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2)

功能 和功能!定,那就是坚持用革命的枪杆子来夺取政权!他经过长期的农村调查和血淋淋的现实,已经明确而透彻地看到了武装斗争和土地革命的关系,指出要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和政权问题,都离不开革命武装。最后毛泽东铿锵有力地说:

“要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和政权问题,都离不开革命武装,武装斗争是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党应当用主要力量领导军事运动,同时,武装斗争又要和农###动相结合,以革命的武装发展农民暴动!……”

毛泽东的主张,尽管还是有人表示反对,但毕竟得到了大多数委员的赞同。这使毛泽东松了一口气。

五、

接下来就是讨论这次起义到底打谁的旗号的问题。因为南昌暴动时,根据党中央的意见还是打着国民党左派的青天白日旗,毛泽东到湖南来时,中央也还是这种主张,于是会上不少人仍持这种主张。

那个共产国际的代表马也尔沉默了很久,这时也说:“那就还是按照中国共产党中央的主张,照南昌起义那样,打青天白日旗吧!”

这时,先后站起来两位委员,一位是彭公达,另一位是夏明翰。

彭公达说:“这个问题我是切实地感受到了,在老百姓心目中,国民党的那个青天白日旗早已臭了,还打什么青天白日旗呢?要打,就打出共产党自己的旗帜来!”

夏明翰说:“国民党的旗子,对老百姓已经没有任何号召力了。这次秋收暴动,我们不能用国民党的旗子,我们应当打起共产党自己的旗子来!我是反对再用青天白日旗的!”

于是又是一场激烈的讨论。那个马也尔坐在一边直摇头,他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毕竟对中国的国情,尤其对中国的老百姓不熟悉。于是马也尔又一次沉默了。

毛泽东有一个习惯,无论讨论什么问题,他都决不抢先发言,等到静静地听完大家的意见,思索分析一番,然后再发言。所以他的发言往往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何况他作为中央特派员的领导者的身份,他的意见就是一锤定音。

于是,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毛泽东。

这时毛泽东的高高的额头放着亮光,他微眯的眼睛忽然猛地睁开,右手情不自禁地做了一个向上高举的有力的手势,用浓重的湘潭口音说:

“我赞成公达与明翰的意见!他们的意见可谓说出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心里话。这次起义,我们要高高地打出共产党的旗子!因为国民党已经变成了军阀党,已完全不能代表人民的利益,而成为了军阀争权夺利的工具,完全臭了!只有共产党的旗子才是人民的旗子!国民党的旗子实在不能打了,再打则必会再失败!”

这时马也尔提醒说:“但是,这个意见和中央关于以‘左派国民党为旗帜’的思想是不相同的。这该怎么解释?”

毛泽东诙谐地说:“既然我们大多数同志赞成打共产党的旗子,我们就打出共产党的旗子,这是从实际斗争需要出发。至于与中央原来的意见不同,那就用中国一句老话来解释,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说完,毛泽东哈哈地笑了。其实他早就想过,这次起义就得打出中国共产党自己的旗子来!并想着应立即写信给党中央,将自己的意见充分表达。

就这样,大家又顺利地通过了第二项决议。还有一个重大问题,就是确定这次起义的区域。

第一章板仓送别(8)

这是目前湖南省委最大的难题,也是毛泽东感到压力很大的问题。因为中央明确指示,这次起义以长沙为暴动的计划,在原则上是对的,但仍坚持在湘南、湘中的暴动同时发动,以夺取长沙为目标。对于中央的这一指示,湖南省委的常委们在沈家大屋早已进行过多次讨论,大多数同志认识到要在全省同时起义,人力和财力都有巨大困难,而且也削弱了自己的力量。毛泽东说,大家可以想一想,是伸开手掌打人力量大,还是握紧拳头打力量大,要取得起义的胜利,只能将手掌握起来,那就是将起义区域缩小,集中力量打击敌人。于是,湖南省委决定,在以长沙为中心,包括湘潭、宁乡、醴陵、浏阳、平江、安源和岳州等处的地区组织起义。

这个地区处于湖南省东部,东接江西,北界湖北,一旦发动起义,其影响可波及到湘、鄂、赣三省。

当时的情况是,湖南新军阀唐生智为了和蒋介石争权夺位,将部队的大半调往湖北、安徽一带与蒋介石、李宗仁对峙;留在湖南的部队又调往湘南以防范正勾结广东军阀的许克祥部。湘东敌人的力量相对空虚,而在这个地区,还保存着一批由共产党掌握着的革命武装力量,可以作为起义的军事骨干。没有这一批武装力量,发动起义可能是一句空话。

就是这个沈家大屋,扎出一个大火把,只等一声令下,这个火把将被点燃,冒起冲天的烈焰。

沈家大屋会议最后成立了前敌委员会和行动委员会,确定毛泽东为前敌委员会书记,负责将修水、铜鼓和安源的武装力量编成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省委书记易礼容为行动委员会书记,负责组织各县的工农武装起义,配合工农革命军,夺取长沙。

省委还拟定了十条暴动标语:还决定由彭公达到中央报告起义计划,并决定当时由省委致函中央进行解释。

会议散了,沈家大屋静静地立在秋天的黑夜之中。开完常委会议的革命者们,仿佛忘了一天会议的疲倦,趁着黑夜,又开始陆续地离开这一所神秘的屋场,他们的身影融入夜幕之中……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风暴,一场冲天烈焰,全是从这里孕育的。

毛泽东站立在台阶上,看着来接他的那辆黄包车稳稳地驶到了他的跟前。他正要上车去,忽见一个人站在墙边,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那个人正默默地向他走来。

“毛委员,保重!”夏明翰心中说。

“明翰同志,保重!”毛泽东心中说。

暗夜中,两双目光对视良久。毛泽东很欣赏跟前这个热血汉子。在省委常委会上,夏明翰总是站在毛泽东一边,两人的许多观点和主张达到了一种默契。

夏明翰十分仰慕毛泽东,他从和毛泽东的交往中深深感到,中国革命的发展,一定离不开毛泽东这样高瞻远瞩的人物!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

黑夜平静如水,世界平静如水。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无声处听惊雷……

六、

黄包车颠簸着走街穿巷,车轮辗压着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毛泽东留着掩耳长发,穿着薄薄的蓝色长衫,怀里抱着一只深红色的药箱,坐在黄包车里。他外出时,常常是医生的打扮。行不多远,果然就被两名巡夜的官兵拦住。

那个嘴里叼着烟、斜挎着短枪的肥头大耳的兵士,只是揭开车帘晃了一眼,脑袋一偏,便让黄包车通过了。接连遇上两次巡警的检查,都没发生麻烦。毛泽东心想,国民党虽然尚未建立特务组织,但巡查却加紧了,敌人可能嗅到了什么气味,以后更得加倍谨防才是。好在,他一再嘱咐大家要提高警惕,不要麻痹大意。

黄包车按照预定的路线一直向前驶去,毛泽东忽然说:“师傅,路走错了!”

车夫将车子停下,四处张望了一下,轻声说:“郎中,路没错,不是说去板仓杨寓给杨夫人看病吗?”

第一章板仓送别(9)

毛泽东说:“板仓没错,但不是这个板仓!”

车夫疑惑地望着毛泽东。

毛泽东说,“将车拉到城郊去,我给你加倍的车力钱吧!病人现在没有住在清水塘了!”

于是黄包车驶出长沙城,沿着弯弯曲曲的官道,拐进长沙县,一直往前驶去。毛泽东坐在车里,将车窗帘打开,让凉风拂进来,闷热难熬的感受才稍有缓解。

看来一场大雨免不了要到来了。

车夫全身被汗水湿透,到了后来,身上竟然没有汗出了。车子经过一道小溪时,停下车,车夫说“先生请让我到河边喝一口水!”

于是车夫蹲到溪边,双手捧着水,咕嘟咕嘟喝了一个饱,似乎还不解渴,又蹲下去捧起一捧喝下去,这才站起身来,“先生要不要喝水啊,这水清甜的呢!”

毛泽东却在身后呵呵一笑说:“大师傅,我已经喝过了,我比你喝得还多,好,我们赶路吧!”

车子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岔路口,透过小小的车窗,能看得清遥遥相对的珠影山和飘峰山隐隐浮在茫茫的月光中,毛泽东知道,只要拐上左边那条山道,离黛瓦土墙的板仓屋场就只有几脚路了。

毛泽东下了车,付了车钱,车夫心存疑惑,这个郎中是不是精神有些失常,为么子在一个野外下车,而且选一处岔道地方,他到底是要到哪里去出诊啊!一看客人给的车钱确实很多,心中高兴,也管不了那么多,又不敢问,只是疑惑地望了毛泽东一眼,道了声谢,便拉着空车,往回走了。毛泽东一直望着黄包车走得远远的,提着那只药箱,拐上山道,朝他牵挂的地方走去。

板仓终于出现在毛泽东的眼前。已是深夜了,开慧怎么还没有入睡?月光下,他能感觉出有一线黄色的灯光从厢房窗口里透出院子。毛泽东放慢脚步,走上阶基,要去敲门。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轻轻地打开来。

杨开慧左手端着一盏美孚煤油灯,立于门槛里的一侧,迎候深夜而归的毛泽东。

毛泽东进了屋里去,大门又轻轻地关上了。将清风和月光都关在了门外。

将全世界都关在了门外……

厢房里只剩下夫妻两人,不,还有龙儿睡得正香。梦中的婴儿吧哒了一下嘴唇,两脚蹬了蹬,头一偏,又睡熟了过去。

哺r期的杨开慧穿着青色的短裙,白色的短衫。两条洁白修长的腿交错地站立,短衫薄薄的,丰满的茹房将短衫高高地撑开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娇喘吁吁的样子,在微弱的灯光中,更显几分妩媚和动人。离开毛泽东才不到一天,她就盼望着他们再次相见。她预感到毛泽东一定会来板仓,但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毛泽东竟然当天夜里就赶回了板仓。不一会儿,她就端来为毛泽东准备好了的凉茶和点心……

毛泽东的胸口不由一热,眼睛湿润了。结婚七年来,他们分别了又聚首,聚首了又分别,杨开慧总是为他担惊受怕,总是那么细心地照顾着自己。她带着三个孩子,常常以脚踏着摇窝,伏在案前为他抄写稿子,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毛泽东感到自己愧对了杨开慧,仿佛要将多次离别的思念,还有杨开慧对他的牵挂和体贴,都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将杨开慧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呵护着她,直到永远……

七、

这是公元1927年8月31日清晨,远处农家传来的j叫声,将毛泽东惊醒。他朝枕边看看,岸龙正像一只小猫,睡得沉沉的,却不见了开慧!

他迅速起床,准备离开板仓。但昨天也没来得及对开慧说明,是一种疏忽,还是不忍心将第二天就要离开的消息过早地告诉她?他也说不清。

他这次来板仓,仅仅住了一宿,实际上他只是打了一个盹,就要奔赴血与火的战场。这样匆匆告别,开慧心里会多么难过。但他顾不上这么多,前面还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做啊!要立即赶赴安源、铜鼓,还要与平江和浏阳的农军联络,组织指挥一场惊天动地的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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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板仓送别(10)

毛泽东看到堂屋的方木桌上放着一只包袱,包袱边还有一双新草鞋、一把新雨伞,不由吃了一惊。开慧莫非是神仙,能猜出我今天就要离开板仓?

但他并不知道,等他睡着以后,杨开慧一直忙着给他准备行装,一夜未曾眨眼。是一种心灵的感应,还是一种本能的体验,真的说不清。杨开慧竟然知道昨晚毛泽东一定会回到板仓,今天早上又准得离开板仓。她昨天就从邻家买来了一双结实的草鞋,还细心地用布条编织进草鞋底上去,这样结实耐磨,也没那么伤脚。

快天亮的时候,毛泽东才睡着。杨开慧悄悄起床,整理好毛泽东几身替换衣裳,也没惊动孙嫂,就自己为毛泽东做好了饭。

一切都在静静地进行,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真正的离别就要开始了。

毛泽东来到岳母杨夫人的房门前,对着房里鞠了一躬。他示意开慧,等母亲起床后,向她老人家说明,他不能在这时候惊动老人。

杨开慧会意地点点头。

毛泽东也不想惊醒孩子们。他走进孩子的小卧室,在大儿子岸英的脸蛋上轻轻地抚了一抚,岸英嘴唇咂吧了一下,好像睡得更熟了。他又在二儿子岸青的头上摸一摸,便静静地走了出来——他还欠孩子们的一份债呢,上次到板仓时,他给岸英兄弟俩讲故事,讲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但故事没有讲完,只讲到孙悟空刚刚挂出“齐天大圣”的旗子,准备迎战十万天兵天将时,板仓的党支部书记来找他了。岸英撅着嘴吧,半天没有吭声。岸青却缠着父亲要把故事讲完。毛泽东安慰他们说:“等下次再来板仓,我一定给你们讲,现在爸爸有事要办了,你们俩先玩去吧!”而这次回来,孩子们连看都没能看到他,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岸龙醒来了,哇哇地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

开慧赶忙跑进卧室,将岸龙抱在怀里,将茹头塞进婴儿的嘴里去。她一边喂着奶,一边又跑了出来。这时毛泽东已斜背着包袱,将新草鞋套在布鞋外面,左手拿起雨伞,走下了台阶,走出了地坪,就要踏上那条山路了。他能感觉到开慧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他还知道开慧执意要让护送的堂弟杨开明,正在离村口远远的山坡下等候他。

杨开慧拿出一个小小布包递到毛泽东的手里,毛泽东接过,沉甸甸的,知道里面包着银洋。他吃惊地望了一眼杨开慧,要将布包退给杨开慧。

杨开慧说:“妈妈来板仓的时候,给我三十块银洋,这二十块,你带在路上作急用!”

毛泽东不肯接收,笑了笑说:“我从来外出不带钱,我从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做文明乞丐,我要那么多钱做么子?”

但杨开慧无论如何要他带在身上,说:“你要是没花完,下次回来又带回来就是,再别推脱了,再推脱我要生气了。”

毛泽东只好接过来,将小包打开,拿出三块来,塞到婴儿的襁褓中,说:“那我就从命收下,这三块,留给三个孩子买糖吃,算是抵消那天欠他们的故事啰!”

毛泽东又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可不要学古人的十里长亭送别。霞,回去吧。一家老小都等着你去照顾,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杨开慧点点头,嗯了一声,听话地停住了。

他还想说,自己为了革命,将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扔在家里,在这个蛇鼠纵横的罪恶世界,板仓并非世外桃源,开慧随时都有可能落入敌人的魔爪。但自己竟无力保护自己的家人,就这样去赴汤蹈火,正是为着将这个世界砸碎,建立人民自己的政府,让千千万万个女人和孩子得到安宁。但毛泽东深知,这些话他都不必说。他的开慧心里明白。她也是一个共产党员,她也作着随时牺牲自己生命的准备。离别时说这些生呀死呀的,不吉利。

毛泽东转过身,右手握着雨伞,左手抚摸着开慧的额头和脸庞,又俯下身,亲了亲正吮着奶的龙儿。开慧感到全身一颤,白色的r汁从丰满的茹房里溢s了出来。胸部的衬衫出现两片湿印,像两个圆圆的小月亮。

。。

第一章板仓送别(11)

毛泽东闻到了那种像水蜜桃汁似的清香。那是毛泽东小时候在韶山冲吃过的那种桃子的酸甜与清香。从此以后,那种酸甜和清香将长久地留在毛泽东的心灵深处,无论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还是夜不释卷,静坐沉思,那种酸甜和清香常常会漫上他的心头……

每一次分离,杨开慧总是面带微笑,宁静而温柔的微笑,端庄而美丽的微笑。从未见她伤心落泪过。这叫毛泽东多少有些放心。他加快了步子,一直走到拐弯的路口,禁不住再一次回首,远远地挥了挥手臂,便毅然转过身去。

高大伟岸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青山绿水之间……

多少次相见,多少次分离,而这一次,是否太匆匆,太匆匆?

仅仅住了一个晚上,甚至,只打了一个盹,就这样走了。润之,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这一分别,我们何时再相见?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流还住。……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汝。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恩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象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杨开慧怀抱着婴儿,身着白底红格子的衬衫,衬衫的一角依然掀开来,婴儿正在吮着奶……此刻,她默默地吟着毛泽东送给她的《贺新郎·挥手从兹去》中的词句,泪水潸然而下。

太阳露出了一抹嫩红,漫天的霞光将山林和大地以及房屋都抹上一片红光。

杨开慧依然痴痴地站立。她背衬着青山,朝霞将她的身影辉映出一片红色的光波,有一群白色的鸟,正从她的头顶上空掠过……

——杨开慧没有想到,毛泽东也没有想到,这是夫妻俩的最后一次相会,也是最后一次诀别。

蝶恋花,梦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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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寻找港湾(1)

一、

驻防武昌的国民党政府警卫团团长卢德铭,于7月31日,接到中共中央军委紧急命令,要该团立即开赴南昌,跟随叶挺、贺龙部队参加起义,不得有误。

而几乎就在同时,国民党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也发来一个紧急命令,要该团开往江西九江,参加“东征剿蒋”,不得有误!

这使身为共产党员的团长卢德铭,焦急万分。

警卫团正在国民党当局控制森严的中心地区驻防,目标很惹眼,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这么一支大队伍,要脱离张发奎的指挥,公开走上革命道路,谈何容易!

而警卫团,又直属国民党第二方面军军长张发奎指挥,如果违抗他的命令,后果不堪设想。

今年五月,因为军阀夏斗寅叛变时,武昌告急,国民党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在武昌建立了这个警卫团,以保卫国民政府。参加这支军队的士兵,大多为安源工人和湖南、湖北、安徽诸省的工农运动的积极分子。军官则主要从北伐将领叶挺的部队调来。

由卢德铭任团长,余洒度担任第一营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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