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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东方弋接过侍人递过的青瓷杯,闻著杯中冒出的茶香,准备一品这周国久负盛名的茗品,屋外一人急急忙忙,进来传报消息。

“如何?”

东方弋饮了一口茶,虽然茶清香爽人,可掩盖不住心中被打扰的不悦,其实就算来人不说,他心里也明了,周国能撑下这麽长的时间已属不易,如今天鸢国的军队已经围在了他们的都城之外,纵使是那个被周国百姓称为“战神”的将军还在,恐怕也无力回天。

“周都城破,周王在我军攻入皇g之前便已悬梁自尽,其余皇族皆已擒拿,唯独几个皇子不知去向,怕是早已被送出了g外。”

东方弋面色悠闲,合上杯盖。

“朕记得,那日朕的大将军飞鸽传书,说是已将周国围的水泄不通,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以几个皇子逃了出去都不知道?”

“这......”

“传朕的口谕,大将军办事不力,当依军令处置。”

“是。”

“还有,让他找到那些人,将功赎罪。”

“是,那......”

“还有什麽事情要禀报?”来人支支吾吾,偏要让东方弋多问一句,这样的人怎麽能留在身边,还是撤换掉的好。

“在周国的皇g里,我们还找到一个人,他自称不是皇族中人,却又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属下猜想是他国派到周国的使臣,若贸然处置他,怕是引起什麽争端,便没有动他。”

“人呢?”

“在驿站外。”

“带进来。”

“是。”

那人出去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三四人带著一个年轻人进来,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是上好的丝绸,剪裁j致,腰间束一g宝蓝色腰带,手执一柄折扇,姿态闲雅,纵使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也不见他脸上有一丝慌张,背脊挺得极直。再看那人的相貌,东方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竟像是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不只是面容,更因为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东方弋自认阅人无数,美人也不知见过多少,却没有一个能与他相比的。

“你是谁?”东方弋忍著冲动,平静地问。

“你又是谁?”那人挑眼看著他,问话中,竟还带著一丝不屑。

在与那个眼神相接触的时候,东方弋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此人的身份如何,定要叫他臣服於自己,不管是心甘情愿亦或者受到逼迫。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这样问我?”

周遭的侍卫收到主子的暗示,立即向那人的膝窝踢了一脚,那人便跪了下来。

“你!”

那人似是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眼睛狠狠瞪著东方弋,东方弋觉得有趣,从来不曾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著他,平常人若不是不敢看自己,便是用那种敬畏的眼神,或是g妃那般,总是充满著利欲,当然也有像现在地上跪著的那人一样仇视自己的,却也不如那人的眼神好看。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看那人把头扭了过去,还是不想回答,东方弋抽出身边侍卫腰间别的剑。

“我问你一次,你还是不说,我便削去你一g手指,这样下去,你总会说的。”

语罢,两旁的人走上前去,将那人的双手按在地上,东方弋并非与那人开玩笑,他向来不喜欢人磨磨蹭蹭,尤其是在自己特别想知道答案时。於是他丝毫没有犹豫,将剑横在那人的麽指上。

“说。”

手用力一分,手上的剑便下沈一些,割破了麽指上的皮肤。

不错,好剑,东方弋在心中想。

可那人此时心里想的完全不是这样,见东方弋真的能狠下心,做出这样的事,心里满是惊骇。

“我说!”

“我是成国的六皇子。”

“那你如何会到周国来?”

东方弋得意的将剑送回侍卫的剑鞘中,他喜欢那人懊恼时的表情。

“我是......我是被送到周国来当质子的。”

“哦?说起来,我似乎还听过这麽一件事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

“客气了!”那人咬牙道。

东方弋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人感兴趣了,“叫什麽名字?”

“贺茗。”这下那人说的倒是痛快。

“司空,去查下他的话是否属实。”东方弋朝他身边一人吩咐道。

“是。”司空抱拳领命,便带著几名属下出去了。

“若是真的,我这趟出来,还真是好运。”东方弋弯下身,抓著贺茗头上的意思秀发把玩。

“哼,那又如何,你可别妄想用我去要挟我的父皇。”

“为什麽?”

“因为他们g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怎麽会呢?”

“本来就是。”贺茗心中似乎是有说不出的委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满溢著伤悲。

“我说的是,我怎麽会用你去要挟你的父皇呢?我只想把你带回g里好好养著,整日只在我胯下承欢罢了。”

“混蛋!”

听闻东方弋的话,贺茗的脸变得通红,加之周围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笑声,此时贺茗连头都不敢抬,只敢小声地咒骂著东方弋。

“你说什麽?”

“我说你这个混蛋,没有人x,早晚要遭报应。”

贺茗的话一说出口,周围人的脸色立刻僵了下来,东方弋更是板回了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连刚才还小声笑的几名侍卫现在都禁了声,喘气也不敢大声些,生怕惹到了眼前的暴君。

东方弋捏住贺茗的下巴,“这话,若是你还敢再说,我便让你试试哑药的滋味,这次我便先饶了你。”

“来人,掌嘴!”虽然东方弋说是饶了他,可服侍了东方弋许久的侍人可是对这位君王的脾气知道的清楚,见东方弋习惯x的小动作,便立刻下了令。

东方弋笑笑,看来身边的侍人跟了这麽些年,长进了不少。

侍人语罢,便有人上来按住贺茗,拿著板子朝贺茗脸上抽,贺茗本就是一国的皇子,即使是到了周国做人质,两国旗鼓相当,也没有什麽人敢对他不敬,心中一时气恼,加上动手的人打得甚重,贺茗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陛下,这个......?”

“带回去,安置在临仙阁,好生伺候著。”

“遵旨。”

作家的话:

因为要念书的缘故,所以决定周更,周六或者周日不定。

多留言多更新,嗯......就这样

☆、第二章

贺茗醒来时,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想到之前自己所见那人的残暴,顿时有些不安,不知那人还要怎麽对付自己,不过是说他两句罢了,就对自己动手,说他混蛋,没有人x,简直是夸赞他了。

m了m自己的脸,发现肿得厉害,见不远处的桌上摆著一面铜镜,贺茗立即下床,想瞧瞧自己现在是什麽模样。

看见镜子里的样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贺茗感觉委屈极了。

“殿下!你起来了。”

“清......风......?”

听见熟悉的声音,贺茗立刻转过身望,看见是从小服侍自己的清风,开心极了,想绽出一个笑脸来,可却痛得厉害。

“哎哟!”

“殿下现在别动,脸上伤得厉害!”清风见贺茗疼得呲牙咧嘴,连忙将手中的脸盆放好,把面巾浸了水绞干,然後敷到贺茗的脸颊上。

“唔──”贺茗哼哼著,脸上的痛感算是好了些。

“这......是哪里?”

“这是天鸢国的g中,殿下不记得了麽,那日,殿下被带去见了天鸢国的皇帝。”

那人竟是天鸢国的君主?暴君!

“後来小人也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没见殿下出来,就被那些卫兵带著走了,後来被安排进了这里,见到殿下时,殿下已经受伤了。”

“若是我当时手上有个什麽东西,定不会叫他这样欺负我!”

贺茗从小就想像他四哥那样学些刀剑功夫,可是没有专人来教,他四哥虽然愿意可也总是没什麽时间,只能偶尔指点他一下,倒是母後的时间多,却教了他琴棋书画,让他现在只能文不能武,贺茗幻想著当时若是自己手里有武器,就不至於被人那样欺负。

清风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件玩意,“这是小人进来时偷带的匕首,在这g里,殿下带著好防身。”

“那你自己呢?”贺茗惊喜地接过,随即又考虑道。

“我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殿下觉著脸上还疼麽?”清风转移了话题。

“好多了。”

“那个皇帝赐了殿下一些药。”

“虚情假意。”

我这脸上的伤,还不是拜他所赐!贺茗在心中咒骂著东方弋。

“对了,你有没有打听过那个皇帝想要利用我来做什麽?”

清风从匣子里把用来涂抹的药膏拿了出来,贺茗见状,将脸旁的发丝撩到耳後,露出红肿的脸庞,方便清风上药。

“这个......小人不知,那日进来时给一位公公塞了些银两,那公公不肯收,只说陛下要他们好好照顾著殿下。”

“他会有这麽......好心?”

药膏涂抹著挺舒服,贺茗觉著脸上清清凉凉的,疼痛纾解了大半,比用面巾敷好多了。

“即便是假好心,这位皇帝若是想要加害殿下,大可以随便捏造出些罪名,将殿下下狱。”

“若他本就不打算杀我呢?”

“那也没有必要将殿下好生养著。”

“这倒也是,那他到底想对我做什麽?”贺茗喃喃自问,脑中突然闪过那时东方弋说过的话,脸上一红,只是脸本来就红肿得厉害,清风也就没看出来什麽。

他不会真想对我做那种事情吧?

正在贺茗思索之际,东方弋已经被众多人拥护著,到了临仙阁外。

“陛──”

东方弋伸手遮住太监的嘴,他想瞧瞧,那个贺茗在做什麽。

蹑手蹑脚绕过庭院,连带身边的人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东方弋悄悄走到窗边。恰巧,窗虽掩住了,但还留了一丝缝隙,可以看见里边人的动作,连里面人说的话,都不漏一字的传进了东方弋的耳朵里。

他们的对话听在东方弋耳朵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只是清风现在给贺茗擦药的动作,让东方弋有些不快,没仔细考虑那心中的不快究竟是源自於哪里,东方弋就重重地推开了门。

两个人震惊的表情让他十分满意,清风当即跪了下来,贺茗却不愿意跪,脸上的模样煞是j彩。

“你出去。”

“是。”

清风当然知道东方弋说的是他,看了贺茗一眼,以眼神传意让贺茗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後退出房间,屋外的g人识趣的替自家主子关上了房门。

东方弋走到贺茗身边,拿起清风刚才出去时放在桌上的药盒,用手指抹上一些,想为贺茗擦上,可惜贺茗不领他的情,依旧是将头一扭。

“你既然已经见识过我脾气不好,就不该在这样惹我。”东方弋用另一只手将贺茗的脸扳回来。

这次贺茗还算是听话,没有乱动,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著东方弋。

“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怎麽,是怪我下手重了?”

“哼。”懒得与东方弋说话,只想用一声冷哼来表示他的行为还不足以让自己挂齿。

但在东方弋耳朵里听起来,贺茗的冷哼,别有一番情趣。

“谁叫你不听话呢。”

“开诚布公的说,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麽?”

“我昨儿不是说明了吗?想将你养在我的皇g里......”

“闭嘴,”贺茗捂住耳朵,“你休想这样羞辱我。”

“想不想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的。”东方弋握住贺茗的两只手,把它们从耳边拿下。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你的身份了,你说的是实话。”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快放了我。”贺茗将自己的手从东方弋手中挣脱。

“放了你?怕是不行,我昨日命人修书一封送去了成国,说要将你留在天鸢国做质子,回信今日就到了,你猜上面写了什麽?”

还能写什麽,这贺茗g本就不用猜,成国与天鸢国比起来,本就实力悬殊,此番周国被灭,父皇心中恐惧,自然不会在乎牺牲一个儿子保住自己的皇位。

“是同意了吧......”贺茗言语平静。

“是,所以你就安心地留在天鸢国好了。”

东方弋见贺茗不语,仔细瞧了瞧,竟是哭了,便伸手将贺茗搂进怀里。

“哭什麽,难道在成国做皇子,会比你留在这里好?”

“好过在这儿任你羞辱!”

东方弋没想到怀里的小猫看似无害,爪子却锋利,竟在袖中藏著一支匕首,没被他发现,幸好他反应极快,那匕首只是刺破了腰间的带子,没有伤到皮r。

“好好好,看来之前的刑罚尚不足让你明白自身的处境。”

东方弋上前夺下贺茗手中的匕首,贺茗虽说有些小手段,但到底不是东方弋这常年练武之人的对手,手上的武器立马就被夺了去,争夺中还差点把自己伤著。

“不过,我已经不想伤你了,我只想快些看,你到了床上,还怎麽用你的小爪子伤人,哈哈哈哈哈。”

门外侍卫听见房里有些许打斗声,就破门而入,不过不及东方弋的手快,进来时只看见摔倒在地的贺茗与他前方的匕首。

☆、第三章

“殿下,您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清风拿著铜镜,放到贺茗面前。

贺茗接过来,左看看,右瞧瞧,肿确实退下了,看上去还是如同原来那样。可贺茗却希望这伤能拖延些时日,想到那个暴君说要宠幸自己的事情,虽然不认为他真的有龙阳之好,可还是有顾虑。

不行,还要拖延些时日才行,他与清风对天鸢国的皇g一点都不熟悉,这几日,阁外日日都有侍卫把守,也出不去,况且他们更是没什麽人脉,没有能逃出g的办法。

东方弋早就料到贺茗的小心思,所以在临仙阁派了好些人看守。

“贺茗的伤好了没有?”东方弋批完最後一本折子,放到一边。

“奴才昨日去送药的时候,瞧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太监安海富将桌边已经凉了的茶撤下,换上了一杯新的。

“那今晚宣他侍寝吧。”

“是。”

安海富接了旨,到门外又找了其他人来,一个个传话下去,到贺茗耳朵里时,已经过了不少时间。

“什麽?!侍寝!”贺茗还在烦恼要怎麽才能拖延上一段时间,怎麽那暴君已经等不及了吗?

“是,圣上吩咐了,要殿下今晚侍寝,现在就该去浴池沐浴洁身了。”

贺茗在g中到底是什麽身份,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可表面上他仍是成国送来的质子,所以g人还是称他为殿下。

“我......我不去。”

“圣上说,殿下若是不同意,便把这个给殿下看。”小太监拿出一块玉佩,交到贺茗手中。

“这是......”贺茗将玉佩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这个暴君!他把清风怎麽了?!”

这块玉佩是清风某年生辰,自己赠予他的,清风是成国一位大人家中的么子,从小被送入g中来当自己的贴身伴读,与自己一同长大,後来那位大人家中没落了,清风被送出g去,直到自己被送去了周国做质子,才再见到清风,他又被送到了自己身边,以侍童的身份。

“殿下可不能这样说!是要杀头的!”小太监入g就接受的尊卑之教,让他很不理解贺茗怎麽敢说出这样的话。

“他到底想怎麽样?!”

“圣上只是说要让殿下今夜侍寝......”小太监又不明白了,听人说,这位殿下本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国中不得宠的皇子,留在天鸢国也是当质子罢了,如今能在这里邀得荣宠,怎麽还这样不识好歹,即便这名声传出去是不好听了些。

“好好好!那我就随了他的意思!”贺茗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手里将那块玉佩紧紧攥著。

“殿下在这里稍等片刻,便会有人来带殿下去浴池了。”

“好......”

g里的路弯弯曲曲,走的贺茗头晕,没想到这里比成国g中的路还绕。好不容易到了那个浴池,贺茗以为是普通的沐浴更衣罢了,未曾想......

“殿下,这个东西是用来清理身子之用。”

“这是什麽?怎麽用?”贺茗拿著手中前头呈鹤嘴形状,後面呈直筒状的东西,不解的问。

天鸢国沐浴的方式难道与成国和周国都不同,为什麽要用这样的东西洗?能洗的更干净?还是这个暴君有什麽怪癖?

“哟──这个让老奴来教你。”

贺茗坐在浴池中,那侍候的人俯下身子来,将嘴凑到贺茗耳边,向贺茗讲解这工具如何使用。侍人的话清清楚楚传进贺茗的耳朵里,贺茗的脸由红转黑。

变态!

“殿下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便召老奴进来,老奴可以帮助殿下。”

“嗯。”

侍人退下後,贺茗气愤的将那玩意儿狠狠扔了出去,不多时,等贺茗将身上洗好了,瞥见那被扔到墙角的东西,皱了皱眉,爬出浴池,捡了回来,咬著牙,按照那侍人说的方法,将自己里里外外的弄了干净。

幸好去那暴君的寝g时,不用再自己走了,不然後面一定难受得很,被裹在被子里的贺茗这麽想著,然後一颠一颠的被送进了东方弋的g中。

被小心的放到了床上,贺茗看到那些个太监都走了之後,g门被关上,接著东方弋就向自己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衣服,可是当东方弋走到床边时,那贴身的衣服也不见了,贺茗扫到一眼,连忙将眼睛闭上。

“怎麽,害羞?”

“才......才不是!是你无耻!”贺茗断断续续的骂道。

“哦?我还可以做更无耻的事情,”东方弋隔著被子抚m贺茗,“我看看这回你身上还藏不藏得下凶器。”

混蛋,明知自己一丝不挂被送进来,还这麽说,g本就是占便宜。

“我就是占你便宜......”东方弋见贺茗转头,大概就猜出了他心里想的东西。

贺茗一惊,睁开眼看著东方弋,於是他看见东方弋自然地用双手将裹著他的锦被一掀,来不及反应,他就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後束手束脚的感觉消失了,可是,身子,好像被看光了!

“你!”贺茗用一只手遮著下身,另一只手去夺东方弋手中的被子。

“反正你今晚怎麽都是要给我看的。”

贺茗的力气本来就不如东方弋的大,更何况是在用一只手夺被的情况下,接著贺茗干脆不去争抢,用两只手遮住自己的身子。

东方弋将被子扔到一边,爬上床,硬是把贺茗的两只手拉开。

“不准遮。”东方弋用凌厉的眼神看著贺茗。

贺茗委屈,算了,为了清风,於是就按照东方弋说的,不再遮掩。

“这才乖。”

“来,把这喝了。”东方弋从枕下拿出一个瓷瓶。

“什麽东西?”

“媚药。”

“......!”

“第一次,喝了这个,不至於太痛苦。”

好吧,为了自己......贺茗接过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喝下。

见贺茗将瓶子里的东西都喝了下去,东方弋接过那个空瓶往地上一扔,又从枕下拿出另一个瓶子。

贺茗看著有些震惊,他寝g的枕头下边到底藏著多少瓶子?

“这也是媚药?”

“自然不是,若是让你喝这麽多媚药,还不把我的宝贝累坏了?”

作家的话:

觉得周六周日更的话有点少,还是一周三更好了,周五也更新。

☆、第四章

贺茗按照东方弋的吩咐,在床上跪趴著。

“腿再分开些。”

东方弋边抚m著贺茗的身子边说,可现在的姿势已经是贺茗能做到的极限,贺茗不愿再做出更羞耻的事情,东方弋便自己动手,将贺茗的双腿掰得更开。

贺茗从双腿分开的间隙中,可以看见东方弋的动作,东方弋将那个瓷瓶打开,然後有一些黏腻的y体被倒在了自己的臀上。

双手抚上那两瓣浑圆,东方弋感受到贺茗的颤抖更加剧烈,接著将那些y体涂抹到缝隙之间,来回摩擦。

冰凉的y体被推进火热的地方,异物的进入让贺茗感觉浑身不适,偏偏那人还用言语轻薄著他。

“这里咬得真紧。”

“不是......”

贺茗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不敢看,可那羞耻的声音总还是会传进他的耳朵里,加上药效,把他弄得更加面红耳赤。

看时机成熟了,东方弋将贺茗的身子翻转了过来,面对著自己,一手钳著贺茗的腰,一手扶著自己的硬挺,顶著贺茗下身幽x的入口。

贺茗开始羞得用手遮著脸,打算就这样熬过去,他一直以为东方弋不会真对他做那样的事情,之前的动作,只不过是想要羞辱他罢了,可等发现东方弋正打算慢慢地进入自己时,贺茗才恍然惊醒般地用手去推开东方弋。

“不要......”

前戏的时间长,恰好赶上媚药的效力发作,贺茗感觉浑身都那麽燥热,与东方弋之间,即使是细小的触碰,那种酥麻的感觉便涌上心头,快感也开始在下身积累。於是只能用手胡乱地挥舞著,想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可东方弋又怎麽会给他反抗的机会,用一只手将贺茗的双手推向头顶上方压住。

“别逼我将你绑起来。”

贺茗不依,仍是挣扎著,甚至无意之中用指甲将东方弋的臂膀划伤,东方弋看了一眼手臂上了伤痕,又看了看其实早被情欲熏染的神志不清的贺茗,伸手勾起刚才自己脱下的衣服,撕开一条,将贺茗的双手紧紧绑住。贺茗挣脱不开,哭嚷著叫东方弋放开自己。

东方弋哪里肯,更何况贺茗刚才还伤了他,缓缓将自己的欲望送进贺茗体内後,双手捏紧了贺茗的腰,在那炙热的甬道中来回抽送,青涩的身体还没受过情欲的熏陶,但就是让东方弋陶醉其中。

贺茗只觉得东方弋一下比一下撞得狠,似乎还是故意弄出了那种r体相撞之间的啪啪声,让自己难堪,可不知为什麽,贺茗感觉羞耻之中却还有快乐的感觉,只希望东方弋再进入的快些,用力些。

“还说不要,这里这麽j神。”

东方弋松开一只手,弹了弹贺茗翘起的顶端。

“不是......”贺茗拼命摇著头,可软绵绵的话语让他的言辞太没有说服力,特别是听在东方弋耳朵里。

“这麽湿了。”

东方弋伸手在贺茗的挺翘上磨蹭著,不一会儿,分身及东方弋的手上便沾满了y体,他邪笑著,将手指伸到贺茗嘴里搅动著。

“尝尝看,自己的味道。”

贺茗脑中叫嚣著肮脏,舌头却不由自主的绕上东方弋的手指舔舐。

“真y荡......”

将手指深入了些,模仿他下身正在做的事情,让手指在贺茗口中进进出出,牵连出不少唾y又抹到贺茗x前的殷红上,顺势揉捏著。

“嗯──”

“舒不舒服?”

贺茗点点头,想到什麽,又开始摇头,东方弋不满意,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贺茗浑身颤栗。

“舒不舒服?!”

“舒服......”

“另一边要不要也舒服一下?”

“要......”

贺茗的声音轻轻的,飘到东方弋耳边。东方弋笑著将贺茗抱了起来,坐到自己小腹上,然後用口把另一边的茱萸含住,用舌头舔弄著r尖。

“啊──”

呻吟之声婉转绵长,像是在东方弋心上搔了一把,只好用更有力的冲刺占有著怀中的人。

贺茗虽然平时放浪了些,可对於情事之类,却从来没有经历过,东方弋恰好相反,闺房之中的技巧了得,所以贺茗在他的撩拨之下,几乎是要沈溺在情欲之中了。东方弋见贺茗脑中尚有一丝清明之处,手上与口中的动作做得更加起劲,非要贺茗丧失理智不可。

手里掌握著贺茗的弱点,极尽耐心的讨好著,下身的动作却由快变慢,只是缓缓地滑动著,享受过之前那种激烈的冲刺,此时的温柔只让贺茗觉得难受,後x得不到刺激,贺茗难耐的摇动著腰身。

“贺茗,你是不是很y荡?”

“不是,没有很y荡......”

东方弋突然猛地顶动一下,然後又变成之前缓慢的动作,引诱著贺茗主动求欢。

“要用力......”贺茗忍不住说出来。

“用力可以,承不承认你很y荡?”

“嗯......”

“嗯什麽?”放开贺茗x前已经被吮吸啃咬得红肿的r粒,东方弋舔了舔贺茗的耳垂。

“很y荡。”被迫说出这种话,贺茗害羞地将整张脸都藏进了东方弋x膛里。

“谁很y荡?”

贺茗晃了晃脑袋不愿意说。

可东方弋就是喜欢逼迫人,算了算时间,媚药的效力该是全部发挥出来了,手上更加快了动作,不出意料地,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贺茗那里的颤动,想要释放了。

“说出来,谁很y荡?”

“不......”

东方弋用麽指指腹堵住了顶端的小洞,欲望无处释放的贺茗用被绑住的双手去推东方弋的手,无济於事,前面快感的出路被阻挡了,後面也得不到想要的,贺茗急得小脸通红,终於,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

“谁y荡?”

“我很y荡,贺茗,茗儿很y荡!”

“早说不就好了。”

东方弋松开那阻止贺茗舒缓欲望的手,帮著他登上顶峰,下身的坚挺也恢复了开始时的攻势,快速而猛烈,像是要把贺茗刺穿了一般。透过薄纱,朦胧中可以看见贺茗在东方弋身上快速起伏著。

“啊啊──”

贺茗喊叫著,s了出来。同时,由於高潮的关系,後x更加绞紧,东方弋舒服地低吼一声,将贺茗平放在床上,双手紧抱著贺茗,开始又一轮享受。

☆、第五章

贺茗感觉自己就像是风浪里的小船摇摆不定,东方弋让他摆出了各种姿势,後来总算停歇了,可脑中却迷迷糊糊的,只是觉得浑身都难受得很,可能是药效退下去了的原因,充斥著情欲的快感逐渐消失,留下的只是酸疼的感觉,哪怕是翻身这样的小动作,都要带起一阵痛感。

东方弋发现贺茗睡得不安稳,便将他搂紧在怀里,贺茗躺舒服了,才不再乱动,不一会儿就睡著了。东方弋合上眼,休息了片刻,睁开眼时,贺茗已经睡熟,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枕头,让他抱著,自己便更衣上朝去了,出寝g时还不忘向安海富吩咐了些事情。

东方弋是个暴君,在贺茗心中早已是既定的事实,而接下去东方弋的行为无疑是在证明贺茗的认识,就如方才跟太监吩咐的事情,既不是命人替贺茗准备调理的汤药,也并非是准备有利於恢复的药膳,只是为了让贺茗知道他胆敢弄伤自己的後果。

所以,当贺茗被带进暴室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过那疼痛在身上蔓延开来之後,他便知道这是真的了,在心中不断诅咒东方弋,却也不会对现在自己受到的痛苦有半分影响。

“殿下可千万别怨奴才,都是圣上的吩咐。”将贺茗抬走之际,那行刑的太监不知是真的看不惯东方弋的暴行,还是担心贺茗以後得宠了,要怪罪自己,在贺茗耳边说了这麽一句。

贺茗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要怪也都是那个暴君的错,很想回答他些什麽,可惜已经痛的什麽话都不想说,只好哼哼两声,表示知道了。

与此不同的是,贺茗心中尚还有玩笑之心,清风见太医陪著这个样子的贺茗回来之时,皱著眉头,板著脸,一句话都不说,若不是眼眶红了,贺茗还以为清风这是打算要训斥他了。

“清风,你别板著个脸不说话,我害怕。”

从前贺茗与清风关系好,即便贺茗是清风的主子,两人却像朋友一样交谈,只不过清风回来之後,就变得严肃了许多,也不如小时候健谈了,脸上总是一片空白,什麽表情都找不到。

“怎麽被打成这样,小人明明听说殿下是被召去侍寝了。”清风帮著太医将贺茗扶上床去。

“还不是那暴君用你来威胁我!”

正准备从药箱里拿药的太医回头看了贺茗一眼,正好被清风瞧见,清风向贺茗使了个眼神,贺茗便不说了。

“殿下大可不必顾忌我。”

“那怎麽行......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了。”

“殿下千万别这样说,小人哪里配当殿下的朋友。”

听清风这样说,贺茗没再开口,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让太医为他上药。心里想著,现在有那个太医在场诸多不便,等他走了,自己非要好好问问清风不可。

“这药膏记得每日都要涂,伤口切不可沾水,饮食要忌口的地方都写在了这张纸上,若还有什麽不适,千万要命人来太医院传报。”

“多谢太医。”

清风一面向太医鞠躬,一面从袖中拿出一个布袋交给太医,太医估m了一下里面是什麽东西。

“这万万不可,圣上制人甚严,若是被查出,可是重罪啊!”

“您能尽心照顾我们殿下,自然是该好好酬谢的。”

太医还是将那个袋子交还到了清风手中,说著不可的推脱之词,急急忙忙离开了。

“我以为收受贿赂不过是平常之事,怎麽到了这里就这麽不受用?”贺茗看著清风将那些银子锁进小柜子里。

“看来天鸢国中,受贿的律法定得甚严,所以他们都不敢收银子。”

“父皇尚且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那个暴君居然这麽清明。”

“怕这就是为何天鸢国如此强盛的原因了。”清风站在床边,将贺茗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不触及伤口。

“对了,清风,我有些事要问你。”

“殿下问吧。”

“我觉得你回来之後,跟从前不太像了。”

“小人还是小人。”

“你以前从不在我面前自称小人,现在怎麽这麽见外。”贺茗拉住清风的手,示意他坐在旁边,清风见他如此,不好推辞,就在床边坐下了。

“是不是後来你遇到什麽事情了?”见清风沈默不语,贺茗忍不住问。

“小人可以不说吗?”

“我不想逼你。”

“那小人出去了,殿下好好休息。”

清风离开後,贺茗蔫蔫的趴在床上,有点想哭,总觉得x口堵得慌,闷闷的,从前的挚友现在变成这副样子,自己却不能安慰一下,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堵著堵著,便睡著了,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脑中一片模糊的,因为本不是睡醒了,而是被门外太监的声音吵醒的。

朦胧中,像是有谁走了进来,那人轻抚著他的脸庞,“睡多久了,都过了晚膳的时间了。”

贺茗将那恼人的手挥开,转过头想继续睡,脑中突然一个激灵,东方弋!

激动著想转身,全身都被牵动著疼痛,贺茗痛呼了一声!

“见著我来,这麽高兴?”

东方弋见贺茗想起身,便扶著贺茗侧过身来躺著,只是贺茗并不想见到他,也不想侧过来与他说话,只想好好睡一觉罢了,睡著身上的伤便不疼了,可碍於东方弋是个暴君,贺茗还不敢忤逆他。

不想理东方弋,贺茗低著头把玩自己的头发。

东方弋猜想此刻贺茗一定是怕极了他,所以不敢正视自己,或是自己给予他的教训还不够,使得他还敢用这样的态度怠慢自己。用食指挑起贺茗的下巴,发现贺茗微微嘟著嘴,样子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可爱极了,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怎麽不说话。”

“疼,不想说。”

“疼就对了,不疼你记不住教训。”

贺茗觉得东方弋的语气像是在安慰受了教训的孩子,俨然一个父亲的样子。

“你可知道,其他人弄伤我是什麽下场?”

“不知。”

“死。”

“包括你的妃嫔?”

“嗯。”

很想在此时大骂东方弋是个暴君,连这样的小事都斤斤计较,然後做出一副决绝的样子来。

“那你杀了我好了。”

☆、第六章

“杀了你?我怎麽舍得,我还要好好疼爱你呢。”

东方弋的话让贺茗感觉背後寒风阵阵,错觉中甚至还伸出头去望了望,看是不是清风忘了关窗。

“看什麽?”

“感觉有些凉。”

“是不是犯了寒热,我命人来瞧瞧。”

“不必了,就是脊背发凉罢了。”

听了贺茗的话,东方弋转念想了想,脸色暗了下来。贺茗见他这个样子,不禁为自己的心直口快而懊悔,明知东方弋的x格是个什麽样子,怎麽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有心思消遣我,看来是你疼得还不够,来......”

贺茗眼疾手快捂住了东方弋的嘴,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触怒东方弋,总之贺茗此刻脑中想的全是不想挨打。

“你,你饶了我吧!”

“方才连死都不怕,现在怎麽倒知道害怕了?”东方弋抓著贺茗捂他的那只手,放在嘴里啃咬。

“死能死得痛快,这要痛好久。”贺茗有些想把手抽回来,只觉得被咬的酥酥麻麻,浑身都不舒服。

“想死的痛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想想那些被凌迟处死的人。”

贺茗不敢想,从前听说过这种死法,只是因为太过残忍了,在成国早已废除,不过天鸢国似乎还是保留著的。

“如果不想再疼,就乖乖的听话。”看贺茗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东方弋怜惜地哄著他。

“我想睡觉。”

“我命令人备了晚膳,起来吃些再睡。”

“吃不下。”

贺茗想与东方弋赌赌气,况且本来就是自己有伤在身,而这伤还是东方弋造成的。不过看了一眼东方弋,那凌厉的眼神与y沈的面色,贺茗瞬间不敢再说什麽不吃了。

“那就吃一点......”

呼,样子总算没方才那样吓人了......

两人静默不语,东方弋坐到床上,将贺茗搂进怀里,把玩著贺茗的头发、手指,甚至还将手伸进贴身的衣服里面拨弄贺茗x前的小果实。贺茗哼哼著,半推半就推著他的手。东方弋刚想进一步逗弄贺茗,g人将膳食一道道呈了上来。

东方弋依依不舍地从贺茗衣服中伸出手来,揽著贺茗坐到桌边。

贺茗微微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没什麽喜欢吃的。

“我就喝碗汤吧......”说著伸手拿起碗。

“放下。”

“!当”一声,碗从贺茗手中掉到桌上。

“怎麽了,吓成这样?”见贺茗紧张的样子,东方弋嘴角上扬。

贺茗以为东方弋要做什麽呢?吓得手一抖碗也没拿住,没想到那暴君後来只是主动帮他盛汤罢了。

“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养著,别动。”

被细心吹凉的汤送到嘴边,面对这样的东方弋,贺茗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周围的g人也一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从东方弋手中把碗和调羹接了过来,贺茗默默地喝汤,视线再没离开过手中的碗。

贺茗的母亲并不受宠,所以他的父皇也很少会召见他,偶尔几次看见父皇和几个受喜爱的哥哥弟弟一起进膳,父皇替他们夹菜盛汤,好生羡慕,可他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方才东方弋亲自为贺茗盛汤,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这些往事。

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碗里叠了一堆菜。

“吃完。”

贺茗扁著嘴,一口口吃著东方弋为他夹的菜,虽然很享受东方弋的“关心”,可那些菜实在是不合他的胃口,磨磨蹭蹭吃了小半个时辰,东方弋端了一杯茶,一直在旁边看著他吃。

“为什麽是茗这个字呢?”东方弋问。

“嗯?”

贺茗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吃完,鼓著嘴看向东方弋。

“为什麽是这个茗字呢?”东方弋用筷子沾了些水,在桌上写下一个“茗”字。

“我母亲泡茶的手艺绝妙,因此邀得荣宠,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贺茗努力将口中的菜咽下,顺了口气,解释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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