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的媳妇(十)】(1/2)

谈永梅没想到那么快就要面对三哥了。

三哥带着大傻来谈永梅家时,她和老齐爷儿俩准备包饺子,谈永梅在擀饺子

皮,翠儿正往韭菜肉馅里最后搅拌着香菜末子,老齐蹲灶膛烧水,一个学生模样

的半大小伙子在捣着蒜泥,屋子里满是其乐融融的味道。

三哥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一只脚才踏进屋就咧咧开了:「哟,好香的韭菜馅

啊,是为我爷儿俩准备的吗?」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三哥自己也有些愣了。

他以前曾在厂子里瞅见过老齐几次。

翠儿抬头看见大傻,脸一下红了,抿着嘴冲他直笑,像朵迎春花似的。老齐

不认得三哥,从灶膛里站起身来,一边掸着身上的柴禾屑,一边笑着对三哥点了

点头算是打招呼,问谈永梅道:「他们是……?」

谈永梅经过瞬间的慌张与尴尬,迅即就恢复了镇静,像迎接贵客般热情地让

三哥父子俩坐下,又对老齐说道:「这就是咱翠儿的公公,以前和我一个厂子的,

这是翠儿将来的男人,叫小刚。」她并没有留意自己的话里夹了个「咱」字,但

三哥几乎一下全都明白了。

锅里的水汽开始袅袅飘散起来。谈永梅忙不迭地说赶紧包饺子吧,水要开了。

翠儿麻溜地在秸秆匾上撒好面粉,招手叫大傻一起来包饺子,大傻乐呵呵地一屁

股坐到翠儿身边,腿挨着腿。

三哥索性当起了客人,翘起二郎腿抽着烟和谈永梅、老齐两个唠嗑,眼神却

不住地端详那个半大小伙子。谈永梅说这是我儿子,叫齐思,今年18了。三哥

觉得齐思这个名字很文雅,而那半大小伙长得也跟名字似的,身形皮肤像老齐瘦

瘦的白白净净的,眼睛鼻子像谈永梅很精巧,嘴唇上有一溜细细的绒毛,整个人

乍一看简直就是江对面的城里后生。

老齐见三哥笑的坦然,同谈永梅说的都是有关为翠儿置办嫁妆和喜宴的事,

便也没有往别处去多想。饺子很快就下锅了。谈永梅问要不要喝些酒,三哥说不

了,下午还得给两个小新人去买新衣呢,谈永梅赶紧接过话头说她正好认识一个

做服装生意的,那人进的货都很时新。其实,大傻和翠儿的新衣都已置好了,但

两人多年的默契,让这些临机的对话心照不宣。

一桌人在看似融洽热闹的气氛中吃好了饺子。老齐见三哥和谈永梅还有事要

办,便没多留,寒暄了几句后就带着齐思告辞了,屋子里一下清静了许多,只有

韭菜和蒜泥麻油的香味还在飘散。

「呵呵,翠儿她姨,咱们是不是让小两口单独说说话啊?」三哥的眼里闪动

着一丝光亮。谈永梅明白他的意思,会心地笑了笑,说好的咱俩本就要上街去买

东西呢。

这天,谈永梅和三哥一起出门时围了一条雪白的绒线围巾,围巾遮住了眼睛

以下所有的脸,也遮住了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有眼睛里荡着水波样的柔和。

三哥看着谈永梅,忽然觉得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她似的,这么多年了,最初的一

些印象仿佛开始模糊了。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河岸上,看上去都有些心事重重,身后的屋门在他俩

走出去没多远就轻轻关上了。谈永梅一边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和老齐之间的事,一

边用眼角不住地打量三哥的神情。身边和河对岸的那些树看上去都有些垂头丧气,

零零落落地挂着几片干枯的树叶,在风中晃动着。

对于两个人最终的归宿,三哥也曾很多次设想过各种的情形,早些年还想把

谈永梅娶过来,只是每次到了临了都犹豫了,原因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如今年岁

渐渐老了,他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这人啊,咋过不都是一辈子吗!可眼下当谈

永梅真真切切地说出那些事来,三哥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有点酸酸的感觉。

「唉,这样也好,咱为来为去最后不都是为了个孩子嘛!」三哥说这话时语

气显得有点干巴。谈永梅朝他看过去,他的眼光略略偏开了些。

「呵呵,咱俩怎么走到这儿啦?」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竟然走过了那座水

泥桥,来到了破败不堪的厂子跟前。谈永梅拢了拢围巾,像是要打破眼前的尴尬

似的,笑着说道。

三哥也很惊讶两个人怎么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他驻足打量着厂子里很

是凄惶的景象,心想:也许命里注定我们两个人都走不出这个圈子吧!「咱们进

去看看。」三哥说道,语气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走进厂子,两个人都没有言语,但却象商量好似的,拐了几个弯走了挺长的

一段路后,来到了那座让谈永梅「陷落」的宿舍楼前。三哥忽然扭头看着她,谈

永梅听到三哥的呼吸似乎有些粗重,这让她感到脊背一阵发热,赶紧用手拉住了

围在脸上的围巾。这座两层楼的一角已经有些坍塌,所有的窗玻璃早已不见了踪

影,只有污渍尘灰下透出的火烧土般的砖色还显示着当初的印记。

三哥已抬腿上了楼梯,厚厚的尘土在脚下噗地扬起,谈永梅犹豫了一下,还

是跟了上去。三哥原先的那间宿舍空空荡荡,只有几张发黄的破报纸和几只空酒

瓶随意散落在地,墙上满是斑驳,窗架子也都被人撬走,寒意毫无阻挡地扫进屋

内。

三哥走到宿舍中央,转头四顾,像是在找寻着什么。谈永梅松开了脸上的围

巾,挨到三哥身边。「嘿嘿,那儿是床,那儿是桌子!」三哥的手指比划着,一

边看着谈永梅一边说道,脸上绽着含义复杂的笑。谈永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在

三哥的腰间掐了一把。

这间宿舍留给谈永梅太多的回忆,那放置床和桌子的地方,可以说是让她品

尝到做真正女人的地方。此刻,那热辣辣的眼光又像当初般直逼过来,急促的鼻

息扑到她的脸上,一双有力的手将她围拢起来。「不……不要啊……」她喊道,

声音却有气无力。

三哥拥着谈永梅来到原先放桌子的地方,嘴唇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

只手拉开腰间束着的衣衫摸到胸口揉捏起来。冰冷的手让谈永梅「嗯嗯」了两声,

但很快就浑然不觉了,闭着眼搂住三哥,嘴唇对住嘴唇相互吮吸起来。雪白的围

巾滑落在地,瞬间沾满了尘灰土屑。

三哥的手又扯开了她的腰带,探到下体裆处,开始抚摸抠弄。谈永梅发烫的

脸紧紧抵着,喉咙里呜呜地呻吟,手也伸到三哥的胸脯上又摸又捏。三哥的手指

很熟练地在屄缝里和小肉粒上来回拨弄,很快就让那儿变得水汪汪的,谈永梅的

身子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不断升腾的欲火让两个人彻底忘掉了一切。三哥转过谈永梅的身子,让她两

手撑住窗台,褪掉裤子握着肉棒从后面一头就钻进了屄缝。这天的三哥像是要发

泄什么似的,又仿佛是要将所有的劲道在这个女人身上全部用尽,每一次的抽送

都快速而用力,把谈永梅撞得几乎支撑不住。呜呜的呻吟变成了啊啊啊的叫唤,

让人听不出究竟是在享受快感,还是在忍受痛苦。

三哥一会儿掐住她腰间的肉,一会儿又紧紧抱住她的胯,而肉棒却始终如冲

击钻一般地发狠,腰里就跟上足了发条似的。谈永梅很快就两腿发软,好几次伸

过手来抵住三哥想让他轻点,但三哥毫不理会。谈永梅的叫唤声里隐约传出了抽

泣,三哥这才猛然惊醒,停止了抽动趴到她背上小声问道:「弄痛你了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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