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海棠 第十六章 轮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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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白府宅里张灯结,喜气洋洋。这年对白天德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郁闷,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怎么摆布,官场上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到了个有前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些零散农户在偷种,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鸦片走私贩进,还要借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此事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所以,他打算年过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天的。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白天德起,举起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喧闹声平息下。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某在这里只讲句话,只敬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心,天地共鉴!众人哄然而起,边着类似的誓词,边共喝了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与大家共福。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湖中央的凉厅飘阵悠扬的古琴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此已是傍晚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还能强行克制,不多便耐不住了,叫嚷起,白老大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稍安勿躁啦,的还在后面。天色已暗,四下里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盏、两盏,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亭照得戏台般通透亮堂。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名身材窈窕的女子。许多人的反应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解了开,扔下,接着是解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两只浑园巧的乳房弹跳可辨。虽隔着层布,但每个细节几乎都能得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令人血脉贲张。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场所有人鼻血都不及流出。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声。待女子从下身扯出个布条般的东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这亭中人正在脱什么东西。下调动了气氛,众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裤!老子是月事带!操,你子这都知道?哈哈哈浪笑,女子已将全身除得光光,正面去再无寸缕。从花园另侧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了支古曲的民乐合奏,曲风迥异,欢快流畅。女子缓缓随着古曲起舞,长腿细腰,赤身盘发,似敦煌,似仙女翩跹,动作极其优美雅致,身体却又充满肉体的。从没有将高雅与低俗结合得如此完美的。轻幔拉开,舞者终于与围观者裸裎相对。冷如霜,果真是美绝人寰的冷如霜。这高傲的美妇,这极美的灵,在群畜生面前,再次动打开了自己贞洁的身体。如果次她的体态还有些臃肿,神情还有被迫后的憔悴,那么这次,她的切都是那么完美。甚至还带着丝微笑。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众人已然沉醉,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上桌,展示下。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言,踏上矮凳,到石桌之上,然后将条腿直直地扳起,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不甚茂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上去如幼女般洁净。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这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疼,忆起海棠曾经起的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夜,永无止境。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只又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根接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狠捣弄阵,哆哆嗦嗦地放出团污汁。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喜欢面对面,着她苍白无神的面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在地上干,双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场恶梦,不知道什么候醒。不幸之幸是次只有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打意,才免受恶劣的摧残。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孔中身子脏得狠了,她会自己爬下桌子,洗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着,张开双腿,迎候下轮狎玩。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练地重复着这套程序。她觉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上她。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件男人的长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液在她的大腿之地滑出。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又算得了什么?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个个东倒西歪躺了地,片狼藉。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个太好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的气力,硬是将创伤置之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前边已是沅水桥。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冷如霜痛苦地呻吟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当前人,竟是白天德。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心想跑哇。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处罚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把杂种给我。白天德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加恐惧。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杂种半分,否则,我把他扔进河里。孩子转眼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拉起,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啊。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始,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所有接客赚的钱,分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误,霜奴很愿意。我不愿意!把那杂种扔河里!啊不!我我,愿意!谁愿意?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安返故里。苍天无语,地清冷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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