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因为(中)(1/2)

林耕未的耳语让佘令禹有点炸,觉得对方望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含着泪,含着光,可第一个想法却是想要让他不哭,而不是想要做哭他。这时他才觉得温让的话是真的,他栽了,栽惨了。

手指摩娑在他的眼瞼,抹去了那些水气,佘令禹靠近亲了一口,在颊边。而林耕未覆住了他的手,抓住了手指:「……我说真的。」

声音有些糯,目光有些认真。

求爱的男朋友虽然诱人,感觉不扑上去对不起天地良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对劲——这应该不是想考验急煞性能的新招吧?

佘令禹没开心地扑过来让林耕未有点疑惑,明明一早还欲求不满,转眼就变成了柳下惠?这不可能。还是他说得不够清楚?不是啊,这还有误会的空间吗?

难道还要脱了衣服求抱抱?耻度有点高的操作,林耕未觉得自己玩不来,勾着佘令禹的衣服,可面对的人却一派冷静,拨开了头发亲了他额头:「你有这心,我很高兴了,可你又哭又发抖的,是不是怕?没事,不用急,我又不会跑掉。」

「……」不是啊,我没有很急的意思。他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可靠着对方确实让他安心,因此有了心思注意他脸上的黑眼圈,林耕未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没说话。佘令禹顺从的被他搂了下来,枕着肩埋在他颈项抱着他,几个悠长的呼吸之后,他问:「……好一点了吗?」

林耕未反问:「你想睡觉了吗?」

他蹭了蹭他肩膀,喉头发出了声音:「还好……不过躺一下大概会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我去刷个牙,回来陪你睡吧?」

「嗯?」他挪开点看他,似乎是评估这句话的真实性,却也点了头,露出了笑容:「好啊。」

林耕未真的去刷了牙,上了个厕所。等他回来时,佘令禹挪好了位置给他。他鑽回了等着他的被窝,语音操纵了智能管家调整室内光线。

窗外的阳光被遮掩之后,室内照明接近消失,然而天花板的投影此时却如辽阔夜空,洒落漫天星斗。佘令禹看他调整成这样,发出了笑声,躺正了身体,举着手:「还不错,还有月亮。」

林耕未也看着投影的星象图,偏头靠着他肩膀:「还有导览呢,你想听吗?」

「呵,之前在天象馆听的那种?那根本不是导览,是催眠啊。」

「呵呵,你上次也是这样睡着的?」

「不是很好睡嘛……」咕噥了之后,侧头看他:「不过上次约我去看导览……你是甚么意思?」

见他眼睛亮亮的,目光含笑,显然对他的答案胸有成竹,林耕未反问:「你觉得呢?」

「我在想,基于上一个问题是问要不要去饭店休息,导览肯定也是一个意思,让我补眠的。」

听他语调轻盈的把话说完,林耕未故意回答:「喔~所以你才睡着了之后还偷偷靠我肩膀。」

「我没靠到啊,你动我就——」意识到自己被套出话,乍然而止的话语让林耕未露出了一个浅笑,「喔~果然是故意的。」

才说完就被搂住了腰,佘令禹蹭了过来,表情跟声音都染着可怜的委屈:「可是我很乖啊,没有偷吃你豆腐。」

他的拇指在他腰上滑动,林耕未觉得痒,却忍着没动:「……你现在就在吃我豆腐。」

「呵——果然很怕痒。」

说是这样说,他竟然没有放开的意思,骚动的频率加快了,林耕未缩了一下,却更往佘令禹的方向靠,搭着他的手臂:「很痒啊……」

他低声的抱怨被唇齿间的接触给打断,彷彿向他传达着甚么没说出口的情感,温热而甘甜。这不是个令人窒息的吻,浅尝则止,在幽暗的环境中看不清他眼中的顏色,光亮却越发明晰。

「为什么亲我?」

佘令禹抹着他的下唇,笑语宴宴:「因为……你没有跑掉,而是往我这边靠。」他又垂头啾了他一下,林耕未放在他肩上的手指下意识收了收。

他的手不知何时鑽进了衣服里滑动,慢慢地抚摸,似乎没甚么撩拨的意思,可传来的搔痒感也似乎是撩拨的意思,「……那现在呢?作弄我?」

他歪下来把他搂近,在他耳边低语:「现在?我想跟你睡觉。」

调皮的热气撒在耳边,让他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耳边不可控的泛起热:「……你这样摸,我睡不着。」

嘀咕换来了笑声,继而耳朵一痒,才发现是被啃了耳朵,嘴唇沿着耳骨滑动,呼吸的气息越发让移动的轨跡明显起来。造成的刺激,随着血流游走,不由得绷紧了身体,意识到自己抓着他的手臂时,他也放过了他的耳朵。伴随着眼中的光芒,语气也是愉悦的,安抚道:「好,不玩了,睡觉——真的睡觉。」

……等一下,我没喊停啊。

可佘令禹喊着睡觉,真又躺下了,林耕未第一次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当他翻过身面对对方时,却捕捉到他唇边弯起上扬的弧度,抓着他的手,黏黏腻腻的在鼻尖亲了一下:「晚安,宝贝。」

他因而有些愣神:「……甚么?」

「晚安啊。」

「……你叫我甚么?」

「宝贝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林耕未没说话,因为这个暱称而在他心里翻滚的,似乎也不是全然的欢喜,刺刺的,有些彆扭,大约是他没藏住表情,他歪头问:「怎么了?不喜欢被这样叫?」

本能想说没有,可对方稍早的话却在他心中打转——不说的话,怎么知道——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煞风景:「——宝贝,大概可以喊很多人吧?」

在意的感觉转化成了彆扭的低语。坦白说如果对方生气了他也可以理解,可对面的男人也只是稍微怔愣,反而露出了一个笑:「你信吗?我只有喊过你宝贝。」

凑过来的低语酥麻了他的耳朵,而话语宛如生着鉤子在心中撩搔,他信吗?——当然是不信的。

他伸手握在男人脖子上,「初恋,女朋友,男朋友,热恋的时候,做爱的时候,能没有吗?」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刺都倒竖了起来。

质问的声音并不大,带着他特有的轻缓,但语言却很犀利,放在脖子上的手甚至让佘令禹下意识觉得下一刻就要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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