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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淋淋的随手放到桌上,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一面上前替他压压被角:“小心着凉!”

“滚!”

蛮子有些心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卫泠觉得自己真是蠢,实在蠢,蠢到简直没力气也没脸发脾气了。沉默半晌,心灰意冷道:“是我错了,这一趟原不该来,烦请北戎王高抬贵手,允一张明日的出城关文。”

拓跋闳慌了神,指挥征战攻城略地经验十足、小意哄人却十分笨拙的的草原王有些涨红了脸,抿着嘴,右颊上的酒窝也紧张的绷出了深深的凹陷,小声分辨道:“我、我就是没忍住……”

卫泠只觉简直没办法跟他对话,胸口起伏,终于悲从中来:“拓跋闳,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

蛮子咧嘴一笑:“你改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卫泠凄惨的呜咽一声,翻身背对着他,再不开口。一开口,他怕自己会呕血。

拓跋闳有些担心的坐上床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碰碰他肩膀:“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

卫泠忍无可忍,气愤的转身对着他吼道:“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拓跋闳被吼的有些懵,慢慢的,脸上现出受伤的神色,他垂下眼,表情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有些倔强有些狠厉的咬牙低声道:“我就不明白,我哪里不如他?”

卫泠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困兽般的男人,有些软弱的别过脸去:“你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是我不知好歹吧。”

拓跋闳忽的起身拂袖而去,临走丢下硬邦邦一句话:“我不会放弃的。你好好躺着,有事派人叫我。”

卫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阵心烦意乱,低头用力咬住下唇,直把苍白的唇生生咬出一丝血腥来,衬着毫无血色的面容,那一痕嫣红横亘着,竟是惊心动魄的艳丽。

拓跋闳大步跨出门口,忽然停住,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锐利的、狼一样的视线,仿佛恨不得撕开他每一寸骨肉细细舔舐。卫泠禁不住微微哆嗦,垂下眼,避开了这样激烈的目光。

53

小侯爷的“病因”尴尬,拓跋闳怕他一怒之下强行离开,回去生了半天闷气,还是令人将幽州历年卷宗一股脑的找了出来,悉数送往他的房间。

半躺在床上的卫泠,有些楞楞的看着面前的大箱子,还有两个当初从幽州撤回的北戎官员,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随时等候询问细节。他不由发了一会儿呆,苦笑了一下,好声好气让那两人下去歇息了,只说要把卷宗先看一遍,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找他俩。

许是怕他生气,拓跋闳一整天都没出现。卫泠乐得清静,只将那卷宗一本一本拿来翻看,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暂时忘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侯爷看的专注,午后干脆披衣下床,把那两个北戎人叫来细问,又令松烟备了笔墨,一面看一面听,一面想一面随手记录,钩钩划划,涂抹些只有自己能看懂的“鬼画符”。

北戎盛产牛羊马匹、皮毛肉脯、金珠矿藏,每年依靠这些与大周行商交换丝绸布料、茶叶细盐,乃至日用药品、笔墨纸张等等。幽州作为枢纽,每年市面上的流通金额便不容小觑。北戎人以往管理粗放,入城时按车辆数交一笔税金便可放行。城中有店铺的,每年再缴一笔按金,其余的便由买卖双方自行交易,官方概不插手。这样虽给予了充裕的自由度,却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市场的混乱、和价格波动的随意性。此外,安全性也是一个问题。一度有富裕商队被劫掠的事件发生,导致大周商队往往高价雇佣大批护卫镖队同行,成本的上浮又直接导致了零售价格的跳升,影响出货去化……

如果可以引入一些现代管理的手段与方式,由官方出面整合各方资源,提供相对公平而安全的交易平台,相信可以建立、维护起一个更为规范化的市场,有利于商贸和经济的正向发展。对官方来说,监督、掌控市场流动和体量,对市场内发生的交易抽取合理的税赋,也是扩大财政收入的好方法。

小侯爷越想越复杂,甚至连幽州城池内商业性街道重建和配套服务性设施的事情都想到了一些。头绪太多,想法太杂,他怕自己混乱,不时的在纸上记录着,很快便累了一小摞。

“主子,喝口水,歇一歇?”松烟桐烟看着他愈加苍白的脸,不安的很,生怕小爷又出点什么事。

卫泠又写了两行,这才搁下笔来接过茶盏。轻啜一口,只觉芳香盈满,清澈回甘,竟是顶好的蒙顶甘露。在冬季的北疆,又是这样品质,只怕要一两金子一两茶。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僮儿:“这茶好像不是咱们带过来的吧?”

松烟嗫嚅了一下,老实交代:“北戎王吩咐送来的。”

桐烟犹豫了一下,转身从外间端来了一盘细巧点心,仔细一看,竟是久违的春和楼的芙蓉酥!卫泠愣了许久,声音微颤:“哪儿来的?”

桐烟偷眼觑了小伙伴一眼,见松烟没有帮忙搭话的意思,扭捏半晌,只得小声答道:“北戎王送来的,说是……令人快马加鞭,从乾州府的春和楼分店买来的,还有玫瑰酥和鹅儿卷……”

卫泠气的把茶盅盖子一扔:“谁这么多嘴!”

两个僮儿对视一眼,哆哆嗦嗦跪下了,哭丧着脸求饶:“主子,我俩不是故意的!当日在幽州时,北戎王遣人过来问主子喜欢些什么吃食玩物,我们本来、本来想刁难一下他的……”

卫泠怔怔的,神情有些涣散,终于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让他俩下去了。

夕阳西下,当拓跋闳厚着脸皮再度蹭进来的时候,卫小侯爷正把自己关在房里发呆。

“他们说你看了一天的卷宗。”北戎蛮子皱皱眉,“歇一歇,又没人逼你今天看完,大不了连箱子一块儿拉回去慢慢看。”

卫泠看他一眼,没做声,心想:就是为了避开你啊……

拓跋闳摸摸下巴,胡子没了好些天了,他还是没有习惯。一面有些怀念的暗叹,一面笑道:“我想,你这两日的饮食最好清淡些,因此让他们找了个汉人酒楼的厨子来,做了些干净的南边菜式,要不要试试?”

卫泠心里有鬼,听蛮子理直气壮的要他饮食清淡,立刻想到了昨儿晚上的一番遭遇,立刻血往上涌,脸涨的通红:“我不吃!”

蛮子愣了一下:“还生气呢?”

那口吻自然的,仿佛跟他上床是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情,非常不能理解卫泠为什么闹脾气使性子。

卫泠无力的抚额,深呼吸要求自己淡定、淡定。蛮子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在一条线上,千万别认真计较。

恶狠狠磨着牙,卫小侯爷对着蛮子冷笑:“我不要吃厨子做的东西,我想吃你,行不行?”

小爷恨不得咬你一块肉下来!

拓跋闳一呆,渐渐的,脸上浮起诡异的喜色,结结巴巴道:“那个、晚上再说……”

卫泠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时懵掉,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拓跋闳说到做到,晚上果然喜孜孜的来找吃了。

这次,自以为得到美人授权许可的蛮子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直接入内,还心情很好的跟门口的侍卫、外间的俩僮儿点头示意,可把人家给难坏了:拦不拦?拦不拦?拦不拦?

禁军面面相觑,上头吩咐的是保证小侯爷人身安全,北戎王……应该不至于构成危险吧?看他这些日子来人前人后的讨好安乐侯,瞎子都能看出来怀着什么心思。这样毫不掩饰的入夜来访,指不定是约好了的呢?俩禁卫军再度对视一眼,下了决定:咱就是个保镖,上头的私生活还是不干涉为妙。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守大门。

至于松烟和桐烟,战战兢兢的上前虚拦了一把,北戎王眉一皱:“让开,卫泠叫我来的。”俩人瞬时傻了,只听得蛮子不耐烦的吩咐:“去备些热水来。”

桐烟还没反应过来,松烟却如遭雷劈,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人,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拓跋闳更不耐烦了:“愣着干嘛,快去!难道还想留下来听响儿不成?”

这下桐烟终于听懂了,脸涨的通红,愤怒的想说什么,却被松烟慌忙捂住拖走,一面小声急道:“看情形,别真是小爷许他来的……主子面皮薄,咱们还是避避……”

就这样,当满心激动的北戎蛮子推门而入的时候,可怜的小侯爷还不知道,自己已成孤家寡人。

卫泠累了一天,早已洗漱完毕,迷迷糊糊的差不多已经睡着了。拓跋闳进来的时候,恰见到他歪在枕上,闭着眼,呼吸匀净。几缕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面旁颈间,内衣领口没系好,松松的微敞着,隐约可见一痕纤巧的锁骨,上头还有昨晚留下的吻痕。右手软软垂在身侧,地上一卷幽州志,明显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好一副美人酣睡图。

拓跋闳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上前来,小心的掬起一缕乌发,烛光下只觉软丝般柔顺可爱,禁不住低头深深嗅了一下,是沐浴过后皂荚的干净气息。恍若受到蛊惑,他慢慢吻上了那片淡粉的、线条精致的唇。

许是未睡熟,卫泠这次很警醒,一下睁开眼睛,惊的用力推拒,可是蛮子的胸膛像石头一样死沉死沉,嘴巴又被侵占,可怜的小侯爷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拓跋闳见他醒来,愈发情动,手上略用力将他嵌入怀中,吻的更加狂热:“卫泠、卫泠……”

卫泠用力晃着头躲避,一边气喘一边怒斥:“你……放开我!来人……啊!”

最后一道呻吟,明显带着被撩拨的喘息。拓跋闳一手揽着他不让挣扎,一手下移握住他臀肉,上面也没闲着,舌头挑开衣襟,不轻不重的咬住了胸前茱萸,微微冒头的胡渣密密的刺在细致的皮肤上,上下夹击,让小侯爷生理性的一下子瘫软下来,眼中浮起委屈的泪意,哽咽道:“混蛋……你、走开!”

拓跋闳听话的松了手,小侯爷连滚带爬的蜷缩到床角,然后惊恐的发现,他开始脱衣服。

“来――”人字未出口,他已经被饥饿的雄兽一把拖过来,狠狠压在了身下。

“卫泠……”拓跋闳喃喃着,一把扯开了他的内衣,然后,手掌下移,握住了某个致命的地方。

小侯爷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身体,双手用力捉住他上下滑动的手,不知是阻止还是鼓励。

拓跋闳盯着他的表情,加快了动作。卫泠握着他手腕的手渐渐松了,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弧度,愈发落力服侍起来。终于,小侯爷迸出一声压抑的“啊――”,手指死死抓住他,身体微微绷起,随即重重跌落枕上,闭着眼急速喘息。

拓跋闳有些恶劣的就着手中白液,一路抹向他身下。高`潮余韵中的小侯爷反应迟钝,待发觉体内被插入了一枚手指,这才略略清醒,挣扎着伸腿朝他踢去:“不要……出去!”

拓跋闳轻松的伸手一捉,笑嘻嘻在那只仿若白玉雕成的足背上亲了一下。卫泠一哆嗦,急急往回缩,却没挣回来,脸都涨红了:“放手!”

拓跋闳干脆捉住他双腿用一只手按住朝身前一压,将小美人最隐秘的部位彻底暴露眼前,然后,用另一只手沾了油膏,认真的开始扩张起来。

卫泠又羞又气又急,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竟连他一只手都挣脱不开,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又不愿意被蛮子看到这付软弱认输的样子,干脆自欺欺人的别过了头。

待准备的差不多了,忍得满头是汗的蛮子终于抽出手指,指尖带出一点柔嫩的媚肉,随即被翻卷回去。眼前粉色的肉`穴已被撩拨的红润欲滴,穴`口下意识的收缩着,仿佛邀请。拓跋闳再忍不住,握住暴涨的性`器,在入口濡磨两下,一用力,直直顶入半根。

卫泠发出一声有些凄惨的压抑的呜咽,眼泪猛的涌出,只觉身下好像被打进铁桩,又像被用最大号的撑子绷开,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以为自己要碎掉了!

拓跋闳伸手在他似乎绷到极致的穴`口皮肤上安抚的揉了几下,又往自己的器物上抹了些油膏,然后,深呼吸,一鼓作气将剩下的一半也顶了进去。

可怜卫小侯爷,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闭着眼,四肢微微抽搐,仿佛所有神经都被切断了,悉数杂乱纠缠到身下那个地方,爆炸。还伴着生理性的恶心。他不由怀疑,自己的肠子是不是破掉了。

北戎人的汗,一滴一滴从额头淌下,砸到他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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