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2)

望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江鄂一把拎起季楼主:〃剩下的路怎么走!〃撒开丫子逃命也。

季小楼主额头抵在江鄂的肩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蜘蛛兄弟们,手托住下巴,凉凉的说:〃你不用问路了,迷宫的机关当初安装时设置的是一旦某个机关启动,其他机关立刻随之启动。〃

〃。。。。。。。。。。。。。。。。。。。。。。。。。。。。。。。。。。。。〃

〃安啦安啦,反正我们也快到出口了。江大侠你努力跑吧!〃

〃。。。。。。。。。。。。。。。。。。〃

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季小楼主玉指纤纤,在江鄂的脑袋上戳了一戳:〃江大侠。。。。。。?〃

江鄂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季独酌!我捏死你!〃

火箭。

暗器。

碎石。

地面突然下陷。。。。。。

遇到的多了就习惯了吧?

季独酌抚着胸口长叹一声,正要感慨江大侠武功好耐力好涵养好,突然一把被对方扯了下来,猛地扔到地上。

〃拼了。〃

江鄂冷静的抽出长剑。

季独酌望了他一眼,才发现一束长长的蜘蛛丝已经缠上了江鄂的脚。

那蛛丝腐蚀性极强,才刚缠缚上,江鄂的脚腕处的裤子便已经被溶化掉大半。为首的一只蜘蛛慢悠悠的爬过来,黑色的y影笼罩住他们两个人,它的嘴巴一吸,江鄂瞬间滑到在地,被这只蜘蛛拖向自己面前。

江鄂被它拉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他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到季独酌手中,反手挥剑去砍缠在腿上的蜘蛛丝,同时冲着那人大喊出来:〃季独酌!我要你替我杀了那个间接害死江流水的人!〃

季独酌的心头微微一颤,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随手把那个东西揣进怀中,奋力朝蜘蛛跑去,在距离领头的巨大的蜘蛛只有丈余的地方停了下来,脚下突然狠狠一跺,紧接着,扑倒在江鄂身上。

这一切迅雷不及掩耳。

砰砰砰砰砰砰。。。。。。。。。。。。。。。。。。。。。。。。。。。。。。。。。。。。。。。。。。。。。。。。。。。。。。

无数的霹雳弹瞬间在那些大蜘蛛爪下爆炸。原本就狭窄的空间里,气流迅速流动,烟尘四起,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季独酌大声地咳嗽着,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呛到了。霹雳弹炸开了蜘蛛丝,江鄂抱住他,两个人一同的缩到角落里躲避这场爆炸。

巨大气流吹得两个人的长发乱舞起来,耳边轰隆声依然不断,震的人都快要聋了,江鄂沉默的注视着季独酌,伸出手来,为他拨开额前落下的一缕头发。

这个混账,竟然没有在最后一刻抛弃他。

密道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浓重的烟尘却还来不及散去,冥冥中,只能见到彼此的眼。江鄂的眼睛很深邃,季独酌的眼则清澈,似乎在静谧中,这两双眼便是天,便是地。

江大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被他护在身体和墙壁之间季独酌说:〃这下是完了吧。。。。。。〃

〃唔,应该吧。〃季独酌想了一想,还是说的不太肯定。

〃幸亏你们这个风雅颂变态到在逃生的密道里卖霹雳弹。。。。。。〃江鄂说着,却发现季独酌脸色有异,〃你是怎么了?〃

〃那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季独酌脸色也微微变青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江鄂身后,〃我记得这种毒蜘蛛的名字叫作……铜皮蜘蛛。。。。。。〃

江鄂缓缓的、缓缓的、转过头,绝对的安静中,可以听到他的关节咯吱作响。

在逐渐平静下来的烟尘里,七个巨大的身影正在舒展着肢体。

所谓铜皮蜘蛛,就是说这种蜘蛛的皮非常坚硬。一只体长三寸的尚且不容易弄死,更何况七只变异成五尺大的?

我月亮她老公的!

虽然经历了季独酌的各种妖孽,江鄂的精神还是接近暴走的边缘:〃你们风雅颂到底是一群什么变态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对望一眼,才刚要起身逃跑,瞬间齐齐变色,他们二人竟同时双腿酥麻,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原来刚才的大爆炸加速了密道的空气流动,不远处的毒烟被冲了过来。他们两个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蜘蛛和爆炸身上,谁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呼入了非常大量的凝血烟了。

七头铜皮毒蜘蛛吐出丝来,七七八八的乱缠在他们的衣衫上,然后一点点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

季独酌微微转动脑袋,看到这些庞然大物正在蠕动的螯牙,大有身为刀殂的架势。不禁仰天长叹:〃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也。〃

〃季独酌。。。。。。〃同样被蜘蛛扯着走的江鄂唤了他一声。

〃嗯?事已至此,有什么事情江大侠但说无妨。〃

〃拜托季楼主来生不要再乌鸦嘴了。〃

巨大的蜘蛛嗷嗷叫唤着,爪子拍打着四周的墙壁,石子簌簌的落下来,砸在江季二人身上。

凝血烟的毒随着呼吸游走全身,季独酌全身酸软,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危险近在咫尺,他开玩笑的一样对江鄂说:〃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我还得感谢凝血烟,至少被嚼碎的那一刻,我不会觉得太疼。〃

江鄂在做最后的尝试,他试着动手斩断蛛丝,但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

那边季独酌还在交待遗言:〃生不能同枕,死后同寝,江鄂啊江鄂,你这一辈子还是属于我季独酌的。。。。。。〃

江鄂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好吧,季公子,我说过的,只有今天任你调戏。〃

季独酌微微一愣,感觉到自己的小拇指被江鄂的小拇指勾住了。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同死么?听起来也是不错的诱惑呢。。。。。。季独酌莞尔一笑,也一同闭上眼睛。

等死。

至少死的时候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于是两个人就酱紫等啊等啊等啊啊。。。。。。但是等了半天竟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江鄂艰难的睁开眼睛,毒素的流动让他视力明显下降,眼前七只大蜘蛛一动不动的爬伏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样。

他动了动小指,季独酌也睁开眼睛:〃季楼主。。。。。。这是。。。。。。?〃

季独酌看了看眼前,脸上挂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今天才知道,我们风雅颂发明的凝血烟真是厉害,居然连蜘蛛都毒的死。〃

这密道之内早已充满了毒烟,蜘蛛也是活生生的,所以会吸入毒烟的并不止季独酌和江鄂两个人。而人类生来接触各种东西,对于毒物的抵抗能力自然又要比单纯的蜘蛛强了很多。

不过看到七只铜皮毒蜘蛛的尸体,江鄂心里明白,他们的死期也快了。惨然一笑:〃说实话,黄泉路上,我可不想和这七个朋友作伴。〃

季独酌面孔朝天,非常无辜:〃那个。。。。。。江大侠,我说个事情你别生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江鄂眉心一跳,他郑重地转过头,瞪着黑暗中季独酌若隐若现的轮廓,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季独酌,你别告诉我你身上有凝血烟的解药。〃

〃哦,那我就不说了,我们一起殉情吧。〃

〃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哪里有时间说?〃季独酌委委屈屈的说。的确的确,从季独酌装中毒开始,他们一直手忙脚乱,确实没时间拿出解药来。只是。。。。。。若不是某人藏起解药装中毒,他们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综上所述,江大侠得到一个结论。

〃季独酌,你。。。。。。你这个妖孽。〃

害人害己的季公子,妖孽祸害的季楼主,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忍住毒素蔓延带来的痛苦,在自己的袖子里抹了抹,半天才艰难的掏出一只小红琉璃瓶。

凝血烟让他浑身无力,任凭怎么弄,瓶子盖就是打不开。而在一旁,因为呼吸不顺,江鄂的嘴唇已经开始颤抖,空荡荡的密道里传来他粗重而艰难的呼吸。

季独酌的手一抖。

……要不要一起死呢?要不要一起死呢?

……不死的话,自己真的有把握让这个男人忘掉心中那个人么?

他竭尽所能得攥住瓶子用力举起来,啪的一声,狠狠的拍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声响,红琉璃瓶碎成七八片。

……既然决定了所要的东西,那就不该随意放手!

捡起一粒解药自己吞下,然后再捡起一颗送到江鄂手心里。接触到这个男人的手,有一瞬的温暖。

两个人服了解药,躺在地上,等待药力发挥。

眼神勾画着江鄂冷峻的侧脸,季独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在那个初次认识他的雪夜,他攥住他的手腕,虽然他人快要冻僵,但那手却有温暖,热得刺伤人,把他坚硬的外壳狠狠的刺破,一直扎到他的心里去。

二十年来,从来不曾见过一个人会如此地把另外一个人视如珍宝,愿意为他生、为他死。连刚才被蜘蛛攻击的时候,他救他,都只因为自己可以为那个人报仇。

风雅颂之主纵能挥金如土,却买不到一颗愿意陪他天涯海角的心,可笑,可笑。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谁也不知道究竟躺了多久。

江鄂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坐起身来,推了推身边一动不动的某祸害:〃季公子,你还在喘气么?〃

季独酌沉默了一阵子,才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还要等会儿。。。。。。〃。

于是江大侠伏下身来,脸凑在他的脸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嘴唇上。他笑得既善良又多情,轻轻的扯开他的腰带、解开他衣服,手掌伸进他衣服里,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摸去。

季独酌睁大双眼。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传说中的打劫。

江大侠嘴角挑出一抹笑意,把他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放到眼见一一过目。玛瑙瓶的五毒散,翠玉瓶茯苓乾坤水,洒金瓶的五气朝元丹,当然还有之前见过的象牙瓶装仙人凝脂。。。。。。如此等等。

一共是十来个瓶子,果然是大手笔,哪只瓶子单卖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更不要提里面的东西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很多还是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踪的东西。

在这堆小瓶子中,有一个相当不起眼的灰磁瓶,江鄂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只见那瓶子写着两行簪花小楷……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江鄂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伤药毒药也就罢了,这人怎么连c药都随身带着!

他敲了敲那只c药瓶子,然后把从季独酌身上翻出来的这些小瓶子统统揣到自己怀里去,顺便从自己的衣摆撕一块布,拾起凝血烟的解药,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收好:〃亲爱的季公子,为了防止我们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各种药瓶还是我帮你保存吧。〃

季独酌楼主欲哭无泪。

江大侠帮他穿回衣服,一边穿一边问:〃这次也就罢了,到不知道季楼主还瞒着我什么?〃

季独酌眨眨眼,笑的童叟无欺:〃你要听实话么?〃

〃当然啊。〃

〃实话呢,就是我瞒着你很多事,你要先听哪一个?〃

手指在季独酌的脖子顿了一顿,最后帮他拉好衣领,遮住他细瘦的锁骨,江大侠喟然叹息。〃算了,你不用说了。反正。。。。。。〃说着,笑眯眯的敲了一下那瓶c药,〃反正有一天,我再发现你瞒了我什么,我就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用到你身上去。〃

季独酌怔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哦,我很期待。〃

江鄂站起身来,拉起季独酌。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两个人半搀半扶,走上密道剩下的路。

转过一条弯道,向上爬过一片窄小的路,半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

在密道里躺了不知道多久,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兀一见到眼光,立刻不适的闭上。再睁开的时候,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条黄澄澄的大河。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明。他二人相视一笑,原来这风雅颂密道的出口建在渭水边上,而再细看活命的出口,乃是一棵数百龄的老枯树。

生而由死,死而由生。

江鄂正要感慨,却觉脖上一凉,无声无息间,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架了上来。

拿刀的老汉腿上裤子半卷,身披淡青色的斗笠,头带一顶大大的斗笠,黝黑的脸孔里中透出淡淡的红。

江鄂一看这人的打扮,便笑了:〃原来是半个同行。〃

当年老和尚张志和曾写道:〃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两句诗看似平淡,但平淡中透出那么几分逍遥的情趣来,自然被后世广为传诵。后来有个姓苏名轼字东坡的不得志才子一时异想天开,添了几个字改为〃自披一身青箬笠,相携处处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且不论这算不算不是早期的剽窃行为,不过诗改成什么样子,说得也只是一种人。

这就是拿刀老汉的职业……渔翁。

季独酌看了老渔翁一眼,收起一贯的调笑嘴脸,正经严肃的站到他面前:〃老张头,你不认识我了?〃

老渔翁被他问的一愣,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他几半天,嘴角越张越大,最后手里的刀扑通一声掉在地上:〃你。。。。。。你是小季酌。〃

〃还好你没忘记我啊。〃季独酌捡起地上的刀塞回他的手里。

老汉长年乘船打鱼,手掌被水风刻上了干涸的痕迹。他用他皲裂的手捏住季独酌的肩膀,眉飞色舞起来:〃小季酌,小季酌,你还记得么,你出生不到半年我就抱过你呢。。。。。。那时候你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团,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啊。〃

季独酌干咳一声,心想,当年你还给我换过n布吧?

〃小季酌,你还记得么,你当年总是n裤,老头子我都不知道给你换了多少n布。。。。。。〃

果然。

季独酌举目向天。

为什么所有的长辈说来说去都是一套话呢?

一旁的江鄂看看现今这个青衣优雅的贵公子,想象着身高不足一尺的季楼主穿着红兜兜,吮着手指,一步一摇,跑到长辈面前换n布的样子。

不禁笑出声来。

自然被季楼主狠狠地剜了一眼。为了防止张老渔翁再说出些什么惊悚的话来,季楼主双手一合,盖住张老头老朽的双手:〃老张头,楼内有变,快送我们渡河。〃

张老渔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老张头奉命守在这里钓了十多年的鱼,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楼内出事,把小季酌渡过黄河去啊。〃

老张头把季江二人引上自己的渔船,熟练的摇起橹来。渭水被渔船撕裂成两半,一波一波的向两岸蔓延开来,船头一调,却已转入黄河。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风雅颂的前人备下密道,为了以防万一,每一代楼主也都会找一个可靠的人充当的守密道口的人。前楼主手下人才济济,有人能歌善舞,有人运筹帷幄,有人决胜千里,有人力拔千山,但他选择的人只有一个老张。

风雅颂里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老张。

河上的风吹过来,早秋时节的夜,有一点点冷。季独酌捋开吹到面颊上的头发,不断的想起陈年往事。

天色渐暗,夜色慢慢的沉淀下来,船头已入河南地界。三人下了船,老张递了一个包裹给季独酌,然后跪下身子,在他的脚边,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老张头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

季独酌并没有扶他,只双手背后,眼望苍天:〃。。。。。。请讲。〃

〃楼主已经有了当年老楼主的风采,不论是雷厉风行的做派还是言谈举止的优雅。可是老楼主一生孤单,连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都从不信任,老张头希望楼主不要再像老楼主一样了。〃

季独酌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意若无意的瞟了江鄂一眼,微微一笑:〃不会的。〃

老头子这才站起身来,重新回到船上。傍晚的天边被云霞浸渍成七种颜色,张老头的船一点点远离他们的视线。

季独酌最后看了他的船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滚滚黄河。江鄂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可以,任何人都不应该死亡。〃

岸边的风吹起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响声,夜间的萤火虫点亮回家的路。老张头的船停在河中,突然打了一个转儿,静静的沉入水中。十二年前他开始打鱼摆渡守密道口,至今,也理当回到河水中去。

如果可以,任何人都不该死亡。

但,所谓死士,就是已经把生死彻底的交给了主人。前楼主之所以会在当年选择了老张头,只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忠诚。

聂平仲,涉江,老张头,或者绿腰绛唇。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选定的一个人,季独酌坐在一棵大树下,一日之间徒生变故,身边亲近的人便去了一大半。

江鄂把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转过来,埋头翻老张头留下的包裹,里面有五十两银子和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衣服若干,外加火石火蕊一套。

两个人之前在密道里一番亡命奔波,早就衣衫破烂灰头土脸了,季独酌从衣服里翻了一件竹青色的长衫,捧着它到附近的水源去梳洗。才刚解开衣服,怀里掉下来一物。不是别的,乃是自己的扇子。

这把扇子当日惊见风雅颂失火,仓促之间掉在地上,没想到居然被江鄂捡了起来。面对七只毒蜘蛛时,他不先去砍脚上的蛛丝逃生,反而先把扇子掷给他。

季独酌坐在冰冷的水里,打开二十四骨素绢扇,白色的扇面对着月光,之前的犹豫不定一扫而光,他的嘴角凝出笑:江鄂,江鄂,你真的对我无情么?

收拾停当回来,便看到江鄂也打理完毕,神清气爽的正在点火做饭。抓了一只倒霉的黑白杂毛兔子,扒皮开膛,穿在树枝上烤。江大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不知道用了些什么配料,烤兔子上逐渐散发出浓重的r香味。

两个人围坐在火边,火光蒸干了头上的水分,他们两个你一半我一半的分了这只可怜的兔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