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落英怜怜(下)(1/2)

“哗、哗,真看不出来,这妞儿外冷内热!”

“似闷实骚啊!”

“刚见面时那么端庄,当下却坐在鹿先生大腿上,像青楼的陪酒花娘!”

“快看快看!她圈着鹿先生的颈项,鹿先生搂着她的腰……”

“鹿先生亲她了!她在迎合呢!”

“他俩在大亲嘴儿呀!嘻嘻……”

“看来鹿先生要把她‘就地正法’啦!”

厢房门外,隔着门板上的纸格子破洞往内窥视的神箭八雄,瞧得眉飞色舞,压低声音没一句干净说话。他们的等级远高于我,拗手勒颈,使我动弹不得,被迫一同站着偷看……

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坏了程英忍耐至此的‘美人计’……可是,打从被鹿杖客看穿、道破失意于我的情伤后,她便彷佛心防骤然失守,加倍自暴自弃,居然放任敌人摸腰、抚脸、亲嘴……

若说起初是忍辱负重、虚与委蛇、无可奈何、逢迎演戏,可程英演着演着,吻着吻着,竟似渐次迷失于男人的高明吻技,继被夺去唇外初吻后,连唇里舌吻亦告丧失……更慢慢被鹿杖客引导得反客为主,倒过来主动献吻,生涩地细亲那白须黑唇,甚至伸舌探入老口,与他湿吻至啧啧成声……

“嘻,她亲鹿先生亲得挺起劲嘛!”“爽得眼儿都闭上了!”嘴巴都拉出长长的口水来啦!“”看,被鹿先生从凳子抱到桌上去,都没发觉不反抗呢!“

不!我的程姑娘、我的程英,只是假作沉醉,误导强敌,好令他松懈起来,才伺机偷取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一定、铁定是这样子……

十七、八岁的少女,被吻得软了,眼皮未睁,玉体横陈,仰躺圆桌。鹿杖客掰开下盘,两膝跪在猎物腰肢左右,胯间对准女阴位置,黑裤裆部,早高高隆凸,蓄势进攻。但他成竹在胸一般,暂不急于采花,右爪轻拂,将齐整的云髻拨散,赏心悦目地上下审视佳人姿态——

乌黑油亮的悠长秀发,朝上梳开,如柔顺海草扩铺于桌面;可人儿犹陷于深吻的怡然余韵,眉儿松、眼儿闭;腮儿红红,嘴儿黏黏,颈儿白白,锁骨下的白裙前襟,微贲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染着清淡绿叶黄花的裙摆下沿,露出来的右脚穿着净白绣花鞋;左足则因早前的猜拳游戏,没了鞋袜,光着五只蒜趾及水嫩脚踝……

本有缘份跟我成为眷属的淑女,阴差阳错,此际竟置身鹿杖客胯下……可恶、可恶呀!

鹿杖客好整以暇,弯腰俯首,嗅闻发香。此时程英悠悠睁开眼帘,方察觉竟被抱到桌上,俏脸仰望,西域老人的黑面正厮磨过来。她似是回想起昔才跟对方忘情热吻,顿时霞飞满颊……

漆黑右掌轻摸桃颊,调笑安抚:“刚才不是跟老夫吻得很惬意吗?怎么害羞起来?”

程英垂眼回避,似想镇定心神,目光无意间瞥向大门这一边……不比鹿杖客专注于她,她早发现八雄和我在门外偷窥。明眸乍转黯淡,像又念及我选择陆无双,舍弃了她……

“又想着辜负你的甜头陀?那蠢才有眼无珠,还念着他干吗?我都说了,他不疼你,有老夫疼你啊。”

花容凄苦,鹿杖客乌掌柔梳发丝,细摸白贝般的耳壳;黑唇吻上,吹气送风,又衔住耳垂,浅吮轻啃;及得舌舔耳背,舌尖钻入耳道之时,程英早愁容半去,轻扭头面,似渐泛起快意来……

“忘了那家伙,老夫来疼你亲你,当你的情郎。”听见‘情郎’两字,持续遭吻的程英半张妙目,眼波迷朦……

面前高鼻深目的西域客,虽年老蓄须,却颇具威仪;温言暖语,下嘴又处处温柔,说不定此刻看在程英眼里,会比我这黄毛小子,更适合当她只此一时、仅这一次、逃情填补空虚的……情郎?

鹿杖客的白须黑嘴,顺着前额,吻落鼻梁,再到人中,及于程英微翘的上唇……也不晓得女子心事如何,她又合了眼皮,竟像稍带期待,仰唇相就——

四唇互揩互印,已有接吻经验的程英,腼腆地顺从鹿杖客,让他细品唇皮,吮舐内唇:“老夫来当你的情郎,可好?”

稚女本能摇首婉拒,红唇却没片刻跟老人分开,更再一次允许蛇舌潜入……时而是上唇里侧拱起,时而是粉扑扑的两腮外凸,自是檀口里的每个角落,都被鹿杖客的舌头逛了个透……

舌吻良久,鹿杖客松嘴透气;程英兰口小喘,裸肩一震,彷佛这深深一吻,美得沁人心肺……

“口干了吧?情哥哥再渡酒你喝。”聒不知耻的鹿杖客自改称谓,捧起邻桌酒酲一饮,便如之前一样,俯吻程英,唇传酒水……她活像真的渴了,居然边吻边喝,尽数咽光……

“来,换你渡我。”酲口送到小姑娘嘴边,她依言乖乖地含了酒浆,缓亲缓送,唇喂老头吞下……

如此你渡我,我渡你,一大酲佳酿瞬间便酲底朝天。鹿杖客有心令程英多饮,她彷似醉了七分,脸脖酡红,柔荑两捧面前黑脸,没由来地反复婆娑……

“一醉解千愁,你心里快活多了吧?”

醉眼朦胧,程英点了下巴……

“那你认不认我这个情郎?”

这一次,程英再没摇头,只胡乱一哼:“嗯……”

我只道这含糊的一‘嗯’,仍是不愿认鹿杖客为情郎,可看她接下来的举措,答案截然相反——

玉手搂住老汉发脸,亲昵乱摸;凝睇眼色,暧昧迷离;又是一番热情献吻,擦得那白胡黑嘴,染上胭脂唇红……那里还有半分当他是敌人?只差没将一句情郎情哥哥喊出来……

这、这还是在演戏?抑或程英早意乱情迷,陷了进去?是我和她都太天真了?这美人计该由黄蓉此等已历性事的妇人来施行,而非毫无风月见识的闺女程英来犯险?想作色诱,欲擒先纵,只便宜了猎人放手猛攻;不巧又暗怀创痛,心绪不稳,面对老色鬼循序渐进的吻技、蜜语、灌酒,终于败下阵来,被引得情动欲生?

长吻已毕,满足得宣之于口,嘤咛一声:“唔……”

尝够香吻,鹿杖客意得志满,俯望身下妞儿:“叫我一声。”

“鹿先生……”

“不是叫这个。”

“情、情哥……哥……”嗓音虽低,却是清清楚楚,认了年纪足以当自己祖父的年迈对头做情郎!我、我要吐血了……

“好、好,情哥哥继续疼你啊。”鹿杖客满意极了,舔着犹如天公雕琢的下巴,滑落纤细粉颈,再左右横舐凹凸有致的锁骨;程英醉眸半闭,羞偏脸儿,一副任君处置的怯态,真个是诱人犯罪……

判断时机成熟,鹿杖客便牵了程英小手,引向自己胯间……玉手掠过黑衫肚腹,凑巧触及那横挂在男人腰带上的鹿角短杖——

下面的葱指一触黑杖,上面的醉眼倏地一睁,恢复了一丝清明……到底是因为偶然摸到短杖,方从迷乱中惊醒三分?还是一直隐忍假装,始终未忙此来目的?

内藏‘十香软筋散’解药的目标触手可及,程英摸索鹿杖客的腰带,就欲将它卸下……但皓腕马上被黑色巨掌,牢牢抓住!

鹿杖客似笑非笑,盯着程英:“这个是紧要东西,你且先别碰。”

程英撒娇似的,抽出玉手:“你……唬着人家了。还有,你……缓缓来,别太……急色,我、我怕……”

“不敢摸我的宝贝?”鹿杖客笑望黑裤上的凸起:“好,就放慢点。”

他蓦地抱住娇娃,往旁翻身,骤从男上女下,转成坤天干地,主客易位。程英变得纤背向天,整个身子靠在‘情郎’之上,面朝面、胸贴胸、腿对迭腿,姿态比适才又更亲密……

仰躺的鹿杖客两手搂着程英颈肩,示意她取悦自己:“来,学情哥哥刚才亲你那样子。”

那根短杖就在程英肚皮下,但她被鹿杖客环抱住,难以伸手掏摸……悄悄一咬下唇,像是把心一横,不惜牺牲色相,亦要营造盗药的时机——

红着脸蛋,樱色唇瓣,如雨点连下,亲遍西域汉的整张黑面;晶莹的小脸儿,不住朝黑黝黝的粗糙皮肤送吻,白与黑、嫩与老的突兀对比,强烈地刺激眼球……

鹿杖客带笑享受,手掌在颈项至胸前比划:“一路亲下去。”

小嘴儿沿着黑颈往下亲去,男人多汗,颈皮想必咸苦,程英锁住眉头,吻过凸出喉结,下达粗壮锁骨。猜拳时鹿杖客曳开了衣领,略现胸襟,桃花岛门下眼珠一转,想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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