乐不停的抱著自己猛地哀求的扰乱下,他竟然著了魔似地出面答应帮花演找出他所不屑的半妖……

待续

>>吾竟然因为京乐而著了魔似地出面答应帮花演找出吾所不屑的半妖……otz

其实很想帮三深殿做上述的os~~~~a______________________a///

关於今天这章,没看完演殿下和庆儿故事的人可能看不太懂啦

这段是说满庆被演殿下的双生兄弟歌殿下带走成了妖然後被歌殿下ox的那一段~~~~xdddddd

因为不想写太多拖进度,於是决定以这麽个方式带过,大家可以看看便好

接下来应该会写到歌殿下成了珠子的那一小段

然後就是新婚还有小京乐的珠子啦~~~~~~~~~啊哈哈哈哈

如果说你不知道珠子是什麽

表示你真的没看到满庆和演殿下的故事喔a______________a歹势啦

珠子就是男育子生育的方式~~他们会怀珠子

至於怎麽生就等之後写到的时候介绍啦~~~~

小京乐辛苦罗v

森深深3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这忙,他三深是真的帮了……

几日在花满楼里长住著守候,总算逮到了那个带走半妖满庆的人──只是三深很诧异,对方竟是花演已经消失了将近百年的双生兄弟──花歌。

花神一族到了花演这代,爆出了一件丑事,那就是每代本该只会诞下一名的神子,竟然出现了双生神子的情形。

──那是不该存在的情形,就像半妖满庆不该存在的情况相同。

神子应当只有一名,并成长为神只,无论是任何神只,一代都只该有一个。

但是花神的育子所诞下的神子却有两名,生得一模一样的神子,先出来的被取名为花演,後出来的则被取名为花歌。

先诞出的花演後来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了正统的神只,而後诞出的花歌──则被视作一种错误,被众神唾弃……尤其是想森神这种保守派的神只。

三深和花演是差不多同一时期出来的神只,所以详情他并不是非常清楚,有很多事都是从前任的神只那边听来的,所以……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花歌。

身穿白衣华服的的美丽神只,就和穿著黑衣的花演神似,三深为了夺取找寻满庆的线索而扯下些对方乌黑的发丝时,对方瞪视过来的模样却冷得和花演几乎完全不同。

──那就是错误的产物麽?

当时三深心想,他在花歌的身上闻到了妖艳的离香花气味,就像是神只的洁气参杂著妖臭味似地……

後来,三深让花演带上了自己吃了花歌发丝的式神,就让它领著花演去找半妖了。

短短几日後,当花演一脸重新复活似地带著他的半妖满庆返回花满楼时,三深可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对自己的式神向来很有信心,只不过,让他没料到的是……这回花演还带回了一颗离香花树的种子。

据花演说──那种子是花歌变成的……

花演并没有明讲他这一趟去找满庆就竟发生过何事,三深虽然好奇,但碍於面子也没多问,只当自己全然没有那个心思去关心──啊,不……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

「三深殿下我好感动,演殿下能和庆儿平安回来都是您的功劳!您一定也很欣慰吧!毕竟您一直这麽担心……」

噗的一声,一口热茶在三深嘴里呛得难受。

「汝说什麽呢!谁说吾担心那不入流的花神了!」

「可、可是三深殿下您这几日不都担心的住下来等待了,留宿超过一天,这可是以前未曾有的事呢!」

京乐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三深,一副要扑过去的模样。

「吾……吾留宿只是为了想教育汝!」三深头一撇,说什麽也不和京乐继续对望著。

──明明偏偏就这几天很少教训他的……

京乐盯著自家的森神大人,瞧他略略胀红的脸,他咧嘴笑了笑,也没继续不识趣戳破对方爱面子的藉口,甚至还跟著附和:「三深殿下对我可真好!」

「汝现在才明白……麽?」

三深正想给对方一记白眼,对方忽如其来的举动却让他一时间怔愣住了。

京乐迳自地躺了下来,然後枕在三深大腿上,一双眼藉机直瞅著他瞧,还笑得非常开怀,但是眼神里非常诚恳。

「三深殿下……您真的很好,也真的很谢谢您帮演殿下让他把庆儿带回来了。」

「京乐,汝……」

盯著京乐的一张笑脸呆愣了足足有好几秒,顿时脸像火烧似地难受,三深咬了咬唇,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的窘迫,他正准备对京乐此种无礼的举止开骂时,对方却猛地翻了起来,双手压著他的肩膀就把他这堂堂的森神给撞倒在地。

三深一下子晕呼地被压倒在地,将他压倒的罪魁祸首京乐还变本加厉的将两手压在他的头两侧,把他困在怀中,一脸认真。

「汝这是做什麽!」

三深一下子并拢了眉头,因为身上的少年浑身的热度有些过高,让他同样热得难受。

「三深殿下……」

「别闹,有什麽事好好说,快从吾身上下来!」

三深低声警告,但对方却没有动静,正当三深忍不可忍的动手打算将他从身上抓开时,指尖还没碰上少年的衣裳,脸却忽然啪一下的被碰住了。

「京……」

「我真的好喜欢您,好感谢您啊!」

京乐直白的大声高喊道,然後就这麽俯身,带些chu鲁地用嘴唇重重地在三深唇上一压──那甚至不能算个真正的吻……

啵一声抬起脸後,京乐嘿嘿地笑著,脸颊有些红地说道:「这是我的谢礼喔,三深殿下!」

紧接著,就看到那原先近乎纯白地森神,一下子丢了染缸似地全身肌肤都泛著烫红……他停顿了好几秒後……

京乐一注意到那森神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於是哈哈地笑了两声,咚地跳起就往门外冲了。

果然,没几秒後,就看到诞育阁的走廊上,森神怒火冲天面色却泛著可疑红晕的抓著白扇追在那四处逃窜的小个子少年後面跑……

森深深3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夏季末期,花满楼外的离香花树上的离香花逐渐由艳红转为嫩黄,而开得最漂亮,最漂亮的一株离香花,就属种植在诞育阁廊外,那株由花歌所转变的种子种出来的离香花。

三深总算和花演摊牌表明了自己将要迎娶京乐的事,并且直接地订在数月後的冬季。

当事人京乐听见这个消息时,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只是当他知道要在冬季就离开花满楼,这点让他忍不住有些犹豫……

『呐呐,演殿下……』

『嗯?』

『我离开了之後,小狂要怎麽办?我答应过他要缠著他直到有人陪他为止的。』

『所以你还不想离开?』

『嗯…....』

『你这麽说,你三深殿下可是会不高兴的呐……』

『但是……』

京乐和花演曾经有过这麽一段对话。

京乐喜欢三深,能和三深在一起固然很好,可是……他犹豫的原因就在此──如果自己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的狂道该怎麽办?

不过当时花演仅是温柔的拍拍他的头,然後说道:『等著看吧……我想很快会有新成员出来赔狂道的,你不要著急。』

──新成员?

当时京乐还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直到某天,几乎全权负责起照顾那株种在诞育阁外的离香花的狂道神色匆忙的捧著一颗色泽圆润,宛若大颗珍珠般珠子跑来找他为止。

狂道说,那株子是从离香花里生出来的──

他们带著珠子去找花演时,花演的笑容就和那时一样。

「这是颗育珠。」花演说,然後轻柔的捧过狂道手里的银白珠子。

一旁的大老虎满庆看到珠子时,晃著尾巴便凑了上前,似乎挺喜欢的模样。

──育珠。

那是指男x育子生下的神子的型态。

女x育子诞下神子的型态就如同正常的人类女x一般,怀胎十月,神子由母体直接出生;男x育子怀胎则为五个月,神子的型态并非如同女育子所怀得神子为婴儿的型态,而是珠子的型态──所以在诞生前被称为育珠。

而珠子型态五个月後,就会诞生为神子。

「可、可是这是从离香花里生出来的,怎麽会是育珠?」狂道问,他直盯著那颗珠子。

「这说来话长……总之,他是颗育珠。」

花演抚了抚那颗育珠,见满庆一脸兴奋的盯著珠子,他笑笑,轻轻递给大老虎,大老虎於是戒慎恐惧地接下了珠子。

「那、那他是谁的孩子?」京乐好奇的张大眼睛直问。

花演轻笑,仅是回答:「他是我的兄弟……名字呢,就叫花歌。」

将大老虎手中的育珠拿回,花演将他递还给狂道时,他对著狂道说道:「不久後,花歌将会诞生,到时候也要麻烦你多加照顾了,小狂…...」

「为、为什麽啊?」狂道这麽问时,只见到花眼星眸内闪烁著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因为育珠自己选择了落在你手里呐。」

当京乐看到花演的视线从专住地望著育珠的狂道放回自己身上时,他忽然明白了什麽──能陪伴狂道的新成员,已经出现了吧!

於是京乐回以花演一个大大的微笑。

***

花满楼外的离香花,在经过了数个日子後,又由嫩黄逐渐转为粉白,带白色的花朵如同雪花般绽放了整树之际,初冬来临了──

***

初冬,花满楼外围的树海上,绽放开了清白的离香花瓣,冷香中带点娇豔,落下的花雨好似白雪。

但在清冷的冬季中,花满楼依旧人来人往,不减其热闹,而今日是大日子,人潮更是汹涌。

位於花满楼顶端的诞育阁内,今日也很是热闹──

「京乐,别那样搓他……」

「可是小狂,你看这样搓他,他好像就会变大一点点耶……」

「跟你说别这样了,待会儿又弄得满身湿。」

「哈哈,没有关系啦!」

──这什麽对话呀?

花演拧了拧眉头,一旁的满庆则是冷汗直冒著,几个随侍在後的姑娘们各个都羞红了一张小脸,气氛很是尴尬。

唰的一声将门扉拉开,花演咬著烟管踏入。

「你们到底是在做什麽?」

「演、演殿下。」

「嗨!演殿下!」

只见房间中央放著一水盆,水盆里盛著热泉,一颗如掌般大小的亮圆珠子浮在水面上滚动著,京乐正捞著袖子把那珠子握在手里玩,而狂道正准备阻止,

花演一惊,手中烟管的尾端落了些烟灰,落在地上时成了透白的离香花办。

「真是的,谁让你把歌这样握在手里玩的呀!那可是育珠,不是一般的珠子耶!」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花演用烟管将京乐的手拍掉,那圆滚滚的珠子便又掉进了水里去。

「我只是搓搓他而以嘛,演殿下你太敏感了啦。」京乐抚著被打疼的手,一脸无辜。

「要是让你给搓伤了怎麽办呀?你真要搓的话,以後搓自己的育珠去。」

「演殿下,怎麽这样说嘛……」

「看吧,就叫你别这样搓他了。」狂道在一旁坏笑著,随後的小心翼翼地将那盆水连同育珠端去放好。

「我只是跟他做个临别前的招呼嘛!」京乐哈哈的笑著,站起身,甩了甩湿答答的袖子。

「还说呢!三深大人都要来了,你却还在这里混……快去整理整理,准备迎接三深大人。」

花演一把抓过京乐,随後把他推进了姑娘堆里,姑娘们将个头不大的他一拉,这个拉手那个推背的将他带出了门外,满庆晃著尾巴跟著後面去了。

狂道的卧房里一下安静许多。

花演深吸了口烟管,然後吐出白气,满室清香。

「狂,今日估计会忙上一整天,歌就麻烦你顾了。」花演望了一眼那颗浮在水面上的圆珠子。

育珠平时都是放在回艳阁内由花演亲自照顾的,但今日是育子出嫁的大日子,花演没有时间看顾,於是就交给了狂道看管。

花演凝视著随著他视线望向那颗育珠的狂道,有些莞尔,可能是因为狂道明室著育珠的眼神的关系──

平时总是亲自仔细的照顾育珠的花演将育珠交给狂道看顾是有原因的……

不知为何,狂道的气场和身为育子身上的灵气都和由离香花株所生出来的这颗育珠特别相合……花演也只能解释,也许这是当初育珠诞生时、第一个接触到的是狂道的关系吧……所以没有了真正母体的育珠,将狂道当做成依靠了……

「没问题。」好半响,狂道才点头,一抬起脸,却发现花演正在看他,「怎麽了,演殿下?我脸上有什麽吗…….」

「没事,我只是在想……毕竟歌是离香花所生,和一般育珠不同,而又既然歌和狂你的气息又这麽相近……」花演掩嘴轻笑:「说不定歌会趁只有你在的时候从育珠里蜕变而出喔。」

这麽一听,狂道脸有些刷白。

「演殿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可是最不会带小孩子这种生物的耶!

***

雪花莲满天飞舞,就如同白雪一般,混在纯白的离香花瓣中,花满楼前简直像刮起了一场大雪。

戴著诡异的白面具的神只手执白扇,一袭白衣,在白色的花雪中被略略隐没著,他身後跟著许多同同样是戴著面具和白衣的人,整齐排列著,他们从桥的一端前来。

──而桥的另一端。

花神身旁伴著育子,半妖髓侍在後,而正後方则是跟了几列身穿粉红纱衣迎送育子的姑娘阵列。

龙涎和旁聚满了人潮,都想一睹育子出嫁的盛况空前。

「我也要像萝蔓出嫁时那样牵著你的手吗?演殿下?」一袭大红英挺的华服穿在身上,京乐却还一脸呆的问到身旁的花演。

「如果你想要的话……」扬扬眉,花演才以为京乐是打趣问道,正准备调侃回去,没料到京乐却把他手一握,还十指交扣的摇晃,然後大步大步的拉著他往前走,嘴里嗯嗯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调。

──你当是去郊游呀!

因为被拉得踉跄了几步而感到发糗的花演抬眼恨恨地瞪了京乐一眼,京乐却还一脸自适的吹著口哨,脚步跳跃的向前迎去。

花演正不满的俯身想对京乐说些什麽,却忽然注意到握著自己的手有些抖,连那麦色肌肤上都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冒著细细的汗水……

──嗯?

莞尔地望著小个子、一脸轻松愉快的帅气少年一眼。

──说什麽,对自己的终生大事都还是会紧张的嘛。

花演忍不住掩著嘴角笑出声来,而牵著他手的小个子少年依旧嘴里哼个没完,不知到他心里正在想些什麽。

但相较於这厢愉悦的气氛之下,另一厢远远便看见自己的育子和花神手牵著手感情很好地走来的森神似乎就不是那的开心了。

京乐拉著花演大步大步的走到三深面前,手一举便说了声:「嗨!」

「三……」花演正想说些什麽,却看见三深手里捏著白扇一扬,从他和京乐中间切下,啪的一下把他被京紧握著的手分开来。

花演和京乐去了一眼个自的手,又望向沉默著的三深。

──喔。

「三深殿下你吃醋了吗?」京乐哈哈哈的大笑著。

然後叩的一声,这次白扇打在了京乐的脑袋上。

「花演大人──今日吾迎娶京乐──吾将在日後送上吾所在之森内最为清澈之泉水──望汝善用之──」收回白扇,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伸手拉过了眼睛里还冒著泪花的京乐。

「先谢过三深大人了。」花演微笑,心里一边想著那泉水正好能给歌用、一边将放置在袖口内漆有离香花图案的小瓶子递给三深:「这是习惯礼,以花神的眼泪所酿制的珍贵花酒,请您笑纳。」

三深接过,微微颔首,随後又想到什麽事的开口,虽是诡异的腔调,语气却听得出来有些不悦:「花演大人──今日是吾迎娶育子的大日──不是早跟汝说过不许带那只半妖一同迎送之──?」

忽然被点到名的满庆唉了一声,耷拉著虎耳mm鼻子的往花演身後缩去。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三深殿下,我不也跟你说过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会带著他了吗?」花演倒是很大方,一把将满庆勾到怀里来。

「演殿下……」满庆一方面不敢挣脱花演的怀抱、一方面又不停接收到三深如芒刺般的视线,弄得他浑身冷汗直冒,花演却笑得一脸得意。

「汝这是成何──」看著花神和半妖大白天(甚至还是在他的大日子里)公然在世人前搂搂抱抱,三深白扇一握,正要发作,小个子的少年却一把抱住了他。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对吧?」京乐一把将三深的腰抱得紧紧,抬起一张笑脸对他说道:「大家都知道三深殿下要说什麽了啦,今天不是大日子吗?三深殿下就别再念了啦,这样会被人讨厌喔。」

那堂堂的森神被这麽一抱,愣了好几秒,面具後方的耳g子一下子烧红了。

「快放手──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的这是成何体统──」

三深气急败坏的用掌心推著京乐的脸,但京乐却嘻嘻哈哈的抱得更紧,还对他说道:「嘿嘿嘿,三深殿下,不你就赶快带我回家嘛,我们回家去抱。」

「京乐!!」

又拉又扯的还是拔不掉身上的家伙,三深一阵狼狈之後也只好举手投降,随後无奈地对花演说道:「吾就先不和汝计较──就此先告辞了──」

「後会有期,三深大人。」轻笑著,省去了听一大段的唠叨教训,花演忍不住对京乐露出赞许的眼神,这证明了他果然是没白疼京乐。

京乐有默契的对他一笑後,便被三深执起了双手。

只见到从三深的脚底处开始幻化成白色的雪花莲花瓣,风吹伺地转著,连同京乐的脚底也是,对於神只能够不靠步行便离开的的方式,看来觉得很是新鲜的京乐忍不住兴奋的喊著好厉害!好厉害!一方面又更握紧了三深的手。

三深身後一整排的随侍在旁的白色影子也逐渐消褪。

就在京乐和三深两人都快要全数消失之际,他很有朝气的和花演及满庆说了再见,最後一句,非常大声地,则是对著花满楼上方的回艳阁喊的。

「小狂!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还有歌玩的!」

***

──他才没有那麽容易哭!

狂道双手抱膝的坐在地毯上,下颔靠著膝头,那双认真时看起来会有点凶恶的眸子此时正通红著,水气凝聚著,但说什麽也不肯落下。

那个可恶的京乐,为什麽走之前还要来一记回马枪呀!在那麽远的楼下喊,虽然听得不清不楚的,也只有听到自己和歌的名字!

──但还是害得他……

用衣袖蹭了蹭双眼,狂道望著身旁的陶瓷水盆内的漂亮珠子。

京乐和三深走後,花满楼下方开始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相较之下,却和诞育阁内的宁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就只剩下我了……」

不知曾几何时,连期待著会是什麽样的神只来迎接自己的心思都冷却了,只有将会孤独一辈子的绝望──

蓦地,水盆内有流水声传来,狂道只看见那盆里的珠子滚了滚。

勉强扯起嘴角一笑,狂道用手指逗了逗那漂亮的圆滚珠子:「好啦好啦,还有你在。」

然後那珠子又滚了滚──

狂道盯著育珠,眨了眨眼,珠子又滚了滚,他揉揉眼,珠子还是继续滚著……

──有一点不对劲。

……育珠怎麽愈变愈大了啊?

冷汗冒了狂道全身,手足无措的看著那愈滚愈厉害的珠子,他一咬牙,端起水盆正想拿下楼给花眼看看情形,没想到那珠子大到像个婴儿体型时竟然应声破裂了,然後带著浓育离香花味的白烟冒出,剧烈的震盪溅了狂道满身是水。

磅当一声,水盆裂洒了满地,有什麽东西便落到狂道怀里。一团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粉粉的……

──伴随著稚气的哭声响起的是狂道慌乱的喊叫声。

「演殿下!!」

──京乐和三深离开花满楼的那天,花歌正式来到了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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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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