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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龙朔在房内练了半日内功。吃过午饭，他道：师娘，我出去练剑。凌雅琴怔，出去练剑？她想了会儿，嘴角慢慢露出丝笑意，也好。总待在这里也气闷呢。凌雅琴起身到内室拿出个狭长的包裹，道：我和你起去。师娘，我自己去行了。凌雅琴笑道：你在山上住了两年，但整天练剑，恐怕还不知道周围的景色呢。她边走边道：这试剑峰是祖师开山立派的地方，传到四代祖师，在峰下建了剑院，广收门徒。从那之后，我九华剑派声誉日隆，但试剑峰的人少了。当年师娘学艺的候喜欢这里的清净，常到峰后的水潭练剑凌雅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动人的美目温存如水，似乎在怀念少女代那些美好的日子。她今年还未满三十，但在江湖中成名已有十余年。她出身名门，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剑法超群，又嫁了个好丈夫，要不了多久，会成为江湖大派的掌门夫人，可谓是受尽上天的眷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无数艳羡的目光。然而在她心底，却有个难以弥补的遗憾。有凌雅琴禁不住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幸运，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但能嫁给自己从深为敬爱的师哥，她已经心满意足，师哥又待她这么好，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夏日的阳光透过密林，星星洒在浅黄的薄衫上，彷佛无数摇曳的花朵。凌雅琴沿着苍翠的山路路走，轻盈的脚步如同串婉妙的琴声。她正处于个女人生命中最初丰美的刻，无论体貌气质都已告别了少女的青涩，变得成熟丰润起。柔美的身体像枚将熟的浆果，散发出甜美而又芳香的气息。此在阳光映照下，那张毫无瑕疵的玉脸娇艳得彷佛要滴出水。龙朔望着师娘凝脂般的玉颊，心底像有温水流过般软软化开。在他记忆中，母亲也是这样的淑雅而又柔美，散发着甜甜的香气是这里了。凌雅琴停下脚步。面前是个半亩大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石隙中几尾近乎透明的鱼游游去，悠然自得。岸旁大大的石头都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如镜，周围古木参天，浓荫遮地，还有几株花树开得正艳。空悠悠的潭水中映着天际的浮云，让人见而忘忧。龙朔神振，腾身跃上块桌面大的巨石，然后两手抱着长剑向下，施了个起手式，接着肘部翻，剑锋从腋下倏忽刺出。凌雅琴席地坐在花树下，取下肩后的包裹放在膝上，除下布囊，露出张漆得黑亮的七弦桐琴。这琴是她手所作，当年为了寻找合适的良桐，师哥踏遍大北，费尽了心血。她无意识地拨弄几下，琴弦发出铮铮咚咚的轻响，悦耳之极。师哥许久没有听自己弹琴了呢凌雅琴黯然垂下星眸，拉起袖子，手按住弦丝，手轻轻弹奏起。山风拂过林梢，身后的花树和美妇鬓侧长长的发丝同飘舞起。凌雅琴闭上眼，美白如玉的纤指下淌出流水般清悦的琴声。潭影山色，红颜素手，琴声花影交相辉映，切都宛如美妙的图卷般，流淌着迷人的诗意。不知过了多久，片花瓣旋转着落在弦上，接着数不清花瓣雨般飘扬而落，随着琴声落在少妇发上、肩上、裙上凌雅琴悠悠叹了口气，曲未完便停了手。袅袅的琴音似乎还缠绕在玉指上，良久才随风散去。龙朔每招都使足力气，不多便汗流浃背，仍咬牙苦练不已。凌雅琴了片刻，翻手从身后折了根花枝，接着飞身掠上大石，抖手朝龙朔肩头刺去。龙朔沉肩翻肘，横剑挡住。他的剑法已经纯熟无比，单论招式，已经不落下风。但师娘略微使上两成内力，他的剑招便滞重起，再过两招便左支右绌，难以招架。凌雅琴只好收回劲力，专心调教龙朔剑法上的弱处。过了百招之后，龙朔气息渐渐粗重，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凌雅琴怕累坏了他，斜手在龙朔剑锋上，借势飘开。在半空中腰肢转，落在琴旁。她信手挥，满地的花瓣宛如粉蝶般飞舞起，片片沾在花枝上。凌雅琴微微笑，扬手扔出花枝。等花枝飞到潭上，那些花瓣同散开，奼紫嫣红洒落满潭。龙朔手松，长剑掉在石上。凌雅琴兴起，露了手内功，却触动了徒儿的心事，不免有些歉意，于是温言道：朔儿，歇会儿吧。着她拿起毛巾，像往常那样，把龙朔揽在怀里，仔细擦去他头上的汗水。龙朔已经习惯了师娘这种母爱式的亲昵，他挤出个僵硬的笑容，没有作声。剧烈运动之后，那张秀美的面孔白里透红，显得愈发姣丽。凌雅琴笑道：朔儿长得好快，再过两年该超过师娘了呢。龙朔低声道：徒儿好笨怎么会呢？凌雅琴道：你的剑法比师娘当年学得还快——你师父也是入门五年才学了这么多。可我的内功凌雅琴拉着龙朔走到潭边，并肩坐下，然后拉起裙裾，除去鞋袜，将玉足浸在温凉的潭水中。四周寂静得彷佛都停止了，朵朵白云从潭中不停的飘过，没有留下丝痕迹。那双玉足娇玲珑，彷佛双晶莹的玉璧沉在潭底。白皙的腿曲线优美，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没有丝风霜的痕迹。她这生，果然是幸运无比。朔儿，沉默良久，凌雅琴终于决定告诉龙朔真相，她委婉地道：你也知道，你的丹田曾经受过伤。虽然梵仙子帮你治好了伤势，但气府旦受损，很难再养炼真气因此，你的内功进境会很慢。龙朔默默想了片刻，然后扬脸露出个动人的笑容，我多久能练成二层？三年。三层呢？凌雅琴迟疑了下，也许要五年什么候能练得和师娘样呢？凌雅琴望着龙朔平静的双眼，硬了硬心肠，终于道：不可能的龙朔慢慢低下头，久久没有作声。凌雅琴心地垂下头，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其实练不成内功也没关系，有师娘在，朔儿什么也不必怕。凌雅琴柔声宽慰道。不！龙朔突然狂吼声，纵身朝潭中扑去。朔儿！凌雅琴惊叫着跳入清潭，抓住龙朔的手臂。龙朔疯狂地挣扎着，像要撕碎自己的胸膛般拚命撕扯着衣服。潭水着清澈见底，其实却极深，凌雅琴怕他气血郁集，不敢制住他的穴道，只能抱着他的腰身朝潭边游去。龙朔大口大口呛着水，边用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骗我！我要练成绝世武功！我要报仇！凌雅琴费尽力气把他拖到岸上，龙朔喉咙中已经呛出血。这个俊秀温文的孩子象变了个人般，两眼，无论师娘如何劝慰，他都充耳不闻，疯了般对着岸边的巨石又踢又打，不多两手便血肉模糊。凌雅琴急得掉下泪，叠声叫道：朔儿！朔儿！你冷静些！格的声，龙朔手骨折断，他哇的吐出口鲜血，突然头朝石上撞去。凌雅琴见徒儿分明是要寻死，才知道报仇和练武对他意味着什么。她连忙抢过去，用身体挡在巨石前。蓬的声闷响，龙朔头撞在凌雅琴胸口。他这下拼了性命，使上全身的力气，凌雅琴没有运功护体，顿痛彻心肺。她忍住痛楚，两手抓住龙朔肩头，叫道：朔儿，你龙朔粗重地喘息着，喉中不住溅出血沫。他浑身是水，血肉模糊的双手兀自不住颤抖，但疯狂的自残举动却意外地停住了。两眼直直望着凌雅琴的胸口，眼神怪异。凌雅琴低头，不由面红过耳。刚才的挣扎中，她的衣襟不知何被撕破，直敞到腰，颈中抹胸的系带也断了根，亵衣翻开，只白光光的玉乳正在胸前颤微微抖个不停。娘。忽然，龙朔哑着嗓子叫声。凌雅琴正红着脸遮掩胸乳，被龙朔这声喊，手指立僵住了。娘！几殷红的鲜血从龙朔喉中飞出，溅在雪嫩的酥乳上。凌雅琴衣衫尽湿，薄薄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那只丰美的玉乳高高耸起，湿淋淋的水迹被体温蒸，散发出浓郁的乳香。她的乳晕仍是少女般粉红的色泽，红嫩的乳头艳如玛瑙，山风拂过，立即硬硬挑起。她没有再试图拉好衣服，只无限怜爱地望着龙朔。娘！！龙朔象受伤的兽般嘶叫声，头扑到凌雅琴怀中，捧住那只裸露的雪乳拚命吸吮起。乳头被火热的唇舌吸吮着，传阵阵酥痒。凌雅琴扶在龙朔肩头的纤手松，身子软软靠在石上，她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合上美目。阳光无声无息地向峰下移去，风景如画的潭水边，个衣衫零乱的美妇双目紧闭，软绵绵靠在巨石上，胸前衣衫敞露，挺出只雪团般的美乳。个秀美犹如少女的孩子正伏在她胸前，边哭叫边吸吮着美妇丰满的乳房。他不住咳嗽着吐出鲜血，将雪白的乳球染得片通红。日暮分，个翩翩少年打马进入宛陵。往的行人到他面貌都不由眼睛亮，赞道：好个美少年。那少年迳直到沈府，下马向门口的家丁作了个揖，道：在下九华山龙朔，请禀告贵人。着微微笑，和气而又有礼。那家丁去了片刻，奔出道：龙少爷快请进。人前日出门，少夫人请您到内宅相见。沈氏是宛陵有名的书香门，可少夫人淳于瑶却出自武林，是东海淳于氏三朵名花中最的个，人称美琼瑶。虽然她从未在江湖走动，但早已芳名远播。这两家会结成秦晋之好，着实出乎江湖中人的意料。门外的婢望了龙朔眼，不由脸上红，连忙羞涩地垂下头，掀开珠帘。龙朔道了谢，缓步走进室内，只见四壁陈设雅洁，毫无奢华气息，果然与寻常富室不同。龙公子，厢房内传个甜美的声音，妾身行走不便，请公子过坐吧。龙朔踌躇了下，依言走进厢房。只见临窗处摆着张软椅，上面坐着个少妇。她不过双华，肌肤犹如牛乳般白嫩，张千娇百媚的俏脸艳光四射，容貌姣丽在江湖传言之上。此娇躯软软倚在锦靠上，不尽的风流婉转，浑不似名闻武林的美媛，倒像是名门望族倍受荣宠的贵妇。见到龙朔的俊秀，淳于瑶不由哎呀声叫了起，好标致的少年。她长长的睫毛闪闪，妙目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龙朔，道：早听梵仙子的义子生得玉树临风，表人材，今日见果然是俊雅非凡。不知订了人家没有？龙朔俊脸发烫，在下身处武林淳于瑶吐了吐舌头，神情娇俏可喜，在这里住得久了，往往都是这家太太那家夫人，倒忘了武林的不同。着皱起眉头，我是不是也像个无聊的老太婆？惹你讨厌了？龙朔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会呢？淳于瑶松了口气，道：我大姐家的女儿比你了几岁，斯斯文文个美人儿，见公子这么英俊，禁不住想给你们结个亲呢。龙朔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阿姨好意，只是在下年纪尚淳于瑶掩嘴笑道：十四五岁也算不得了，我跟沈郎当年还是爹爹指腹为婚呢。淳于家是东海望族，如今北方胡虏入侵，汉人大族纷纷南迁，讲究门的淳于氏不屑与胡人往，这才与沈氏联姻。少妇掩嘴笑了片刻，猛然想起客人的意，哎呀，公子是找梵仙子的吧？拉你了半天闲话，真成了唠叨的老太婆呢。龙朔对她的爽朗心有好感，笑道：和夫人话很有趣啊。淳于瑶道：梵仙子喜欢清静，在府里住了几日，搬到城外流音溪去了。她仔细了路径，又道：我行走不便，不能带公子过去了。龙朔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着条薄毯，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是有了身孕。淳于瑶轻轻抚着腹部，甜蜜地笑道：七个月了呢。龙公子，带我向梵仙子问个好，过些天还要请她回住上几日。到了流音溪已经月过中天。龙朔放慢速，沿着林的路缓缓行。松针的清香在月光中浮动，远处传流水的淙淙声。想到会儿能见到义母，龙朔焦急的心绪渐渐宁静下。绕过排垂柳，眼前出现条清亮的溪，月色下犹如闪亮的银带。溪水从高高低低的青石上流过，发出清泠泠的水声。溪水旁是两的房舍，板壁象被清水洗过，尘不染。洁白的窗纸透出烛光，温暖而又安祥。龙朔走上台阶，轻轻叫了声：娘。朔儿？房内响起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房门动，素衣白裙的梵雪芍出现在眼前。她手举着蜡烛，风姿绰约地在门口，盈盈的美目中满是惊喜。娘，坐在内室净无纤尘的地板上，龙朔静静道：孩儿还能练成内功吗？梵雪芍并膝坐在他对面，温婉地弯下腰肢，斟了杯茶水，放在他手里，轻叹道：你都知道了？温润的茶水从舌尖流过，清苦中还带着丝甘甜。师娘告诉孩儿，孩儿的丹田难以养炼真气。梵雪芍静静望着他的眼睛，良久才道：是的。你的丹田被太经的真气重创，八脉俱损。娘虽然给你续好经脉，巩固丹田，但从中提炼真元要比常人艰难百倍。世没有功法可以不从丹田炼气？毕竟人身上有那么多穴道。梵雪芍摇了摇头，丹田又名气府，乃是真气的根源，世奇功异法虽多，不从此处炼气的却是绝无仅有。即使最为神妙的凤凰宝典，也是行功聚气的经脉不同。不可能从别处提养真气。龙朔沉默半晌，低声问道：我的丹田能蓄气吗？蓄气当然无妨。梵雪芍抚摸着龙朔的头发，柔声道：丹田好比口深井，如果下面没有泉源，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枯井罢了。朔儿，以你如今的泉源，想灌满半，只怕也要花上甲子的。龙朔静静想了半晌，低声道：我明白了。二天早，龙朔离开流音溪，顺着路驰出密林。路尽头连着大路，大路却有三条，条向西通往宛陵，条向南通往九华。龙朔在路口峙立良久，那双明净的眼晴中流露出丝悲哀的笑意。烈日渐渐炽热起，那匹骏马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动作，于是昂起头，打了个响鼻。只细白如玉的纤手抖了抖缰绳，骏马四蹄动，开始步奔跑起，速越越快。这是条向北的大路，道路尽头乃是建康。秋风渐起，九华山葱翠的山林褪去绿色，渐次萧条。凌风堂内，凌雅琴边擦去龙朔的满脸灰尘，边责怪地道：是探望梵仙子，怎么去这么久？龙朔笑道：好久没见过义母，不知不觉住了个多月。师父还好吗？还没有出关呢。你若再不回，师娘要下山去找你了。徒儿在义母那里，师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凌雅琴凝视着爱徒，半晌才道：回好。龙朔出师娘眼中的忧色，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微笑道：师娘，徒儿没事的。不会再犯傻了。凌雅琴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好孩子。鼻端传温暖的体香，龙朔心里五味杂陈。他轻轻离开师娘的怀抱，声道：徒儿身上好脏的。晚，洗换的龙朔坐在灯前，开口道：师娘，义母让孩儿每两个月下山次，在她那里住上几天。几天？大概个月吧。凌雅琴没有开口，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是的。龙朔笑盈盈道：义母找到了给徒儿治伤的方法。只是治疗长了些。想起龙朔当日的疯狂举动，凌雅琴现在还心有余悸。龙朔下山的这段日子里，她刻刻都在挂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此听到梵仙子能治好朔儿的伤势，凌雅琴由衷地喜悦起，温言道：能治好，不必着急。赶了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龙朔回到自己房中，插好门闩，然后在床上盘膝坐好，从怀里掏出个硬硬的物体。那是个手掌大的册子，浅红色的皮面上刺着几个笔划繁复的篆字。掀开里面是堆柔软的白色皮革，用发丝般的细线鱼鳞状穿在起。最大的张绘着两幅星图，绘制着各种人体，旁边密密麻麻刺着无数字。书页，夹着张信笺：叶护法行南尊驾钧鉴：顷接师兄书信，得知护法欲睹房心星监之秘，在下即往白衣庵起出，请供奉转交护法驾前。弟子灵尘顿首。凌雅琴发现龙朔的内功突然大进，虽然还不及九华剑派的寻常弟子，但较之以往的艰难已有天壤之别。照这样下去，不出年便可练成六合功的二层。凌雅琴自是欣喜万分，龙朔却神情淡然，似乎没有太多的喜悦。凌雅琴在眼里，暗道这孩子受此挫折，性子愈发沉稳，越越像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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