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2/2)

马大庆乘坐一部黑摩的去永衡厂子,摩托车停下,马大庆下车付钱给司机的时候,因为少两元钱两个人大吵起来,马大庆很嚣张,摩托司机也不示弱,两只公鸡打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妈的,说好十元,怎么到地了就涨了两元,你他妈的抢钱啊。」马大庆嘴里骂道。

「你骂谁呢,瘪三样,你才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派人搞死你,妈逼的。」

摩托司机脏话更厉害,这下马大庆跳了起来:「妈的个野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横,你不想活了,老子废了你。」说完冲上前来挥拳向摩托司机打去,看来摩托司机不是等闲之辈,整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识过横的,但没见到为了两块钱和自己动手的,马大庆的拳是打出了,但没打到,而摩托司机厚重,粗糙的拳头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马大庆的鼻子,顿时马大庆天旋地转,仰面倒地,摩托司机见把人打翻,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摩托司机知道,警察来了,可不是两元钱的事情,说不定是几十,几百倍,搞不好还要到号子里去呆几天。

四五分钟后,马大庆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血,很是吓人,可是刚站起来又觉得头晕乎乎的差点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卫想要张餐巾纸堵塞不停往外冒血的鼻孔,可是马大庆这个样子把看大门的永衡父亲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杀人或者抢劫案。

战战兢兢的永衡父亲给马大庆递去一卷自己上厕所的草纸。马大庆也顾不了许多把自己鼻孔的血止住,对永衡的父亲说道:「王叔,我找永衡。」

鼻子被塞住,马大庆的声音怪怪的,加上一脸的鲜血,永衡的父亲并没有认出面前这个人是儿子最好的朋友马大庆,躲在墙角声音都在抖动的问道:「你找我儿子干什么啊,我儿子外面不欠账,也没有仇家的,你快点走吧,要不然我打110。」

马大庆哭笑不得,一想也许这个样子永衡父亲没有认出自己,赶忙说道:「王叔,我是大庆啊,永衡的兄弟啊。」

永衡父亲这才细细打量,十几秒后才确定这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真的是马大庆,刚才的紧张没有了,永衡父亲连忙走出门卫室把马大庆放进了门:「大庆啊,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变成这样啊,你和谁又打架了?」。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蛮横的野人,等着,我会找到他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大庆嘴里说着狠话,头还晕乎乎的。马大庆也许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野人,因为这个野人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这辈子自己也赶不上了,真去找到这个野人只有被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希望。

永衡的父亲怕马大庆这个样子会吓着儿子,拿起一个脸盆,倒了点热水又参和了一点凉水让马大庆把脸上的血迹擦擦干净,好在大庆躺在水泥地上,衣服上只是有点灰,拍拍也就看不清了,但鼻子里塞的那两捆草纸却分外刺眼,加上左脸清晰的抓痕,马大庆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刚从战场负伤回来的兵。永衡的父亲摇了摇头,对大庆说道:「永衡在二楼西边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你去找他吧。」。马大庆跟永衡父亲说了声谢谢。

稍微清醒了的马大庆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的看兄弟开的厂,崭新的厂房,气派的办公楼,欧式的厂区围墙,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进牢房的这几年,大庆简直不敢想象永衡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在马大庆的印象里,永衡是个胆小怕事并且不善言辞的人,这个时候马大庆才真正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马大庆佩服这个兄弟,要不是自己虚度,如果和永衡这个兄弟在一起说不定事业会做的更大。但这只能是如果,只能是假设。

永衡在办公室里早已经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告诉了永衡马大庆刚才在自己厂子门口已经和摩托车司机干了一架,永衡的父亲希望儿子要有心理准备,永衡已经站在二楼的窗户看到了马大庆在参观自己的厂子,本来想下楼接接大庆,但看到大庆那么专心也就没有下来。

当大庆坐在永衡面前时,永衡注意到大庆脸上的抓痕,永衡心理清楚,这一定是青青的杰作,永衡并没有问大庆脸上的抓痕,也没有问大庆鼻子为什么流血,因为这关乎兄弟的自尊。大庆从坐下来,嘴里对永衡的赞美就没有停过,夸得永衡都觉得难为情。

永衡给了大庆一包中华,泡了一杯茶,听马大庆讲回来发生的事情,永衡几乎很少插嘴,当大庆讲到青青要和他离婚,永衡还是吃了一惊,虽然永衡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让永衡没有想到的是,大庆竟然问永衡:「兄弟,你知道青青说的那个野男人是那个吗?」。

永衡一脸的惊讶:「兄弟,你可不要胡说,青青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这是青青亲自跟我说的。」大庆的的脸都扭曲了,说话的语气也很气愤。

「呵呵呵,兄弟,这你就多想了,青青肯定对你因为女人坐牢耿耿于怀,说明弟妹心里有气啊,那是故意激你的,这点你都看不出,真是的,还自己和自己生闲气,值得吗?」永衡笑着说道,其实青青这几年是很规矩的,永衡相信,青青心里除了暗恋自己并没有出轨,好在自己把持住了,没有越雷池半步,否则还真的没法跟面前的兄弟交代。永衡的话让大庆思考了一会,想想永衡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大庆,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对青青,青青这些年够苦的,你要理解她,不要动不动就对弟妹发火,那样她真的会伤心的,你明白吗?」永衡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兄弟,你有时间也帮我劝劝青青,好不好?」大庆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这个当然,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永衡开心大庆的转变。

永衡对大庆好,大庆对永衡也不错,永衡小时候苦,就是开放以后,大庆家里条件好也没有忘记永衡,一直视永衡为最好的兄弟,这让永衡很是感激,如今大庆落魄,永衡也没有嫌弃大庆曾经坐过牢,仍然在大庆坐牢期间对大庆的家人多有关心,虽然大庆家的条件很好,但自己对兄弟父母那份心意到了,这些,大庆的父亲都告诉了儿子,所以大庆对永衡内心是感激和信任的。

永衡问大庆今后怎么打算,大庆说还没想好,永衡希望帮兄弟一把就对大庆说:「兄弟,要不就到我厂子里来帮我吧,跑跑材料和销售,也不远,上海,杭州这些周边城市。」。

大庆听永衡这么一说,马上心动了:「真的吗?兄弟,我行吗?我就怕我什么都不懂,给你添麻烦那样就不好了。」,大庆既心动也担心,如果自己到永衡厂子里来,万一做不好,做兄弟的不好说自己,还让兄弟难做。

「怕什么啊,不懂就学,又不是叫你做手艺,销售简单的,就是和人打交道而已,不复杂。」永衡笑道,大庆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脸皮也够厚,这是大庆的优点,更让永衡欣赏的是,大庆的死缠烂打的功夫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这样的人用好是非常好的人才,业务人员最可怕的敌人是怯场,而这个问题对大庆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