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很快,严复喝得酩酊大醉,池砚带人将其绑了,在第二天带着他,作为要挟,带兵攻打渭城。

不过十来天,池砚与赵鑫便接连拿下了廖国的两座城池。

之后,便是关于敌兵的处理,尤其是严复,他对廖王忠心耿耿,将他留下来,便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思考到国家的安危,纵然心有不舍,池砚与陈玉等人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将其诛杀。

严复作为将领,他死之后,下面的士兵便不敢轻举妄动。

池砚收管过来的两座城池暂时稳定了下来。

为了防止动乱,池砚等到太子妣景辉带兵过来,将重要的关卡守住,这才分心出来,去关注崔俊远截杀廖武王的动向。

第68章

大晋西北,毗邻廖国,地处较为干燥的地方,但是在夏秋交替的季节,却时常有暴雨降下,短则三四天,长则连绵数十日,经常积涝成灾,引发山洪。

由于连续下了三天雨,崔俊远带着士兵,拿着机关连弩埋伏在通往昌云的必经之路,等了许久,也不见廖武王一行人。

士兵们躲在丛林中,日夜潜伏,若不是七公主准备了十分轻便的雨衣、防伤病药、便携的口粮,他们就是铁打的人,也坚持不到廖武王一行人出现,更遑论保持充足的精神应对。

此次任务干系重大,崔俊远并不敢掉以轻心,带着自己的属下风雨兼程的宿在林子里,等到第三天傍晚,终于见到了廖武王的车架。

廖武王一行人带的都是精锐,有一百多人,再加上一个万人敌辛奉,崔俊远并不敢与之近距离拼杀。

他双眸紧紧地锁住那辆马车,待他们走入一个虎口时,当即对下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让埋伏在半山腰的人扣动连弩。

“嗖嗖——” 地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那些箭镞甚至比雨点还密集。

岑许与辛奉前一刻还在谈笑,说大晋为了和平不会与廖国作对,更不会在风雨交加的情况下对他们动手,可是当外面响起接连起伏的痛叫,以及格挡兵器的响声,他同辛奉坐在马车内,不由面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

那些箭镞扎在马车上,发出咚咚地阵响,一波又一波,直接令车马摇晃起来,位于前方的马儿也被刺得宛若刺猬一样,不停地嘶鸣和痛叫,挣扎着横冲乱撞了一会儿,很快就断了气。

位于马车内,岑许、辛奉和“廖武王”也在颠簸中,被掀得翻滚出来。

“辛将军,敌人明显有备而来,你武艺高强,莫要管我等,一个人赶紧冲杀出去。”岑许趴在地上,头被撞得直流血,但却忙不急去擦,只心中惊愕不已道:大晋竟然直接伏击他们,那便证明他们并未相信献城一事。

他想叫辛奉冲杀出去,保护廖武王的安危,可是当前的情况,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出去,于是声音便哑在了喉咙里。

“岑先生,大王命我保护你,末将就是誓死,也要护着你拼杀出去。” 辛奉拿着□□,搀扶着岑许,硬是在箭雨中杀出一条血路,至于那个廖武王的影子,他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并且为了护得辛奉和岑许逃走,他甚至还大喊了一声:“护驾,给寡人杀出去。”

对于崔俊远一行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弄死廖武王,因而一听到廖武王的声音,当即集中力量猛攻。

很快,廖武王便被射死,而挡在他身前的那些精锐,也全部阵亡。

“廖武王死了!”底下的士兵兴奋不已地大喊,快要杀出重围的辛奉和岑许面上闪过无比痛心的神色,但还是深深咽下心里的恨意,向前行去。

崔俊远眺望着辛奉的背影,心中十分钦佩和赞叹,不过最后还是冷笑一声道:“别让辛奉和岑许跑了,大家拿着家伙跟上。”

将士们闻言,当即同崔俊远追了上去,不过他们还没追多久,便听到轰隆一声,不远处的山石崩坍,一股洪流从峡谷蜿蜒而下,辛奉与岑许便被埋没在了洪流之中。

身为多山地的大晋之人,尤其是将人出身的崔俊远,他虽然没怎么上过战场,但是一些常识却从小被灌输,因而在此次伏击中,他特地避开了会发生洪灾的峡谷地段。

方才,辛奉凭着天然的直觉带着岑许往最薄弱的地方冲,便正好逃到了这里。

望着混杂着树叶和泥水的滚滚山洪,崔俊远与将士们心有戚戚。

前一刻,他们若是追得再紧一些,只怕也要葬身于此。

面对天然的灾害,众人的心中有股天生的敬畏,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一般。

“天佑大晋,大晋必兴。”

很快山林里充满了大家的嘹亮地喊声,这声音消弭了大家心中的不安。

“诸将士辛苦了,随我整军回城。”

对于那些死去的廖国精兵,崔俊远派人就地填埋了,而他们这边被砍伤的人则用急救药就地包扎,在原地等候军医队的人来援救。

山路泥泞,还被洪水阻断,崔俊远带着廖武王的尸体,绕了好大一圈,才匆匆赶到渭城。

“廖武王已死,辛奉与岑许被洪水淹埋。” 崔俊远将当时的情况同池砚详细描述,池砚听了,却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毛。

“廖武王乃是一国之君,辛奉拼死保护的人不是他,却反而是岑许?” 他眯着眼眸,在原地踱步了一会儿,便迅速走去查看廖武王的尸体。

此人不论是身形和面相都与廖武王相差无二,可是池砚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赵兄,你时常跟在廖武王身边,应该对他十分熟悉,你看此人是否是他本人?”

士为知己者死,廖武王是赵鑫的伯乐,他乍然见到他的尸体,心里十分难受,面色惨然,可一听池砚的话,他眸光一动,细细向那人面上望去。

廖武王常年征战,眉骨曾经被刀剑挑破,有一个小疤痕,但是这具尸体却没有。

大王他没死,他定然使用了金蝉脱壳,本人说不定还在大晋的土地上。

赵鑫心里有些欢喜。他与廖武王终究主仆一场,他实在无法对他痛下杀手。

我王,愿你平安归国,此后,你我主仆情谊便从此断绝。

赵鑫在腹内寻思了一下,便低垂下眼眸道:“这就是廖武王。”

池砚静静地凝视着赵鑫,听了他的回答后,当即微微一笑道:“廖武王已死,但他乃是一国之君,是曾经的王者,我们理应给他应有的尊重。来人,替他宽衣,梳洗整理,然后穿上王袍,以石灰等防腐,将其送回廖国去。”

很多时候,两军交战,为了打击敌军的军心,便会将将领的头颅割下来,悬挂在城门上,令人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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