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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泠面对他仍有些怯意,又有些赌气的不忿,沉默片刻,垂下眼轻声道:“谢皇上体恤,如此,臣告退。”

周边好几双耳朵竖的高高,各自慨叹:瞧,什么是自家人的待遇?知道了吧?

心乱如麻,疲倦至极。如溺水之人渴求一枕浮木,他忽然非常非常想见裕王,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听他说两句话也好。鼓起勇气去到兵部,却道王爷今日去西山大营巡视了。小侯爷一咬牙钻进马车:“去西山军营。”

正板着一张罗刹脸操练士兵的裕亲王,听到下属来耳边小声汇报安乐侯来访的消息,眉心一皱,转头对身后的骁骑营统领吩咐道:“盯着,撑不下去的挑出来汇成册,编入后勤。”一面转身大步往回走:“人呢?”

“已请到营房用茶了。”

说话间到了骁骑营官署前,侍立的全副盔甲的卫兵见主官回来,立刻啪的一声肃然振刃行礼。裕王手一挥:“都下去吧。”随即匆匆拾级而入。

卫泠听到响动,惴惴不安的放下杯子立起身来,正对上迎面有些担心的视线:“阿泠,怎的跑来此地了?有什么急事?”

他忽然醒悟,自己这是发什么疯呢,无端跑来打扰别人做事,还害人担心。心中羞愧,低下头来,渐渐涨红了脸:“无事……我、我这就回去了。”

男神一挑眉,上前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端详:“到底怎么了?拓拔闳又来骚扰你了?”一面却想,不对啊,北戎蛮子应该一早就走了,难道是皇帝又做什么了?

卫泠羞愧的别过眼去,半天,细不可闻的挤出几个字:“……想、想见你……”

男人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低头极轻浅的吻上他眼下淤青,卫泠下意识的闭上眼,只听他在耳边温柔的说:“傻孩子。”

卫泠忽然鼻子发酸,抬头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就势吻住他,两手下滑至臀,用力一抄,将人安至几上。黑檀大案上,沙盘地图被胡乱挤到一旁,空出地来供人颠倒。小侯爷原本整齐的衣领被扯开了些,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男人跻身而入撑开他的腿,控住他身体与后脑,浅尝深吻,不容逃避。

卫泠闭着眼,放纵自己溺死在他的气息里。一往情深深几许,你侬我侬,恋恋贪欢。

男人轻轻拉动系带,解开他外衣。小侯爷红着脸,抱住他的头,一路软软亲吻下来,从英挺眉宇、寒星般眼眸,到高鼻薄唇、和微微冒着胡渣的下巴。男人解开他里衣,然后一把将他推倒桌上,埋下头,轻轻撕咬起那对粉色茱萸。

卫泠难耐的嗯了一声,被刺激之下乳尖立起成两颗小珊瑚珠子,在唾液的湿润下闪出淫靡的光。男人一边啃咬,一边剥掉了他的下衣。漂亮的小宝贝已经呈半直立状态,男人低笑着握了一把,卫泠惊呼一声,只见他捻动指尖透明粘液,似笑非笑道:“阿泠真是性急啊……”

卫泠羞的别过头去,冷不防身下忽然插入一根手指,不由啊了一声,随即被吻住了,声音转为呜咽。

许是一早上过药,滑腻的油膏依然未被吸收尽,手指的进入变得相对轻松。男人明显也感觉到了,渐渐开始并入两指、三指抽`插,一面观察他面色表情。卫泠面上泛着情`欲的嫣红,眉尖若蹙,呼吸略急,似痛楚更似欢愉。男人抽出手指,乍然空虚的小`穴竟自动收缩起来,绞着他的指尖不让离开。男人沉沉的笑了一声,在他耳边低声道:“宝贝儿,别急,这就给你。”

身下研磨着探入一件粗大灼热的物事,却不急着进来,只在入口处厮磨抵弄。卫泠只觉身下的空虚折磨的人快要疯掉,意识迷离的向下伸手,颤颤的握住自己的性`器轻揉撸动起来,口中似泣似求:“要……”

眼前的景色让男人下`身愈发暴涨,几乎要炸开。他强忍着胀到发疼的阳根,低头与他细细亲吻,软语诱惑:“宝贝儿要什么?”

“要……你进来!”小侯爷终于在情`欲的煎熬下溃不成军,抽泣道,“进来……插我!”

男人低吼一声,用力一挺腰,直接贯穿了他。

卫小侯爷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被顶的张大嘴,失神的双眼圆睁,四肢一阵抽搐,窒息似的急喘几下,一如濒死的鱼被串上签子。

男人停顿了一下,待他稍稍适应了,慢慢试着开始抽动,由浅至深,渐渐加速。卫泠滑出一声极甜腻的带着抽泣的声音,只觉一阵难以形容的麻痒从身下被撑开处泛滥……体内媚肉下意识的收紧、绞动,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指深深嵌进肌肉里:“嗯……用力!要……死掉了!……不行了……啊!”

男人仿佛被下了最烈的春药,开始疯狂的冲撞抽`插,不知疲倦的往他身体更深处顶弄。囊袋拍打着臀肉发出啪啪的声音,混合着淫靡的抽`插水渍声,每一分欲`望都被放大到淋漓尽致,每一丝颤抖都掀起更汹涌的狂潮……

终于,卫泠颤抖着咬上他肩头,泪眼模糊目无焦距的泄了身。男人如受鼓励,紧接着一轮疯狂的抽`插后,耸动着将一股一股的阳精悉数射在了他体内。

一场忘情的欢好,让小侯爷彻底的体力不支,遮遮掩掩的被抱上马车送回来。王爷也干脆跷班了,把马让亲卫牵着在后头随车,自己抱着卫泠在车里款款安抚。

这一回,折腾的有些狠了。

卫小侯爷青丝披散,打横俯卧在他腿上,面上微微泛起痛楚不适的样子。裕王一手把玩他发梢,一手缓缓替小东西按摩着腰部。他下手重,卫泠呻吟了一声,有些忿忿的直起身:“轻点儿……”

男人笑的暧昧,堵住他的唇,极低声道:“先前不是还叫我用力?”

这人!卫泠脸上腾的蹿起两道红霞,手抵住他胸前将人推开,似嗔似怒的瞪他一眼,别过身去不与他说话了。谁知,动作间感觉一阵异样,整个人僵掉了,表情尴尬起来。

“怎么了?”男神有些紧张起来,还以为他不舒服了。

卫泠脸涨的通红,低下头,好半天才挤出极细微的几个字来:“又……流出来了……”官署里匆匆的清理,身体里的东西没彻底弄干净,如今随着身体的动作,只觉又一股热流慢慢淌出来……水光潋滟的眸子哀怨的横他一眼。

这人、这话、这一眼,裕王只觉得下腹一紧,又一股潮热开始由下往上升腾。一把将人重新搂到怀里,卫泠惊慌失措,小声急道:“今天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想什么呢。”男人低笑着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随手在公主府装备齐全的马车里拈了块帕子,原是预备着吃东西抹嘴用的,灵活的塞入他小衣内,发现果然一股子粘腻。不顾小东西羞愤的挣扎,男人重新替他擦拭了一番,然后,十分自然的将手帕收入自己怀中。

“你……”卫小侯爷看着他的举动,脸上简直可以煎蛋了。

到了公主府,恰逢外出做客的福宁公主回府。见侄子把“偶感不适”的宝贝儿子送回来,当下十分感谢的把人留下来喝茶说话。卫小侯爷则被即刻簇拥回自己院子歇息去了。

卫泠不放心,略喘了口气,整理一番换了衣裳就往庆禧堂而来。一进门,恰听到公主娘亲大人正喜孜孜的跟王爷侄儿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汝阳侯家的三姑娘,真是乖巧又孝顺,侯夫人病了这些日子,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家,衣不解带的亲侍汤药,结果母亲病好了,自个儿却瘦了一大圈,可把她娘给心疼的!这姑娘更难得的是柔中带刚,那一种待人接物的落落大方,真是叫人不得不喜欢。汝阳侯府这两年虽没落了些,到底是旧世家,调教出的千金小姐一个赛一个的出挑。我们阿泠性子和软,真要那太厉害的只怕压不住,娶个贤德柔婉的媳妇回来,长长久久的相伴扶持,就是福气了。”

裕王表情有些僵,未接话,只是带着后辈的恭敬的模样在一旁听着。

卫泠心中一阵难受,又憋闷又歉疚,抬脚直入,口中嗔道:“母亲,瞧您都跟表哥说什么呢!”

“阿泠,你怎么又来啦!”福宁公主见儿子过来,高兴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看他脸色虽苍白,精神却不错,便放下了心。

“儿子还小,很不想这些事呢。”卫泠厚着脸皮,心虚的打击着他娘的积极性。

“为人父母,哪有不操心孩子婚事的?你身子弱,又无兄弟姐妹扶持,但凡有个妥当人照顾你,将来我与你父亲百年之后,也就放心了。“福宁公主说着说着感怀起来,眼圈儿渐渐红了。

“母亲,儿子会好好争气,不用人扶持。”卫泠也红了眼,却死命忍着,上前跪下将头枕上她膝盖,低声道:“儿子只愿父亲与母亲平安康泰,长命百岁。别的,一概由它去。”

“不说这些啦,没的招人伤心,倒叫王爷看笑话了。”福宁公主抽出绢子按按眼角,摸着卫泠的头叹道:“还不快去给王爷见礼,越大越不懂事了,人家每日多少事情忙不过来,还要分神送你回来……”

卫泠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起身给男神行了个揖礼,口中嘟哝着:“谢王爷照拂。”抬头时偷偷瞪他一眼,您舒服透了吧?在小爷身上爽完了,还要小爷向你行礼!却忘了,白天好像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裕王的眼神非常柔和,一手托住他往身旁的凳子里一带,一面笑着对公主姑母继续敷衍客套。

福宁公主又想起一件事,笑着对侄儿说:“前日接到老爷来信,说是在金陵那边有些事情,多亏了当地驻军统领助力弹压,才顺利做成了。老爷信里让我找机会跟王爷道谢呢……”

裕王微微一笑:“举手之劳,姑父姑母不必放在心上。”

往来几番,看得出福宁公主有些累了,思忖着卫泠也需要休息,裕王客气的告辞。知道他忙,福宁公主没有多挽留:“如此,阿泠送送王爷。”

卫泠听话的把人一路送到大门口,裕王回身看住他,夕阳下的少年从头到脚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红,精致的像从画上走下来的一般。“起风了,回去吧。”当着这么多仆从亲卫,他忍住了伸向他面庞的手,只是温柔的再深深看他一眼,随即纵身上马,两腿一夹,控制着马的速度小步跑了起来。

卫泠目送着他的背影,怔怔然立了许久,直到一行人消失在巷口,方才默然回返。

39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卫小侯爷的生活规律而平静下来,每日点卯上班,偶尔被皇帝吃吃豆腐,找机会与男神蜻蜓点水的一解相思苦,以及,被食髓知味的小世子见缝插针的偷偷索欢,亲亲摸摸,做些面红耳赤的“不利于孺子之心”的事情。

身在中枢的好处,就是哪怕只是身为打杂的,也有机会耳聪目明,听到些最新的消息。例如,卫侍郎此行金陵,与吏部同僚一起在当地官场掀了场不大不小的风波,金陵府尹引咎下台,虽然一肩挑了大部分事情,到底顺藤摸瓜清理出一小批来,连带着,身为其恩师的户部尚书亦识相的告了病。一番台面上和台面下的手段角力恩威并施,皇帝终于顺利把税赋重省鱼米粮仓亦换成了自己的人。此外,对于卫侍郎回京后即将左迁一部主官的猜测也开始渐渐蔓延。

这样的情势下,卫小侯爷每日愈发谨言慎行,恪守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训诫,只管埋头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对谁都是客客气气,装傻充愣,让那些含着各种味道的刺探和示好悉数打在了棉花上。

“看不出来,阿泠年纪不大,太极功夫倒是有点入门了。”皇帝低笑着将他抱在膝上,手掌熟稔的在衣衫内上下游移,指尖按上胸口小小的凸起,揪住轻轻一捻,手下的身体立刻极敏感的回以一阵颤抖。卫泠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直摒的眼中水波潋滟,面上嫣红一片,三分薄怒七分情动,美的竟是叫人心悸。

昭宁帝需要不时警醒自己,才能避免往昏君的路子上滑。六宫粉黛早就在眼里彻底失了颜色。为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计,太后已经悄悄张罗着在世家中遴选年少标致女子以充后庭。若不是顾及先帝大行未满一年,只怕要开选了。

皇帝嘴角泛起苦笑,却也知道的确是自己这些时来冷落了后宫。再兴趣缺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更何况后宫与前朝又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及此,不由意兴阑珊起来,从小美人身上抽出手来,只将他搂在怀里,低头沿着他白`皙的额头细细亲吻下来,咬着小巧的耳珠软语道:“怎么又不说话啦?对了,你父亲快回来了,朕升他做户部尚书,好不好?”这功架摆的,一副沉溺美色的样子,简直昏的不能再昏了。

卫泠皱起眉,手一推,抬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不好。”

“哦?”皇帝挑起眉,笑道“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不愿升官的。那你说,为什么不好?”

卫泠低下头,半晌,低声道:“皇上是明君。”

皇帝失笑:“嗯,升你父亲的职份,就变成昏君啦?小东西又想多了!”

卫泠有些焦虑又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不说话。

见小家伙竟是真的在担心,皇帝终于笑出声来,低头霸住他双唇,强硬的挑开齿关,搅动那温软甜美的小舌,爱怜的呢喃道:“卫侍郎做事越发老辣了,朕很放心……就是,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宝贝?真是……太好了……”

卫泠心中一紧,思绪飘开去,眼神也远了。皇帝有些不满的握紧了他的腰:“想什么呢?”惩罚性的一番吻咬揉搓,直把小美人弄的喘息不止方才罢了。

直到回府,卫泠依然维持着担忧的情绪。换了衣裳就去了庆禧堂陪娘亲晚膳,还是掩不住漏出了一丝隐愁的模样。天大地大满心腔只有儿子的福宁公主敏感的察觉到了,小心追问之下,卫泠纠结的遣下侍婢们,如此这般委婉的透了一点皇帝的意思,最后皱着眉,不安道:“母亲,儿子想着,似咱们这样的人家,往高了说,已经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百尺竿头,是否真有必要进这一步?父亲此去金陵,本就是被拿来当刀使的――有国公府和公主府在背后撑着,自是不惧什么。可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往上这一步走下去,弄得不好,就是活靶子了。”

福宁公主原本还不以为然,渐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沉吟道:“如此,还是退一步的好?左右你父亲也快回来了,届时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见引得母亲担心了,卫泠心中暗暗后悔,强笑道:“儿子也就是胡说的,也许是杞人忧天了呢。皇上信任重用父亲,总不是坏事。”

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了。

撤了饭,母子俩对坐喝茶,都有些心不在焉。忽然大丫鬟碧玉来报,说是裕王府小世子又来了,来找小主子一起去个饭局。卫泠刚想推脱,福宁公主笑了笑:“你们年轻人,正该多出去和朋友们交际应酬呢,何苦天天在家守着我这老婆子。”一面吩咐碧玉:“告诉世子爷,咱们阿泠换件衣裳就来。”

见她这样说,卫泠也就没有坚持,回芙蕖院吩咐青檀准备外出的行头了。

“什么重要的饭局,让咱们世子爷这么郑重?”见了启欣,扫一眼对方身上千针绣滚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