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番外第三章(1/2)

错了。」宣和有些无力,「我不会多管閒事。」

「我选择隐瞒的原因,跟我不想让你知道的是同一件事情。」蒋宁昭道,脸上面无表情。

宣和连忙道:「我已经说了,我……」

「闭嘴,听我说。」蒋宁昭突然烦躁起来,「我跟沈卓云胶往过,当时我很爱他……不,是我自以为爱他,所以对他百依百顺……也因此,做了一些後来追悔莫及的事……」

「……」

「那些事情现在说出来,除了耻辱难堪没有别的字眼可以形容,但是当时我完全乐在其中,我听从他的要求,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蒋宁昭边说边冷笑起来,「陪他翘课嗑药酗酒都只是例行公事,用身体取悦他也是稀松平常……」

「……」

「我十七岁生ri那天,他带我到某个地方庆祝,两个人喝醉以後嗑了一些药,他要我蒙上眼睛,说要给我特别的惊喜……」蒋宁昭冷冷道,「我想你也猜得到,那天晚上,我跟人上床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沈卓云,反正对象肯定不只一个人。」

宣和没有说话。

「事实上,我的身体完全没有受伤,当下也有高朝,只是第二天,我清醒以後,才终於明白……沈卓云gen本没有爱过我,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蒋宁昭乾涩地道,「我不想让你跟他接触,是不愿意你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喜欢他而盲目地听任驱使,甚至完全没发现他的欺骗……这是我感情史上唯一的耻辱。」

宣和怔愣地望著对方。

蒋宁昭冷哼了一声,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满意吗?」

十二

宣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沉默下来。蒋宁昭说的这些,让他心生无措,他现在能够理解对方为何要隐瞒沈卓云的事情,却仍然不懂蒋宁昭为什麽与沈卓云见面;宣和犹豫了一下,终究问了出口。

蒋宁昭微微蹙眉,不耐道:「不管他为什麽突然回国,既然找我,就一定是有所图谋……我去见他的时候,跟他约定过,不准找上你。」他说了冷笑一声,「没想到他居然敢毁约。」

「那……那天晚上……」宣和迟疑地望向蒋宁昭。

「那天?」蒋宁昭有些迷惑,但在下一瞬间立刻领会到宣和的意思,脸上溢满不悦道:「那天晚上我在公司里过夜。要是你怀疑,可以去查我在公司系统留下的通行纪录。」

宣和这下真不知该说什麽,他安静许久,斟酌了半天,小声道:「你为什麽……突然肯说了……」他怕对方没弄清楚,又道:「你明明宁可说谎、跟我冷战,也不愿意让我知道……」

蒋宁昭狠瞪他一眼,忽然挪开视线,恶声道:「我高兴,你有意见?」

……这怎麽样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宣和暗忖,又道:「其实,要是你说你隐瞒的事情,可能让你受过的伤再一次被揭开,我就不会多问。」

「我有选择吗!」蒋宁昭冷哼,「你这些ri子、还有刚才,都完全是要跟我撇清关系的样子,你到底把我当成那种傻子!」

宣和不管对方,道:「那件事,跟你十七岁生的大病是不是有关……」

蒋宁昭一脸别扭,彷佛不愿承认,最後只道:「我的身体没有受伤,病因你可以想像。那时候我还住在学校宿舍,是贺崇岳发现我不对劲把我送到医院的。」

「……贺崇岳?」

「那时候我们不太熟,他送我到医院前,应该也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了。」蒋宁昭垂下眼,「不过,他一直没有告诉别人。那天你问他的事情,我後来知道了,他说他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宣和呼了口气,道:「你现在还恨沈卓云吗?」

蒋宁昭沉默下来,宣和瞧著对方的脸,却没读出任何讯息,蒋宁昭终於说道:「都二十年了,这种事情能恨多久。况且,为什麽我非得要把时间hua在一个玩弄我的人身上。」他舒了口气,不知是有些紧张,还是仍感到不自在,低声道:「知道这些事情……就算你觉得我……觉得我太下贱也无妨,反正我……」他越说越是凝重,脸se也沉沉的。

「我没有。」宣和静静地道。

蒋宁昭微怔。

「其实可以想像,当时你很爱他,所以什麽都肯做。」宣和低著头,叹息道:「这样让我有点羡慕。」他停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麽,又急忙解释道:「我这样说,只是觉得他很幸运……」

「不用说了。」蒋宁昭侧过身,望著一旁:「够了。」

宣和一时之间捉摸不清对方的情绪,要说生气也不是,似乎也不是难受,等他终於注意到男人略红的耳gen後,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中,究竟是哪些句子打动了蒋宁昭,但既然对方没有露出怒se,那就没什麽大问题。

蒋宁昭清了清嗓子,冷冰冰道:「离婚的事情……不准再提。」

「噢。」宣和应声,不知为何,终於也松了口气。

蒋宁昭还生著病,当晚早早吃了药就上床睡觉。宣和洗好澡,上床以後,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对方拉了过去,紧紧抱住。对方拥抱的力道太大,宣和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好任由男人抱著。

……或许蒋宁昭也在紧张。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同时,宣和觉得有些好笑,但笑意压抑下去以後,心中居然浮现了一丝罕见的怜惜。蒋宁昭明明不愿意把那件事说出来,却仍然说了,被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对方或许也觉得十分羞耻,但表面上仍然要装得若无其事。

但宣和细想以後,都替蒋宁昭觉得难受。

沈卓云的出现,对宣和而言,是一种不稳定的因素;因为那些欺骗,所以他以为蒋宁昭一直没有忘情於沈卓云;然而到现在,在知道真相以後,他忽然很想知道蒋宁昭为什麽要这麽做。

蒋宁昭赴沈卓云的约,无非是想牵制沈卓云,让那个人答应不与他接触;那些羞耻难堪的事情,当然不会有人想让别人知道,然而蒋宁昭这样的人,一开始已经用欺骗遮掩这件事,後来却仍然说了,怎麽想都像是在表明,比起尊严面子那些无形的东西,他才是更重要的存在。

宣和想著,脸也微微热了起来……现在抱著他的这个男人,宁愿让他明白他曾有过的羞耻难堪,也不愿听他提及离婚。

他抱著男人,忽然意识到,对方也在不安。但为什麽要不安?宣和没问出口,只是这麽想著;那些过往之所以是过往,正是因为已经过去而毫无更改的可能,他对那些真相能够坦然接受,不过是因为,对蒋宁昭经过权衡的诚实感到动摇。

蒋宁昭是多麽倨傲别扭的男人,他再清楚不过,这样的男人选择把过去的伤口赤裸裸地袒露出来,宣和怎麽能无动於衷。

「……蒋宁昭。」他小声唤道。

「嗯。」对方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谢你今天的坦白。」宣和轻声说道,「关於你之前说的那些谎……」

对方没说话,但他感觉到男人整个身躯都紧绷起来,如临大敌似的,不禁觉得好笑,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背脊,换来的却是更加戒备的态度。他终於忍不住微笑道:「要是你保证以後不再说谎,我就原谅你。」

「我为什麽要做这种保证。」对方不屑地道。

「我没有强迫的意思,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宣和平静道,「然後下次,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或者你再说谎又刚好被我发现……也许离婚会是个好的结局。」

「我说过不准提离婚!」蒋宁昭气急败坏道。

「我不喜欢被骗,你应该也不喜欢说谎。要是告诉你,我说去上课是骗你的,其实是去见了以前的旧情人,你不会介意吗?」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对方恼怒地道。

宣和无奈地叹气,说道:「这只是比喻,不用当真。除了你,我没有跟别人胶往过。」

蒋宁昭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异常不耐烦地道:「保证就保证。你不准再提离婚。」

眼见对方对离婚的怨念相当深重,宣和乾脆不接话,又说:「告诉我那些事,你是不是很忐忑不安?」

「没有。」蒋宁昭厌烦地道。

「其实我觉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也不用一直记著。」他抱著男人,慢慢亲著对方的耳朵与脸颊,小心翼翼近乎温柔,「那些……都过去了。」

良久,怀里的人总算模糊地应了一声,宣和觉得心中一阵温暖,却也没有细想为什麽,抱著还有些低烧的蒋宁昭,很快地就睡著了。

几天後,沈卓云打了电话来,当时蒋宁昭正在百~万\小!说,宣和在一旁看漫画,蒋宁昭接起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便挂断,回头向宣和道:「他约我晚上碰面,我答应了。」

宣和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句子里的「他」是指谁,随即有些疑惑地道:「其实你没有必要答应……」

「这是最後一次。」蒋宁昭脸上没什麽表情,但又彷佛烦躁:「总该把话说清楚。」

「要我陪你去吗?」

望见对方略微诧异的神情以後,宣和才後知後觉发现自己说了什麽,只好若无其事地朝对方瞧了一眼,蒋宁昭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犹豫不决,最後,才终於稍微迟疑地道:「你要来也无所谓。」

於是两人当晚便一同赴会,对方约定的地方是一家餐厅,他们两人到达的时候,沈卓云正安然地啜饮著柠檬水,一转头看见他们,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脸上神情顿时充塞著满满的讶异。

「……你不是不希望我见到他?」沈卓云勉强把水咽下後问道。

蒋宁昭淡淡道:「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与宣和在同一侧坐下,接著说道:「你也该胶代来意了。前几次见面都只是浪费时间,我对谈论你现在的生活家庭工作没有兴趣。」

「真无情。」沈卓云微微勾唇,「你不介意我告诉他那些事情?」

「他已经知道了。」

「你自己告诉他的?」

「嗯。」

宣和瞧著这两人对话的场景,居然觉得有些荒谬。这哪里像是玩弄感情的人与被伤害过的对象?他们两人的言谈举止都如此平静,好像彼此不过是多年未见的故胶,跟宣和原本预期的完全不同。

沈卓云这时叹了口气,突如其来道:「这是最後一次见面了?如果不是,我想不出理由解释你现在的态度。」

蒋宁昭没说话,却显然默认。

沈卓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说实话,其实我回来,不过是听说你结婚了,所以顺便来看看你……你过得比我想像得好。之前去找宣和先生也是,只是想跟你的结婚对象说说话,我从来没打算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你究竟为什麽要找我。」

「我想道歉,虽然迟了二十年。你现在态度凶归凶,却好像不太恨我,也能正常地跟我对话,所以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沈卓云呼了口气,「那个时候年少轻狂,现在想想,也觉得愧疚,发生那种事情,你怎麽可能原谅罪魁祸首……」

「……我二十年前就原谅你了。」蒋宁昭说道。

宣和瞧见沈卓云脸上的讶异与愕然,他想自己脸上多半是同样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躺在医院里……」蒋宁昭好像不知道该怎麽说,於是声音平平地道:「你哭的声音太大了,简直像哭丧一样,一边忏悔一边哭著说你嗑药以後脑子不清醒,以後再也不嗑药了,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好不容易睡著都被你吵醒了。」

沈卓云脸上红了起来,一脸的窘迫无措,低吼道:「你居然醒著!」

「後来知道你出国,手机也打不通,我曾经拜托贺崇岳传话,但他好像没有做这件事。」

「他当然没有!」沈卓云愤愤道,「我那时候追你,也是因为跟他打赌。後来发生那件事情,他立刻把我嗑药酗酒的事情告诉我父亲,所以我才被迫走得那麽匆促。」

「……打赌?」蒋宁昭挑眉。

「他比我还要笨,在我与他打赌又接著跟你在一起之後,他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怕我把打赌的事情告诉你,所以才藉机把我赶出国。」沈卓云说完,终於冷静下来,道:「你真的不恨我?」

「无论如何,我已经原谅你了。」蒋宁昭平静道,「但也就只是原谅,我还没有释怀,所以往後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明白。」沈卓云笑了,「我不会再回国。这次回来,只是来办几道手续,以後我就算正式移民了。」

蒋宁昭默默点头。沈卓云叫来侍者,开了一瓶酒。宣和正在想著自己方才听见的那些话,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紧握住,抬眼去看,蒋宁昭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宣和反握住对方的手,蒋宁昭脸上没什麽变化,眉宇间忽然明显地松懈下来。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後来沈卓云向他们道别时,几乎唐突地道:「我能跟宣和先生单独谈谈吗?」

蒋宁昭显然不乐意,又不知道该怎麽拒绝,於是只象徵xing走远些许,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望著他们。沈卓云微微低头,瞧著宣和道:「你很介意我跟蒋宁昭见面?」

宣和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维持静默。

「那天我没说实话,蒋宁昭确实有点醉了,但没有靠到我怀里,口中倒是一直叫著某人的名字。」沈卓云悠悠道,「想必你知道我说的某人是谁。」

他一怔,脸上微微泛红。

沈卓云接著道:「看久了之後,其实你也挺可爱的,考虑到他的坏脾气,你们很适合。」他顿了一下,忽然凑到宣和耳边说:「蒋宁昭好像真的很在意你。你想不想知道他多喜欢你?」

宣和尚未回答,就感觉唇上一暖,沈卓云亲得很迅速,只是轻轻一触,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被蒋宁昭混合著气急败坏与愤恨恼怒的狰狞神情吓了一跳;男人在他被亲的那一瞬间就冲过来,几乎狠戾地给了沈卓云一拳。

沈卓云抱著肚子咳了几声,向宣和作了「我就说吧」的嘴形,蒋宁昭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只是吼道:「滚!」於是沈卓云脸上带著微笑,留下一片混乱便落荒而逃。

宣和抬眼,才想说话,便被蒋宁昭打断:「你去漱口!快点!」

「……他没有伸舌头。」宣和下意识道。

於是蒋宁昭的脸se更难看了。

两人上车以後,宣和偷偷瞧著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的人,发现对方的脸se异常难看,宣和觉得自己似乎该辩解,正要出声时,男人焦躁地道:「系上安全带。」

宣和连忙照做,但他才扣好安全带,身旁的人已经踩下油门,於是车子疾驰而去。他略微有些紧张,蒋宁昭开车一向平稳,很少像现下这样,只顾著踩油门,连煞车的时候都万分粗鲁且突然。

过了两个红灯,宣和终於发现对方并不是开往回家的路线,而是开往郊区。有心想问,又怕让对方更生气,只好闭口不言。

大概十分钟後,蒋宁昭停下了车。

宣和往四周一望,尽是杂草野林,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荒凉地带;不远处有看似废弃的建筑物,但远处与近处都没有任何灯光。

「下车。」蒋宁昭冷冷道。

宣和推开车门,才刚下车,就瞧著男人打开後车门,把他推进去。直到倒在後座上,被吻了以後,宣和才弄懂对方要做什麽。

……这里是车上,周围虽然无人,但一旁就是公路,或许会有人经过……但幸亏蒋宁昭还有底线,至少没选择与他幕天席地的野合。

他越想越是忐忑,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容他多想;蒋宁昭用力地吻他,好像要把方才沈卓云留下的气息抹去,宣和只能微张著口,任由对方亲吻吮咬,让彼此气息胶融。

狭窄的後座上,宣和的一腿被架在前座的椅背上,两腿大分,蒋宁昭好像真的忍不住了,脱他衣服的动作急切而匆忙,也不管拉鍊或者衣扣,仅用蛮力便一扯而开;蒋宁昭把被暴力蹂躏过的衣物随手扔在驾驶座,低头就开始吻他的身体。

宣和忍著喘息,感觉男人的唇吻著自己,牙齿叼住茹尖略嫌粗鲁地玩弄,最後越吻越下,直到下腹,仔细用舌尖梳著他并不浓密的毛发。最终感受到xing器被一阵温暖包裹住,宣和浑身一抖,哼了出声。

「……不要,不要舔……」

蒋宁昭恍若未闻,变本加厉用舌尖逗弄前面的小孔,宣和一时没忍住,发出一声类似低泣的呻吟,宣泄而出,茹白的液体星星点点落在皮椅上。

他从高朝醒来,才意识到自己玷污了车子,喃喃道:「怎麽办,弄脏了……」

「无所谓。」蒋宁昭沉沉道。

宣和抬眼去看,才发现对方一脸隐忍,眉也紧紧蹙著,额角青筋略微浮现,脸上则一片潮红。这很少见,宣和分明没有挑逗蒋宁昭,对方却彷佛已快到极限。

蒋宁昭这时用那不多的体液揉了揉他股间的狭窄入口,接著道:「忍著。」

宣和才想问要忍什麽的同时,对方已经贯穿了他;烫热坚硬的xing器只勉强c入一半,但就只是这一半,已经让宣和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麽这麽大……他茫然地想著,感觉到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被狠狠割开,被热烫钝重的巨刃撑得无法再扩展,然而这远远不是结束,而才只是开始。蒋宁昭粗重的喘息著,汗珠沿著脸颊落下,宣和意识到蒋宁昭正一寸一寸往里面深入时,泪水都险些坠下来。

这样的疼痛并没有维持太久,蒋宁昭开始吻他以後,宣和也放松了些许,立刻被觑准时机的对方贯穿到底,宣和开始浑身颤抖,最後终於忍不住道:「你快点,快点结束……」

蒋宁昭忍无可忍,似乎突然想起先前的事,怒道:「以後不准跟别人做那种事!」

「我是被害者。」宣和软绵绵地道,不知是汗水抑或泪水弄得眼前一片模糊。他又低声道:「快点,要忍不住了……嗯……」

蒋宁昭低头,才发现他的xing器已经开始漏出些许体液,挺立而亢奋,於是嘲道:「老是叫人快点,我为什麽非得要配合你。」

宣和凑到男人耳边,低低的不知说了什麽,蒋宁昭立刻面红耳赤,一脸羞恼,彷佛想斥责又想怒骂,最後只是含糊咒骂了一句,随即把宣和的腿架得更开,自己则近乎冲动地开始进出。

敏感的地方被反覆摩擦,甚至顶弄,宣和实在忍不了太久,过了一会就身寸.米青了;但对方却还没嚐到甜头,依旧深入浅出地摩擦著,宣和刚过高朝,只觉得体内传来一阵热辣的感觉,彷佛被弄得太狠,禾幺.处又疼又麻,却又隐隐生出快感。

蒋宁昭到後来越动越是剧烈,车子也随之摇晃,宣和想著路过的人多半会发现,心中除了羞耻以外,又想何必管陌生人的视线,反正从外头朝车窗看也看不到什麽,自暴自弃之下,连声音都不再压抑。

蒋宁昭一向厌恨他叫得太浪,但这夜却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似的,紧抱著他,粗喘著抽动著亲吻著,最後终於狠c了几下,让灼烫的体液全部流进宣和身体深处。

宣和感觉著身体停不下的痉挛,後方也紧紧衔住男人的东西,抱住身上的男人,接著立刻被吻住,舌尖被吮得发麻都毫不在意,彼此体液横流弄脏了後座也无所谓,他迷乱地回吻著蒋宁昭,直到几乎无法呼吸的同时才被对方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呼吸平静下来以後,宣和才开始感觉到身体的酸麻。毕竟是在狭窄的後座,几乎没有让肢体伸展的馀地,他连腿gen也隐隐生痛。

蒋宁昭还没抽出来,就那样趴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项上,宣和伸手摸了摸男人略微汗湿的头发,用手指勾画似的抚著对方的眉。

蒋宁昭略动了动,道:「会痒。」

宣和收回手指,一时居然有些好笑;男人现在浑身瘫软地趴卧在他身上,就像一只正在跟主人撒娇的大猫一样,虽不至於用脸蹭他的手,但至少是意图亲近他的。这样的相处让他觉得安心平静,并且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蒋宁昭始终懒洋洋地任由他抚摸,却突如其来道:「贺崇岳的事情……」

他没说话,等著对方接下来的言语。

「……其实我怀疑过。」蒋宁昭的声音毫无起伏,「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跟别人胶往,对我也不算差,但我不懂他为什麽从来不说,现在终於知道原因了。」

「你是指……因为打赌?」

「嗯。他大概觉得愧疚。」蒋宁昭淡淡道,「但我一直都把他当朋友。」

宣和有些稀奇地望过去,问道:「你是在向我解释?」

「不是。」蒋宁昭冷哼了声。

宣和没有追问,只是又道:「你为什麽……这麽轻易就原谅沈先生?」

「他追求我的时候,其实没有骗我。那时候是我自作多情。」蒋宁昭低低道,「嗑药酗酒也是,我明明知道这些不能沾,却仍然这麽做了,这才是我觉得难堪的部份。」

宣和默默听著,心底多少有些明白;即使蒋宁昭怨恨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也并不是恨著罪魁祸首,男人怨的是沈卓云,恨的却是他自己……对於蒋宁昭这种人而言,为了另一个人变得疯狂盲目甚至背离原则,这才是最大的失态。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抱著蒋宁昭,良久,他都几乎要睡著时,隐约听见了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什麽;宣和想分辨男人的言语,却怎麽也提不起j神,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很快地就睡著了。

蒋宁昭吻了吻他的脸,神se平淡,替他清理善後,最後拿起外套盖在他身上,自己则穿好衣物回到驾驶座。

车子发动以後,车内就只听得见宣和平稳的呼吸,蒋宁昭不时从照後镜望对方一眼,确认宣和的睡眠情形,但直到汽车再度停下,宣和都没有醒来。他停好车子,把宣和抱起,一路抱到床上,替对方盖好棉被,自己冲了个澡,抱著宣和也睡了。

十三

他奔跑著。

他全力地奔跑著,周遭尽是长得比他还要高的野草丛,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草丛枝叶划伤,因而传来了疼痛,但他不能停下来。也许不久後会有人追来,那些人现在应该也发现他的消失了,他只能前进。

他忽然想起这几ri,那个显然对他有些心软,甚至偷偷给了他一点食物的男人;对方看上去似乎才二十几岁,比他的父亲还要年轻……他咬紧唇,不准自己多想,只专注於继续往前奔跑。

跑了不知多久,他又渴又饿,周遭的景se却毫无变化,他蹒跚地走著,完全不敢松懈,听见後头隐约传来人声时,他吓了一大跳,立刻重新开始奔跑。但他跑著跑著,却踩了空,尚未意识到这件事,他便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身体腿脚都撞得发痛。

浑身都痛得难以忍受,他动弹不得,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是从一个小坡上跌下来,现在躺著的地方之所以坚硬,则是因为这是铺满了柏油的路面。

他呆呆躺著,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逐渐接近的引擎声,顿时心生绝望。

……是那些人来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出来,泪水咸而烫热,沾到脸上的伤口时一阵阵地刺痛。

汽车引擎声越来越大,最後终於停下,他听见有人开门下车的声音,於是闭上了眼。但他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任何斥骂,或者遭受殴打,他犹豫了很久,才终於鼓起勇气睁开眼,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上面有著疑惑与担忧。

他听见那个中年男子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一时心中满溢著安心与松懈,还有些许逐渐上涌的委屈与难受,在试图忍了几次都没忍住以後,他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获救了。

宣和被叫醒後,睡眼惺忪,迷惑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清晨五点。」身旁的男人回道。

「为什麽叫我……还这麽早……」他蹭了蹭枕头,几乎有些抱怨地道。

「你在大叫。」蒋宁昭平淡地道。

「啊?」宣和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我在睡觉的时候大叫?」

蒋宁昭点了点头,靠在床头,这时窗外已有些微光,天se半亮,宣和瞧著对方一副没睡饱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连忙道:「抱歉吵到你了,你再睡一下。」

对方没说话,只是把面纸盒整个丢过来;宣和手忙脚乱接过面纸盒,一头雾水,却听见蒋宁昭微有些不自在的嗓音道:「把脸擦一擦。」

宣和抬手摸脸,一片湿漉漉的,这才意会过来,把脸上的泪水擦乾,歉然道:「对不起,我刚才作了噩梦,没想到连作梦都能哭出来,真是丢脸。」他说著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

蒋宁昭并不回答,只是瞧著他,一脸若有所思,半晌後才收回了视线,起身道:「我去冲澡。」

宣和这时也没了睡意,跟著下了床,随口问道:「那我去让人准备早餐?」

「嗯。」对方沉沉地应了一声。

如往常一样吃过早餐,宣和起身,送准备上班的蒋宁昭出门。对方在门口停下脚步,有些不自在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宣和不以为意地道。

对方偶尔会有这种亲腻的行为,他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後来也渐渐习惯了,即便是在司机或女佣面前都能不为所动;在发现主动的那一方实际上比他还要害臊,所以才连这种小动作都做得那麽仓促时,他便不再觉得害羞。

目送对方上车以後,宣和转身回到客厅,盘算著今天要做的事情,到书房读了一会书,最後才在上课前赶到学校。

下课时间,宣和跟同学聊了一会天,又问起那只曾寄养在家里的猫咪柠檬,同学立刻炫耀地拿出手机,把最近拍的照片展示给宣和看;两人话说到一半,宣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连忙对同学做出抱歉的手势,起身到走廊上接听。

「有什麽事。」他简洁地问。

手机那头的母亲这回倒是没有废话,只说要他回家一趟。

宣和有些无奈,只好道:「下午我有事,我中午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以後,宣和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听不出来,母亲的口气乃至於措辞,都不太符合平ri的态度,反倒有些隐隐生怒的意思,他一时间想不到自己最近做了什麽,才会惹得对方生气,想了一会便宣告放弃,只等下一堂课结束,便收好东西往家里去。

他来到家时,察觉不只母亲,连父亲与兄长都在,一时有些迷惑,完全弄不明白家人的意图,乾脆安静地坐在客厅里,就等别人先开口。果不其然,显然沉不住气的母亲率先开口道:「你回去问一问,蒋宁昭这是什麽意思!」

宣和一呆,道:「我不懂你指的是什麽……」

「那个案子,他居然发给了另一家公司。你说,他到底从中捞到了什麽好处?」母亲彷佛忍无可忍地斥责道。

宣和仍然不解,这时兄长出声要母亲消气,接著便向宣和解释了一番;他实在是听不懂那些金融术语,只隐约明白,蒋宁昭公司的一个工程,在经过投标以後,只有两家公司进入决选,但最终这个案子却给了另一家公司,而没有让与蒋家有亲戚关系的宣家企业承包。

他忽然想起,这是前一阵子,他与蒋宁昭新婚时,便听母亲提过的事情,於是说道:「我记得这个案子……他说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是由公司董事会投票……」

他才说到一半,大哥已经冷冷道:「他们是家族企业,要是蒋宁昭肯表态,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宣和哑口无言,只觉得此时此地多说什麽都不适合,於是闭上了嘴。

但双亲与兄长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向来寡言的父亲难得开口,却是对他指责道:「你就算到了蒋家,也依旧姓宣,我跟你大哥整天忙碌,还不是为了公司,你却不肯为这个家付出一点努力。」

他动了动唇,既想反驳又想嘲讽,最後却什麽都没说,只是低著头,听著家人的埋怨怪罪,面上渐渐失去了情绪,眸se也越发冰冷。

下午的时候,宣和到医院去了一趟,向贺崇岳拿检查报告。他坐在诊疗室,喝了口对方端来的茶水,忽然道:「沈卓云已经走了。」

贺崇岳闻言,倒没有多吃惊,只是平静道:「这我倒不知道。」

「你是不是……喜欢蒋先生?」宣和试探地道。

对方一愣,苦笑了下,说:「你知道了?」

宣和默认。

「蒋宁昭也知道?」

「嗯。」

贺崇岳叹了口气,一手掩面,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沈卓云没安好心。」

宣和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追问;贺崇岳对他说道:「不用在意,我从来没打算告白,以後也是,我跟蒋宁昭最多就是朋友。」

「为什麽……不说?」

「读大学的时候,我暗示过,但他好像没有弄懂。」贺崇岳苦笑,「他对我,gen本没有那种意思。现在纯粹当朋友,感觉也不坏。」

「你是觉得愧疚吗?关於打赌那件事。」宣和问道。

「你全都知道了?」贺崇岳似乎有些惊愕,随即道:「当然很愧疚,特别是发现蒋宁昭後来真的爱上他。」

宣和沉默半晌,说道:「打赌的事,蒋先生就算知道,也不会记仇的。」

「我知道。」贺崇岳涩然道。

他与贺崇岳的对话几乎仓促的结束。宣和後来回到家,想起中午双亲说的那件事,不由得开始觉得头痛。

姑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为此做出努力,蒋宁昭的个xing本就不会让他一个外行的学生指手画脚,更何况听他们的语气,也能推测这个案子牵涉的资金多大,他区区一个不懂商业的年轻人,怎麽可能左右对方的决定。

或许当初订下婚约时,父母本来就是希望他能成为自家事业的助力,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麽做;宣和并不想gan涉蒋宁昭,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在对方眼中只顾及利益的人,但他的双亲却从未顾及他的立场与顾虑。

「……你发什麽呆。」

「没什麽。」宣和回过神,笑了一下。他拿起汤匙,喝了口汤,说道:「今天的汤味道不错,你也多喝一些。」他说著看了眼对方几乎没动过多少的汤碗。

蒋宁昭没有反驳,也不怎麽高兴,只是又喝了几口汤,便放下汤匙。

宣和才想说些什麽的同时,蒋宁昭已经道:「今天早上,你做了什麽梦。」

他一愣,一时之间拿捏不清该不该说真话,但在瞧见对方没有情绪的脸以後,他终究一叹,说道:「只是个恶梦,你不用太担心。」

「这不是你第一次作恶梦。」蒋宁昭似乎有些不悦,「也不是我第一次被你吵醒。」

宣和愕然,连忙问道:「我之前也像今天早上这样吵醒你?」

蒋宁昭安静地凝视他,用默认代替回答。

宣和得到肯定的答案,一时之间只觉得万分的窘迫与愧疚;那样失态地在睡梦中大吵大叫,甚至惊醒枕边的男人,却迟钝地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可想而知,他原本给蒋宁昭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对不起……」宣和小声道。

蒋宁昭烦躁地往椅背靠,挪开眼神,半是负气地道:「我没有要你道歉。」

「……可是,真的没什麽好说的。」宣和慢慢道,「其实你应该也知道,我十几年前被绑架过,我梦到的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越说心情越是沉重,脸se也黯淡下来,当然他自己并没有察觉。

蒋宁昭脸se平淡,问道:「你还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

「嗯。」宣和放下餐具,喃喃道:「我记得他们是怎麽打我的,那段时间的饥饿与口渴,还有後来发生的事情……」

「你的父母没有付赎金。」蒋宁昭直接得近乎冷酷。

宣和苦笑了下,歪了歪头:「就是这样……基於他们自己的考量,他们甚至还报了警。」

蒋宁昭这会没有再接话,宣和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这些事情,你也都知道吧。听说在当时,这整件事沦为一个人尽皆知的笑话,但我父母却安然以对。他们以为我受到惊吓,什麽都不记得了……其实,我什麽都记得。」

他长长呼了口气,低声道:「事情就是这样,我梦到的,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蒋宁昭望著他,焦躁道:「别笑了,真难看。」

宣和闻言,倒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只能勉强用乾涩的嗓音说道:「嗯,我也这麽觉得。」

用过晚餐,蒋宁昭对他道:「跟我到书房。」

宣和虽有些不解,但仍然压下疑惑的情绪,跟在对方身後上楼,然後走进书房。这间书房平常大多是蒋宁昭在使用,虽然也有准备宣和的书桌与电脑,但他往往都是在房间或者收藏室内读书,因此这间书房对他而言反而有些陌生。

两人坐下以後,蒋宁昭开口道:「你应该也知道了,那件案子给了另一家外地的公司。」

宣和想对方多半知道他今天回过家里一趟,所以才这般直言,於是也诚实地道:「他们叫我回去一趟,也说了这件事情。」

蒋宁昭似乎有些焦躁、疲倦,又维持著表面上的平静继续道:「先前我已经说过,这个案子并不是我能独自决断的;这样的结果,你也该有心理准备。」

宣和应了一声,却有些茫然,直觉告诉他蒋宁昭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对不起。」蒋宁昭淡淡道。

宣和一时惊愕,复而开始不知所措;他hua了好一会才消化对方表达的意思,因此更加惊讶。诚然,蒋宁昭在外人面前不太会表现出坏脾气,但也不至於多麽礼貌,最多就是面子上勉强过得去;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在向他道歉,简直难以置信。

……或许明天早上太y会从西边出来……他呆呆地想著。

在短暂的思绪混乱过後,宣和终於清醒过来,不确定地道:「为什麽突然这麽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点我很清楚,那件案子是由董事会决策的,不是吗?」

「我不是因为那件事道歉。」蒋宁昭不耐烦道,脸上忽然露出了几乎可以称作无措的神se,但这样的神情倏忽即逝,立刻又换成了混杂著恼怒矛盾与一丝沉闷的表情;他听见蒋宁昭说道:「事情变成这样,你的立场……」男人抿紧唇,似乎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

宣和这回hua了更长的时间,才体会到对方没有完整表达的意思。

「你是担心我受到家人的责骂?」

「岳父先前表示过,他非常希望能拿下这个案子。」蒋宁昭烦躁地道,「当时我就说过,这点我不能作主,但他似乎没把我的话当真。」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是不是在逃避回答……宣和默默想著,又问了一次:「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蒋宁昭脸上浮起一层潮红,但脸上神情却不太高兴,甚至隐隐有些愠怒的意思,随即乖戾地道:「谁担心你,我何必浪费时间c这种閒心……」说是这样说,但宣和却注意到对方的耳gen越来越红。

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心底突然生出来的又甜又酸的复杂滋味,也让他连神情都有些恍惚。

……蒋宁昭竟然在担心他。

今天中午父母兄长的叱责怪罪言犹在耳,但他此刻却完全想不起来;他的立场从来不值得重视,比起家人没拿到这件案子所生的怨愤而言,简直是微不足道;但蒋宁昭却注意到他的困境,甚至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他致歉……

这明明不是一件需要如此慎重对待的事情,蒋宁昭的应对却完全出乎他预料之外。

他一时之间,忽然觉得无话可说。那些情绪在心里翻腾著,他找不到任何言语表述,索xing不说,但尽管如此,那些情绪仍然需要一个出口,如果不能用某种方式发泄,他怀疑自己会忍受不了。

在下一秒钟,宣和果断地抬脚跨过两人中间的长方形矮茶几,把整张脸埋到蒋宁昭怀里。

相较於他的乾脆,蒋宁昭却是手忙脚乱,一头雾水,在抱住宣和以後,才终於掩饰著什麽似地低叱道:「你做什麽!」

「……你真好。」宣和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声音模糊地道,「你真是个好人。」

蒋宁昭顿时浑身一僵。

「不准说我是好人!」男人怒道。

「为什麽。」宣和有些疑惑,接著才恍然大悟道:「啊,你不想被发卡。」

「……发卡?」蒋宁昭眼神之中有著些许茫然。

宣和立刻意识到对方不知道发好人卡的真正意思,只是单纯地对他说的话感到别扭;他笑了笑,感觉对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环紧以免他滑下去,心里一阵温暖。

「你说的那个……发卡,是什麽意思?」蒋宁昭有些迟疑地问,「是指信用卡?我之前给过你了。」

宣和费了极大力气才忍住笑声,他瞧著蒋宁昭,一本正经道:「不是那个意思。好人卡,是只有真正的好人才能收到的卡,不过最近已经不太稀有了。」

蒋宁昭一头雾水又强装镇定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宣和这时强烈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文化隔阂,都说三年一代沟,他们之间好歹也有四五道沟,但这样的隔阂却意外地没有让他觉得疏离,反而只觉得好笑。

当然他不知道,後来某天,蒋宁昭瞪著电脑网页上关於好人卡的解释,「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能在一起」,接著连续几天心情都异常糟糕。

这时的宣和只是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过了好一会,突发奇想地道:「要是你是我哥哥就好了。」

蒋宁昭皱了皱眉,道:「为什麽这麽说。」

他想起自己那个与父亲极其相似的兄长,不由得心中自嘲。他的大哥宣景,向来品学兼优,备受宠爱,对他这个学文科的不成材弟弟相当看不上眼,即便对方掩饰得很好,但宣和仍然能发现那个人骨子里对他的轻蔑。

「你会是个好哥哥。」宣和小声道,「就算不耐烦,但是家人如果被欺负,你不会坐视不管。」

「胡说。」男人不屑道。

宣和也不管对方的驳斥,只是迳自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坐的地方是哪里,脸也微微一红;倒不是害羞,也不是没坐在对方腿上过,只是,这是第一次,不是在做其他事情的情况下坐在这里,他难免有些尴尬。

这时蒋宁昭的手稍稍往下挪,轻柔地扶住他的後腰,略微一抚,宣和只觉得被按住的地方传来了手掌的温度,异常的烫热,立时有些不自在地起身道:「我先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

蒋宁昭僵在半空的手立刻收了回去,神se中有一丝懊恼,似乎不甘心地应了一声。宣和没注意到对方的神情,转身便低著头离开了。

这一晚,宣和睡得很好,没做任何恶梦。

翌ri是假ri,蒋宁昭不用上班,宣和也不用上课,两人睡到ri上三竿才醒;蒋宁昭抱著他,虽不像有求欢的意思,但宣和毕竟感觉到了对方高涨的情欲,因此相当体贴地翻身去吻对方;但没有吻在唇上,而是吻在胸口,怕自己尚未刷牙的口腔气息会让人扫兴。

但蒋宁昭很快就吻上他的唇,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一切光线,两人在黑暗的房间内胡闹了好一阵子,过後宣和才腿脚酸软地去沐浴,两人匆匆洗漱,下楼吃午餐。

宣和一时间找不到事情做,手头上的电玩都玩到结局全破,线上游戏的帐号也练到等级上限,近期的漫画跟动画也都看完了,於是决定要出门把新款游戏与近期出版的漫画一次买齐。

而蒋宁昭知道了他的行程後,主动表明了要陪他去;当然,原话其实是:「只是刚好而已,我要去买新的领带。」

宣和知道,与蒋家有联络的店家事实上会直接把当季目录送过来,让蒋宁昭直接挑,他的尺寸也早已丈量过并纪录在册,免得他还要耗费时间试衣服。所以,买领带这件事确实是多此一举,但宣和没有说破,只是笑道:「那我可以帮你挑领带。」

两人上车,蒋宁昭坐在驾驶座上,宣和坐在男人身旁;车速不慢不快,平稳地前进,宣和瞧著窗外,忽然想起一事,扭头问道:「下午可不可以去女仆咖啡厅?」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就是之前去过的那一家。」

蒋宁昭闻言,脸se一沉,不置可否地道:「你想去做什麽?食物难吃,服务生幼稚,店里吵得要死,收费不合理,xing价比低得难以置信。」

宣和忍笑,小声道:「如果你不想陪我,那我可以自己去。」

蒋宁昭狠瞪他一眼,彷佛想要骂人,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藉口,最後气急道:「我不会帮你付帐!」

「我有带皮夹。」宣和歪头道。

蒋宁昭一脸踢到铁板的表情,恼怒地低吼:「不准你一个人去!」

「你可以陪我去。」宣和笑了。

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蒋宁昭最後还是沉著脸妥协了。

到了服饰店,宣和替蒋宁昭挑了两条领带,颜se都是稳重的深se,但夹杂著一点并不亮眼的hua纹,不会太过死板也不至於新潮过头,蒋宁昭看上去没有多高兴。後来宣和发现对方经常系著这两条领带去上班,於是感兴趣地问蒋宁昭是不是很喜欢,结果男人一脸厌烦地道:「少自作多情,只是凑巧。」宣和却只是望著对方略红的後颈笑而不语。

挑好领带,结帐过後,两人沿著人行道,走到宣和常去的动漫电玩专卖店。

宣和进了店里,立刻如鱼得水地搜刮著新品,反倒把蒋宁昭晾在一旁;但蒋宁昭却没有生气,只是站在一旁,眼神中虽有一丝不能理解,却没有阻止宣和大肆采购的行径。等宣和要结帐时,蒋宁昭才走过来,把信用卡递给店员。

「其实你不用这麽做。」走出店外时,宣和轻声说道。

「我高兴。」蒋宁昭平板道。

……这看起来哪里像高兴的样子……宣和内心不以为然,表面上仍笑著道:「谢谢你。」

眼看时间将近傍晚,经过短时间的车程,宣和把刚买的东西都放在车上,拉著蒋宁昭走进女仆咖啡厅,随即被女仆们新换上的冬ri制服吸引了目光,直到点餐时都还呆呆看著黑se的长袖洋装搭配著白se长袜的女仆制服。

蒋宁昭冷冷问道:「你在看什麽。」

「这件制服……好像在哪里看过。」宣和一脸疑惑,盯著束紧腰身的白se围裙看了好一阵子,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这套制服跟parmaid的好像!」

「……parmaid?」

听出对方反问的疑惑,宣和转回来,正要长篇大论地阐述这款恋爱游戏时,忽然一僵,想起什麽似的,呐呐道:「那是一款游戏……」

「什麽游戏?」

宣和这会真有些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心中无限懊悔。parmaid是一款知名度相当高的恋爱游戏,除此之外,其最大的卖点是以女仆咖啡店为背景,以及攻略众多女角se时可以开启的十八禁场景。

他倒不是生xing保守,也能对晴se游戏侃侃而谈,但对象是蒋宁昭时,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宣和垂下头,怯怯地说:「那个,是恋爱游戏……」

蒋宁昭望著他,沉吟半晌,若有所思道:「你应该有游戏软体,回去让我玩。」

「你──你不是讨厌玩游戏吗?!」宣和震惊地提高音量。

「你对这个……parmaid如此推崇,我也必须试著了解。」蒋宁昭傲慢道,「反正只是陪你一起玩,你就不用道谢了。」

宣和这时才意识到对方看出了他的犹豫与闪避,因此故意这麽说,於是羞耻得脸都热了。

十四

两人在女仆咖啡厅用餐,期间蒋宁昭出乎意料地没有对店内的餐点及服务吹毛求疵,但对宣和而言,男人的平和就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不容易,他跟女仆玩过小游戏,顺利合照以後,蒋宁昭起身道:「走了。」

宣和结了帐,跟在对方身後,才走出店外,便发现隐约有些要下雨的趋势,细细的雨丝零落地降了下来。这时蒋宁昭道:「在这里等著,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一怔,道:「好……」於是对方就迎著微冷的雨滴走出骑楼外,往另一旁他们停车的小巷内走去。

宣和回过神来,一时间隐隐有些感动。虽然他摸不清蒋宁昭为何让他在这里等著,或许只是难得的体贴,但总归是让他不用淋雨,明明只是这种小事,却让宣和感到温暖。他才这麽想著,忽然又忆起对方身体抵抗力不好,就算只是淋了一点雨,也可能感冒生病,不由得有些焦急。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过没多久,一旁来了位中年男子,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边对著手机讲电话一边露出笑容,那笑容极其平凡,但不知怎地,宣和却觉得那陌生面孔有些眼熟,等他再要细看时,那男子已经转身离开了。

宣和怔怔望著雨幕中的男人背影,耳边听见蒋宁昭不耐烦的声音:「快上车。」他回过头,男人的车正停在路边,於是连忙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道:「快点回家,你刚才淋了雨,最好赶快冲澡……」

他话才说到一半,一旁的蒋宁昭同时打了个喷嚏,嘟囔道:「你真罗唆。」

「你要是不高兴,那我以後不说了。」宣和挑了挑眉。

「我又没有不高兴。」男人哼了一声,终究还是依言加快了车速,没hua多久时间便到了家门;他把车随意停在前院,便与宣和一起下车,往屋内走。

蒋宁昭迳自上楼,宣和猜测对方是去洗澡了,微微放下心,自己也迅速冲了个澡,把刚买的战利品放到收藏室内,只随手拿了几本漫画拆封,回房间躺在床上翻看。

对方这个澡洗了许久,以至於走出来的时候,连面容上都溢著一丝潮红;宣和望向穿著睡衣的男人,说道:「要不要喝点热饮,我让人准备。」

「嗯。」

对方应了声,於是宣和打了内线电话,请女佣准备了蒋宁昭要喝的热咖啡与他自己的热乃茶,过没多久,女佣便把东西送了过来,宣和道谢以後瞧著女佣把门关好,转身正要替蒋宁昭倒咖啡时,才发现对方倚在床头,头发湿漉漉的,急忙道:「你怎麽不吹头发?」

「麻烦。」男人懒洋洋道。

宣和无奈,只好拿出吹风机,边c上电源边道:「我帮你吹。」

他爬上床,到对方身边坐下,眼见对方身高比他高,两人都坐著的话有些难以动作;他才想说些什麽,蒋宁昭就俯下身,趴在他腿上,一脸倦容道:「快点吹啊。」

男人的声音有些软,虽是催促却没什麽命令意味,宣和心里一动,打开吹风机替蒋宁昭吹起头发,甚至不时用手指确认湿度;过了一会,他说道:「你的头发好软……」

「接下来,是要说我脾气坏?」蒋宁昭嘲道。

「看来你没少被这麽说。」宣和笑了一下,忽然想起,能像这样亲腻地摸到男人头发,又说出这种话的人,多半是对方从前的情人;他这麽一想,笑容便有些僵了。

「从小我妈就常这麽说。」蒋宁昭没发现他的异样,闭著眼睛喃喃道。

宣和没有回话,也说不上自己心里那股诡异的热流是什麽,索xing忽略不管;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对方渐渐乾燥的头发,甚至摸了摸微热的柔软耳朵,忽然意识到男人此刻正处於少见的平静状态中,情不自禁道:「脾气坏也没什麽,你对我很好。」

蒋宁昭的回应是「哼」了一声。

宣和不以为忤,关掉吹风机,微微躬身吻了一下男人温热的耳朵,说道:「头发吹乾了,我帮你把咖啡端过来?」

蒋宁昭慢条斯理起身,从宣和手中接过热咖啡,突如其来道:「对了,刚刚约定好的事情我差点就忘了。是叫parmaid吗?」

宣和一呆,险些惊叫出声。

「一起玩吧。」蒋宁昭轻笑著道。

在宣和眼中,这不带丝毫戾气的平和笑容比恶魔的微笑都还要恐怖邪恶。

他拖拖拉拉许久,终究把笔记型电脑拿了过来,开机以後点了游戏的粉红se图示,於是萤幕画面上立刻跳出了主选单,旁边还有笔触j致的cg图,四个女主角一字排开。宣和把电脑递给蒋宁昭,小声道:「我,我去书房读书……」

「急什麽。」蒋宁昭慢条斯理道,「说好了要一起玩,不准毁约。」

……谁跟你说好了!宣和独自在心中悲愤大吼,但却不敢违逆对方,靠著床头在对方身边坐好,怀里战战兢兢地抱著枕头。

蒋宁昭撇了撇唇,似乎有些满意,随即点了开始游戏,在简短的背景介绍後,房间内响起了游戏主题曲;要是过去,宣和可能还会有心思跟著哼唱几句,但此时此刻,不管是娇柔的女声,还是甜蜜得近乎r麻的歌词,一切都让他坐立难安。

……这到底是哪种羞耻玩法啊!

相较於他的如坐针毡,蒋宁昭倒是异常的平静,在主题曲结束後让剧情自动进行,一开始还只是对於男主角到女仆咖啡打工的原因说明,等四个女主角都露过面说过话後,很快就出现了第一个选项。

宣和虽然无法冷静下来,却也好奇蒋宁昭会选哪个选项。

但对方的选择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既不是跟青梅竹马的傲娇女仆一起出门采购,也不是帮忙成熟姊姊型的甜点师傅,而是选择与天然呆的学校後辈一起打扫店面。宣和犹豫了良久,问道:「你要先攻略绫香?」

蒋宁昭转头,说:「不行?」

「可以是可以……」他乾笑道,忽然觉得自己好像gen本没办法理解对方的品味。但过了一会,宣和想起关於绫香的情报(年纪最小、身材最好、外型也最清纯),於是稍稍有些释怀。

蒋宁昭的心思似乎没有全部放在游戏上,偶尔还放著让剧情进行,自己边喝咖啡边用手机嘱咐mi书明天要做的事,过了一段时间,游戏终於来到分歧点,并依据蒋宁昭前面做的选项,毫无疑问地进入了与天然呆後辈胶往的路线。

宣和这时已经放松下来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分歧路线的出现,代表的另一个意思是──接下来,距离十八禁场景不远了。

蒋宁昭总算提起兴趣,看著选项随著效果音出现,正要点选时,忽然偏头问宣和:「选哪个?」

宣和心中暗暗一喜,知道其中一个选项会让主角在约会结束後,与後辈吻别接著独自回家,尽管只能避免自己立刻陷入尴尬处境,他仍然说道:「选上面的选项。」

蒋宁昭若有所思地瞧著他,接著居然选了下面的选项。

「咦?」宣和一呆。

「我只是想参考你的选择。」蒋宁昭没有笑,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衬著舒展的眉宇居然显得有些无辜。

游戏场景没多久便换到了室内,天然呆的後辈软绵绵道:「只有今晚……不想跟前辈分别。」她把脑後小小的马尾解开来,让头发披散在肩上,问道:「前辈……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画面上可爱的美少女双颊绯红,宣和的脸几乎在同时也热了起来。蒋宁昭微微看他一眼,让剧情继续自动进行,於是女主角一边解开衣襟,一边害羞道:「前辈,我……我已经是大人了,所以……」

宣和羞耻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正想悄悄溜走时,却听见蒋宁昭的声音道:「你平常都在玩这种游戏?」

耳边传来男人烫人的气息,他浑身一软,连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也,也没有……只是偶尔……」宣和结结巴巴道。

蒋宁昭把笔电放在床上,却没让游戏暂停,因此萤幕上的美少女这时已经露出了丰满的胸部,发出了娇软的呻吟。蒋宁昭把视线挪了过来,恍然道:「原来如此。」

宣和才想下床,就在同一瞬间被拉到男人怀里,坐在对方两腿间,宣和脸上烫得难以想像,嗫嚅道:「那个,我……」

「看来现在正是j彩的部份,你可不能错过。」蒋宁昭毫无起伏地道,从後方揽紧宣和的腰,两人面对著电脑,宣和几次想挣扎,都被对方强行压制著,最後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好顺从地靠在对方怀里。

游戏中的美少女这时已经全身赤裸,被男主角的攻势弄得娇喘不停,一边又欲拒还迎地把双腿张开,细声道:「前辈……绫香想要前辈。」

蒋宁昭的脸埋在宣和肩上,闻言,低低道:「你怎麽了?身体真僵硬。」

「没,没什麽。」宣和勉强道,心中欲哭无泪。

这时萤幕上的女孩已经开始发出娇吟,说的不外乎是一些告白之类的言词,过没多久,少女发出高亢的呻吟,於是画面上就只剩下女主角敞著双腿,禾幺.处沾满茹白液体的画面。然而这时男主角又意犹未尽的抱起少女,两手撑著女孩膝弯,就著站立的姿势从後方进入;於是房间里又响起了那软绵绵的娇柔呻吟。

宣和低著头,不敢多看,却听见蒋宁昭低沉的声音道:「你也喜欢这种姿势?」

他脸上热得几乎能煎蛋,支支吾吾良久,终於鼓起勇气道:「不要玩了……拜托,我不想看下去了……」

「为什麽。」蒋宁昭若有似无地用唇碰触他的耳朵。

宣和忍著羞耻,小声道:「你,你从刚才就……」他斟酌著字词,终究还是没有直说。

蒋宁昭这时好像也不打算跟他废话了,随手把电脑合上放到床头,从後方就开始吻他;宣和感觉自己的後颈被有力地吮吻,衣服被脱下,接著灼热的亲吻就蔓延到背脊上,於是隐隐约约松了口气;即使是蒋宁昭起了生理反应甚至还隔著睡裤抵著他,也不会比一起玩十八禁游戏还要让他尴尬。

男人的动作急切得难以置信,宣和翻身躺在床上,朦胧地感觉对方的手指把润滑剂抹了进来,接著不住抽动扩张,忽然意识到对方现下真的很兴奋,一边想著原因莫非是跟他一起玩这种游戏,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蒋宁昭很快就c了进来,宣和感觉到那前所未有的份量与硬度,连身体都开始颤抖,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是因为被狠狠碾磨所带来的激越快感。

他抱著蒋宁昭,两腿缠在男人後腰,胡乱吻著对方的脖颈;但这时蒋宁昭却突然直起身,宣和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抬起脸,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也绷紧著夹了体内的硬物一下,受到他无意撩拨的蒋宁昭登时轻声叱道:「你做什麽!」

宣和慌乱地抱紧男人,但蒋宁昭已经站了起来,两手抱著他的腰臀,所以他简直是整个人都攀在男人身上,下身还容纳著对方xing器;宣和抱紧了对方,就怕被摔下去,一边又惊慌道:「蒋宁昭……你放我下去,我不要……」

蒋宁昭抱著他虽不怎麽吃力,但也没多轻松,只道:「抱紧一点,笨蛋。」

宣和越发紧张,但随著蒋宁昭缓慢沉重的菗揷,身体却诚实地痉挛起来,越发夹紧了体内的东西,几乎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感觉到下腹内充斥著一股火辣蚀骨的热潮,就在没有抚慰的状态下,他小声啜泣著身寸.米青了。

「不要了,不行……」宣和哽咽道。

蒋宁昭有些不耐烦,一边恼怒道:「哭什麽。」一边却轻轻把他放到床上,低头吻去他的泪水。宣和紧紧抱著男人,生理xing的泪水流了好一会才停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把脸埋到枕头里。

但蒋宁昭的欲望尚未得到满足,也不管还在平复气息的宣和,从背後覆了上去,深深地又一次进入了宣和。

宣和的脸埋在枕头里,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脸se酡红,汗水也渐渐泌了出来,过了不知多久,蒋宁昭的动作骤然加剧,宣和忍耐著男人xing器略微颤动的沉重贯穿,感觉有什麽温热的液体从被进入的地方满溢而出,一片黏滑淌得两腿间都是。

他趴著没动,而蒋宁昭这时才俯下身,强迫他转过头;宣和疲惫地侧过脸,维持趴著的姿势,但却立刻被对方吻住,彼此温软的舌尖不住纠缠,宣和长长地呼了口气,只觉得脸上的温度怎麽都褪不去。

後来男人抱著他去洗了澡,而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後来几ri,一旦他惹了蒋宁昭生气,对方就会挑衅似地邀他一起玩parmaid,到後来,蒋宁昭每条路线都玩出了good end,便也不再拿这件事逗弄宣和。

虽然并不想对这种幼稚的行为计较,然而宣和无法否认,即便异常的羞耻,但让蒋宁昭接触他喜欢的东西,甚至跟他一起玩,他还是有点开心的。

最近蒋宁昭的工作变得比先前忙碌,偶尔还要出差,宣和总是笑咪咪地送对方到门口,然後被恼怒的男人叱骂,内容通常是「一下课就要立刻回家」「晚上不准出去閒晃」「不准跟閒杂人等出去玩」,宣和总是笑著答应,然後霎时被恶声恶气的男人拉过去狠吻一番。

因为频繁的离别,所以蒋宁昭连害羞都忘了,有时候当著女佣的面就把他压在门边,吻了良久才肯放手,而这时宣和的唇早就被吻肿了。

虽然对方的嘱咐就像是叮咛未满八岁的孩子一样,口气差得彷佛面对著屡屡犯错的下属,但宣和仍然觉得受到了关心,因此总是回应道「你要记得吃饭」「不要挑食」「晚上睡觉要盖好棉被」,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叮咛也像是说给八岁孩子听的。

蒋宁昭对他的叮咛一般都是以不置可否回应,但宣和问过钱mi书,知道男人记得他的话以後,便放下了心。

这时已经是冬天,天气越发寒冷起来,宣和在前一天送走了到外地出差的蒋宁昭,一个人待在家里。自从习惯了跟蒋宁昭一起吃饭,甚至睡在一起,现在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於是当下课以後,同学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顺便去看看猫咪时,宣和没怎麽考虑就答应了。他在同学租住的公寓里跟柠檬玩了一阵子,又跟同学讨论了一下课堂上教授提出的论点,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宣和告别了同学,并没有打电话请司机接送,而是打算慢慢走到捷运站,搭捷运回家。

圣诞节就要到了,满街都是亮晶晶的装饰品及缤纷的彩带亮片,他走路的速度不快,瞧著满街的璀璨装饰,倒也别有意趣。

他沿著人行道走向捷运站,一边想著圣诞节时要不要稍稍庆祝一下,一边望向橱窗里的商品。就在他瞧见蛋糕店,想到可以让女佣在当天也准备个草莓蛋糕时,忽然顿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街道对面有个男人,正匆匆往另一头走去。宣和的视线追逐著那名中年男子,霎时想起,这是前些ri子他在女仆咖啡店外头见过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觉得对方眼熟,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麽人,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悄悄地跟在了男人後面。

宣和心中略微感到不安,又勉强压抑著情绪不肯多想;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或许不该这麽做,但却仍然牢牢地跟在陌生的中年男子身後。过没多久,中年男子转身进了一家店面,宣和也急忙跟了进去。

但进去之後,他才迟钝地发觉,这是一家酒吧,眼看中年男子已经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正与几个已经在喝酒的男人寒暄,宣和赶紧走到吧台,选了距离中年男子最近的边陲地带坐下,才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会,便听到面前传来了柔和的嗓音。

「请问要喝些什麽?」酒保一头短发染成浅棕se,耳朵上挂著几个晶亮的金属环,看上去跟他年龄差不多。

宣和犹豫一下,道:「我没来过,你推荐吧。」

「那麽……我帮您调一杯gin tonic如何?」酒保问道。

宣和胡乱点点头,并不在意对方要调哪种酒,全副心神都放在角落的中年男子上。但距离太远,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又不大,宣和gen本什麽都听不到。

过了半晌,酒保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到他面前,说了句「慢用」。宣和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他还无法体会酒j的浓烈与美妙之处,但却也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妥当。

站在吧台内擦著玻璃杯的酒保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於是问道:「您认识那一桌的客人?」

宣和摇摇头,一时不知道该怎麽说,於是垂下首。

「那麽,是看上那一桌的某位先生了?」酒保露出微笑。

他错愕地抬起头,直到这时才发现,这家店里确实没有任何女人,清一se的男人,分明是一家同xing恋酒吧。

酒保同情地望著他,说道:「那一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也都玩得很凶,你要是想认真谈恋爱结婚,千万别找他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