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上霜(12)完(1/2)

字数:123152020年8月5日(五十二)幸福到有点恍惚的余蓓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异常,感觉到魏凌允在自己里面猛顶了几下不动,跟着,那股酸软的饱胀感一点点消解下来,还以为他射了,喜滋滋挺起身子抱住他,撒娇一样的亲了好几下。

等到看他摘下避孕套准备扔的时候,她才皱眉一伸手拿了过去,看一看,捏一捏,满脸惊讶地打开口嗅了嗅,一翻身坐了起来,“老公,你、你这……怎么没有东西啊?”“我、我……”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的第一反应都是找借口,魏凌允结结巴巴说了几个代词,笑了笑,“可能今天有点累了,不在状态。”“可你做了好久的啊。”他的事儿在余蓓这里可没那么容易忽悠过去,她拉起被子先把他肚子盖住,跟着坐在那儿用手捏着那软下来的小鸡鸡,“是……哪里不舒服吗?”“真就是累了。你看我最后出那么多汗,可能有点虚,没事儿,你舒服了就行。”他把她抱过来一起躺下,用被子裹住,“隔了这么久没做,你那儿对我太刺激了,我不想秒射,就发狠忍,结果可能忍过头儿了。”“不用那么忍的啊,”她窝在他怀里,嗔怪地说,“我又没要求过你非要动够多少分钟,咱们有的是办法一起舒服。”“这不是你难得里面特别有感觉吗,我就想……让你多来几次。”“嗯……我差不多来了三次呢。”她笑了,跟想把自己融进他怀里一样贴紧他的胸膛,“老公真棒。”魏凌允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做足后戏,看一眼墙上几米风格的卡通爱心钟,小声说:“蓓蓓,不早了,路上还有冰,我早点送你回去吧。”“咱在这儿睡不行吗?”她眯着眼睛小声哼唧,“这明明是咱家。”“你妈不是说了,婚礼前在这儿一起住不好。”“哦……”她扭身子看一眼表,“那再歇会儿,半个小时后走。”以为她是想多抱一会儿,魏凌允笑了笑,点点头,“行。”可余蓓伸手拿过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一拱一拱下了床。

“啊?”魏凌允愣住,“怎么了?”“你躺着,别起来,等我会儿。”她啪嗒啪嗒飞快跑去卫生间。

听里面滴了一声,似乎是打开了热水器。

一阵水响之后,她红着小脸飞快跑回来,从空调出风口那边爬上床,咬着嘴唇笑眯眯望着他,忽然一伸手,把被子给他掀到肚皮上去了。

“你这是……”“我舒服了三次,你都没舒服一次,这怎么行。”她撅起红艳艳的小嘴,往下一趴压住他,啾啾亲了几下唇,跟着往下一缩,钻进被子用小舌头飞快舔着他胸前的乳头。

“呃嗯……”酸酸的,还很痒,不过,的确是他喜欢的挑逗方式。

“蓓蓓,咱……今天逛了一天,都还没洗澡呢。我刚才……还出了好多汗。”他赶紧提醒,“身上不干净。”“没事儿,就是有点咸。”她笑眯眯换了个乳头,红红的舌尖点在上面飞快的摆动,微小的口水声因舌头和唇瓣的来回触碰而发出,听着就让人心里痒痒。

她把两边乳头交替吸住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沿着肋骨往下吻去,路过肚脐,还用舌尖戳了一下,“你腹肌硬邦邦的,哪儿胖了……”“有肉,真有肉了。”“我反正没尝出来。”她牙关轻轻一合,夹着肚脐下面的肌肉咬了一口。

到这儿,皮肤外已经有了稀疏的汗毛,越往下越密,渐渐和浓密的阴毛连成一片。

她的舌头就跟拨草一样,一点点舔开一条路,最后轻轻柔柔刷过阴茎的上侧,舌尖一勾,沿着包皮与龟头的界限左右摆动,歪头绕着棱沟转了半圈,从下方系带的位置托住龟头,就那么不用手,一点点托起来,吸进了她温暖湿润的口腔中。

“唔唔……”她很快就把还没勃起的小兄北一下含到了根,伸手压平他肚皮上的被子,一边啾啾地吸吮,一边用满含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

就像是,要把自己的感情化作力量,注入他的体内,成为他的支持。

魏凌允曲起手肘垫高上身,低头和她对视着,在那清澈毫无杂质的眼神中,感到一阵愧疚。

她这么爱他,他也这么爱她,为什么……非要胡思乱想纠结那么多呢?

有好工作买新房下一大笔聘礼娶回家的媳妇,就都能做到蓓蓓这样了?

他现在经济上处于人生低谷,可余家从上到下,说过他半个字吗?他的蓓蓓反而担心他心里难受,处处谨小慎微,以前的小任性,都不知不觉收敛起来。

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让她停下,一起躺着,剖开自己的心,跟她道歉,彻底丢掉无聊的阴影,好好经营他们未来的生活。

可是……余蓓的小嘴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缠绕着龟头的快感,轻而易举就把他还没完成任务的小鸡鸡,变成了耀武扬威的大鸡巴。

她上下起伏套弄着,明显有意识地把大量唾液涂抹上来,很快,就让竖起的肉棒变得湿漉漉黏乎乎。

“蓓蓓,你也别太累了。”他不想让她女上位那么辛苦,就打算起来。

但她摇了摇头,吐出昂扬的阴茎,往后一坐,换了个姿势。

她靠着背后的窗台,伸出细细的腿,放下白白的脚,用那还带着洗过之后水气的娇嫩赤足,轻轻夹住了他高昂的龟头。

霜雪白染着胭脂红,美玉一样的娇柔脚掌,熟练地找到他最喜欢的角度,隐隐透出淡青血管的脚背托住一侧,月牙一样弯弯的足弓压住另一侧,不是特别柔软但分外嫩滑的那一片脚心,满含着爱意抚摸他敏感的前端。

魏凌允因为各种原因而中断的炽烈情欲,瞬间燃烧到了顶点。

“老公,舒服吗?”余蓓的眼中也荡漾着水汪汪的情欲,脚掌在他的龟头上下摩擦,那微妙的酸痒与他愉悦享受的表情结合到一起,轻轻戳着她心中的敏感点,让她的情绪也迅速高亢起来。

“嗯……舒服。”他忘了要说什么,只能双手撑在后面坐着,分开双腿望着那新剥煮蛋一样滑嫩娇媚的脚丫,以他最梦寐以求的方式,耐心地摩擦,刺激。

余蓓挪挪屁股,扶着床换了个姿势,灵活的脚趾扒着他龟头的上下两侧,交替蠕动,唾液不够稍微有点干涩,她就用手指抹一些上去。

她的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仿佛此刻用双足拥抱着的,就是她今后的整个世界。

当她拇趾分开,用缝隙夹住阴茎中段上下套弄,另一只脚蜷缩弓起在顶上摩擦龟头的时候,魏凌允的满足感,终于膨胀到了极限。

“来……来了……”他挺起屁股,大口粗喘着,坚硬的肉棒穿过她柔软的脚掌之间,颤抖着将积蓄的精液,喷吐在那仍未离开的霜白色上……后来有一次,魏凌允抓着余蓓的脚丫在中间做到最后,射了她一肚皮,坐在旁边红光满面一脸幸福给她擦的时候,她忽然冒出一句:“老公,我刚才算了算,好像除了要孩子那阵儿,你用得最多的……就是脚啊。”他躺下抱住她,亲了几下,想了想,决定赖给她,一本正经地说:“没办法啊,一个是你这儿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另一个……你看咱领证后第一次做,我没坚持到最后那回,就是你用脚给我救回来的。对我的小兄北来说,这可是救命之恩呐……”(五十三)从某个角度来讲,余蓓的确靠自己的努力救赎了魏凌允。

至少,是顺利救赎了他的性能力和性欲。

性爱性爱,对余蓓来说,性就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对着魏凌允说我爱你,和把他用嘴吸用脚夹弄到气喘吁吁满面通红噗噗射出来,性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表达有多爱他。

所以领了证也在新房滚过床单后,她咨询了那位婚姻生活一派红火的同学,跟学厨时候一样认真做了笔记,尝试着进行挽救老公大作战。

自卑的种子一旦埋下,最好就别等它发芽,直接挖出来扔粥锅里煮了,免得今后不知不觉就蹿了天。

让她很欣慰的是,床上这些事情她比厨房那些做得好多了,找的是同一个人商量,做饭她就是单方面被碾压,做爱的话,她还是能反过来提点对方两句的。

比如知道脚也能有大用处之后,那同学很快亲自下场尝试,不久就给她寄来一箱足膜以示感谢。

她一边给自己脚趾涂指甲油,一边想,原来喜欢这个调调的男人还真不少。

她还当就他家老公喜好独特呢。

那次发现魏凌允的心态已经到了影响性能力的地步,余蓓就认认真真思考了很久。

一开始她没想把性爱当作最主要的手段。作为小城市思想比较保守家庭里长大的独生女,勾画贤妻形象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想到厨房和围裙。

所以之后魏凌允跟着妈妈在店里学习做买卖的那半个多月,一到休息,余蓓就拖着他转厨具,早早把厨房布置妥当,决心听从鸡汤的训诫,来抓住老公的胃。

然而,做饭这件事可能真的需要一个保底的天赋,几顿下来,余蓓的确抓住了魏凌允的胃,就是攥得比较紧,还隔几秒扭一下。

她最后不得不听从同学的建议,弄了量杯、电子秤等一堆可以把调料份量标准化的东西,贴了一张纸在燃气灶前面,上书“一次只做一道菜”,时时警醒。

可惜这样下厨效率极低,只能不上班的时候起个大早买好东西,九点多就开始准备,叮铃咣啷忙一上午,十二点左右开餐。

所以那些厨具,主要使用者还是成了魏凌允。

余蓓就在旁边打打下手,洗洗菜,磕俩鸡蛋,然后在旁边夸奖老公几句,等着吃。

兜兜转转浪费了半个月,新房浴室彻底布置好,余蓓扶着马桶撅起小屁屁享受挑逗老公成功的美妙滋味时,终于下了决心,还是从下三路来鼓励他吧。

起码给他亲一亲吸一吸夹一夹,情况再糟也不至于肠胃炎……很快余蓓就发现,还是这样帮他效率高。

别管心态啊体力啊兴致啊这个那个的原因,性能力的问题,就从性上解决。

拍完婚纱照回来在新家休息那天,余蓓端端正正坐在魏凌允的腹肌上,拿出抽屉里之前放好的两盒套套,认真地说:“咱们之后不戴这个了。”眯着眼睛正享受老婆柔软屁股蛋按压的他一怔,“不戴了?”“嗯,”她大概是想起了之前明明有可能要却没缘分的那个孩子,眼神很是认真,“你不戴更在状态,而且……五月份就办婚礼了,你今天就让我中奖,婚礼上也看不出来的。至于婚后半年生个娃……咱俩这样,也没人会怀疑我孩子是别人的吧?”“你不是老嫌自己还小吗?”魏凌允笑着调侃了一句,双手抚摸着她一直夹他的大腿。

“正常做也没那么容易要上的吧,顺其自然呗……”她不小心给自己下了个言灵,以至于几年后在生殖医学科拿着俩人的体检报告坐在医生面前时,还噙着泪可怜兮兮地问人家,明明哪儿都没问题,是不是当初说错话的缘故啊……去了碍事的橡胶制品后,魏凌允的雄风稍微重振了两分。

但余蓓的组合拳才不过刚刚开始。

以前她不怎么喜欢的69式前戏,现在成了每次预热的必经步骤。她特别喜欢一口一口吸啊舔啊一直弄到他忍不住喊停进入正戏为止。

而每次射过,她都要给他做后续处理。如果高潮次数多没什么力气起来,就擦一擦放到小嘴里抬眼望着他一点一点舔干净。如果射完她还有力气,就抖擞精神坐起来用仔细打理过的可爱脚丫给他揉揉搓搓,蹭干净再去卫生间洗。

婚礼前的这段日子,魏凌允心里那点儿对新房的小疙瘩,就这样被她一点点瓦解消除。

后来他甚至被养出了巴甫洛夫实验式的条件反射,只要她往他怀里拱,撒娇说要去床上躺躺休息一会儿,海绵体就乐颠颠开始充血。

这间新居,在他心中那曾经自觉难以挥去的标签——余蓓的房子,终于被温馨的甜蜜的可爱的正常称呼取代。

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的爱巢,他们的小窝。

也许今后他们不会一辈子住在这里,但这里,就是他们携手一生,迈出第一步的起点。

不过余蓓确实念旧得过分,后来搬新居的时候,孩子都上中学了,她竟气哼哼抹着泪,硬说他嫌弃这儿。

他寻思半天觉得不对劲儿,就带她去做了个检查。

然后就放心了。原来是更年期啊……(五十四)三月末的时候,魏凌允妈妈的腰痛好了,家里协商一番,连带新媳妇的意见一起听取之后,决定租下另一间门面,让已经学得差不多、甚至有点青出于蓝架势的儿子单干。

余蓓不反对,就是觉得他自己撑一家铺子,感觉好累。

上货的时候他早晨四点不到就得出门,新拿的驾照没半个月就在从舅舅那儿接下的二手车上硬练成了上路司机,晚上总要忙到确实没什么生意了,才舍得打烊。

余蓓早早回家也没事做,上网看电视还不如陪着他,于是忙的时候下班拐店里,不忙的时候就早早溜号过去。她人长得可爱,跟女的聊天又挺擅长,一来二去,卖货的水平变得不比他差,还养出了几个老熟客,专等她在的时候才来。

四月初的一个周末,余蓓专门起个大早,跟他一起去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大批发市场选品,进了服装箱包的海洋后,就像条快乐的小鱼,游来游去恨不得都要上一点。

女装女包还是要看女孩子的眼光,魏凌允反复考量之后,决定这次主要按照她的推荐来。

结果非常不错,前后三批货,都卖得只剩下一点点尾巴尖儿,余蓓喜笑颜开推荐得上头了,还把她给自己留的连衣裙也小手一挥出给了熟客。

后来进不到同款,让她回家对着衣柜镜子后悔了好几天。

刚订下婚礼日子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时间还多,不紧不慢地凑在一起做计划,买东西,时不时抽空去怀念一下以前喜欢吃的路边摊。

不知不觉,婚纱选好了,旗袍买到了,鲜艳夺目的红鞋子,也装在盒子里放到了家,看着余蓓带了一大包分成小袋的喜糖在店里给熟客发的时候,坐在桌子后吃面的魏凌允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忽然明确地意识到,婚礼,近在眼前了。

心情其实有些奇妙。

婚礼的意义,对他们而言,仿佛只剩下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昭告天下,完成一个双方家庭允许他俩此后共同生活不需要再晚上各回各家的仪式。

论流程,他俩小学前认识,中学时交往,大学后结婚,已经被周围亲戚朋友同学传颂为“我又相信爱情了”的代表人物。

论感情,他俩基本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钻牛角尖的时候,大都能先站在对方立场上去想,谁也不能想象没了对方之后,那巨大的缺口该如何填补。

论相处,他俩同居过,冷战过,好的时候黏糊在一起连体婴一样,低谷的时候虽然不多,小拌嘴也是常事,彼此的臭毛病了解得比对方家长都全面,做爱的花样姿势也让许多老夫老妻都自叹弗如。

证也已经领了。

所以魏凌允总有种感觉,这婚礼,像是在为别人办的。

他俩要像提线木偶一样清晨起来,表演大半天,主管指挥完司仪指挥,在下面一堆他可能都认不全的脸的注视下,宣告他和余蓓根本无须证明的爱情。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这微妙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

归根结底,他开始紧张了。

大学毕业后一年内就结婚,好处是还不至于断了联系,能请到很多同学来参加,坏处是还没断了联系,需要请很多同学来参加。

到了婚前那天,来参加的同学先后接站安排住了酒店好几间屋子,魏凌允忙得头大,偏偏按规矩,还不能去见余蓓,拉着她的小手说说话减压。

他还没发短信抱怨,她那边先倒起了苦水,说明天影楼化妆师排得满,要她三点多就过去等着。

他只好先安慰她。

到了晚上,躺在婚房里,看着亲戚朋友同学帮忙粘上的气球,喜字,看着墙上床头到处都是的婚纱照,听着留在这边没住酒店的好哥们嘻嘻哈哈打趣、呼噜呼噜打鼾,他胡思乱想到无法停止,最后,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他没能按中学时候幻想过的那样,给余蓓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

所有的步骤,和他参加过的那些大同小异。

他跟着接亲的队伍下楼,上车,等到吉时,在鞭炮声中开向余蓓的娘家,开向等着他的她。

不安,紧张,茫然……在他缺乏睡眠的脑海里冒泡,咕嘟咕嘟,搅得他不能很清楚的思考。以至于后来开门塞红包的流程,都全靠伴郎在嚷嚷着张罗。

他就记得他唱了两首情歌,然后在哄笑声中被拥进了房间。

但下一刻,他看到了余蓓。

这婚纱试穿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虽然觉得很美,但没有多少特别震动的感觉。

这一次看到,却不知为什么,忽然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是凌晨三点就去排队的大化妆师给的造型的缘故吗?

是头纱项链手套各种配饰都带齐全了的缘故吗?

是伴郎伴娘接亲迎亲热热闹闹一大堆人烘托出气氛的缘故吗?

也许那些是原因,但都不是最主要的那一个。

重要的是,她坐在床上,裙边散开,微微仰头,凝望着他。

世界仿佛变得安静,时间也好似变得缓慢,他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对视中,在清澈而温柔的目光里,沉入丰沛的回忆,露出了有些傻气的笑容。

可惜的是,流程紧密的婚礼不会因为他的忽然感怀而真正定格,很快,在主管的催促下,他和伴郎们就开始找鞋。

按照婚俗,找到伴娘藏的鞋子,给新娘穿上,才能带人出门,拍照告别父母,下去乘车前往婚房。

第一只很好找,正红的高跟鞋,就藏在窗帘后面的墙角。

第二只,伴郎和接亲团晃悠了好几圈也没着落,忍不住催促他这个恍惚走神一个劲儿瞄老婆的新郎官。

魏凌允光顾着看余蓓,直到发现老婆眼神一个劲儿在往自己裙子下面飘,才意识到她在提醒他,过来拿鞋。

这地方藏着,除了他这个新郎官,谁好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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