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1/2)

难兄难弟

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庆家的状况一点也不为过。当然大庆家的战争也因为高分贝的缘故,邻居们都知道了。大庆的父亲因为脸上无法消失的抓痕只得给领导请了假,理由:身体不适。大庆父亲不敢走出家门,怕邻居笑话,老伴也扔下父子俩回了娘家。

两个女人的离开真的让这个家凄风苦雨,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马一时手足无措,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小马仍然在楼上大睡,老马也想出去买点菜,可是又不敢出门,无奈的老马只得做自己最拿手的饭:稀饭。

睡到中午大庆叫唤着下了楼:「妈妈,饿死我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可是没有人应大庆的话,刚到楼下,大庆却看到父亲一脸憔悴的端着碗在喝稀饭,并且脸上的抓痕分外醒目,大庆楞住了:「爸爸,你脸上怎么了,谁把你抓成这样?」。

老马看到儿子下来,也抬起了头,这下老马也愣住了,儿子的脸上的抓痕竟然一点不比自己轻多少,都在左脸上,老马苦笑了一下,那表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叹了口气说道:「还有谁,你老妈抓的。快点洗脸,下来吃稀饭。」

「啊,不会吧,中午就吃稀饭?爸爸,妈妈和青青人呢,上班去了吗?」大庆问道。

「都走了,回娘家去了。有稀饭吃就不错了,要不你下来去买菜,自己做饭。」老马没好气的说道。

大庆站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抓痕,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来了,想到昨晚青青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青青面无表情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就是大庆最后制服了青青霸王硬上弓时,青青那一脸的不屑和木头一样的别过脸去。大庆觉得吃完稀饭就去找青青算账,并且要青青交出那个野男人。

毕竟是坐过牢的人,也许脸皮没有了也就不在乎了,大庆没觉得难为情,骑上老马的车子就出发了,大庆到青青家才停好车,青青的母亲一盆洗菜水兜头就向大庆泼了过来,顿时大庆成了落汤鸡,接着岳母的话就来了:「你这个畜生,第一天回来,就把我女儿折磨成那样,你还是个人吗?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我女儿要和你离婚,再不滚,我拿刀劈死你个畜生。」

毫无防备的大庆被岳母这样一泼一骂,霎时没有主意,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和雕塑一样,心里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如果现在站在大庆面前的是个年轻人,马大庆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岳母,还是个老人,打是没法打,骂也没法骂,急楞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庆很努力的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说道:「妈妈,你怎么这样啊,我是来青青回家的。」

「接什么接,青青不在家,出去了,你滚回去吧,我女儿不想和你过了,我给女儿的陪嫁也不要了,我不会让我女儿再进你那个如火坑一样的家,嫁不了人家,我当老姑娘养,也不会再和你这个畜生过下去了。」

青青母亲说完,拿起晒衣服的木棍向大庆跑了过来:「你滚不滚,难道还真的要我这把老骨头打你出门。」

大庆知道,今天没法讲道理了,只得在青青母亲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骑上老马的车子落荒而逃。

此时的青青站在楼上目睹了楼下的一切。眼里的泪珠滚落下来。

郁闷到极点的马大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老马看到儿子浑身湿透的从外面回来,知道儿子去岳父家没有讨到好,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家已经不像家了,自己的老伴走了,媳妇也走了,怎么能不让这个极爱面子的老马好受得了。

老马希望自己脸上的抓痕早点消失掉,那样才能开展工作,老马相信毕竟自己做过农村工作,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老马出马,老马有足够的自信把媳妇和儿媳妇的工作做通。可是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家门呢?最后竟然还真被老马想出了个法子:戴口罩。

老马出马

老马戴着口罩出门的时候,活脱脱像战争年代的地下党,邻居们心知肚明的知道老马为什么戴口罩出门,老马家的战争邻居早已经一清二楚,因为老马的老婆每天早上大嗓门叫的周围邻居都知道,突然几十年习惯的大嗓门不见了,说明老马家出问题了。

老马像个贼一样,躲避着左邻右舍的目光,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开了出去,因为平时稳重如山的老马开车速度是极慢和小心的。

到了亲家的家里,老马一改往日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用极其亲民的态度和亲家开始交心,青青不在家,因为老马知道,媳妇去上班了。这样老马做工作少了很多的顾虑,看着吐沫横飞的老马,青青的父母凝神倾听老马滔滔不绝的道理,青青父母非常礼貌的跟随老马的语言点头,微笑,叹息。到底是被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说起道理来一套接着一套,把青青父母说的心服口服。在老马离开青青家时,青青父母一再向老马保证,等女儿回来一定竭尽所能做通女儿的工作,绝不辜负老马的一片苦心。

青青父母明白,老马这个亲家还是相当相当不错的,对待青青像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着,从来舍不得青青受一点委屈,虽然女婿大庆不怎么样,但也没有让青青受多少苦,酒后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如果真的和马大庆离婚,要想再嫁个好人家已经很难,第一女儿是嫁过人的,第二女儿的年龄也摆在哪里,何况谁愿意娶一个二婚的女人,那样势必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状况。老人考虑问题就是深刻,所以有了老奸巨猾这个成语。

老马回家时的心情和出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回来的时候,老马觉得神清气爽,并且很有成就感,到家后,老马给自己泡了一杯珍藏的虞山绿茶,放在鼻子下面体会虞山绿茶独有的香气,原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老马知道,儿媳妇的回归也意味自己老伴的回归,老马甚至知道老伴都不需要自己去接,只要通过中间人给老伴传个话,老伴会立即飞一样赶回家。

小马怕媳妇和自己离婚,而老马却没有这个上面的压力,老马心里清楚,老伴打死也不会和自己离婚,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让人舒心的茶香,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样,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和我玩离家出走。」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但马上又出现痛苦状,因为笑牵扯到了脸上的抓痕,捂着左脸,嘴里又说道:「女人除了有一双魔爪还会干什么。」。

只顾喝茶的老马这才想起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可是跑到楼上,儿子却不在,「这臭小子刚到家就不安分了,又死到哪里去了。」。老马第一个就想到了永衡,打通永衡的电话,果不其然,马大庆到永衡厂子里视察去了。

马大庆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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