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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大野猫,只想落跑。他这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许久才憋出句客套话儿来:“久仰久仰,在下赵赵赵赵赵玉庭。”两旁损友看这架势,自是逮住了机会又拿他取笑:“赵兄怎的结巴了?想来是迷上了白兄这美姿容、好样貌,话儿都说不齐整了。”赵生驳道:“你们几个少来胡闹,倒叫白兄看了笑话。”说罢自顾吃酒,以掩心中惴惴。如此这般几人又像上午一样吟诗作对,间或行了几个作赋的酒令。一顿下来那白信是谈笑风生举止如常,这边赵玉庭却是如坐针毡手足难安。好在后来白信再没与他说话,眼神儿也没碰过一回。赵生才安下心来。

吃罢酒菜,几个朋友照白信的提议去租了小船儿游湖,赏花戏水,顽了一个下午,也都是尽兴。其间赵白二人仍是并无交流。直到天色见黑,几人又找了间小店进去吃晚食。刚坐定了,一人问道:“昨儿个我见南城有家妓馆新开了张,里头景致摆设不似平常勾栏的富丽,却是雅致非常。几位可有兴致一去否?”其余人纷纷应了,却见白信道:“小生倒是想去,只可惜今晚另有佳人相伴,恕难相陪了。”众损友自是又念了一番淫浪话儿,白信也跟着接上几句,嬉笑快活。赵玉庭适才想起那张约了今晚见面的纸条儿,有心示意白信,却见他望也不望自己一眼,不知心里是甚么念头。赵生心里边儿是活泛着有些想去见他,更多的却是怕去。心下道:我若应了几位朋友,便准能躲过今宿这一劫,不再搭理这扫把星去。于是张口欲答应同朋友去那妓馆。正在这时忽觉得一双脚勾上自己腿来,上磨下蹭,缠缠黏黏,好不淫亵。赵玉庭假做拾筷子往桌下一瞅,可不正是那白信作的怪。他这边愈挣,那边缠的愈紧,俩人在桌底下来来往往缠闹了几个回合。恰逢此时一个朋友问赵玉庭:“赵兄你呢,可与我们同去?”赵玉庭有心说不去,适时却有桌底下一只脚,正拿着巧劲儿来磨他裆处,弄得个赵生丢盔弃甲投了降,只得回那朋友道“我今儿晚上要回去听家父训话呢,便不陪你们了”,支支吾吾混了过去。

几人说说笑笑又吃一阵,已近了亥时才各自散了。赵玉庭被桌下那一对不老实的足闹得厉害,起身时直要腿软,最后强自站定了才走出门去。横竖是快要到与那人相约的时候了,赵生索性捡了小道直朝撷花院走了去。白信就在不远处缓缓跟着,也不来与自己说话,赵玉庭心里有些恼他,却不能发作。再说那白生,眼瞅着赵在前头别扭,便成心要吊他胃口,一路远远跟着。直至快到了撷花院,才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去拉他的手。赵玉庭把手一甩,故意快走两步不理他。白信正要伸手讨他便宜,忽的挑了眉毛“咦”了一声。原来方才那赵生衣襟飘起了一瞬,只见他丝绢罗袜上头竟没穿着亵裤,直露出细白的脚踝来。白生心神一荡,嘴里调笑道:“官人,可是为了等我,竟连亵裤也不穿么?”赵玉庭脸上闹了通红,心里头忿忿,索性实话道:“方才弄湿透了,扔了。”白信又揶揄他道:“可真是个淫浪小相公,才想着我就湿透了,真弄起来可怎么好呢。”说罢在他屁股蛋儿上一掐,闹得赵生哎呦一下子,别过脸去赌气儿。

第四回(下)

白信也不怕他恼,拉了他手便拐进旁边一个小巷。这勾栏地界儿里头长街短巷是极多的,有那么几个暗巷子,并不住人,平日里到了黑夜,常有些个野妓在路边招了客人,就直接在这巷子里头办事的。你看那三三两两、隐隐约约、摇摇摆摆、咿咿俄俄的,可不尽是些儿野合的鸳鸯。白赵二人便是进了这么个小巷。白生将赵生拉过一棵树后头藏身,然后急色色结实实搂着人嘴儿了一通。赵生胯下物事早已立了起来,却还闹着别扭不愿瞅人。白生自是有法儿治他,竟是蹲下身来钻进了赵玉庭的衣底去。赵还要挣闹,不想白信已含住他那物事吞吐起来,又舔又嘬,啧啧有声,三两下把个赵生吸得浑身瘫软。白信又将手指探进他屁眼儿,果不其然早已经是湿黏顺溜,捅起来又热又滑,扑扑的作响。这下子白生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直接撩了赵生衣襟,就见那白腻腻的屁股大腿一并露了出来,极是撩人。白信解开衣带,拿出来便要弄他。

赵玉庭又何曾在这野外人前露过身子,好声央求白信回了撷花院的厢房再。白信只顾在后头弄他骚穴,答道:“大家各顽各的,谁顾上看别人呢。你若嫌臊就把头埋深些,挡了脸便是。”赵还要张口,却让后面大力一顶给噎住了话头。随后便是铁杵捣肉眼儿,大抽大送,反复弄了三五十回。起初赵玉庭还扶着树哈腰站着,随后那腰是越摆越低,屁股是越撅越高,不大一会儿就大开着两腿跪在地上,随着白信那大一插一捅,整个身子前后晃个不住,嘴里头也哎哎呦呦的吐不出整音儿来。白信在后头弄一阵,捅得那骚眼儿里是啧啧有声,淫水满溢,越弄越觉得滑爽紧热,心里头禁不住又赞了一番这好肛眼儿,然后更加捅得厉害。不时半晌那赵玉庭已被插得泄了出来,白信那活儿却还坚硬如杵,索性又将赵玉庭扳在地上仰躺着,分开两条腿来从正面他。如此再捅上百八十回,见赵生那活儿复来了神,白信又将赵扶着坐起,靠于树上,两条腿缠到自个儿腰间,把人一下一下地往树上顶。这回赵玉庭再顾不得什么廉耻体面,张着口浪叫个不住,什么丢人现眼的话都喊遍了。如此这般再弄了一个多时辰,赵生是已泄了两道,又复硬起来,白生也到了极乐,哆嗦一阵,满管的热尽数泄入赵的体内,赵玉庭哎呦一声,终是又丢了一回。再看周围,水淫液,狼藉一片。二人足足歇了半晌,才勉强整好衣衫,朝那撷花院走了去。

第五回(上)

话说自打那赵玉庭让白信开了窍儿以来,别瞧白日里二人仍是和一群朋友相处,面对面话儿也不多;那私底下幽会缠绵可却从没断过。每隔一天岔二天的,白信就往赵玉庭袖中塞个纸条儿,约他夜里头到春厢私会;二人巫山云雨倒凤颠鸾,亲嘴儿摸棍儿屁股,真真儿没羞没臊,打得火热。却说这白信有一点,他对那赵生总是白天冷清夜里热乎,让人摸不着脾气把不住心意。害赵生每每见了他,又是羞又是念又是躲又是盼,简直同那新过门的小媳妇一般无二。

再说这天,赵白二人云雨一番过后,赵生正想多与他亲昵,说些体己的话儿,便开口道:“义之,我还未讲过我的些趣事儿与你听罢。想当初我念私塾时与那程放兄是同学……”话却是刚开头就让白信打断了去:“这不必说了,知道了。”说罢又揽过赵玉庭来蹭鸡儿磨杵,一副只想弄淫作乐的模样。赵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