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四回(1/2)

第一零四:烈也痴晴雯说得失,乱如麻紫英听野史

却说袭人离了缀锦楼怡红院,心里头也跟翻江倒海似的暗自忧虑筹谋,却

又不肯放在脸上倒让人小瞧去了。也只淡淡的,召集怡红院里秋纹、麝月、碧痕、

坠儿、茜雪、佳慧、四儿、五儿,平平静静传了弘昼旨意「晋元春为元妃」,让

众人好生小心伺候,头再去蓼风轩里道喜磕头。那怡红诸婢或年纪尚小,或性

情懵懂,或事不关己,也都不以为意。

独有一个晴雯不在,却是去雀思门上,应酬那王府亲信、詹事府管事、弘昼

心腹门人冯紫英大人了。

冯紫英今儿本来是来递送些个内三府文书,也算是正经差事,自然顺带送些

贡物,不过也就是个讨弘昼口风并探看风声的意思。只是来的不巧,弘昼正绊住

在滴翠亭里奸玩芳官,云雨摧残那清音小伶,哪里顾得上见他,便让下头人应酬

打发。若以昔日里王府规矩,这冯紫英虽是嫡系门人,却大小也是从三品的前程

算个来客,送办年下礼贡,便是弘昼不见,也理应有管家接送,便是偶尔派个内

宅侍女丫鬟带路送行,也是亲近自然、仆不忌的礼数。只是这大观园里,却更

没一个男人,一众小太监又上不得台盘,凤姐、可卿掌事之时,便有时垂帘一见,

算是代弘昼见客。其余如宝钗、湘云、三春等有身份的少女女奴,却不适宜相见

外男。凤姐度量着,这是轻不得重不得、近不得远不得的事务,又知道便如冯紫

英这等,其实也是该笼络的要紧门人,故此迎来送往王府门人之事,请示了弘昼

后,也都是交了怡红院在打理。身份上袭人已然是个姑娘,晴雯、麝月等也有个

奴儿位份,也算是略为体面,又到底不是弘昼心尖尖上的人,不至于犯了人忌

讳。

却哪里知道,这晴雯别有一番难以言尽之心思际遇。在雀思门上珠帘深垂、

暖香微熏的小厅里,见了冯紫英,接了文书礼单;叫小丫鬟好生收了,恭谨万福,

当着几个太监、宫女说些个「我们妃子说,多谢大人处处留意,时时照应;待

子闲了,了子,都是大人的脸面」之类的官面话;又奉了茶,请示「这

是新贡的寒竹茶,大人远来辛苦,请大人赏脸品鉴解解渴也好」等话。那小

厅里几个太监、宫女,每每知道这都是园中几个有筋节的要紧女奴和外头通消息、

送东西、礼尚往来的时节,这等事体就是大内也再所难免,早察言观色,各自躲

了,才留了晴雯和冯紫英两人在那小厅里。

待等见太监、宫女走了,那冯紫英竟是急色,从那玫瑰圈椅里站起来,一手

就抄上了晴雯的手儿,笑道:「好人儿可想死我了」

晴雯死命抽一抽那手掌,但觉连手腕都被他握的生疼,竟是抽不来,脸红

红的也只好由得他握着摸玩,哪知冯紫英另一只手掌已是耐不住性子,竟从后头

抄过来要搂摸她粉臀,便实在羞急了,啐一口道:「这是什么所在?子在园子

里呢你再敢胡来,我便嚷了。」

冯紫英才只好讪笑着放一只手,那只握着晴雯绵软小手的手却依旧不肯松

开,就着晴雯拇指和食指间那个小窝,用自己的拇指一通着意揉玩。他也是久历

风月之人,此刻轻柔温存亦有、爱惜旖旎亦有、调戏亵弄亦有,手指头便是在晴

雯那柔弱无骨的掌缝上一圈圈的转悠,当真是追魂摄魄,说不尽小意头缠绵亲昵,

一时,倒摸得晴雯面红耳赤、心头乱跳,直咬着下唇才勉强止住那咽喉里一段呻

吟了。

冯紫英见她雪腮红了,那等娇痴越发可爱,却笑道:「晴妹妹,好人儿

我便知道你会来,特特就是来看你的。」

晴雯哼了一声,却才勉强开口道:「你满口胡噙要我相信,却是做梦!

上还赌咒发誓,说说要跟子要了我去一头,却带了四个狐媚

宫女走了。怎么?你那院子里脏的臭的只管填了,你就得意了?那几个狐媚

子漂亮么?舒坦么?」

冯紫英却是风月场里得意的人物,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偏偏就喜这晴雯,听

她这么说,知道她略略有些醋意,反而得意,连连咂嘴道:「天地良心,这是

子自个儿想起来要赏我的我是做奴才的,你没听说过人说,君有赐,臣不得

辞?难道我子,说我只喜欢我晴妹妹旁的女人我不要,子你给错

了?换一个?」

晴雯忍不住抿嘴一笑,自己觉得失态,又淡然道:「你别动错了脑筋。以为

我丫头片子,愣事不懂。你不过是哈巴狗儿讨子欢喜,又想吃,又怕烫了嘴

生恐子疑心说什么跟子要了我,带我出去做什么大夫人小老婆的?

不过是想堵我的嘴罢了。指望你?指望你那龙都下蛋了。」

冯紫英却借机温存,将晴雯拖近一些,半搂在怀抱里,但觉耳鼻里一片温香,

手上酥软软娇滴滴一个女体,口中已经是没了分寸,只含糊道:「好妹子你

哥哥我便是心里有你,定要设个周全法子弄你出来长久厮守你身子好香好软,

腰眼也酥。嗯子是瞎了眼,就知道这妃子那小的,哪成想还有你这样的

尤物在身边没碰,倒给我摘了头红。有这一条,我便是死了也不亏了你若只

管闹腾出来,大家都没脸不说,你性命是断然保不住的,给人背地里议论失节又

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子身边人,替子办的事也多,子最多训斥,断然

没有为了一个女奴处置我的道理所以天地可鉴,我是真真切切都是替你打算。

你好歹忍一忍,等我再个妥当法子,跟子正大光明要了你去,自然也就出了

生天了那时节哥哥就可以日日夜夜,玩你身子了啧啧我知道你

也愿意的」

晴雯见他又借故栖身上来,手上已经又开始隔着裙子抚摸自己的臀儿,虽然

羞臊难过,但是实在也觉得被他这么摸着自有一份酥润温存。虽然一时身子都快

软成了泥,但是五内里却有一份难以说出口的舒服,闷哼的干脆忍了,由得他再

摸一会自己的股儿,婆娑自己的股瓣,将那阵阵禁忌夹杂着恐惧的快意压了又压,

才嘶哑着道:「你别伸进去你说得好听却还不是放我在火坑里自生

自灭旁的不说,我虽然是子都不记得的小奴儿一个,但是若明儿子叫去

奸玩我又该怎么着?难道不肯?」

冯紫英听了也是只好尴尬讪笑,柔声道:「我不是早说了么子身边红

红绿绿的多,未必就想得起你来,你躲着点就是了。旁人不说,那园子里有些人

心里的念想,我还能不知道?巴不得个个都不陪子,只有她一个人陪呢。做出

些惊心动魄的事来,说出来吓死人。你只管做事躲着子,自然别人乐得你不去

争宠便是真的遇上了你就推说昔日里身子给了那荣府的哪个哥儿就

是了反正他们如今不是在牢里,就是在关外,大家子难免的,谁还追究这份

闲账?!说到这里昔日里那府里的几个色鬼,居然这么没眼色,没占了

你的身子啧啧你看看你的奶儿,这么翘,却这么软我摸了一下,便

想摸第二下,恨不得死在上头才好」

他一边说这,一边更是大胆,就手来隔着衣衫摸弄晴雯椒乳翅胸只管轻薄捏

玩,可怜晴雯要躲闪挣扎,却适才被他摸臀儿摸得身子都酥软了,也实在没气力,

只好任凭他亵玩淫弄自己的奶儿,但觉乳上传来男人指掌亵渎,却是一阵阵的痉

挛,亦无奈呜咽道:「呜呜你尽胡说我便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谁问

你怎么搪塞子了?园子里女孩子那么多少一个多一个处子算的了什么?

子也未必放在心上呢。我是问你你你不在意我?舍得我给子用

身子?放手!放开!再不放开,拼了死,我都喊出来了。」说到最后几句,

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冯紫英被她问得也是难答,只好勉强放开她奶儿不再轻薄,口中却是含糊遮

掩道:「我自然舍不得。但是这也没法子的事。他是子漫说你,便是

我,归根结底也是奴才不过你也放心子现在麻烦事情多,天知道会怎

么样再给我些时日,我定设法就是了这里头的事情不好说给你听,你知

道了也无益,但有一句,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呢?实在不成,便是拼了些风险,

说不得我也定要弄你出来好人就这么一会子时刻,我来一趟也是不容易

的,你就可怜可怜我,我也是冒了风险,我们再亲热一会子旁的都不要了

你解了扣子,让我看一眼你的小奶儿?就看一眼可好?你可知我日

日夜夜想你的身子,哥哥我说些情话来骗你也是容易事,但是真的就是如此,我

好歹也是从三品大员,外头自然少不了女人,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你

的身子,梦里都是你的奶儿,你的穴儿,你的臀儿这才叫冤孽呢求你了

就看一眼」

晴雯听他满嘴胡言乱语,却也是三假七真,那呼吸粗重,眼中血丝都漫上来,

却做不得假,明明那一等言语皆是荒唐亵渎、淫秽可耻,竟也好似触动内心几许

柔肠,她素来是个爆炭脾气,此刻竟然也不知中了些什么邪祟,心头一软,有了

一个混天混地不管不顾的念头来。居然羞红了脖子,一闭眼,将自己那外头套裙

褂袄旁侧的纽扣松开了一颗,又是一颗,连接三颗里头却是月白色的衬裙,

她也不敢乱来,只是微微将那衬裙的一边衣襟撩开,再里头却是艳红色的肚兜,

那肚兜的吊绳却是打了个蝴蝶结,她颤抖着手,居然就手解开,将三层衣衫略略

一放

咿!一面雪堆一般的丰腴娇乳,就在这个娇羞小娘手中,居然是动的宽衣

解带,送了出来,那乳肉白皙的如同玉雕一般,因为天冷,上头难免一阵阵鸡皮

疙瘩,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鲜香美色,那乳球高高俏丽,竟好似更丰腴了些,

鼓鼓的顶着一颗鲜红粉嫩的小乳头,那乳头上纹路略略见有血色,已经是充血翘

了起来,仿佛是一座峰峦上一点宝石,周围一圈淡粉色的乳晕,每一颗毛孔都仿

佛在渗透乳香

冯紫英几乎看得神魂颠倒,但觉此刻之魅,比自己在自己府里奸玩十个处子

丫鬟都要香艳,一阵头重脚轻,云里雾里,手已经颤颤巍巍的要伸过去摸玩

哪知晴雯就手一掌,「啪」的一声,对着他脸庞就是一巴掌,已经又胡乱整

理兜裙,遮了怀中春色,不等冯紫英再舔着脸求告,已经摇头,两行珠泪坠下,

忽然掩面哭泣道:「我其实如何不知道你是个恶贼!却是我命苦,不过是是

试试你的心」

冯紫英一笑,连忙道:「我自然有心」还未说完,晴雯却已经冷笑拭泪

道:「你不要说了。你的想头,我件件知道。你以为是我小女孩,什么都不懂,

自然好哄骗,几句好话,几声妹妹,就被你拿住了其实是你瞎了眼!我

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色中饿鬼,不过就是想奸我身子,长久占了我去淫玩奸弄,

好图你那点快意自然,也存了一个我是子的女人,你得了,便也如同得了

子的身份一般我可说错了你?我此刻叫嚷起来我固然难逃一死,最多

是发落到外头去千人奸、万人奸到死。我已经被你奸污了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多一次少一次什么要紧?!你不要在我这里装神弄鬼的了。我父母早故,家里就

是一个表哥哥表嫂子,自小把我卖进这府里,也未必当我是个人。姑娘我死都不

怕,也没个九族给谁灭去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前程?!」

冯紫英听她霹雳闪电一般诉说,饶他口快心活,居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哪知晴雯咬牙切齿片刻,却又泯然长叹一声道:「我却为什么不拼了嚷出来?一

则我是给你奸污了失身于你,便是我天不认,地不认你也是也

是得了我身子的男人。这一条,我得认!但是你若以为姑娘我是有什么『从一而

终』的笑话念头,却也错了!我命也不要,脸也不要,在十八层地狱里给人说我

淫贱也就罢了取的,就是你这份心你是想长久奸我也好,占我也好,怎

么辱我取乐也好,如何也好,为了得我,我知道你终究是冒了风险的我们性

奴下人,不过是一件物什,我纵然也算俊些,在子这里,不过是个无名奴儿。

子今儿奸这个,明儿奸那个,理所当然,随口就来哪里用得着上什么心意?

奸是恩典,不奸也是恩典。你你为了得我却是费了心思、担了风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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