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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脸红起来。他垂下头,声如蚊呐的说了声:“闭上眼。”

太轻了,小世子没听见,还在那里喃喃:“阿泠,我……你……”

“闭眼!”小侯爷怒了,眼一横,小世子慌忙闭上眼:“阿泠,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温软的手指颤抖着伸向他腰间,小心的解开了他的下衣,未经人事的阳根立刻弹跳出来,随即被纳入一个温暖湿润的腔体。小世子大惊之下猛的睁大眼,只见卫泠跪伏在他腿间,口中正含着他勃`起的物件,微微蹙着眉,小心吞吐着。黑软的发丝从他面颊两侧披散下来,拂在他腿上,愈发痒的人想发狂。他用一只手肘撑起激动的身体,另一只手伸向心上人的脸:“阿泠!”这一抬身却把阳`物朝里顶的更深,恰巧卫泠正吮`吸了一下,两下里夹攻,小世子“啊”了一声,竟一泄如注。毫无预兆的卫小侯爷被灌了满口白浆,生气的想骂他,谁知一抬头只见启欣傻愣愣的盯着自己,顿时两颊绯红气急败坏起来:“谁、谁让你睁眼的?!”

启欣呆呆注视着他,没有说话,半晌,忽然伸手搂过他,用力吻住他的唇,堵掉了所有声音。

青檀澄心眼巴巴看着裕王府小世子进去了足有一盏茶功夫,终于把自家主子也带出来了。奇怪的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彼此不看对方,却都脸红红的,有些尴尬的样子。

卫泠干咳两声清清喉咙,故作镇定的吩咐她们进去收拾,又让准备晚饭――他中午也没吃,一番折腾下来都有些头晕了,只怕是低血糖。青檀爽快的应了,笑嘻嘻看了一眼小世子:“世子爷也留下来便饭?”

“好……”

“他要回去了!”卫泠抢着说出口,言毕转头瞪他一眼,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可怜小世子只得尴尬的笑笑,改了口:“谢青檀姐姐好意,我还有事,下回再来叨扰吧。”

自家小主子又欺负这好脾气的小王爷了。丫鬟们在心里嘀咕两声,随他去了。

37

第二日恰逢休沐,不用开工,卫泠心安理得的赖着床。谁知中午不到,宫里来了赏赐,太医院新制了一批紫金活络丹和藿香正气丸,道是斟酌着添减了药材,效果更好,却不伤人。太后一高兴,吩咐往几家亲近的贵妇家里各赏了两份。打听得太后老人家今日心情好又正闲着,同样在家闲着的福宁公主高高兴兴的叫上儿子进宫谢恩――主要是来聊天的。

卫小侯爷一听说进宫两字就哆嗦了一下,待听说是去慈宁宫才安下心来。太后人慈和好说话(你到底会不会看人啊),并且慈宁宫小厨房的点心简直不能更棒,于是高高兴兴的换了衣裳就跟着他娘熟门熟路的进宫来。

还没进慈宁门,就“恰好”撞到了刚从太后那里出来的皇帝,福宁公主笑吟吟的上来行礼,皇帝十分和蔼的跟姑母客套了两句,然后不经意的表示正好有事找小表弟询问,于是顺理成章的把人提溜走了。

卫小侯爷看着他娘欢欢喜喜一无所知的脸,跟在皇帝身后一步三回头,内心崩溃,泪流成河:小爷不想去啊,行不行?!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皇帝回头瞥他一眼,方才的一脸温和已经变成了面无表情。卫泠打个冷颤,再不敢多嗦,低着头咬着嘴唇默默跟上了。

“脱。”皇帝一拂袖子,坐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冷冷淡淡吩咐道。

正打算跪下行礼的卫小侯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愕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对方仿佛在认真研究杯中茶叶的泡发伸展。正在卫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撩起衣摆打算行礼的时候,皇帝微带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安乐侯打算抗旨?”

卫泠睁大眼,忘了下跪。

皇帝抬起视线,冷冰冰扫来一眼,卫泠踉跄着后退一步,见对方毫无通融的样子,心中升起巨大恐慌,哆嗦了一下,手指颤抖着伸向领口。

潜意识里,他期盼着皇帝会喊停,然后搂住他笑着说阿泠莫怕,朕跟你开玩笑呢。可是没有。皇帝只是继续笃悠悠的喝茶,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浅绯色长袍掉落地上。

“继续。”皇帝的声音不疾不徐。

卫泠满面耻辱的闭上眼,眼泪夺眶而出,手上一用力,嗤啦一声,白色里衣应声而落。他低下头,极细微的吧嗒声,地上多了两朵水渍。

“过来服侍。”皇帝依然好整以暇的坐在哪里,嘴角甚至还挂着一点微笑。

卫泠把下唇咬出血,细细一线嫣红顺着口角蜿蜒下来,被眼泪冲淡,汇聚成浅红色的一滴,颤颤的挂在下巴上,他脚下一动,便落了下来,在胸前滑下一道粉色泪迹。

可怜的孩子终于崩溃了,脚下一软半跪到地上,仿佛面临无边恐惧似的,双手抱住头,剧烈颤抖起来,齿关紧咬,咯咯作响,面色惨淡的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皇帝终于起身,明黄色绣盘龙软靴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停在了他面前。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外衣批到他肩上。卫泠在神智模糊中仿佛听到他柔声问自己:“刚才,害怕吗?”

卫泠下意识的抬头看他,泪眼模糊中皇帝英俊的脸跟裕王的有些重叠,他恍惚起来,机械的点着头,哽咽着低声道:“表哥……还在生阿泠的气么……”

皇帝极温柔的将他抱进怀里,叹了口气:“阿泠,你看,任何一个前一刻还对你笑容以对的人,转身便可以毫不手软的欺辱你。而你,你却是半点心机半点防备都没有的任由伤害,甚至都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你是哪来的胆量这样的纵心任性呢?还是我们都把你宠的过了,以致你竟不知这世上还有危险二字?”

菲薄外袍下,卫泠赤`裸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神茫无焦距,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皇帝捏住他的下巴,端详着小美人被吓坏了的模样,安抚的吻了下去,口舌纠结,极尽缠绵。

卫泠如失去生命力的木偶一般,呆呆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任由索取,毫无回应。

这一次,皇帝没有要他,虚虚笼着他的衣服,只是非常非常温柔的亲吻,仿佛为了弥补先前的恐吓似的。卫泠慢慢回魂,却依然不能抑制的颤抖,那种铺天盖地的耻辱感和无力感让他对面前的男人再度心生恐惧。

皇帝没想到自己一点小敲打竟然带来这么大的反应,暗自竟有些后悔,又觉得这孩子怎么跟暖房里浇灌出来的上林花似的,娇贵脆弱的不得了,稍微碰碰就能碎了。回想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周旋在一群老狐狸似的朝臣外戚和小狼崽子似的弟弟们中间左支右应游刃有余了,至于三弟,这时候手上血都不知道染了几重。

皇家血脉,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来?……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皇帝低头,有些着迷的在他唇齿间流连,舌头卷过他唇上齿痕伤口,淡淡的血腥气让他微微兴奋起来,细语呢喃:“阿泠,别怕,朕会护着你……”

失魂落魄的从皇帝那里出来,福宁公主还在太后处聊天凑趣儿,说是要留了晚膳才走。卫泠强挣出笑脸,胡乱搪塞说皇帝派了功课,先回去了。一路上,小侯爷只觉心口一阵一阵憋闷,想发泄又无从入手,脸色十分差,只微微破皮红肿的唇尚带着三分血色。

回到府里,二管家忧心忡忡的候在门上,见他回来,眼前一亮,忙不迭迎上来,压低了喉咙:“主子可回来了,北戎王来访!”

一瞬间,卫泠的感觉,仿佛刚从地府里出来,又被打入了阴曹。

深呼吸,抹一把脸:“知道为什么事吗?”

二管家有些为难:“没说,现下顾管家正陪着在正厅用茶呢,有小半个时辰了。”

再怎么不想见这人,碍于身份,人家堂堂正正递了拜帖上门来,都不能不见。非但见,还得好生招待。两国正处于微妙的“战略合作”状态,北戎国君又是出名的凶蛮肆意,连皇帝都要斟酌着撸顺毛的。

卫泠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浅绯色苏绣常礼服,被揉搓的略有些皱折,也懒得换了,无奈道:“走吧。”

进来的时候,拓跋闳正面无表情的端起第三道茶,老顾管家表情谨慎如临大敌的陪侍一旁。见他出现,两人俱是眼睛一亮。

“卫泠!”拓跋闳把茶一扔就起身大步上前。

卫泠后退半步,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维持镇定,却实在挤不出笑来,敛眉低声道:“北戎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你……还好吧?”北戎王有些语塞,嗫嚅半晌,问了一句傻话。

卫泠脸色更白了些,转头对老管家强笑道:“这儿没事了,顾叔忙去吧,给我送杯普洱过来。”

打发走了老管家,卫泠一言不发走到主人位上坐下,面色憔悴,一句话都不想说。不一会儿茶水送了上来,抿一口苦苦的俨茶,眉心微皱,扫一眼对面欲言又止的男人,又是疲倦又是恼恨,愈发没有好声气:“北戎王若无他事,恕不招待了。”

拓跋闳握了握拳,闷了半晌,瓮声瓮气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来看看你,顺便道别。那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卫泠握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视线扫过庭外左右侍立的丫鬟们,不知道话能被听去多少。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僵硬道:“卫泠浅薄,没有自知自明,糟蹋了北戎王的好酒……不会再有下次了。”

拓跋闳不是笨人,在人家家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沉默片刻,低声道:“总之,怨我。下次……”

“还想有下次?!”卫泠惊怒。

“下次不会这样了啊……我保证!”北戎王右手横胸捂住心口,一脸认真的发誓。

卫泠嘴唇颤抖,千辛万苦才把一个“滚”字咽了回去,睁大眼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拓跋闳有些急了,想了想,从腰上解下一块黑漆漆的牌子,上前硬塞到他手里:“这个给你,以后如果他俩欺负你……”卫泠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又咬住了唇,血丝再度渗出来。拓跋闳别过头,恨恨道:“如果在这里待的不开心了,随时过来找我。北戎全境,见牌如见人,自会护佑你到王城。”

卫泠怔怔看着手里的令牌,沉甸甸的玄铁质地,正面用黄金铸成鹰隼徽记,背面刻有几行北戎文字,虽不认得,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他咬咬牙塞回去:“我不要!”

“不要就扔掉!”拓跋闳低喝一声,用力握一下他的手,“我走了!”

卫泠张了张嘴,看着北戎人桀骜的背影,将手中令牌握的死紧,扬起手,却终于还是没有扔出去。

晚间,福宁公主一回来就听说了北戎人上门的事情,顿时不高兴了:“他来干嘛?”

顾管家小心翼翼回答:“说是要回去了,来跟小主子道别的,还送了些东西。”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端上一个托盘,盛着两个三寸见方的赤金扁盒。老管家轻轻揭开盖子,一盒子鸽血红,一盒子祖母绿,颗颗宝石俱有指甲大小,宝光璀璨,在烛火下耀目生辉。

“谁要蛮子的东西,怎么不丢回去?”福宁公主没好气,北戎人去年欺辱爱儿,今年又把人拖去灌醉,桩桩件件都让长公主大人不高兴。

老管家低着头没接话。福宁公主也就是说来泄愤,毕竟北戎国君的礼,还没有人敢真往外扔的。

福宁公主生了一回气,又问:“阿泠呢?”

“小主子用了晚膳,在院子里弹琴呢。”

看来今次没生出什么幺蛾子。公主大人安下心来,让人把太后赐的细巧点心攒了两盒送去,不再多话。

烟雨晚晴天,零落花无语。难话此时心,梁燕双来去。

琴韵对薰风,有恨和情抚。肠断断弦频,泪滴黄金缕。

卫泠一腔说不出的滞郁,尽倾诉在音律里,弦弦掩抑声声思,如泣如诉,纠葛缠绵。

这一晚,芙蕖院里琴声冥迷,深夜方歇。

38

卫小侯爷一夜辗转,没歇好,第二日自然眼圈儿下泛青、郁郁寡欢的去点卯。皇帝如今隔三岔五的就习惯了过来中书省晃一圈,不明内情的还道天子勤政。见他这样子,以为是自己昨日欺负人的后遗症,向来自诩驭人手段的皇帝竟油然而生几许挫败感,当着其他臣子们又不好哄人,只得摆出一副体情的模样,和蔼道:“阿泠面色不好,若是身体不舒服,且回去休息,莫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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