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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他又自言自语地说,你还是笑话我吧,我懂,追求时尚的道路总是少不了嘲笑。

可是辛随还是没回答,他觉出点不对劲来了,站直了一看:对方竟然没笑,表情甚至还他妈的该死的认真,好像面前的不是一颗新鲜出炉的卤蛋,而是什么稀罕的宝贝一样。

好看啊,辛随说,像个高中小朋友,你高中是什么样子的?也像现在这么好看吗,小帅哥?

何景乐脸上的笑随着辛随的话一点点消失殆尽,就好像凭空被剥下了那层强颜欢笑的皮,他嘴巴朝下撇,真要被人认真对待,反而没法轻松自如地开玩笑,良久,才嗫嚅着说:不好看。

不会,辛随亲了一下他的脑门,乖宝,你怎么都好看。

辛随:(打电话)师姐,你不是说这个送命题假设的情况一般不会发生吗?啊不,没秃,怎么会秃呢,不是啊那个我信号突然不好,我先挂了。

何景乐:去死吧你!

【我必须要重复,何景乐是0,当不了1,认清形势放弃幻想

第77章 天生一对

气氛正好,阳光温和,听了这句话的何景乐开始发怔:真是死也没想到,自己和辛随感情道路上这历史性的飞跃,竟然是因为他剃了个头。

辛随。他突然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辛随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摇头,不听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说多了可能我就免疫了,这样,哪天我们俩吵架了,你再说。

辛随好悬没给气个倒仰:你就不能盼咱俩点好吗?

那你宝宝来宝宝去的,我不是怕哪天我觉得油了吧唧的再影响咱俩感情了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辛随没好气儿地:行,以后都不说了,你就当我好话不说二遍吧。

哎,别呀!

俩人搭地铁去远一点的商业街吃午饭因为事多的何少爷还是对自己的新发型不太满意,决定找个商场去买顶帽子遮一遮。

他抱着自己鼓囊囊的包,一路走一路说:刚才还没说完呢,一会儿你回学校,我刚好顺路去找一趟虞叶好。之前他不是摔了胳膊么,我这儿还有点药贴,就想着给他拿过去,看他用不用得上。

一边说,他一边又把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从镜子里看后面的辛随:怎么样,这个好看么?还是刚才那个好点?

辛随茫然地看着他头上那顶无论是花纹还是配色、都似乎和刚才毫无差别的帽子,人生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可能有些问题:我觉得都不错。

哈哈,我也觉得。何景乐会心一笑,但是这顶的花色好像比刚刚的要深一点,夏天戴深色会不会显得没活力啊?

辛随:

嗯。他目光坚毅地点了点头。

可是深色会不会让我看上去更沉稳点?

可是我又觉得这样一点都没活力哎。

歪,辛随,你在听吗,辛随?

辛学长痛苦闭眼,从未觉得许清逸对于送命题的这个形容如此到位贴切,他搜肠刮肚地正要回答,却突然有人替他回答:我觉得还是那顶颜色深的好看一些。

何景乐觉得声音耳熟,转过去一看,才发现,纪瀚岑跟个阴魂不散的背后灵似的,不知道怎么又站在旁边,依旧画了个大浓妆,浓黑的眼线几乎要飞到他脸上来,偶尔换个风格也不错,不是吗?

试衣镜中,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仿佛都为此凝滞一瞬,直到纪瀚岑再度率先开口:新发型不错,很酷。

何景乐这才猛地收回视线,把刚刚对方说过好看的那一顶放回货架上,不冷不热地顶了一句:谢谢,不过还是算了,我这人就是喜欢青春活泼范儿的。

是吗?纪瀚岑笑起来,指着旁边的辛随,从你找男朋友的口味上可看不出。

辛、随。是吗?他一字一顿,准确无比地念出了辛随的名字。

纪瀚岑,何景乐有点生气,叫了他大名,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让开,我们要走了。

辛随这才终于将之前那个酒醉夜何景乐翻来覆去念叨的名字和面前浓妆艳抹的人挂上号,顾不上许多,当即下意识地拦在何景乐面前,将两人隔开,才道:不好意思,看上去我男朋友不是很想和你寒暄。

话说出口,辛随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紧绷,还好纪瀚岑并没反驳,他视线扫过何景乐的冷脸,还是笑眯眯,惺惺作态得令人作呕:我知道啊,何景乐大概也不想让我们两个碰见吧,但谁叫他倒霉,越不想见到的人,就越要出现在他面前何景乐,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何景乐别过头,一言不发地握紧了拳头。

不过今天见到,我反倒更确认了一件事。

纪瀚岑最后一句话只说了半截,没有要说完的意思,但何景乐却一愣,很清晰地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想起两人上次在地铁站不算碰面的碰面,那时纪瀚岑讲他和辛随不搭对;而今日得见,又充满暗示意味地说这个只有他们两个明白的暗语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他猝然抬起头,站在稍靠后的位置,死死地盯住了纪瀚岑,又听见辛随道:你确认什么我们都不感兴趣,景乐,走了。

擦肩而过时,两边没人回头,纪瀚岑身上厚重的脂粉香气钻进他鼻尖,让他厌恶之余,忽然又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也曾嗅到过这种香气。

装潢精致的店面正中央,用以无聊时观赏的屏幕正在播送午间新闻,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午后,主持人铿锵有力的播报声打碎了满地的静寂;何景乐抬头扫过一眼,看到紧急插播的寻人启事,又听见主持人说,近来失踪人口攀升,出行应注意安全防护。

他应该串联起一些什么。

他没有想起来。

而托纪瀚岑的福,后面的路程里,何景乐和辛随之间的气氛也明显没来时欢快,临到b大校门前,都没再多说几句,毕竟何景乐的心不在焉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辛随当然不会错过;所以最终,他也只是简单地讲:走了啊。

没问纪瀚岑和何景乐之间的剑拔弩张是为了什么,没问为什么纪瀚岑会那么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甚至对于那没说完、何景乐却一看就知道的答案,都没半点的好奇心。

辛随表现得像世界上最宽容大度的情人,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妒忌得快要发疯,恨不得立刻不顾一切地追问,只是话到嘴边又忍下来,久而久之,便觉得,好像也不必再说。

嗯。何景乐原本低着头,闻声,抬眼看着他笑,凑过来主动黏糊糊地抱了他一下,辛随,全世界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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